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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第六十七章「相貌,修為,什麼都好,……

  謝明瑤把姬恪和姬霄關在一起是為了看熱鬧,  但也沒想要他們鬧出人命,眼下檀冰也來了,她便主動拉住他的手說:「走,  一起去看熱鬧。」

  檀冰站在那不肯動,謝明瑤知道他還在不高興,真不知道那麼小一隻兔子怎麼氣『性』那麼大,她轉轉眼珠,  踮起腳尖果斷在他臉頰上啵了一下,來稟報的黑影看得清清楚楚,覺得自己要麼是眼睛瞎了,要麼就是腦子壞掉了。

  他怎麼看見魔尊光明正大地親了道尊一口,親得十分自然,  道尊也十分受用?

  這人剛才好像還要把他們南獄翻過來,現在白玉一般的臉上都泛起緋『色』了,這是在羞澀嗎?

  饒是玩得比較花的魔修都有點扛不住了,  要麼說人家能當魔尊他卻當不了呢,人家連道尊都敢上,  可惜他連晴月宗的大師姐都不敢調戲!

  「好了彆氣了,我不過是同他們玩玩,你不高興就將他們關到別處便是。」

  謝明瑤拉著檀冰走,  檀冰亦步亦趨地跟著,聽她慢悠悠道:「再說這也不是我要的,  都是你們崑崙送來的,  你要生氣也該找他們呀。」

  都不用檀冰興師問罪,  崑崙眾人現在已經開始自我問罪了。

  一群道士圍坐在一起,聽著宗門送來的最新消息,各個面如死灰。

  「……想不到這最後,  竟然還是要道尊出面。」扶微道長痛心道,「我等真是太沒用了,道尊還有傷在身,都不知道是否養好了,卻要在這個時刻為我們出頭……」

  「道尊大約是知道我們送了人進南獄才殺入南獄的。」清輝長老嚴肅道,「他一定是想將人救出來,道尊清風明月,是最乾淨慈悲的一個人,肯定不屑於我們這種拖延手段。若非要人以身飼魔,他大概寧願是自己。」

  「為何魔尊非得找上我們的道尊,這都是造得什麼孽,聽說道尊已將南獄長老們打成重傷,你們說我們若現在率人再次嘗試攻入,會不會成功?」

  外圍的其他宗門『插』嘴提醒:「這位長老莫不是忘了,上次大戰南獄沒出什麼魔兵,幾乎只是那妖女和魔龍在對付我們。」

  「……」需要你提醒嗎?他只是試探問問,難不成真要他們什麼都不做,等著道尊的消息嗎?

  也不知是誰小聲冒出一句:「那魔尊不是要道尊嫁入南獄嗎?道尊不會真那麼做吧?那豈不是太……太……」

  他沒太出個所以然來,但意思很明顯了,覺得太不堪入目了,有傷顏面。

  站在他身旁的崑崙弟子聞言,立刻擲地有聲地指責道:「你懂什麼!道尊這才是真正的以身飼魔!佛子與姬恪皇子去了也根本無用,不過是送死罷了!為了天下蒼生,道尊不惜犧牲小我成全大我,這是何等的境界!他為了爾等連尊嚴和體面都不要了,爾等竟還有指摘??他那般的境界,貧道身為崑崙弟子唯有感動爾!貧道一輩子以身為崑崙弟子為榮!」

  說到最後,這年輕道士潸然淚下,那般堅定不移的信任與崇敬感染了旁人,大家都唏噓不已,完全忘記了前面那人的非議,都在為道尊的偉大感慨。

  扶微道長看著這一幕也是老淚縱橫,真不愧是我崑崙弟子,太明事理了!這一番話說到了他心坎里,可他還是很難過。

  「是我等無用。」扶微道長內疚道,「不行,我們要儘快將傷養好,若道尊需要我們,我們要第一時間前去相助。」他重振旗鼓,「貧道相信以道尊的實力,一定可以如前任道尊一樣拿下魔尊謝明瑤!只是時間問題罷了!到時候我們只需替道尊收好尾,重整天下便是!」

