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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第六十二章「我們在外抗敵,哪成想家……

  師無音大約知道謝明瑤若在崑崙,  一定會去鎮邪塔,他很清楚姬霄想要什麼,對南獄曾經的事情也有所耳聞,  不過要去鎮邪塔,溶雪宮是必經之路,他本想避開檀冰的,檀冰自己出來找他了這可就難了。

  他剛潛入溶雪宮就被靈力極強的結界包圍,  還好他如今已經痊癒,否則應付起來頗為麻煩。

  他後撤幾步,化出金『色』的琵琶,靈音摧毀幾面結界成功逃出來,一出來就看見了一身月白『色』道袍被寒風吹得錚錚作響的檀冰。

  相較於在南獄見過那次,  道尊如今風采更勝了,冷水寒煙的一雙眸子,玉凈皎潔的一張臉,  眉心一點硃砂痣,黑髮如瀑傾斜而下,  青玉太極兩儀冠與垂落的兩儀飄帶處處透著禁慾氣息。

  道貌岸然——師無音腦子裡當即冒出這麼四個大字。

  他並不想真的和檀冰在崑崙大打出手,先不說崑崙弟子哪怕主力都走了,留下的也數目龐大,  只說在崑崙這個地方和他動手,就顯得很不明智。

  於是師無音面帶微笑,  試圖打個商量:「擾了道尊清修實在是本座的不是,  只是本座的阿瑤多日未歸,  本座實在擔心,所以才來尋人。」

  他很客氣地說:「本尊只想將阿瑤帶走,不想與道尊為敵。」

  帶走謝明瑤?這件事本身就是檀冰為敵,  清顏玉骨的道長飛身下了高台,降魔劍劍尖指著師無音,凜冽的殺氣讓師無音不自覺後退。

  「與本尊為敵,你的確不配。」檀冰冷冰冰道,「你只配隕落在降魔劍下。」

  他說完話就動了手,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師無音無語極了——崑崙道尊,傳說中的崑崙君不都是普度眾生非常慈悲的嗎?怎麼動不動就開打?這是殺神吧,算什麼道尊?

  師無音不敢太走神,全力應對檀冰,很快他就發現檀冰不如那夜在南獄那麼強,他行動有些微的遲緩,很難發現,但他還是發現了。

  他敏銳地意識到他可能有傷在身,或許……動起手來吃虧的不是自己。

  師無音心神大定,決定在崑崙弟子圍攻上來之前傷到檀冰試試,哪怕殺不了他,也讓他常常自己上次的痛苦。如喪家之犬一般,真是令他記憶深刻。

  師無音是妖王,根本無從說什麼正義,所以他和檀冰對陣並不怎麼限制手段,只要可以傷到他,可以有效地擊退他,師無音都會使用。

  什麼妖毒妖靈不間斷地丟出來,金『色』的孔雀翎刺向檀冰的雙眸,檀冰雖然躲開了,但站立的姿勢不那麼穩定。

  師無音金瞳一閃,知道時候差不多了,正想用琵琶給他致命一擊,卻看見檀冰突然不反抗了,無知無覺地站在那。

  他覺得不對勁,但也不想收勢,就這麼直接劈下去,而在檀冰真的被劈到之前,強大的魔氣襲來,將他的琵琶打開,金『色』的法器上甚至出現了裂縫。

  師無音驚呆了,這樣強大的魔氣,便是姬霄親自來了恐怕也沒有,這崑崙竟然還藏著如此……

  不對。

  師無音怔怔地看著魔氣消散在檀冰面前,隨之出現的人,是謝明瑤。

  是她。

  謝明瑤。

  她出的手。

  她怎麼有了這樣強大的力量?她看上去比之前更美了,嫵媚『惑』人,曼妙的身姿包裹著——銀白『色』的道袍?

  檀冰的道袍?

