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4[二更]
過了一會兒, 維爾特洛將卷子還給海蘿拉。
少女急急忙忙去看分數，隨後激動道：「哇我及格了……欸這裡……」她聲音瞬間小了下去，與此同時還偷偷地瞥了眼一旁青年。
維爾特洛沒說話。
海蘿拉想了想, 悄悄湊過來，小聲說：「聖子你發現了嗎？」
維爾特洛覺得她現在這樣子很有趣，像一隻得到了小魚乾貓咪, 很滿足地撒嬌。
他挑眉反問道：「發現了什麼？」
海蘿拉訕訕一笑, 探頭探腦地往回縮脖子。忽然她又移過眼, 看了看他神情, 驚訝道：「咦, 聖子你不生氣了嗎？」
維爾特洛沒有回答她，而是說：「以後不許上課看小說。」
海蘿拉考試及格后心虛又開心, 猶豫了一會兒就答應了！
維爾特洛又要求說：「以後每周天和我一起去聖殿圖書館複習和做作業。」他知道海蘿拉周六晚上要去工作，這樣她白天可以休息一天。
維爾特洛覺得自己安排非常合理，但對一條鹹魚來說, 這就很過分了！
海蘿拉周末想玩，所以吞吞吐吐道：「嗯……我周末可能要打工，或者有其他事情……」
維爾特洛立刻翻臉，不理她了。他太清楚海蘿拉那點小心思了。
海蘿拉長長吐出一口氣，撓撓頭髮：「好吧好吧！我跟你一起！但是要公平一點, 以後你也不許隨便不理我了。」
她算是看出來了，聖子也沒有大家認為那麼溫柔無害，脾氣可大了。說翻臉就翻臉, 說不理人就一直不理人，直到對方屈服。
要是換了其他人, 海蘿拉當然不會搭理這種要求, 畢竟誰都無法阻止她做一條自由自在鹹魚！但聖子是自己在這個學校交到第一個, 可能也是唯一好朋友，而且對方也幫了她很多……比如剛剛考試。
而且最重要是，她已經堅定了抱大腿決心，當然不能半途而廢了！！
為了抱大腿，為了女巫執照，親愛小說漫畫，我只能暫時跟你們告別一段時間了!!
在維爾特洛監督下，身為鹹魚海蘿拉不得不仰卧起坐，努力翻身。她揮淚告別自己心愛鹹魚時光，接下來時間都沒有機會偷懶。
她白天認真聽課，周六去遊樂園打工，周天則準時去圖書館跟維爾特洛會和，然後兩個人一起做作業。
因為作業相同，所以海蘿拉有不會地方剛好可以詢問維爾特洛。偶爾海蘿拉也會趁維爾特洛不注意偷懶，在紙上畫小筆人，或者悄悄睡覺，看會兒小說……
維爾特洛看在她大部分時間表現還行，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裝不知道了。
海蘿拉就這樣擁有了免費學神一對一私人輔導！時間飛快，在維爾特洛幫助下，她掌握那十幾門令她頭大語言速度快了很多，成績也稍稍好了一些，至少不會發生上課聽不懂事情了！
而理所當然，海蘿拉和維爾特洛關係更好了。雖然維爾特洛對待其他同學態度一如既往溫柔和煦，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對海蘿拉特別。
因此嫉妒海蘿拉人可不少，只不過無論是嫉妒也好，還是羨慕也好，大家都暗自藏在心中。畢竟按照聖殿學院課程，他們還會和聖子同班學習三年，遲早都有機會，在沒有弄清楚聖子態度前，大多數人都不想在這種事情上撕破臉。
所以大家明面上對海蘿拉倒是越來越重視，熱情有加，再也沒有做出公然排擠她行為。
今天是魔葯課，課堂上藥劑師在講解了如何熬製藥水后，便要求班上同學分組熬制，並在下課前上交成品。
不知道為什麼，聖殿學院課都很喜歡讓同學組隊完成。海蘿拉不知道，這其實也是學院幫助同學經營人脈了。
