第260章 釋懷:神醫谷傾盡全力救治
夜之庭靠在承歡的身上,雙手掐著她柔軟的腰肢,內心喟嘆一聲。
果然,還是小東西身上的味道好聞。
那什麼花香迷香,都快把他給熏死了。
深吸了一口承歡的味道,夜之庭眼裡閃過一抹報復的光,依舊是病怏怏的語氣,「全身都疼。」
承歡心疼死了。
「庭哥哥我帶你去治療,我給你去上藥。」
說著,便要帶著夜之庭離開。
樓安風第一次覺得自己做錯了,面上是擔憂的神色,她從凳子上站起來,伸手攔住了承歡,在看到她異樣的瞳色之後,愣了一下,道,「曦曦,我們……」
承歡看著攔住自己的那隻手,低著眸,輕聲道,「如果不是庭哥哥身上的遺傳病外界無人醫治,我也不會帶他來神醫谷治療。幾位師叔即使沒看出來想必也應該猜到了。今天這事,我不怪你們,神醫谷是承歡的第二個家,我也知道師叔們是為我好,但我現在想冷靜冷靜。」
夜之庭給了她新生,神醫谷又何嘗不是。
讓她夾在中間,真的讓她很難受。
聽到這話,樓安風幾人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這小子,有家族遺傳病?
家族遺傳病是基因攜帶的產物造成的,這可不好治療。
說完這話,承歡便帶著夜之庭離開。
夜之庭靠在承歡的身上,琥珀色的妖異雙眸折射出一抹凌厲的光,偏生還帶著故意的炫耀意味,在經過三人面前的時候,他一一掃過,眼神囂張狂妄。
哪裡有半分虛弱的意味。
更甚者,她甚至看到了夜之庭那不同尋常的琥珀色眼眸里那明晃晃的嘲笑。
他在嘲笑她,剛才的一番言論,是多麼的幼稚。
最後,夜之庭緊緊的盯著樓安風,在她詫異的眸光里,隨著承歡離開。
小東西,是他的,就一輩子都是他的。
他們兩個,是許過生死的。
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樓安風良久不能平靜。
樓安山臉上有著憤怒,「夫人,就這樣放過那小……」
樓安風蹙著眉頭,一甩衣袖,語氣是前所未有的煩悶,她道,「行了。」
「……」
樓安山立馬閉嘴。
樓安風走到窗邊,看著承歡帶著夜之庭離開的背影,良久,才輕嘆一口氣,喃喃道,「兩難的選擇,本就戳人心窩。我們都這把年紀了,何必再讓曦曦承受這樣的痛苦呢。她才多大,就要夾在小庭和我們之間。」
樓安川平時看起來是一個不愛說話的有點木訥的男人,可到這件事情上,他也有獨到的見解。
他忍著腦袋的疼,緩緩開頭,「是啊,若是讓我選擇醫術和氣功,我死也選擇不出來。」
樓安山也沒了之前的跳腳,而是沉聲問道,「那我們現在該怎麼做?」
樓安風收回目光,轉身看著兩人,道,「我們為了讓自身不衰老,撐住這神醫谷,習了天人歸一心法,無法孕育子嗣。如今已過了半百年紀,也該塵歸塵,土歸土。可曦曦出現了,這孩子和我們有緣,既然如此,我們便傾盡全力,幫咱們的寶貝一把,將來神醫谷的傳承,都要靠著曦曦了。」
「我看得出小庭愛曦曦,而曦曦也離不開他。既然這樣,不管他患了什麼病,不管這病有多難治,咱們都得幫這孩子治好。」
「還有一點,曦曦的瞳色變了,你們發現了沒有?」
「看到了,這不是美瞳嘛?現在外面的小女孩兒都流行帶這個。」
樓安風扯了扯嘴角,「是么!」
難道是她太孤陋寡聞了?
……
這邊,媚主回去之後,第一時間不是去杏林殿接受醫治,而是用手機發了一條信息出去。
「谷主,媚兒發現,曦曦大小姐她的眼睛瞳色變成銀色了。」
發完這條消息,她又趕緊刪掉,這才被神醫谷的弟子帶去了手術室進行接骨治療。
……
陽明洲,
樓君初穿著一件白色的風衣,站在一百零八層高樓上,俯瞰樓層下面的雲層,茶色的瞳孔波瀾不驚,高聳入雲的樓頂,有風吹過,揚起他的墨發,氣質出塵。
樓君初眉目如畫,精緻的五官是讓所有人都要讚歎,皮膚白皙緊緻,身材頎長,雙腿筆直,身上有一股沉澱下來的風韻溫潤。
他修長的手端著一杯白葡萄酒,慢慢品嘗。
突然,手機傳來震動聲音,他點開一看,看到了媚主發給他的消息。
看到消息,薄唇勾勒出一抹似有若無的笑。
他的身後沙發上坐著一位同樣氣宇不凡的男人,和樓君初的溫潤氣質不同,他的年齡顯然更大一些,可歲月的流逝並未在他的臉上顯露出什麼,反而平添了他不可撼動的周身氣場。
男人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猶如希臘的雕塑,冰眸幽暗深邃,張揚著高貴與優雅。
見樓君初嘴角勾著笑,男人蹙了蹙眉頭,「你笑什麼?」
樓君初邁著長腿,朝著男人走過來,把手機里的信息遞給他看,「暮先生,現在你知道我在笑什麼了。」
看著這消息,被稱為暮先生的男人立馬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看著這消息,暮先生大笑出聲,眼裡有著瘋狂。
十幾年了,他研究了十幾年了,看來就快成了。
小五,等著我。
隨即開口道,「這才多久,就已經進展這麼快了,不錯不錯,看來要不了多久藥劑就快成了。」
樓君初收回手機,拿著白葡萄酒杯對著暮先生道,「雖然還得等一段時間,但提前祝我們得償所願。」
暮先生拿起酒杯,和樓君初碰杯。
……
神醫谷,
承歡的宮殿,
房間內,承歡正拿著剪刀為夜之庭剪開衣服,由於血液乾涸,衣服已經和夜之庭背後的傷口粘在了一起,只能用剪刀剪開。
看著夜之庭背後經過縫合的傷口,承歡眼眶又紅了。
承歡怕夜之庭疼,所以動作又輕,速度又快。
很快,便給傷口消了毒,上了葯,用無菌紗布包紮好。
隨即,從背後抱住了夜之庭,很是依賴,「庭哥哥,還疼嗎?」
夜之庭很是享受來自於承歡的關心,挑了挑眉,聲音裝作虛弱道,「還是很疼,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