  他們也算是經歷過一次的人了,雖然年代久遠了,但還算有點經驗。

  這個時候也沒有其他辦法了,只能這麼干。

  南獄里,謝明瑤並不知道外面的人都等著她和魔尊丹皙一個下場——被道尊弄死。

  她正挽著檀冰的手臂,讓他看姬霄和姬恪兩兄弟的慘狀。

  「那姬恪看起來修為差了姬霄不少,竟然也可以將他傷成這樣。」

  謝明瑤驚訝地望著倒在碎石里的姬霄,他形容狼狽,哪裡還有過去半分的從容,一雙漆黑魔化的眸子緊盯著結界外的她和檀冰,眼神可以殺人的話,他們估計死去活來好幾次了。

  「我這是看錯了嗎?」姬霄到底還算是勝者,還有力氣出言諷刺,「這不是崑崙道尊嗎?何等風姿卓絕高高在上的道尊啊,怎麼與魔修勾肩搭背?」

  都不用檀冰開口,謝明瑤直接回答了他:「怎麼,你嫉妒啊?」她笑起來,「也對,把你丟在這裡這麼久都沒來看一眼,你一定很寂寞吧?說來你弟弟的確比你討人喜歡多了,至少說話不惹我厭煩,而你么……每一個字都令我厭惡。」

  她挽著檀冰,語氣悠揚:「他就是崑崙道尊啊,那又如何?崑崙道尊就不是男人了嗎?不能有喜歡的人嗎?他喜歡我,偏要與我在一起,不管我是什麼都無所謂,氣不氣?沒人為你如此吧?是不是快要氣死了?」

  姬霄是真的快氣死了。

  他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把自己氣死,還好最後閉了閉眼,在心裡勸說了自己好幾次之後,衡量了一下處境,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該低頭的時候……低頭就是了。

  「……是。我很生氣。我也很嫉妒。」姬霄努力站起來,拂去身上的臟污,理了理髮冠道,「你迎我入後宮,說我今後便是這裡的老大,那道尊便是要進來,也是後來者。」

  他勸說了自己之後,是真的能屈能伸,都開始自得其樂了:「那現在,他是不是該叫我一聲哥哥?」

  「……」謝明瑤嘴角抽了一下,不難理解姬霄在想什麼,但真的不必,非常不必,實在不必。

  「你別聽他胡說八道,我現在就把他從這裡弄出去。」她安撫了檀冰一句就要將姬霄弄走,姬霄早就想走了,這樣也算達到目的了。

  他甚至還有點高興,想來放開點也沒錯,說那些話雖然顯得自己沒尊嚴,可謝明瑤也為難啊!看她難受他真是太高興了,高興得臉上都是笑意,看得謝明瑤牙痒痒。

  她正想動手解開結界,就見檀冰按下了她的手。

  「怎麼了?」她抬眸問。

  檀冰直視姬霄,看他那副以正室自居的模樣,冷冰冰道:「我來。」

  謝明瑤緩緩睜大了一點眼睛,他來?他要這麼做?有點無措,又有點……期待?

  檀冰放開她的手臂主動走到結界前,沒費太大力氣就把結界解開了。

  想來他與謝明瑤實力大約五五開,不真的打起來,應該也分不出什麼勝負。

  他跨入殿內,身上道袍隨著心中默念法訣而變得纖塵不染,髮髻與道冠哪怕打鬥過也依然規整,長過『臀』線的墨發混著雪『色』的髮帶飄逸搖曳,當真是仙姿玉骨,和他們魔不同。

  姬霄忽然不舒服起來,低頭看看自己狼狽的模樣,想用個法訣都靈力乾涸。

  該死的姬恪,這輩子活著就為了跟他作對。

  「你讓本尊叫你什麼?」檀冰的聲音冷清飄渺,姬霄想回復,卻發現出不了聲。

  他眯眼看著檀冰,檀冰走到他身前,不過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便再次跌倒還吐了血。

  ……真的很想罵髒話,但出不了聲,真特么煩。

  姬霄陰鷙地盯著檀冰,檀冰彎下腰來,傳音入耳道:「你拿什麼同我爭?」

  姬霄一怔。

  「相貌,修為,什麼都好,你拿什麼同我爭?」

  姬霄瞪大眼睛。

  「即便不提這些,你也爭不過我。」

  ……請教??

  「她不單是她自己,不單是魔尊,她還是……」

  檀冰沒開口,這傳音越發私密起來,刺得姬霄耳朵疼。

  「她還是我孩子的母親。」

  ???

  什麼玩意兒??

  姬霄難以置信地跳了起來,指著檀冰想說什麼卻發不出聲,快要憋死了。

  什麼時候的事?居然連孩子都搞出來了?你們正道玩得這麼花嗎???