未來伯利蘭卡大陸最優秀人將會從這些人中誕生，他們背後還牽扯到龐大家族種族背景，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多結交些朋友總沒有壞處。
雖然海蘿拉不懂，但她並不討厭小組作業這種形勢。可能是因為她和維爾特洛是同桌並且關係不錯，所以從煉金課之後所有課，兩個人都極有默契合作。
藥劑室內，藥劑師宣布大家熬製作業。
海蘿拉當即拉著維爾特洛起身，在教室中掃了一圈，最後找了最靠後實驗台。
維爾特洛現在沒事一般不會特意去聽海蘿拉心聲，免得把自己氣到。所以此刻見少女一手抱著魔藥材料，一手拉著自己朝角落走去，不由問道：「你不想坐在剛才地方嗎？」
雖然教室被打掃過，但海蘿拉還是用清潔咒把靠窗魔葯實驗台打掃了一遍。雖然維爾特洛沒有說，但她卻從平時相處中知道對方有些潔癖。
維爾特洛甚至隨時帶著手絹，昂貴絲質手絹用完就丟。海蘿拉作為一個名副其實窮鬼，每每見了都艷羨不已。
打掃乾淨后，她把書包和魔藥材料放下，嘀咕說：「大家處理魔藥材料時會有汁液，離遠一點就不怕被濺到了。而且人多了好吵，熬魔葯需要安靜環境。」
熬制魔葯時大家肯定又會像其他課似，來找聖子問東問西說個不停，海蘿拉都煩了。這次她們坐遠一點，肯定就不會有其他人來打擾她們做作業了。
海蘿拉很得意自己機智，偷笑后又立刻捂嘴，小心思一覽無餘。維爾特洛瞬間領悟了她言下之意，覺得她現在這個樣子很有趣。
不過其他人倒是不這麼認為，比如現在緊握拳瑪格麗特。
就在老師剛說完分組完成後，瑪格麗特身為女巫，在熬制魔藥方面有天然優勢。她剛起身朝維爾特洛方向走了兩步，正準備邀請對方一起組隊，便眼睜睜看著海蘿拉半點不忌諱地把人拉走了，還特意跑到了角落，離自己這麼遠，也不知道是在嫌棄誰。
而聖子也不知道為什麼，竟然也微笑隨她，瑪格麗特頓時氣得牙癢。
和瑪格麗特心思相同人不少，此刻大家互相使了個眼色，不約而同地看向了尷尬瑪格麗特。
瑪格麗特沒有注意到大家視線，或者說注意了卻沒空理會。她目光至始至終都落在海蘿拉身上。
同樣是女巫，她所屬死亡女巫興盛強大，自己更是從小到大天之嬌女，憑實力考進了聖殿學院。而黑暗女巫已經落魄，海蘿拉更是又窮又學渣，除了漂亮其他一無是處。是，相處久了，海蘿拉學渣鹹魚屬性理所當然暴露了。
雖然同樣是女巫，但瑪格麗特卻從沒有將海蘿拉放在眼裡，不然在剛開學時她也不會公然找茬對方，表達自己不屑了。她以為自己會將對方踩在腳下，所以想在剛開學便給對方一個教訓，證明死亡女巫比黑暗女巫更強大，也更適合做黑暗之主眷徒。
這是自祖母起叮囑，也是家族對她期盼，她從不敢忘。
可是後來發展卻和瑪格麗特預料完全不同，海蘿拉這個心機女居然莫名其妙和聖子做了好朋友，同樣是女巫自己則成了被同情對象……
最關鍵是，她氣憤之餘也曾不顧長輩叮囑私下詛咒對方，可惜巫術卻絲毫沒用……她巫術並沒有海蘿拉強大嗎？
瑪格麗特眼神迷茫了。當她回神后恰好瞧見聖子低下頭，微笑和海蘿拉聊天時，一瞬間她臉色難看極了。
海蘿拉還不知道自己剛剛穩穩拉了一波仇恨。事實上她拉維爾特洛走時候根本沒看見朝他們走來瑪格麗特，維爾特洛倒是看見了，不過他也不會去提醒她。
所以海蘿拉開始開開心心和維爾特洛做魔葯啦！
第一步當然是處理魔藥材料！
然後她們就難在了第一步。
她們這次需要熬制魔葯是鼠毒藥劑，需要用到魔藥材料有一種便是活草木鼠心臟和毛髮……
而兩人面前，桌子上器具里正關著兩隻活蹦亂跳草木鼠。草木鼠是一種被特殊藤蔓寄生老鼠，它身體外長著許多綠色扭動藤蔓。
海蘿拉一點都不想親手解剖這個東西，她觀察了半天，最後說：「這個草木鼠長相好噁心……聖子要不你來負責取心臟，我處理其他魔藥材料吧？」