  師無音瞳孔收縮,勉強接住琵琶落地呼喚道:「阿瑤!」

  謝明瑤淡淡看了他一眼,因為說不出話,乾脆就不理人。

  師無音見她不理自己,心裡酸澀一片,他再次上前:「我來尋你,你月余未歸,我擔心你出事。」

  他話音剛落崑崙弟子們就趕到了,最先一個冒出來的是蘇芷汐,她握著劍與眾人衝上溶雪宮圍剿師無音,心裡其實很擔心的,雖然報信的是她,可真要抓師無音,他真的出事的話,她又莫名有些不忍心。

  她趕到時第一眼看見師無音金『色』的背影,見他沒受傷不由鬆了口氣,可很快的她又看見了謝明瑤。

  謝明瑤,她的心魔謝明瑤,她就在這裡,站在檀冰的身邊,身上穿著的還是他的道袍。

  蘇芷汐驚詫愕然,其他崑崙弟子亦然,與其說他們更在意師無音,不如說他們更在意早被道尊宣布死訊的謝明瑤為何還活著,還穿著道尊的道袍。

  謝明瑤瞧見這麼多人就知道她還活著的事瞞不住了,也知道恐怕檀冰不好和一眾弟子,還有遠在南獄的那幫長老們解釋了。

  她也不著急,還有說不出來的興奮,她想知道檀冰會怎麼說怎麼做,坦白一切嗎?崑崙怎麼可能接受?先不說那幫老古板的長老,就說這些弟子們,看他們瞠目結舌的樣子,所有人臉上彷彿都寫了四個字——房子塌了。

  但他們還是抱有最後一絲幻想的,覺得這一切都可以解釋,看那謝明瑤身上魔氣衝天,還有師無音明顯是沖著她來的,或許道尊是在降妖除魔?

  對對對,一定是這樣!

  弟子們再次鎮定下來,立刻列陣圍住師無音,為首的走上前跪拜道:「弟子來遲,還請道尊恕罪!」

  檀冰沒看他,只是看著擋在他面前的謝明瑤。

  她滿臉的興緻勃勃,似乎她與他的關係如果被發現,她會很開心。

  可如果真的被發現,他的處境會非常艱難。

  他的艱難會讓她開心,這個認知讓他有些受傷,不過……

  抬眸望向一眾弟子,檀冰薄唇開合,冷冷冰冰道:「殺師無音。」

  簡單的四個字有著徹骨的涼意,蘇芷汐聽見也回過神來,目光隱憂地看著師無音。

  師無音被陣法包圍似乎也不害怕,只是望著謝明瑤問:「你護著他?」

  謝明瑤不能說話也就不說話了,還當做沒聽見。

  師無音難以相信她會如此對待自己,現在怎麼連話都不願意和他說了?

  他可比檀冰受傷多了,繼而又道:「我來救你,你卻護著他,你與他真有什麼?」

  謝明瑤皺皺眉,這要是再任由師無音說下去,那群崑崙弟子的臉『色』恐怕更加難看。

  她確實挺想看檀冰暴『露』的,但視線飄到他身上些許她又放棄了。

  算了,她有很多找樂子的方式,何必非要在他身上。

  時間也差不多了,她想要的已經都得到了,大約也該走了。

  飛身而起,謝明瑤誰也不想管自己想走,但檀冰直接跟來,抓著她的手腕不肯鬆手。

  圍觀眾人何時見過道尊如此,他們其中大部分人甚至是第一次得見道尊真容,在他們印象中道尊是不該與女子有這般接觸的,更何況那女子還是魔修,魔氣衝天的魔修,如今宗主長老們在南獄抗敵,可道尊在溶雪宮卻……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一群道士們實在太困『惑』了,陣法有了一絲漏洞,師無音及時抓住逃了出來,直直追上謝明瑤,檀冰拉著她那隻手腕,他就拉這邊的。

  「我們走。」他要和謝明瑤一起走,謝明瑤是想走,可不想和他一起啊,他到底懂不懂?

  她有點煩,你們在萬眾矚目下搞這個,不覺得酸掉牙了嗎?

