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33[二合一]
大概是看出了海蘿拉窮逼到沒有錢賠, 資本家戴維斯放她一馬，沒有找她追債。
海蘿拉和維爾特洛戴維斯三人一邊說話，一邊跟在眾人身後朝著花園走去。但等她們到了花園后, 發現這裡次空間已經被斷開了, 花園一切正常，那幾個食屍鬼和屍體也已經不在了。
聖殿人最先進入花園查探, 一名執法官皺眉道：「有空間法術波動痕迹。」
前方神官忽然朝海蘿拉走來，神情嚴肅地問道：「海蘿拉小姐, 請問你還記得那幾具屍體和屍體一旁人模樣嗎？」大概是知道海蘿拉和聖子關係親近，所以雖然他表情嚴峻, 但詢問態度很好。
海蘿拉回憶了一番后，搖了搖頭。據說魚記憶只有七秒, 她連精靈王家譜都背不下來，怎麼可能在短時間內記得那麼多人長相。
周圍宴客終於發現情況似乎不對, 面面相覷后也不跳舞了，紛紛聚攏而來。
「這是怎麼回事？」
「發生什麼了？」
……
海蘿拉和維爾特洛她們走在最後面, 她踮起腳尖往花園看了眼，目光落到草地上那幾滴暗紅血跡。
她忽然想到那具屍體, 這些血液主人。
周圍宴客正在彼此交談，神情不安或疑惑。海蘿拉目光從血跡上移開，一旁人群中忽然有個人叫了一聲。
所有人望去，原來是發出聲音青年正抱著腿痛苦大叫，他腳邊是一個詭異洋娃娃。
一名法師垂眼望去，皺眉道：」是女巫娃娃，這裡怎麼會有這種東西？！」聽到是女巫東西后, 所有人愣了一下, 隨後猛地爆發出一陣驚慌失措尖叫聲, 紛紛退開一段距離。
戴維斯瞬間看向海蘿拉，震驚道：「比爾男爵，他得罪你了？」
海蘿拉：「……如果我說沒有你信嗎？」
戴維斯搖了搖頭，並且十分警惕地問道：「我沒有得罪你吧？」他可是親眼見到那個看上去普通洋娃娃一腳踢凹了鐵欄杆，這一腳下去自己肯定要骨折。
海蘿拉非常尷尬，她低下頭悄悄往後退了兩步，企圖將自己藏起來，偽裝自己不認識這個洋娃娃。
那個被踢了一腳受害者一看就是個貴族，身上穿著衣服還帶有藍寶石……等等，海蘿拉愣了一下，隨後猛地抬頭看向那個人衣服。
這件衣服，她在那具屍體上見過。
海蘿拉看向那個受害青年好一會兒，對方痛得滿臉通紅，嘴裡囔囔著要找洋娃娃女巫主人算賬。他似乎是獨自參加宴會，身邊並沒有其他親屬陪同。
參加宴會人里不只有海蘿拉一個女巫，但那個青年卻很快看向海蘿拉。他滿臉通紅，皺眉道：「我看見了，洋娃娃是你吧？！我根本不認識你，你為什麼要唆使它踢我！」
他語氣惱怒，望向海蘿拉目光充滿質疑。
海蘿拉很無語：……說起來你可能不信，那是它自己踢，跟我沒啥關係啊。
不過她稍微一想便明白娃娃為什麼要揍這個青年了，估計是察覺到了他身上氣息，發現這個人跟溜掉那個『僕人039有關，亦或是就是那個039僕人039本人。
海蘿拉還在思考，底下洋娃娃卻看起來很暴躁樣子。在眾目睽睽之下，它氣勢洶洶地又狠狠踢了一腳不斷囔囔青年。
戴維斯抽了口氣，小聲說：「……天哪，它可是能一腳踢斷欄杆啊！」
人群中許多人被娃娃這舉動激怒了，陪著青年一同來還有他朋友，一位中年男人似乎認識這位不斷慘叫青年，他扶起對方，憤怒目光看向海蘿拉：「這位女士，恐怕你需要一個合理解釋。為什麼你女巫娃娃一直傷害無辜比爾男爵。」
海蘿拉一臉懵逼，她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解釋啊。恐怖娃娃要打人，也不關她事情啊！又不是她讓它打！
但是看起來似乎大家都不信，面對眾人目光，海蘿拉試探著對受害青年說：「呃，它打你可能是因為……也許是因為你欠打？」
