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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花木蘭的阿娘18

  從古至今,  男人想要毀掉一個女人,最先想到的方法似乎永遠都是性侵犯。

  追在葉棠這隻瘋兔身後的男人足有十一個,加上被葉棠用拂塵流星錘一錘打到地上再也不會動了的那個,  那就是統共十二個男人。

  從體格、體能以及力氣的懸殊上來看,  一個女人對上十二個男人,  能在男人們的凌虐下尚存一息就不錯了。然而這十二個男人對上的不是一般的女人,  而是葉棠。

  葉棠的目標清晰明確:裝作逃跑的樣子分散開這群男人,  接著逐個擊破。

  是的,她的逃跑僅僅是假裝。因為葉棠很清楚,  她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一旦她給人一種只會抱頭鼠竄的印象,對方就會一而再、再而三地追在她屁-股後頭。但凡她只要有一次沒能順利逃走一次,對方就能得手。

  尋求拓跋渾等人的保護對葉棠來說並非第一選擇。這倒不是說她不相信拓跋渾的承諾,  不相信賀蘭景的人品。純粹是因為沒有人的羽翼可以永遠護住葉棠。

  想要完美地保護一個人,  唯有把這個人送進其他人永遠打不開的籠子里。讓這個人與外界完全隔絕。葉棠有自己的秘密,她需要行動的自由。不管身邊是多了個拓跋渾、賀蘭景還是萬忸於淳,  這對葉棠來說都等於多了一個監視自己的人。

  所以她以退為進,以逃為餌。

  追在葉棠身後的男人們不知葉棠的計劃,果然分散開來準備包抄葉棠。殊不知自己已經落入葉棠的陷阱之中。

  「道長何苦掙扎?你難道還沒發現嗎?你已經被我們包圍了。」

  一男子邪笑著上前,  看見葉棠又甩出她的拂塵流星錘,  立刻低頭矮身躲過葉棠的攻擊。

  「被你們包圍?」

  是我包圍你們還差不多。

  葉棠拽回自己的拂塵流星錘,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一樣突然轉身!他手中的拂塵柄「砰!」一聲砸在了一個天靈蓋兒上——有人趁著葉棠看向那說話男子的功夫準備從葉棠的身後試圖偷襲她,  誰想天靈蓋兒直接就被葉棠給砸碎了。

  第二個男人沖著葉棠倒下,  葉棠一腳踹開男人,又跑了起來。

  追著葉棠的男人們並未去查看自己倒下的夥伴們。他們都覺得女人力氣不大,  打起人來也不會怎麼疼。這女冠子不過是走了狗-屎運、遇上兩個粗心大意的才打倒了那兩個看見對方是女人就手下留情的蠢蛋。那倆蠢蛋應該很快就會恢復過來,  重新追上來的。

  俗話說事不過三,  他們這麼多人一起上,定不能讓這女冠子給跑了!

  葉棠邊跑邊打人,每次打人只打一下,要麼打人腦袋要麼踹人胯間,總之用的全是不正經的下三路。

  追著她的男人們起先都看不起她一個女冠子只會用這種不講武德的招子,口中朝著葉棠叫罵不已,是什麼難聽撿著什麼罵。

  葉棠恍若未聞,一個勁就是跑,還跑得像是在大營里迷了路,繞著圈子就是沒到這群男人鞭長莫及的地方去。也因此總是能看到葉棠的背影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內晃蕩的男人們沒想過停下。

  就這樣,等到最後兩人發覺他們這一行人只剩下他倆還追在葉棠身後、繼而站住腳步對視一眼時,拿著拂塵流星錘的葉棠也逼近了過來。

  「怎麼?不抓我了?」

  明明是兩個平均都要比葉棠高上一個半頭的男人,在被葉棠逼近時卻都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葉棠溫和一笑,手起錘落。

  ……

  「十二個人,死了七個,重傷四個,輕傷一個……」

  賀蘭景痛苦地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與拓跋渾在主將大營里使用沙盤進行戰場推演的賀蘭景在聽到葉棠說明的時候是無法相信她能一個打十二個的。然而當他喚來屬下,要求屬下去查證葉棠所言以及這十二人的身份之後,屬下真的帶回消息說有人證物證可證明葉棠所言非虛,她就是一個打了十二個。另外這十二人都是老兵,且都在拓跋燾的麾下。分屬丙四、丙二十一與丁三。

  死了的七個老兵身上有且只有一處致命傷,重傷的四人也一樣。這也就是說,葉棠要麼不出手,一出手就是絕殺。

  賀蘭景甚至懷疑那唯一一個輕傷的老兵是葉棠刻意留下的人證,那老兵是用自己的證言從葉棠手中換取了生的機會——葉棠專攻要害,重傷的四人里有兩個是昏睡至今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過來的。另外兩個傷在了難以言喻的地方。在疼醒之後這兩人悄悄夾著腿回了營帳,不想被人知道他們去襲擊過葉棠。結果這兩人也被那輕傷的老兵給抖出了身份,被拖到了拓跋渾的主帳里。

  「你這手下的……」

  賀蘭景的胃和他的腦袋一樣疼。

  雖說是對方先找上門來要欺辱葉棠、葉棠自衛反擊打了回去,這些人非死即傷是他們自找的。可死傷的人全是拓跋燾人,這等於是在拓跋燾的臉上狠狠踩了一個腳印。賀蘭景很難想象拓跋燾對此沒有半分知覺。