  「你爭不過我的。」檀冰抬起手輕而易舉按在姬霄頭上,於是姬霄什麼胡思『亂』想都沒了,腦子裡只剩下一句話——

  我爭不過他。

  我爭不過他。

  「可以了。」

  一切結束,檀冰冷淡地收回手,仔細拿絲帕擦了擦,才重新回到謝明瑤身邊。

  「你和他說了什麼,他怎麼好像傻了?」她好奇地問。

  「沒什麼。」檀冰雲淡風輕道,「大約他覺得擔不起我一聲『哥哥』,將自己嚇傻了。」

  「……」你要這麼說,那也行吧。

  「來人,將他帶走,關去……」想起自己在書里最後的結局,謝明瑤淡淡道,「送他去魔窟,找人看著點兒,別叫他死了。」

  先讓人去試驗一下那裡什麼情況,回頭她還得親自去看看,那是書里一切終結的地方,或許也是她可以重回現代的地方。

  她之前在崑崙那麼久都沒回到自己的世界,那契機便應該不在崑崙,不是起點,說不定就是終點。

  安排好了姬霄,奄奄一息的姬恪終於醒了過來,瞧見謝明瑤的一瞬間還有些欣喜,但很快他就高興不起來了。

  ?那是誰?道尊?他是被他哥打傻了?居然看見道尊了?

  使勁『揉』了『揉』眼睛,發覺那冷冰冰美得不似真人的道尊真的還在,他當時心裡便轉開了。

  謝明瑤本來要的就是道尊,道尊現在來了,該不會是為了……把他和佛子換回去?

  佛子大概願意回去,可他是真的不想回去。

  他還想讓謝明瑤幫他幹掉師無音,奪回韶山。

  好不容易解決兄長這個麻煩,怎麼又來了一個更大的麻煩……

  飛快思索后,姬恪冷靜下來,擺出稍顯柔弱惹憐的模樣,步履蹣跚地走到謝明瑤面前,眼神溫柔語氣沙啞道:「抱歉,是恪的錯,惹了兄長不快,毀了尊上的宮殿。」

  謝明瑤剛想說沒關係,你馬上就可以離開了,她玩夠了,但姬恪比她開口更快。

  他竟然壯著膽子朝她伸出手,想拉住她,在即將碰到的一瞬間被檀冰冰寒的靈力擊退。

  他臉『色』一白,弱不禁風地捂著心口退開,有些受傷道:「恪只是一時脫力,想借尊上站穩,尊上若不願,恪不會勉強。」

  謝明瑤:「……」和我其實沒什麼關係。

  「不過……」很快姬恪終於面向了檀冰,在開口之前又看了一眼謝明瑤,那眼神特別深情,好像他們真有一腿一樣,「雖只在法會上遠遠見過道尊一眼,在下也對道尊十分仰慕尊崇,道尊心懷慈悲,仁善至極,定是來南獄交換在下與佛子的吧?」

  「你這點倒是聰明。」謝明瑤懶得再和他廢話了,急匆匆道,「所以你快走吧,順便帶著佛子一塊兒走。」

  哪知姬恪說:「不,我不走。」他堅定道,「我不會走的,我說過不離開便絕不會離開。」

  他認真地看著謝明瑤:「我是心甘情願來侍奉尊上,尊上也接納了我,怎麼道尊一來,尊上便不要我了?」

  謝明瑤深吸一口氣。

  麻煩,男人果然麻煩。

  「道尊,我不是被『逼』的。」姬恪又去招惹檀冰,殊不知檀冰已經忍耐到了極點,就快爆發了。

  「我是自願來的。」姬恪一臉鄭重,「除非我死,否則絕不會離開尊上,我心甘情願做她的面首,道尊不必為我擔憂,若道尊一定要帶誰離開,可去帶走佛子。」

  檀冰沉默了許久,已經受夠了。

  他廣袖下的手緊緊握拳,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你不肯走?」他語氣冷得刺骨,但姬恪也不是花架子,能和姬霄斗那麼久,他還是很豁得出去的。