  沒有遲疑地掙開兩人的手,謝明瑤看都不看他們便離開,檀冰望著她的背影,和她說了在崑崙弟子出現后的第一句話。

  「不要走。」

  他沒追了,就站在那,但一直在說話。

  「謝明瑤,不許走。」

  不許走,明明是命令般的話,說得卻像是哀求。

  所有人都聽見了,也都能分辨得出來,道尊是在挽留她。

  師無音的糾纏謝明瑤毫無反應,但檀冰的一句「不許走」,她還真的停了一下。

  想到床榻上的血,想到崑崙的爛局,其實她走才是最好的,他好好療傷,崑崙也還知道的不多,但他竟然還不准她走。

  她轉過頭來張張嘴,發不出聲音,便用唇形問他: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檀冰一字字道:「知道。」

  她理檀冰卻不理師無音,師無音怎麼受得了。

  他們剛對了一句話師無音就再次加入了。

  「阿瑤,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這個臭道士對你做了什麼,你……」

  謝明瑤不耐煩地掃了他一眼,受夠了不能說話,努力破開那陣屏障想要說話,但還是不行。

  疼,特別疼,疼得她落了地,檀冰離她明明比師無音遠,靠過來卻比他快。

  他扶住她,明明面貌還是那冰冷而不容侵犯的道尊,做的卻是與魔修親近的舉動。

  一眾崑崙弟子看到這裡也不好再自我欺騙了,他們便是再不通男女之情,也看得出來他們兩個不尋常,但他們還是想理解成這是道尊慈悲仁善,想要度化曾經險些成為弟子的人,不願放她墮魔危害蒼生。

  這樣一想也覺得確實有道理,謝明瑤現在身上的魔氣看起來連南獄魔尊都比不了,若真放她走了豈不是天下大『亂』?

  啊,他們的道尊一定是為了天下才這麼做的!

  對,他們怎麼才想到,就是如此,道尊為了天下蒼生的安危甚至有些出賣自己,真是太讓他們感動了!有些感情豐富的弟子甚至開始默默垂淚!

  這大約就是人設立得太好的益處,人人都會為你的錯處自發尋找借口,自我說服之後為你所感動。

  檀冰根本不管他們怎麼想,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師無音幾次三番阻攔他,一個妖王在崑崙隨意進出,他真的受夠了。

  他絕對不是因為吃醋才受不了的,就算有些原因,也絕對沒有那麼多。

  反正他最後的反應便是執劍而起與師無音打了起來,將心底全部的怒意,無處發泄的局促都發泄到了他身上。

  這種強大的攻勢師無音怎麼抵擋的住?在加上一眾弟子都自以為想明白了道尊的意圖,所以都心甘情願非常專註地上來幫忙。

  師無音陷入敵營,非常危險,『性』命岌岌可危,可謝明瑤卻置身事外,一點要幫忙的意思都沒有。

  他並不生氣,也不恨,他只是有些酸澀道:「你這樣怪我?」

  怪他沒有站在她這邊,怪他與蘇芷汐有聯絡,怪他不堅定,總之……就是不原諒他么。

  謝明瑤正在想辦法衝破說話的屏障,還是沒辦法回應他,她低著頭看起來很痛苦,讓師無音覺得,他想對了。

  ……若是如此,她這樣待他,的確無可厚非。

  師無音突然就不想反抗了,是不是他被擒了,被殺了,她才會給他像過去那樣的在意,才會原諒他?