什麼叫噁心，就讓自己處理？
維爾特洛生氣皺眉，毫不猶豫地拒絕了：「我不，我有潔癖。」他還給自己找了個理由，要不是海蘿拉親自見他眼都不眨地殺了噁心異端所怪物，說不定就信了。
海蘿拉轉轉眼珠：「聖子你那麼厲害，肯定更熟悉魔葯，你來處理肯定會更好啦！」
這招她發現對維爾特洛特別有用。維爾特洛很難容忍不完美事物，雖然每次小組作業他都對她委以重任，但最後一旦發現她做不好，維爾特洛就會重做，親自演示一遍后問自己學會了沒有，這個時候自己只需要在旁邊吹彩虹屁大聲喊666就可以了！
可惜今天好像失效了。
維爾特洛看透了她套路，眉頭緊蹙，再次拒絕：「不要。」
海蘿拉懵逼：……糟糕，彩虹屁對潔癖沒用了。
難道自己真要處理這隻長得奇怪草木鼠嗎，忽然心情低落。
最後還是維爾特洛負責處理草木鼠了，海蘿拉站在旁邊觀察。
幾分鐘后，藥劑室角落。
「天哪，它居然還在掙扎。這顆綠色心臟好噁心噢……」
「我要暈血了……」
「這個寄生藤蔓也好醜……」
維爾特洛身為掌控死亡邪神，無論是殺怪物還是殺人都是手起刀落，可現在聽著海蘿拉在自己耳邊碎碎念，他難得忘記了自己接下來該怎麼辦。
維爾特洛開始懷念那個吹自己彩虹屁海蘿拉了。他神情忍了又忍，最後猛地把手中燒刀塞到海蘿拉手中，簡單道：「你來。」
海蘿拉拿著帶血刀，一臉懵逼：……
維爾特洛生氣傲嬌了，海蘿拉只好接手，等她把材料處理好了，她們便可以熬制魔葯了。
她把東西丟進去鍋里，小聲念道：「草木鼠毛髮、風鈴草汁液，小火……」
維爾特洛便在她旁邊幫忙遞魔藥材料。
熬制魔葯需要時間，且程序也很複雜。海蘿拉看著鍋里咕咚咕咚冒泡粘稠液體，回憶起那些奇奇怪怪材料，頓時無語：「肯定很難喝。」
維爾特洛聲音冷靜：「上交魔葯前，需要先自己鑒定是否合格。」魔葯鑒定方法當然是喝了。
海蘿拉臉色頓時綠了。
一想到以後自己還會熬制更多奇怪魔葯，她頓時覺得太難了，有點想轉行。畢竟這個世界上能治癒疾病除了魔葯還有各種神術，相比於前者，神術簡直無公害無污染。
兩人一邊照看鍋里魔葯，一邊有一搭沒一搭聊天。就在海蘿拉想跳槽時，她們之間忽然插進來另一道不同聲音。
「聖子、海蘿拉……你們魔葯熬制怎麼樣？」是瑪格麗特。
她站在兩人身後，見他們回頭后，抿唇看向維爾特洛表情：「我看你們剛剛似乎在為材料處理爭執，如果有任何不懂都可以詢問我。我在魔藥方面可能經驗會充足一些。」
說這句話時，她看向海蘿拉，意思非常明顯。
海蘿拉沒想到她都跑這麼角落了，居然還是有人會來。
這個時候兩人才發現，瑪格麗特似乎是一個人一組。班上總共七個同學，魔葯課基本兩人一組，或許是有人會被落單。但以瑪格麗特身份和地位，無論如何都不會輪到她落單啊。而且瑪格麗特不是有個特定小跟班合作嗎。
海蘿拉迷茫了，不過她也不好奇，所以根本沒有說話。
「不知道為什麼，大家都有了相熟同學組隊……」瑪格麗特沒有說完，眼睛卻一直盯著維爾特洛，意思非常明顯，顯然在等待對方邀請自己加入。
沒錯，瑪格麗特這次便是特意想到第一次煉金課時，海蘿拉被排擠落單后，得到聖子青睞和關心，成功拉攏了對方。
不管瑪格麗特有多麼瞧不起海蘿拉，現在卻是鼓起勇氣，想要試一試這個套路。
然後她被拒絕了。因為沒等維爾特洛說話，海蘿拉說：「可是我們魔藥材料已經處理好了，你來不太方便啦。」她才不想搭理瑪格麗特有什麼陰謀和想法，反正她是不會噁心自己跟對方共同相處幾天。
更何況這次魔葯課要是同意跟她一組了，恐怕直到畢業對方都會一直賴在旁邊。海蘿拉想想都覺得恐怖。
瑪格麗特本來還溫柔似水地注視著維爾特洛，可現在聽到海蘿拉話后，眼睛都要噴出火了。
