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七章
在麒麟院第一晚,玉桃睡得安穩,但這夜對韓二少爺來說卻是一個十足難眠夜。
他在福華院費了那麼幾日功夫,暗示了玉桃不知幾次,本以為她是欲拒還迎,已經是自己掌中物,誰知道他只是離開灶台一會,鮮桃就插著翅膀從鍋里飛了。
而且還是飛到了麒麟院。
若說大房裡誰最厭惡韓重淮,非韓二少爺莫屬。
如今韓大夫人都能視韓重淮為無物,但是韓二少爺卻還記得以前受委屈。
他大哥佔了嫡長,從出生起就受到家人矚目,而他這個嫡次子本應該也不差,但偏偏有了個韓重淮把他夾得不上不下。
祖父親自把韓重淮帶到了身邊,對於大哥這個嫡長孫平日也會多問幾句,而他這個夾中間,地位尷尬,明明是嫡齣子,受到待遇遠遠不如庶子。
之後韓重淮越來越有本事,更是穩穩壓了他一頭,把他壓得喘不過氣。
韓重淮腿廢了他比誰都高興,想趁機找回曾經丟面子,但韓重淮舊部依然養著,他根本沒機會奚落韓重淮。
所以說兩人之前恩怨並未了結,如今又添上了一樁奪妾仇。
想著,韓二少爺眼裡就帶出了幾分恨意。
二少夫人被他目光怵得心裡難受:「相公你這是怪我了?」
這幾日韓二少爺沒去福華院盯梢,便是因為二少夫人聽說了消息,裝病攔住了韓二少爺步子。
見二少爺怨她,二少夫人捂著心口,蒼白著一張臉,幾個眨眼功夫,眼淚就落了下來覺得自己命苦。
院里都有那麼多女人了,他還想著從外面繼續弄進來。
也不在意旁人是怎麼看她這個少夫人。
「你可知道是母親叫我管你,說我管不好後院,讓那些丫頭有機會招惹你,擾了你讀書……」
二少爺確是怨她擾了他好事,此時見她哭哭啼啼,不耐地皺起了眉:「我又沒說什麼,你哭個什麼勁,好端端還怨起了我娘。」
這話聽得二少夫人眼淚更是止不住,他嘴上沒說,但心裡想全都寫在了臉上,現在張口又說她怨他娘,也不怕這話傳到了韓大夫人耳朵里讓她難做。
二少夫人長得不差,瓊鼻小嘴,剛進門是溫柔似水模樣,讓韓二少爺心憐好一陣子,不過日子久了他又想吃起了別菜色,二少夫人日日心愁,年歲不大孩子都還沒有,眉間就有了褶痕。
「我哪兒怨母親了,我只是與你說,母親不喜歡你一直往後院塞人。」
「母親怎麼不喜歡我給韓家開枝散葉,秋紅、柳綠還是她給我。」
韓二少爺強辯,說完還掃了眼她肚皮,就像是再說她不能生,還不許他跟別人生。
人一肚子氣找茬子撒氣時候就格外懂得怎麼戳旁人痛處。
二少夫人算是看明白了,面前這人只有問她要銀子時候才會溫柔小意,平日從他嘴裡不會聽到一句好話。
可憐她這些日子為了圈住他,舍了不少銀子,這些錢都落進了水裡,聽不到一聲響。
二少夫人繡花絹子濕了半張:「你若是那麼喜歡那個丫頭,便去跟你兄弟搶吧,我什麼都當看不見聽不見。」
二少夫人說著氣話轉過了身體,沒想到再回頭韓二少爺真離了她屋子,因為這個她又止不住落了淚。
「少夫人你跟少爺吵架不是便宜了後院那些不安分,再說二少爺要真是還去勾那妖妖嬈嬈丫頭,大夫人那裡怎麼交代?!」
二少夫人身邊嬤嬤勸道,這都嫁了人了,那還有那麼多姑娘脾氣。
「那丫頭都跟了四弟了,不會吧?」
二少夫人面上有幾分惶恐,她是不想管二少爺了,但還卻怕韓大夫人,她那個婆婆找起麻煩來,句句話都錐著心。
「老奴瞧少爺走時神情,不像是放下了。」
韓二少爺走時候臉色漲紅,憤怒難以自抑模樣,實在不像是就那麼算了。
「不就是一個肉多了點丫頭,他真是瘋了。」
少夫人砸了手邊茶盅,男人那麼喜歡摸肉,不如養一頭老母豬在屋子頭。
被頻繁念叨玉桃,捂住口鼻打了個噴嚏。
喉嚨一顫,身上嬌肉都跟著顫了顫。
比起玉桃特意跳動,韓重淮更喜歡欣賞她這樣自然顫動,可能是自己沒有那兩團肉,所以他對那肉極其感興趣。
平日無聊他便會看上幾眼,那處順眼程度已經快跟窗外景色持平。
感覺到韓重淮目光,玉桃身體一壓,直接把兩團肉放在了榻邊。
桃色外衫因為壓著緊繃裹在身上,肉擱在榻沿上,就像是食物裝了碟等著人品嘗。
這動作玉桃早就想做了,穿書後她外表都往精緻發展,胳膊細了不少,腰也少了一兩寸。
這種情況下,體型是漂亮了,但卻沒肉支撐胸前重量,她又不可能彎腰駝背走路,所以常腰酸不行。
給胸找到一個可以放下地方,玉桃臉上笑都甜了幾分,而看韓重淮神情明顯對她行為沒有意見。
事實上韓重淮不止沒有意見,還覺得這景不錯,特別是胸放下,玉桃脖邊到肩頭白皙骨頭就浮了出來,深深凹陷像是能盛甘露。
賓主盡歡這是最好。
來麒麟院才幾日,玉桃已經感覺自己跟韓重淮失散了太久。
在這裡日子實在是太太太太舒服了!