  他不動了,謝明瑤沒發現,蘇芷汐卻發現了,她是想讓師無音接受教訓,可沒想讓他真的死,眼見著降魔劍就要刺入他的胸膛,蘇芷汐不顧一切地衝上去擋在他身前。

  「師尊不要!!!」

  她的尖叫聲吸引了謝明瑤,也讓師無音注意到了她。

  他不可思議地看著被降魔劍刺入心口的蘇芷汐,他是真沒想到她會這麼做,看著她脆弱的身體一點點倒下去,他有些無措,甚至都沒接住她。

  謝明瑤看著這一幕,嗓子發乾發酸,但終於可以說話了。

  「精彩。」她甚至還鼓了鼓掌。

  師無音飛快地眨了眨眼,突然覺得很難堪,他憤怒道:「誰要你擋在前面!」

  他憤恨至極地衝出陣法,躲過檀冰的又一擊,幾乎是不顧一切地逃離了崑崙。

  崑崙弟子見蘇芷汐為妖王擋劍別提多震驚了,多少有些慢半拍,檀冰是傷勢動『盪』,也沒追出去,所以師無音才真的給跑了。

  「這……」為首的弟子一言難盡道,「蘇師妹怎麼可以替妖擋劍?實在是……」

  「難不成他們有所勾結?」

  「不會是『奸』細吧?」

  「若是如此,還好道尊不曾真的收她為徒!」

  「天道在上,恐怕就是看出蘇芷汐與妖族勾結,才又為我們送來了天道之子!」

  議論紛紛響起,蘇芷汐倒在血泊里卻無人問津,檀冰亦不在意她,只是捂著心口走向謝明瑤。

  謝明瑤可以說話了,但嗓子還是很不舒服,有些不自在地瞥了他一眼說:「不准我走要幹嘛?不怕被人發現嗎?」

  檀冰薄唇動了動低聲說:「不怕。」

  他們說話時弟子們都在議論蘇芷汐的事,一時沒人注意。

  「我看你很怕。」謝明瑤啞著嗓子道,「我方才見他們對你眼神怪異,你很不適應。」

  檀冰無從解釋,他那時確實不適應,一來端的時間長了,被人發現□□確會尷尬,二來……還是覺得謝明瑤完全不在意他的處境,只希望他被暴『露』才開心,很讓他心酸。

  他其實早就沒想過要瞞著天下人了,但還是希望可以得到她幾分軟語。

  「我受傷了。」不想繼續那個話題,他乾脆直接轉移,「為師傷得很重。」

  為師都搬出來了,謝明瑤莫名就不想再揶揄他,她自己回了大殿內,檀冰見她暫時不走,轉過身來處置蘇芷汐。

  中了降魔劍一劍,哪怕是仙骨也夠喝一壺,蘇芷汐可能活不長了。

  他沒想過救她,只說了八個字:「關入仙牢,聽候發落。」

  眾弟子對這個處理方式沒意見,也不敢有意見,老老實實帶著蘇芷汐去仙牢。

  「將今日師無音現身之事傳與扶微。」檀冰面對旁人是不帶一絲感情的冰冷,「命他回宗處置。」

  他才沒時間為一個蘇芷汐浪費,他得看著謝明瑤,看著她不要走,至少別那麼快走。

  吩咐完這些他便消失了,眾人見此不禁想起謝明瑤——那個魔女的處置還沒聽見呢。

  不過……想來也不好處置那魔女,她看起來貌似比師無音還要強大,那他們就這麼等著?任由道尊與魔修在溶雪宮單獨相處?

  想起道尊做出的犧牲,眾人無不喟嘆,負責和扶微道長聯絡的弟子,也將他們的猜測都傳達給了對方。

  「什,什麼?!」清輝長老大吃一驚,「謝明瑤竟然強大到這般地步了?!」

  扶微道長面『色』好像吃了屎一樣難看:「……聽弟子描述,恐怕不弱於當年的魔尊丹皙。」

  「這可怎麼辦。」諸位長老急的團團轉,「她若強大至此,豈不是比姬霄還難以對付?我們在外抗敵,哪成想家被偷了!」

  「太卑鄙了太卑鄙了。」另一長老激動得險些暈過去,捂著心口老淚縱橫,「道尊那般遷就她,可以斷定她實力確實不弱於魔尊丹皙了,天煞也天煞也!當年前任道尊為解決魔尊丹皙不知吃了多少苦頭,雖他從未言明,但我們可以想象得到!如今難道又要我崑崙犧牲道尊嗎!」

  扶微道長也生氣了:「這都叫什麼事!難道天下都沒有人了嗎!這魔尊之力一定要找上崑崙道尊?!」

  ……

  ……

  確實很巧合。

  難道真的是魔尊之力必得與崑崙道尊相約嗎?