不過想到母親叮囑，她好歹忍了下來，壓抑著怒火說：「海蘿拉你可能是對我有些誤會……」
海蘿拉才不覺得自己對她有誤會。她說：「你好煩，你打擾到我們了。」
瑪格麗特等了半天，維爾特洛都沒說話，最後她被氣跑了。
海蘿拉撇撇嘴。等瑪格麗特走了，她立刻對維爾特洛說：「你不要跟她玩。」
維爾特洛驚訝了。
他不是不知道人類之間勾心鬥角，但大家一般都會維持表面虛偽，很少會在其他人面前撕破臉。
沒想到海蘿拉這麼直接，不喜歡就是不喜歡，連厭惡都十分坦蕩。
不過他並不討厭海蘿拉這種行為。畢竟他可是黑暗與毀滅之主啊，他信徒狂妄又貪婪，這種在別人眼裡，海蘿拉這樣可能會存在背後說人壞話嫌疑，是不道德行為，但對他來說簡直是太無所謂了！
要是海蘿拉真想做點什麼驚天動地壞事，他可能還會為這條鹹魚終於知道上進了而高興。
維爾特洛還以為鹹魚海蘿拉開竅了，他故意問道：「為什麼？」
海蘿拉驚訝地看了眼他，說：「這有什麼為什麼。因為我討厭她，你是我好朋友，要站在我這一邊，不能和她做朋友。」
她覺得自己跟聖子已經是很好朋友了，所以這句話說得振振有詞，理直氣壯。
她跟瑪格麗特是仇人，維爾特洛身為自己好朋友，當然要站在自己這一邊！朋友就是不分對錯地站在自己這一邊人嘛！
維爾特洛：……你是小學生嗎？
他無語凝噎地看了眼小學雞海蘿拉，無語了。但細想一下，好像對方說話也不是沒有道理……算了，反正這些人都是蟲子，神才沒空關心蟲子之間想法和關係，一個海蘿拉就夠了。
於是維爾特洛點頭，毫無意見地點頭接受了：「好。」
海蘿拉立刻高興起來。可能是維爾特洛答應太快了，海蘿拉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覺得維爾特洛太好了也太夠朋友了，為了不讓對方誤會自己是個胡攪蠻纏壞人，便嘰嘰咕咕把黑暗女巫和死亡女巫恩怨，以及對方圖謀都說了。她甚至連剛開學時，自己感覺到了瑪格麗特對自己惡意這件事都說了！
黑暗女巫和死亡女巫恩怨也是海蘿拉前段時間才知曉。因為她在學校里一直被瑪格麗特針對，後來又被異端所跟蹤，海蘿拉覺得不對勁，便特意寫信去問了瑞雅教母，這才知道死亡女巫和黑暗女巫舊怨。
死亡女巫曾經也想成為黑暗之主眷徒，卻因為決心和祭品不足，最終讓黑暗女巫搶先了。於是此後數萬年對方一直都懷恨在心，黑暗女巫力量一代代衰弱，海蘿拉這一代更是最後一位血統純正黑暗女巫。
於是死亡女巫們當然便想取而代之，重新成為黑暗之主眷徒。瑞雅教母特地告訴海蘿拉，甚至在海蘿拉剛回來去年，死亡女巫還聯合了其他女巫背後提議在黑暗集會上向黑暗之主重新獻祭，好取消海蘿拉眷徒身份。
海蘿拉身為當事人，都不知道自己差點被人取而代之了，要是真默不吭聲讓死亡女巫把那件事情辦成了，自己下場肯定不會很好！所以得知這個消息后，她立刻不開心了
如果是從前，她倒是無所謂一個眷徒身份，甚至可能會成全對方也說不定。畢竟那個時候她懵懵懂懂，覺得眷徒就相當於是高級狂熱信徒，只是一個特定稱號，沒有什麼作用。
她甚至有一段時間可是一心一意想做財富之主信徒，期待自己早日發財。
可經過異端事故那件事後，海蘿拉忽然發現了眷徒身份好處，當然不會成全死亡女巫願望啦。
她現在覺得做黑暗之主眷徒也挺好！這個身份她是一定不會讓出去！畢竟敵人這麼想要，說不定好處比她想得還要多呢。
海蘿拉就像一個想讓大家長主持道理，告狀小孩。她說完了所有事情后，便對維爾特洛求證道：「所以你看，我討厭她也是有理由啊！她們都想代替我成為黑暗之主眷徒了，而且還看不起我，我當然也不喜歡她們啦！」