  「有什麼不好的?這些人都是活該!」

  拓跋渾一陣諷刺地冷笑。

  他本就不喜歡那佛狸伐,覺得佛狸伐此人虛偽至極。一邊瞄準了權勢,一邊又要作出無欲無求的聖人模樣,用英雄的形象來包裝自己。此次葉棠受襲,他最先想到的就是佛狸伐看不慣自己的人出了風頭,派了人過來想侮辱、傷害無香子,好毀了為他做事的無香子。

  聽到賀蘭景言語之間似乎在埋怨葉棠下手太狠,怕惹著了佛狸伐,拓跋渾心中那股火氣更熾烈了。

  「敢先動手就不要怕死。何況無香子的本意也不是要他們死。」

  拓跋渾走到其中一具屍體面前,用鞋子踢了踢那具雙眼大睜的屍體,讓屍體翻過身來。

  「瞧瞧這些人,誰不是身上只有一個傷口?無香子要是想殺人,不該多補刀幾下確保他們都死透了?否則他們又爬起來追著她跑怎麼辦?」

  「可見無香子不過是走投無路,這才不得已出了手。這些人會死,只能怪他們自己不經打,連弱女子的一擊他們都承受不住。」

  拓跋渾這話誰聽了能不明白他是鐵了心要站在葉棠一邊?賀蘭景肩頭微微一震,他感覺自己最害怕的事情就要發生了。

  拓跋珪十分喜愛拓跋渾,可以說他對拓跋渾的喜愛遠超對自己任一兒子的喜愛。而與此同時,拓跋燾是拓跋珪子孫里呼聲最高的一人。拓跋燾身上那傑出的統帥能力、治國之才以及用人的慧眼讓許多人希望能是拓跋燾接下拓跋珪的位子。

  拓跋渾與拓跋燾若是杠上,拓跋燾不一定有所損失,但拓跋渾一定損失不小。因為拓跋燾的父親拓跋嗣是皇太子。別說在已經展露出的才能上他壓拓跋渾不止一頭,就是光看繼承順序他也要排在拓跋渾的前頭。

  「拓跋燾若是要來對無香子興師問罪,本將軍倒應該先問問他是如何御的下,怎麼其手下能有這麼多令人作嘔的廢物!不光十二人圍堵一名女子,更滿腦子都是那下流下-賤之事!他知不知道要是這十二人得手,無香子這會兒或許已經是一具衣不蔽體的屍首了!」

  握成拳的指骨被捏得「啪嘰」作響,拓跋渾的怒意讓跪在下首的幾名老兵也感到汗毛直立。平時不怎麼看得起拓跋渾這黃口小兒的幾人這會兒才真真切切地感覺到拓跋渾是真真正正的拓跋家人。他身上的威壓感與拓跋燾身上的威壓感,真是與可汗如出一轍。

  「——阿弟說得對。」

  拓跋渾的營帳被人掀開了。本來應該經過通傳才進來的拓跋燾走了進來。

  「佛——」

  對上拓跋燾的視線,拓跋渾立即改口:「這不是阿兄嗎?你怎會來此?你來得這樣快,真叫阿弟不知所措。」

  嘴上叫得親切,說出的話卻都帶著刺。拓跋渾臉上的笑容怎麼看都充滿了諷刺。

  偏生拓跋燾像是看不到拓跋渾神情之中的不滿、厭惡與憤怒,他大步上前幾步,竟是在拓跋渾的面前低頭拱手。

  「是阿兄對不住你。沒能管好自己的屬下,讓阿弟這裡的這位——」

  拓跋燾轉向了拓跋渾身後的葉棠。

  瞧見拓跋燾進帳,葉棠也不能再坐著休息。這會兒拓跋燾目光灼灼地望著她,她便微微低頭,以示見過拓跋燾。

  「貧道無香子。今日因為貧道身上發生的一點小事而引得營中騷動不已,這實在是讓貧道感到愧疚。萬請大將軍見諒。」

  葉棠看起來乖乖巧巧、安安分分,實際是在用話堵拓跋燾的嘴——葉棠這是不給拓跋燾與他身邊的人有機會說她是小事鬧大,繼而指責她這個女人就是騷動的源頭。

  拓跋燾深深地看了一眼葉棠,頷首,跟著才道:「今日騷動並非無香子道長之過。要說過錯,除了我御下不嚴之外,就是這幾人品行不端。」

  拓跋燾身後的武將忽然拔刀,速度之快堪稱電光火石。

  跪在地上的三人被收割了腦袋,屍體往後一倒,鮮血頓時濺上營帳。血腥的氣息在拓跋渾的營帳里不斷瀰漫。

  拓跋渾銀牙欲碎,敢在他的帳子里殺人,這佛狸伐當真膽大包天!可見今日之事就是他所主使的!他沒有經過自己的允許就進到自己的帳子里,那就是抱著殺人滅口的心!

  「阿弟,阿兄改日再好好向你賠罪。無香子道長,算我拓跋燾欠你一次。日後你盡可開口讓我為你做一件我能做到的事情。」

  說罷拓跋燾轉身要走,剛走了兩步他又側過半邊身體:「對了阿弟,可汗似乎要封你為南平王了。恭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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