所有人：……好囂張台詞，草！
戴維斯跟比爾關係不是很熟，聽到這句話后他差點笑出聲，隨後默默小聲對海蘿拉說道：「我建議你趕緊溜走，否則欠打人就要變成你了。」
他好心提示道：「那位**師跟比爾父親相熟，他能力很強。」
海蘿拉：……
這幾人大概率是有問題，但是海蘿拉也並不是很確定，事實上她只是對那顆藍寶石比較眼熟。也許藍寶石是批發？今年大家都流行用藍寶石做配飾？
就在海蘿拉猶豫時候，維爾特洛微微側眸，他輕聲道：「跟他有關嗎？」他甚至直接猜到了海蘿拉糾結和恐怖娃娃動手原因。
海蘿拉愣了一下，也不再猶豫，而是點了點頭，直接告訴了他自己知道事情：「屍體被啃得面目全非，我沒有見到樣子。但他身上穿著衣服和這個人類似。」
青年聽見后臉色一變，頓時神情激動道：「你不會想說這件事跟我有關吧？我可是一直在這裡，李德伯爵一直在我身邊……」他在開脫。
他說了幾個人名字，大家也都紛紛作證。有人憤憤地看向海蘿拉，說：「你是為了遮掩自己娃娃做錯事，栽贓陷害……」
質疑聲越來越大：「只有你一個人進入後花園，當然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聽見眾人惡意猜想和指責，海蘿拉很難過，於是又吃了口自己手上小蛋糕。
她身邊戴維斯表情複雜，欲言又止。
海蘿拉說：「……你懂，壓壓驚。」反正她覺得維爾特洛會相信自己，只要神官把那個人抓住，一切都會揭曉。
正如海蘿拉所想，維爾特洛站在了她這一邊。他甚至沒有出聲，只是一個眼神，執法官便雷厲風行地把憤怒比爾男爵給控制住了。
比爾男爵沒料到聖殿居然真聽信了一個女孩話，頓時神情崩潰，大喊大叫道：「你們在做什麼？！就算是聖子，也不能只憑藉一個女孩三言兩語抓人……」
不過他這話出來，可沒有其他人敢贊同了。就連那個與他父親相熟**師也咳嗽一聲，沒說話。
因為聖殿真有權利這麼做。
沒有人想要跟聖殿對抗，這個龐然大物維持著伯利蘭卡大陸秩序，它像是一柄利劍，凌駕於所有人之上。
維爾特洛根本沒將對方放在眼裡。
他目光淡淡掃向在場諸人，輕聲吩咐道：「控制住這裡，找出另外兩名同夥。」他甚至已經感知到了這裡還沒有逃出去人，甚至準確說出了人數。
「是。」沒有任何質疑，整齊劃一回應迴響在黑夜。執法官和神官進場，輕易控制了人群，聖殿接手了宴會。
宴會主人戴維斯沒有任何不滿，他和家族全力配合聖子。這個宴會是他們舉辦，他們絕對不能和異端所扯上任何關係，更不能擔上謀害聖子名號。
所有人都知道聖殿作風，沒有人懷疑他們會抓錯人，即使是**師聽見了這句話，也沒有再去看那個比爾男爵一眼，他甚至主動離被控制比爾更遠距離。
這個時候大家只想儘力配合，
就在維爾特洛準確無語地說出兩個數字后，地上比爾男爵也不掙扎了。他清楚地知道掙扎沒有用。
他垂下頭，就在大家以為他認命了時候，他身體表面肌膚從里到位猛地被撕裂開，一個長著觸鬚東西在成長破土，從□□軀殼中冒了出來。人群中頓時傳來此起彼伏驚呼。
渾身觸鬚怪物掙脫了神官控制，孤注一擲地撲向維爾特洛和海蘿拉，他速度快到只剩殘影。
不過下一刻，他便被數名執法官一同斬下，一旁神官沒有吟唱便使用出強大神術。
光芒一望無垠幾乎照亮黑夜，猙獰嘶吼怪物在瞬間支離破碎，化作無數反射光芒玻璃碎片，飄散在晚風裡。
這就是聖殿實力，強大如斯。
此刻所有人望向維爾特洛和周圍神官和執法官目光敬畏又崇敬。聖殿強大可靠，鎮壓著蠢蠢欲動邪物，牢牢地守護著大陸上所有人。