  怎麼說呢,就很……謝明瑤看著步履緩慢歸來的檀冰,他哪怕比姬霄看起來還病怏怏的卻依然十分俊美,那雙清冷的桃花眼見她還在,甚至還陪著不歸,輕輕泛起柔軟而明亮的光澤。

  「我哪怕現在不走,也總會走的。」見他高興,謝明瑤說打擊他的話時多少有點沒底氣。

  她幹嘛沒底氣,她這到底是怎麼了,難不成……

  謝明瑤眼神晦暗不明,斜躺在床榻上看著檀冰坐過來,不歸很懂得親人,父親來了便跑過去要抱抱,可他現在還不會叫別的,只會喊「娘」,他大約知道喊這個會讓父母開心,所以對著檀冰也喊。

  「娘~!」

  嬌嬌軟軟的一聲把檀冰叫懵了,呆在那半晌沒反應。

  謝明瑤瞧見忍不住笑:「倒也不算叫錯。」

  檀冰面『色』微熱,他低下頭抱起不歸,對著他耳畔念了個法訣,他便變成了小兔子。

  小兔子跳來跳去,檀冰大約想說什麼做什麼,又施了法術將他送走。

  等殿內安靜下來只剩下兩人,檀冰才徐徐轉頭面向她。

  他喉結動了動,慢慢說:「能留一日,也很好。」

  他坐到她身邊,她側躺著,他坐著,這個角度看過去,她胸口春光無限。

  不該給她他的道袍的,太寬大了,她不顧忌的時候一切暴『露』無遺。

  檀冰喉結又動了動,不自覺俯身靠近她,謝明瑤直直看著他並未躲開,他們離得越來越近,檀冰的手下意識來到胸口,解著道袍領口的盤扣,剛解開兩顆,突然醒悟自己在幹什麼,羞恥得嗆到了,猛地咳嗽起來。

  他咳著倒在床榻上,謝明瑤撐起身子替他輕輕拍著背,這舉動讓檀冰有些訝異,於是咳得更厲害了,甚至嘴角有些見血。

  他正想自己用手擦掉,就見謝明瑤的手指伸過來,帶著灼熱的溫度一點點擦去了他嘴角的血。

  他視線落在她手指上,纖縴手指白皙若玉,被他的血染紅她也不嫌棄,一點點送到唇邊,輕輕『舔』進了唇齒之間。

  那一剎那檀冰直覺腦子裡光芒閃過,有些茫然,又有些難以遏制的慾望。

  謝明瑤品嘗了一下他的血,語氣飄渺地評價道:「很甜。」

  檀冰一雙清冷的眼眸錯愕地望向她,她靠過來捧住他的臉,仔細看了一會低低說:「還想喝。」

  血是他的,在他嘴裡,還想喝,就要親親。

  她主動親了他。

  不是以前那種懷有目的的親吻,他能感受到這個親吻沒有任何目的,只是想親他。

  檀冰渾身僵硬,理智喪失,呼吸急促,使勁抓住了她的手,卻在下一刻被她壓在床榻上。

  她按著他的手放到一側,他披散了滿床的墨發一點點變白,羞恥的兔耳冒出來,謝明瑤暫停親吻瞄了他一眼,笑了一下,忽然吻上他的眉心。

  「假的。」她在說那顆守宮砂。

  檀冰瞪大了眼睛盯著上方輕紗玉帳,發覺她的手落在頸間,呼吸瀰漫在耳畔,問他:「你方才解開這兩顆扣子是想做什麼?」

  檀冰語氣緊繃道:「沒什麼。」

  他其實很被動,習慣了壓抑本『性』,在某些時刻會不自覺地隱瞞,抗拒。

  言不由衷的抗拒。

  他試圖起身,但失敗了,只能僵硬地望向她。

  她輕笑一聲:「沒什麼?」她眼角的痣嫵媚極了,「怎麼可能沒什麼?」手指一點點解開他剩下的盤扣,她漫不經心道,「讓我想想……」

  檀冰喉結滑動,艱難地做著吞咽的動作。

  「難不成你方才解開它,是想要……」謝明瑤故意停頓了一下,才惡作劇般道,「給我喂『奶』?」

  檀冰霎時如被雷劈中般愣在那,白玉般的一張臉瞬間羞紅至極。

  ……

  ……

  ……

  他確實,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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