第一天試探著晚上沒回韓重淮身邊伺候,之後她又試探了幾次,逐漸減少了自己工作時間。
開始是有些忐忑,覺著自己才上崗就消極怠工不好,但想到自己一個通房就是□□,幹嘛要把自己當做粗使丫頭折騰。
所以現在她每日工作時間是兩個時辰左右,都是日頭最炎熱那陣,蹲在韓重淮榻邊,不需要做什麼體力活。
來麒麟院第一日,她主動要求喂飯服務,不用她想法子擺脫,陳虎自個找了她,說主子手並沒有受傷,她殷勤是害了主子。
有了這話,不需要她想辦法偷懶,偷懶就送上了門。
麒麟院太合她八字了,她穿書之後產生希望和快樂都是麒麟院給。
才幾日,玉桃就學會了韓重淮身上那股懶洋洋30340勁,趴在榻邊上軟像是一灘水。
玉桃思索著自己能不能在榻邊再加個軟枕,也不知道韓重淮會不會介意。
想著感覺到臉頰微涼,韓重淮手落在了她上,隨意捏了捏。
第一天她就發現韓重淮體溫比起常人要涼一些,靠近他時候,便能感覺到一陣舒適涼氣。
對於韓重淮摸上來手,玉桃沒有排斥意思,反而眯著眼在他手上蹭了蹭。
他手有薄薄一層繭,加上微涼溫度,再睏倦慵懶夏日蹭上去十分愜意。
她也忘了韓重淮是什麼時候開始摸她,他就像是又時閑無聊,所以手上抓一抓東西,而她手感不錯又恰好擺在他身邊。
韓重淮瞧著玉桃眯著眼,手指颳了刮她耳朵尖,玉桃癢身體縮動,稍稍躲了躲。
越是這樣韓重淮越覺得有趣味,逮住她又颳了刮她耳朵。
玉桃想強撐著讓韓重淮刮個夠,但實在癢不行,而且那種癢竄著心,她忍不住東躲西閃。
「癢。」
玉桃紅著耳朵尖,眼巴巴地看著韓重淮。
韓重淮低著眸,指腹又動了動,薄繭刮她紅似滴血耳廓:「多癢?」
雖在韓重淮這裡待了幾日,但兩人對話少可憐,玉桃謹記著陳虎話,要安靜要安靜。
她本來就是個懶得動腦子想話題人,巴不得不用說話,所以除非必須她在韓重淮跟前都是閉著嘴巴。
聽到他發問,玉桃抬眸對上了他漆黑眸子,他這雙眼眸若是覺得事物無趣時候,就像是沉寂黑夜,而此時他眼裡渡上了一層流光,明顯是真好奇她有多癢。
玉桃思考了下:「就像是無數只螞蟻在身上爬。」
「有無數只螞蟻在你身上爬過?」
韓重淮支著腦袋打量著玉桃身上雪肌,也不知道螞蟻在這上面爬會是什麼樣子。
是不是更有趣味?
玉桃:「……」
鹹魚對危險感知總是敏銳,玉桃眨巴眨巴眼,拉過韓重淮手放在了自己心口,一臉無辜:「奴婢剛剛說不夠準確,奴婢只見過螞蟻爬樹,又沒被螞蟻爬過……少爺你彈奴婢耳朵時候,奴婢心就噗通噗通跳,跳得心發慌。」
男人覆蓋在心口只有皮肉,但女人覆蓋在心裡上卻有厚厚一層軟肉。
手碰到大片溫軟,韓重淮下意識地一抓,肉手感跟平日里看上去差不多,軟且帶了一丁點彈,手感區別於他曾經把玩過任何東西,一捏便是滿屋桃香。
這桃香比平日要濃郁一絲,但不難聞,又是一種特別桃味。
韓重淮抱著探索精神連續捏了幾次,聞著桃味越來越濃郁,瞧著玉桃盈盈杏眼下緋紅,這人是桃子精化? w ,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