  「我不走。」姬恪望向謝明瑤,表明心意道,「我是尊上的面首,我不離開這裡。」

  謝明瑤冷靜下來,後撤幾步,朝姬恪抱拳:「保重。」

  姬恪一怔:「什……」

  「么」字還沒說出來,姬恪便被扼住咽喉,而那隻冰冷的手,恰恰來自他以為最不會對他動手的檀冰。

  姬恪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檀冰,支支吾吾問著「為什麼」。

  檀冰先是看了一眼謝明瑤,謝明瑤一攤手,置身事外,他冷淡地收回目光,掐著姬恪便走。

  姬恪被掐著脖子一路帶回了正道聚集的地方,直接從天上扔進了人群。

  被人勉強接住,姬恪還有點懵『逼』,他仰頭獃滯地看著天上,檀冰御劍而立,風吹得他道袍錚錚作響。

  「沒人可以留在南獄。」他冷冰冰地宣布,「除了本尊。」

  他也沒詳細說什麼意思便直接又回去了,姬恪就這麼被排除在外,身上還有姬霄打得重傷,本想藉此討謝明瑤憐惜的,誰知……

  他爬起來還想回南獄,但被人群按住了。

  「既道尊意已決,皇子殿下便不要堅持了!」那正道弟子語重心長道,「總要有人犧牲,但也不能全部犧牲,道尊已然承擔了所有,你與佛子……便安心等待吧!」

  姬恪倒吸一口氣,差點沒被氣死,好傢夥,他直接好傢夥。

  這年頭賣.屁股都不好賣了,市場就這麼緊俏嗎??