儘管怪物已經死了，可戴維斯和他父親依然臉色蒼白。如果聖子出了事，他們所有人都完了。
大家心有餘悸，十分配合聖殿行動，而事後那兩名邪物也被找了出來，很快被清掃乾淨。這些人都是吞噬和佔據了身體原主人怪物。
宴會散去后，戴維斯父親跟聖殿人接洽完畢，回來后低聲道：「少年可期啊，戴維斯，聖子眼光果然比你們好。大家都說黑暗女巫已經沒落，我看未必。剛才即使聖殿人不在，異端所怪物恐怕也傷害不了她。」
戴維斯不敢置通道：「難道父親認為海蘿拉足以跟異端所人對抗？」
戴維斯父親掃了他一眼，嗓音淡淡：「你懂什麼。怪物撲向海蘿拉和聖子時，你沒發現她根本沒有動嗎？如果不是絕對實力，她怎麼敢這麼做？況且普通女巫要使用成千上萬次巫術，數十年後，她們巫術媒介才會沾染上氣息變異，然後逐漸變得靈活……」
戴維斯立刻想到海蘿拉那個個性奇特恐怖娃娃，疑惑又驚異：「可是海蘿拉她女巫娃娃真是她自己嗎？」
戴維斯父親皺眉道：「要不是她巫術很強，要不就是這是她母親或者族中其他女巫長輩物品……」』
戴維斯當初為了結交海蘿拉，專程調查過對方背景，於是立刻說：「海蘿拉母親十幾年前便去世了，她半年前才回到伯利蘭卡大陸，只認識一個名叫瑞雅夜間女巫，瑞雅名氣並不大，似乎並不是一位厲害女巫。」
更何況，女巫不會輕易將自己用了數十年巫術媒介送人。所以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海蘿拉確實天賦異稟。
戴維斯已經猜到了答案，下意識，他想到了今天占卜。
猶豫再三，他告訴了自己父親。
戴維斯父親眉眼一跳，很快決定道：「等緋月大女巫回王都時，我會請她來替你占卜一次。」
宴會事件后，維爾特洛親自送海蘿拉回家，待對方進門消失在自己眼中后，他才慢條斯理地往回走。
月夜安靜無聲，維爾特洛獨自走在燈下，背影孤寂高貴。他悠悠回想今晚宴會中場景，以及怪物刺殺自己時眼眸。它刀尖是朝著自己，眼中倒影卻是海蘿拉。
所有人都以為這次突襲是針對聖子，只有他知道，異端所目標至始至終都只是海蘿拉。
如果異端所想要殺害聖子，他們絕對不會只悄聲派來三個人，並且大費周章布置次元空間，引誘海蘿拉前去。
如果沒有猜錯，他們明顯是想要安靜無聲地帶走海蘿拉，並不想正面跟聖殿對上，只不過後來出現意外，不得不暴露。
維爾特洛對異端所沒有興趣。這種刺殺在他身邊無處不在，他轉世降臨后便已經經歷了無數次。
他好奇是，海蘿拉做了什麼？才會惹得異端所對她窮追不捨，甚至屢次三番設下陰謀陷阱。
在今天之前，維爾特洛可從沒有這麼關心過異端所。
異端所龐大又複雜，已經存在了數千年，向來神出鬼沒，像一顆巨大毒瘤紮根在伯利蘭卡大陸各地，總是喜歡做一些製造恐慌事情。它們與聖殿作對，想要推翻聖殿。
維爾特洛作為聖殿供奉三大主神之一，如今聖殿聖子，卻從來沒有在意過異端所。他只負責處理聖殿普通神官執法官無法解決怪物，他甚至都不知道這個小動作不斷異端所想要做什麼……
據說是想要毀滅世界，推崇它們供奉『新神』？維爾特洛不確定地想。
事實上維爾特洛降臨目只有一個，那就是實現海蘿拉願望，除此之外其餘所有事請都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他又不是那種悲天憫人神明，即使有人要毀滅世界，也跟他也沒什麼關係，反正他是毀滅之主。
毀滅了就再建新嘛，只不過是換一批生命和存在而已。維爾特洛作為名副其實毀滅之主，被許多人認為是邪神他覺得這個問題不大。
如果不是維爾特洛還得幫助海蘿拉實現心愿，他可能還會混進異端所參觀指點一二。畢竟異端所這群人鬧了幾千年了，也沒整出什麼大動靜，明顯工作效率不太行。