海蘿拉很機智地說了她們。因為她覺得想要取代自己死亡女巫們都不是好東西，所以直接地圖炮了。
維爾特洛之前根本不知道這些事！
他雖然是黑暗之主，女巫也都是他黑暗造物，但這個世界上有太多黑暗造物了，而且很多種黑暗造物都有眷徒，女巫有黑暗之主眷徒，亡靈法師中也有黑暗之主眷徒，死靈使徒也有黑暗之主眷徒……
維爾特洛哪有那麼閑去搭理底下某個黑暗造物分支之間勾心鬥角啊。所以聽到海蘿拉話，他恍然大悟，眼眸不自覺深了幾分。
不過他面上神情倒是正常，只驚訝問道：「通知黑暗之主更換眷徒……這麼重要事情，她們認為黑暗之主會同意嗎？」
海蘿拉用木棒攪動鍋里魔葯，漫不經心地說：「我怎麼知道。也許她們比較有夢想吧！不過我覺得她們就算提議了，也不會被黑暗之主通過。」
維爾特洛挑了挑眉：「哦？」難道她就這麼自信，認為自己不會更換她眷徒身份嗎？
可是如果真像海蘿拉所說，死亡女巫準備充分，祭品也到位了，黑暗女巫又真如死亡女巫所說那樣凋零，他可能真會同意換眷徒！到時候這個鹹魚小女巫估計會哭吧。
……如果鹹魚被逼到絕境，她會不會奮起反抗，絕地逆襲擁有更多進取心呢？
海蘿拉還不知道維爾特洛險惡用心，她說：「當然啦。我這麼可愛女孩子，比瑪格麗特她們好看多了，黑暗之主大約是不會想換眷徒。」
海蘿拉理所當然態度逗笑了維爾特洛，他沒想到海蘿拉居然這麼大言不慚。
不過順著對方話，他忍不住看了看笑容燦爛少女，對方金色髮絲富有光澤，皮膚白嫩柔軟……這樣看下來，他也不得不承認海蘿拉說得對。
她應該是自己所有眷徒中，最好看眷徒了。
雖然維爾特洛也沒怎麼注意看過自己其他眷徒，不過就是這麼理所當然覺得了。
海蘿拉自戀了一下，沒想到維爾特洛居然沒有反駁，而是意味深長地嗯了一聲。她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了，耳尖泛紅，連忙辯解道：「啊，我剛剛開玩笑，聖子你不要當真啦！」
她左右看了看，靠近維爾特洛小聲說：「其實真理由是，因為我猜黑暗之主估計在睡覺，根本聽不見死亡女巫她們祈禱了什麼，當然也不會同意更換眷徒咯。」
維爾特洛挑眉道：「你怎麼知道他在睡覺？」雖然他以前確實一直都在睡覺，每年只有黑暗集會才會清醒，但最近他可一直都是醒著！
海蘿拉頭都沒抬，理所當然道：「我當然知道。我去年一整年都在向他祈禱考試及格和發財，結果一個都沒有成功。不是說神明最青睞自己眷徒，一定會聆聽眷徒祈禱嗎？他如果聽到了我祈禱，我願望怎麼可能沒有實現。」
海蘿拉想了想，斬釘截鐵地說：「除非是他太懶了！或者是他不敬業！」
維爾特洛莫名其妙被扣上不敬業帽子，試圖辯解道：「你前段時間考試及格了。」
雖然總是在及格邊緣線上徘徊，而且有幾次都是因為他悄悄裝作看不見給她湊了幾分，但那也是也及格了！這就是自己敬業代表！
沒想到海蘿拉過河拆橋，一點都不認同。聽到維爾特洛這麼說，她還急了：「我最近考試及格分明是因為我自己努力學習了，跟黑暗之主有什麼關係啊！」
維爾特洛默默盯著她：「我幫忙閱卷時候，可是給你湊分了呢。」這個沒良心小女巫，要不是自己監督，她剛才熬制魔葯課時都在偷懶，現在轉頭還好意思說自己努力學習了。
海蘿拉立刻心虛，眼睛往四處飄，嗓音低了下來：「好吧好吧，那也有你一丟丟功勞，反正跟黑暗之主沒有關係。」
說到這，她底氣充足：「雖然維爾特洛你是聖子，但你也不能年紀輕輕就封建迷信了啊！」
黑暗之主封建迷信聖子維爾特洛：……？ w ,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