  南獄里,謝明瑤以為要等檀冰一會兒,誰知他很快就回來了。

  她剛想開口說話就被人橫抱而起,她驚呼一聲抱住他的脖子:「幹什麼呀?」

  檀冰一言不發,只是臉『色』難看得很,她知道大約是姬恪刺激到他了,可別人上趕著,她也沒辦法,她自己可是什麼都沒做也沒說。

  就這麼被他抱著,他也不熟悉南獄魔宮,乾脆直接回了正殿,將謝明瑤放到金『色』的龍椅上。

  龍椅很寬大,她小小一個姑娘坐著還有很大的空餘,檀冰不等她坐穩,便扣著她的後腦壓下去。

  「嗯……」謝明瑤低『吟』一聲,眼神揶揄地看著情緒在崩潰邊緣的男人,低低道,「師尊渾身上下都是酸味,可真是熏死我了。」

  檀冰不說話,但低著頭在她頸間親吻,謝明瑤呼吸『亂』了,緊緊抱著他說:「姬恪自己樂意可不關我的事,我沒在意他,也沒動過他。」

  「我知道。」他終於說話了,呼吸也有點『亂』,「我聞得到。」

  她有沒有旁人,他聞得到。

  謝明瑤笑了,托著他的臉起來,仔細看著問:「那我心裡怎麼想,你聞得到嗎?」

  檀冰看著她,呼吸穩定下來才說:「你心裡如何想,我從始至終都不明白。」

  「大約以後也不會明白。」他聲音變得很輕,「但我知道,你肯定沒在意過別人。」

  謝明瑤感興趣地問:「為何如此肯定?」

  「因為。」檀冰緩緩直起身,氣息有些落寞,「便是對我,你也從未真的在意過。」

  他好像突然沉靜下來,脊背挺直地坐在一旁,不再看她也不再說話。

  謝明瑤沉默了一會,起身跨坐到他腿上,按著他的肩膀問:「你這樣認為?」

  這個姿勢不太和諧,還是在空曠的大殿上,非常有禁忌感。

  檀冰身子更僵硬了,眼睫翕動地看著她沒說話。

  「你覺得我不在意他們,這是對的。」謝明瑤抬手輕撫過他的臉,她的手好熱啊,熱得檀冰心裡煎熬不已,每次劃過面頰都是一道淡淡的紅痕,但他不想躲開。

  他微微閉上眼,屏住呼吸,耳尖和臉頰泛起緋『色』,不知道的肯定要疑『惑』他們在做什麼別的。

  謝明瑤就這樣輕輕撫著他,他焦躁自我懷疑的情緒一點點消失,整個人都顯得靜謐下來。

  他側過頭輕輕咬了一下她的手指,謝明瑤少時養兔子還查過資料,知道輕咬這個動作在兔子的世界里,意思大概就是——好了,我已經足夠了。

  他在告訴她,他滿足了,她可以停下了,但她卻像著了魔一樣,一點點撫過他的頸項,撫過他的喉結,輕輕拉開他的衣帶,看著他不斷起伏的精瘦胸膛。

  他的肌肉很漂亮,薄薄的一層,肌膚如玉似雪,她手指劃過的地方,都會帶起淡淡的紅痕。

  「疼嗎?」她輕聲問。

  「……不疼。」

  「那熱嗎?」

  「……嗯。」

  謝明瑤眨了眨眼,俯下身去,檀冰很快雙手緊緊抓住龍椅的扶手,揚起下巴窒息了一般。

  「師尊還是那麼甜。」

  模糊的聲音傳來,檀冰腦子混沌,電光火石的時候,突然發覺殿內有人,他猛地望過去,佛子玄度站在邊緣的位置靜靜看著這邊,也不知看了多久。

  他倏地將謝明瑤攬入懷中,兩人緊緊相貼,她『舔』『舔』嘴唇想親他,卻聽他說:「有人在。」

  謝明瑤一怔,回眸望去,也是這時才發現了玄度。

  玄度的頭髮已經不見了,人也不是少年模樣,看起來是弱冠之年了。

  他周身氣息不似之前純凈,但依然穩定祥和,應該是融合完畢了。

  謝明瑤也沒從檀冰身上下去,只靠在他懷裡問:「扶搖如何了?」

  玄度開口說:「睡上七七四十九天,便會恢復如初。」

  謝明瑤點頭:「那你可以走了。若她七七四十九天之後還沒好,我會再去普懷寺抓你的。」

  玄度緘默片刻說:「既然如此,便不必尊上勞煩了。」

  「?」

  「貧僧留在此處,七七四十九天後再走。」他說完便念了佛號離開,謝明瑤都來不及拒絕。

  「……這南獄最近倒是成香餑餑了。」謝明瑤好笑道,「怎麼什麼人來了都不想走?」

  她還在想檀冰會不會生氣,會不會吃醋,她才把他哄好,要是又氣炸『毛』就不好了。

  但她好像多慮了。

  面對姬恪也好,姬霄也好,檀冰都可以自己處理和調解。

  但玄度不太一樣。

  如其他人想的一樣,在檀冰看來,他們是相似的類型。

  如果謝明瑤不是真心對他,只是一時興起,只是喜歡他這個類型,那玄度遲早也會被她看中。

  對於玄度,檀冰有濃濃的危機感。

  他忽然緊緊抱住謝明瑤,低頭咬住了她『裸』『露』的肩膀。

  謝明瑤嘶了一聲,問他:「不會燒到你的嘴唇嗎?」

  其實是很炙熱的,很難受,但檀冰不肯鬆開。

  「怎麼了?」她低柔地問,「發什麼瘋呀?」

  檀冰一點點鬆開,看著她肩膀上淡淡的齒痕,就好像給她蓋了章一樣。

  「我喜歡你。」他突然說。

  謝明瑤一怔,沒有像過去那樣即刻回答,過了一會才說:「喜歡……那又怎麼樣呢。」

  「不能怎樣,但還是喜歡。」他看著她,不閃不避,言詞直接。

  謝明瑤片刻后說:「如果我還是說我不會喜歡你,你喜歡我也無用呢?」

  檀冰沉默了一會,固執地紅著眼睛道:「無用,也喜歡。」

  那樣清靈出塵不食人間煙火的清冷道長,用冰冷的語氣固執地說著喜歡,謝明瑤心底動『盪』。

  這次她再也沒閃躲,沒忽略,她知道她可能大概,她不止是思念他,她也是有心的,她的心還沒死得徹底,還是終有一天,會為某個特定的人顫動的。

  「這麼喜歡我啊?」謝明瑤捧住他的臉,感受著他身體的變化,垂下眼說,「那就讓我盡興。」

  檀冰怔了一下,不確定她的意思。

  「若我盡興,就告訴你我是怎麼想的。」她在他耳邊,咬著他耳垂說。

  檀冰赧然得面紅耳赤,那樣被動的一個人,想要都不肯主動還要誘騙的一個人,現在卻主動解開兩人的衣袍,以如此曖昧的姿態親密無間。

  他做這些事的時候謝明瑤一直看著他,那一刻她甚至看不到什麼曖昧和污穢,她甚至覺得,啊,這是神在普渡眾生。

  「……」檀冰吸了口氣緩緩吐出來,在她唇齒間喃喃道,「我會讓你盡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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