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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生了個娃他都信

  天階夜色涼如水,慕之明第十八次崩潰發問:「我怎麼可能和顧將軍成親呢?!」

  瞧這一天天的。

  先是顧赫炎起死回生。

  現在又說顧赫炎和他已成親。

  等明日,若是有人對慕之明說:「誒,你和顧將軍生了個娃。」

  慕之明覺得自己恐怕都會願意相信了啊!!!

  聞鶴音陪慕之明回憶了半宿,把他靠詩詞名譽滿城,江湖策馬遇知己生死之交一碗酒的事全都否決了一遍,如今都說困了,正坐在桌邊撐頭打瞌睡,被慕之明一聲崩潰吶喊嚇醒,聞鶴音用手背擦擦嘴角:「少爺,你到底為什麼不信啊?」

  慕之明:「這種無稽之談,你讓我如何信?」

  聞鶴音:「怎麼就無稽之談了?不過,一開始將軍確實是想拒婚的。」

  慕之明:「這才對啊。」

  聞鶴音:「但是後來顧將軍還是答應了。」

  慕之明扶額。

  他心想:顧將軍怎麼就答應了,等等,該不會是自己愛而不得,霸王硬上弓,使了什麼不當手段吧!

  嘶。

  慕之明:「既然是強迫成親,顧將軍就沒提過和離嗎?」

  聞鶴音:「沒有啊,顧將軍很喜歡你啊,怎麼會提和離之事呢。」

  慕之明愣住,他疑惑:「顧將軍……很喜歡我?」他想起今日見著顧赫炎,顧赫炎那副冷冰冰的微怒模樣,這句話說的吞吞吐吐,自己一個字也不敢信。

  「是啊。」聞鶴音說,「你倆感情很好的,生死共患難,成天不是他救你,就是你救他的,慘兮兮的。」

  「他救我?」慕之明在聞鶴音身旁坐下,「快,詳細說來聽聽。」

  聞鶴音打了個哈欠,強撐著意欲耷拉的眼皮,想了一下,道:「少爺,你還記得你十五歲的時候,前往九曲山參與春獵祭祀大典的事嗎?」

  慕之明點點頭:「記得啊。」

  聞鶴音:「然後你掉進水潭裡了,是顧將軍把你救上來的。」

  「什麼?等等,顧將軍?」慕之明驚疑,「怎麼?怎麼會是顧將軍救我,不是肅王殿下嗎?」

  聞鶴音:「就是顧將軍啊。」

  慕之明:「可是……可是那塊朱紅鳳凰涅槃玉佩……」

  「啊,我知道,那是顧將軍親娘的遺物,你和我說過,你說你被救的時候,無意間把那塊玉佩從顧將軍身上拽下來了。」聞鶴音漸漸精神起來,開始說個不停,「你還說什麼『這次』還好沒搞錯,我也沒聽懂。」

  慕之明陷入沉思,久久不言語。

  聞鶴音又道:「你倆成親后,顧將軍把那塊玉佩送給你了。」

  慕之明:「什麼,他送我了?」

  聞鶴音點點頭:「是啊。」

  慕之明:「我將玉佩放在了何處?」

  聞鶴音:「這我哪知道啊!」

  慕之明:「啊這……」

  「不過。」聞鶴音話鋒一轉,「如此情珍意重的東西,少爺,你定放在了一個非比尋常的地方。」

  聞言,慕之明斂眸沉思片刻,忽然站起身,走到廂房裡的紫檀雕花團錦簇的大木櫃前,他打開木門,東敲敲西摸摸,突然發力,竟徒手拆下一塊木板來!