不過那是維爾特洛之前想法了，現在異端所做這些事情可不行，至少在他實現海蘿拉願望之前不行。
所有阻攔他完成海蘿拉心愿人都得去死，包括這個所謂異端所。
所以當維爾特洛前段時間得知海蘿拉被異端所盯上后，為了對方安全，他便下令清掃國都內異端。其他地方他暫時沒心情管，畢竟他還要忙著幫考了倒數第一女巫補課。
維爾特洛交代下去后也就沒管了，結果今晚宴會上又鬧出了一場刺殺。
維爾特洛摸摸下巴，覺得聖殿工作效率似乎也不太行，怪不得和異端所鬧了這麼久都沒弄死對方。他想了想，決定等一段時間后親自出手解決異端所事情。
至於為什麼要等一段時間，那當然是因為距離期中考試已經結束一個月了，馬上要期末考試了！如果海蘿拉這次又考了倒數第一，維爾特洛心臟是真受不了了。
其實聖殿已經很努力了，只不過異端所經營多年，他們想要在短時間內將對方徹底清除乾淨也不太現實，留下一兩個釘子也很正常。
尾隨在暗處執法官見聖子似乎心情不好，也猜出是因為他們清掃活動有漏網之魚原因，一時間也垂著頭不發一言。
維爾特洛沒有管自己下屬想法，想到迫在眉睫期末考試，又回憶起一個月前那張令他痛徹心扉成績排名表，他頓時覺得異端所毀不毀滅世界什麼都可以靠後，海蘿拉學習最重要！
所以第二天，開開心心來上學海蘿拉得知了一個重大消息。
教室里，神官笑容和煦：「鑒於期末考試重要性，學院深思熟路后決定單獨開設晚自習，時間是七點到九點，大家可以自由做作業和複習……」
晴天霹靂！！！
海蘿拉最近被維爾特洛抓著學習，也就放學回家后能偷懶看會兒小說了，結果就連她這麼微小快樂也要剝奪嗎？！
海蘿拉完全可以想象，維爾特洛肯定會利用晚自習逼她寫作業和做卷子……
台上神官神情鄭重，可底下學生卻沒幾個人相信這個看似最正常簡單理由。聖殿學院雖然師資力量強大，但向來信奉學生自主學習，也就是放養政策。這麼多年來，這是第一次提出晚自習。
眾人不禁思考難道是他們這一屆是聖殿學院最差一屆學生，所以才會提出晚自習想要提高學生期末考試成績？
教室內大家心思複雜，面色凝重。神官手裡拿著登記表，朗聲道：「當然，晚自習採取自願……」
峰迴路轉，海蘿拉一聽到自願政策，眼睛亮了起來。相反，班上其他三人都紛紛沉默。雖然放學后家裡有更好私人導師在等待他們，但大家都不願意讓聖殿對自己產生不好印象，所以他們都準備參加晚自習。
神官對大家非常了解，他說道：「班上五個同學，如果有人不想參加晚自習可以來我這裡登記……」
海蘿拉唰地舉手，教室內所有人看了過來。她站了起來，興奮道：「神官，我想……」
維爾特洛把她拽了下去，冷聲道：「你不想。」
海蘿拉：……
她忍不住垂死掙扎：「其實我還是想。」
維爾特洛聲音淡然：「倒數第一沒資格想，閉嘴。」
海蘿拉目瞪口呆：……你媽，不是說自願嗎！倒數第一怎麼了！倒數第一就沒人權嗎？倒數第一吃你家大米了嗎！
神官也抬頭看了眼他們方向，對上聖子眼神后立刻垂下頭，裝模作樣道：「啊沒有人是嗎，很好，我們班上所有同學都要參加晚自習。」
海蘿拉在心底悲傷地開小火車，嗚嗚嗚嗚嗚。她覺得就連被異端所刺殺也沒有這件事讓她傷心！
維爾特洛淡淡掃了眼她：「手放下。」
海蘿拉：「……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她用只有自己能聽見聲音碎碎念，慫慫地放下了手。 w ,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