  聞鶴音嚇了一跳,趕緊湊過去看,見慕之明從極其隱秘的夾層里抱出一個木箱。

  慕之明將木箱放在地上,擦去浮灰,他手撫著木箱上精緻的花紋,心情異樣,隨後雙手打開木箱,他覺得極沉,只是沉的不是木箱蓋,而是他曾經小心呵護的心意。

  果然不出所料。

  那塊朱紅鳳凰涅槃玉佩被絲絹布包裹著,藏在巴掌大的小匣子里,靜靜地躺在木箱角落。

  除了玉佩,箱子里還有其他東西。

  一張空白的金粉朱帖聘書以及……

  「這是?」慕之明因無法置信而雙眸瞪圓,驚訝地喃喃出聲。

  那是狩日獵月弩。

  慕之明知其來歷,更知這弩對顧赫炎、對顧氏的意義。

  慕之明看著箱子里的東西,忽然有些難過。

  因這滿箱的情箋,他讀不懂。

  慕之明嘆了口氣,關上木箱,將木箱重新放回木櫃的夾層里,仔細放好。

  慕之明當即下定決心,再見顧將軍時,定要好好和他談一談。

  不過在那之前,他有件事得先搞明白。

  「阿音。」慕之明抬頭。

  聞鶴音:「啊?」

  慕之明笑了笑:「快去睡吧,明天陪我去一個地方。」

  聞鶴音:「好,去哪啊?」

  「肅王府。」 -

  翌日,肅王府。

  在肅王府小廝的帶領下,慕之明和聞鶴音行至府邸水榭閣樓旁,只見水光瀲灧,楊柳依依。

  慕之明以前常來這給肅王傅詣出謀劃策,所以並不覺陌生,但不知為何,他今日才踏入閣樓,耳邊突然嗡鳴一聲,恍惚片刻,隨後沒由來的不安和煩躁湧上心間。

  「少爺,你怎麼了?」聞鶴音察覺他的不對勁,詢問道。

  「啊……」慕之明回過神來,「我也不知,沒事。」

  兩人行至二樓,傅詣已在等候,他將茶桌與木椅從欄杆旁搬到了閣樓內,青爐熏香青煙縹緲,傅詣見人來,笑道:「離朱,聽聞你得了瘋病?」

  慕之明在傅詣對面坐下,無奈道:「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啊。」

  傅詣淺笑著給他斟茶:「玩笑話,別放在心上。」

  慕之明對斟茶之事道謝,然後道:「自從那日落水后,確實有很多事我都記不清了,甚至把夢當現實,所以你聽說的事,也不算謠傳。」

  傅詣收斂笑意,眉尖輕蹙:「怪我,那天沒顧好你。」

  「我耍起酒瘋時,幾匹馬都拉不住,怎能怪你。」慕之明端起茶盞,輕抿一口,笑道,「嗯,好香的茶。」

  「所以今日前來尋我,是因何事呢?」傅詣問。

  慕之明放下茶盞:「有一事困惑不解,特來尋求答案。」

  傅詣:「噢?願聞其詳。」

  慕之明道:「詣哥哥,你還記得那年九曲山春獵祭祀大典,我落入山澗水潭一事嗎?」

  傅詣坦然自若地點點頭:「記得,幸好顧將軍路過,將你救了上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怎麼了?為何突然提及陳年往事?」

  「啊……什麼……」慕之明驚訝不已,他揉揉側額,垂眸吞吞吐吐地說,「不……沒怎麼,是我糊塗了,記錯了事……」

  兩人煮茶閑談半日,慕之明起身告辭,同聞鶴音離開。

  傅詣送他至水榭閣樓前,喚小廝領他們出府,目送人遠去后,喚來暗侍:「慕府如今只需派一人盯著即可,其餘的暗侍,都撤回來吧。」 -

  慕之明和聞鶴音離開閣樓,穿過一片旁栽芭蕉的曲折迴廊,遠遠瞧見一名錦衣女子從對面走來,她身後緊跟著兩名黑衣侍衛。

  那女子身形嬌小,瞧著內向羞怯,撞見到慕之明后,惶惶無措地行禮,聲如細蚊地說:「見,見過侯爺。」

  慕之明心中驚詫。

  這不是禁軍統領襄如山之女嗎?她為何會出現在肅王府?

  他面上不露聲色,作揖回禮。

  襄氏看了眼身後的侍衛,顯得莫名焦急不安,禮數過後,一句話不說,繞過慕之明,低頭走了。

  慕之明面露疑惑,望著她離開。

  聞鶴音說:「少爺,你是不是又不記得了?剛才那位是肅王妃。」

  「什麼?肅王妃?」慕之明立在原地,懵了。

  「對啊。」聞鶴音說,「肅王殿下一年前就成親了。」

  慕之明:「一年前?可……可是……那,那,他和我表白一事……」

  聞鶴音:「啊?什麼表白啊?」

  慕之明安靜下來,他舉目四望,見芭蕉葉青翠欲滴,鶬鶊喈喈,肅王府一花一木與他而言,那般熟悉,卻又那般陌生,就像這兩天,自己聽到的每句話、每件事一樣。

  在聽到傅詣已成親的驚訝情緒淡去后,慕之明感到的,只有輕鬆。

  他曾因情義作繭自縛,而今無拘無束。

  「少爺。」見他突然不說話,聞鶴音困惑,「你瞧什麼呢?」

  慕之明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而後笑著對聞鶴音說:「阿音,萬里無雲,惠風和暢。」

  聞鶴音點點頭:「嗯,確實。」

  「走吧,我們去東街市,買酥酪櫻桃吃。」慕之明笑意盎然,邁開雙腿,大步向前。

  聞鶴音跟上他:「好啊。」

  慕之明喃喃自語:「不知顧將軍今日有沒有回府呢?若是有回,帶一盒酥酪櫻桃回去給他嘗嘗吧。」 -

  慕之明同聞鶴音在熱鬧的街市逛了半日,吃著酥酪櫻桃圍觀街頭雜耍,傍晚才回府。

  兩人剛到慕府,有小廝走來,對慕之明說:「少爺,京兆府少尹裴大人拜訪,在正廳侯著呢。」

  「嗯?京兆府少尹?」慕之明疑惑。

  他不記得自己和京兆府少尹有交情啊。

  慕之明剛想詢問,聞鶴音嚷出聲:「他來做什麼?」

  慕之明驚訝於聞鶴音不合時宜的激動,一轉頭,發覺他神色有異,不免好奇:「此人是誰?和我是怎麼認識的?」

  「他……」聞鶴音支支吾吾,「他是顧將軍的摯友……」

  「將軍的摯友?」慕之明拔足,邊走邊說,「那可不能讓人久等,走吧,我們快去偏廳。」

  聞鶴音不情不願地跟在慕之明身後。 -

  兩人至偏廳,慕之明瞧見一名身著朱紅京兆府武袍的男子坐在客位。

  聽聞腳步聲,裴寒瑭站起身轉頭看了過來,先向慕之明行禮:「見過侯爺。」

  禮畢,裴寒瑭立刻往聞鶴音身旁湊去,舉止親密地攬住聞鶴音的肩膀,呲牙笑道:「小東西,好久不見啊。」

  聞鶴音甩開他的手,惱羞成怒:「你你你規矩些。」

  裴寒瑭無辜攤手:「我哪不規矩了?」

  慕之明瞧瞧聞鶴音,又瞧瞧裴寒瑭,恍然大悟。

  「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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