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1倒是沒有讓人失望,皇天不負有心人
這一次在神城內的屠魔大會,可以說吸引了上界幾乎所有道統勢力的目光.
諸多至強者攜帶禁器而去,很多已經有千萬年未曾出現過的老怪物都現身了,氣勢滔天,要獵殺紅衣女魔.
很多人雖然未曾參與其中,但是一直在留意這件事.
在紅衣女魔現身,步入神城的瞬間,很多修士就知道了,出現在天穹之上,遠遠的遙望其中的景象.
只見那裡有混沌光沖霄,緊接著濃郁的混沌霧氣擴散,絕世天音瀰漫,將天地八方所籠罩.
那裡好似成為了最古老的時期,來到了開天闢地之前,已經看不清其中景象了.
哪怕是對於天眼通無比精通的修士,也難以窺見其中分毫,但是隱隱間卻能感受到那裡傳出浩蕩的波動.
彷彿有絕世戰鼓被錘響,聲音響徹八方,那是廝殺和怒喝之音.
天地似乎都被顛覆,乾坤倒轉,日月失光,域外的大星一顆顆地顫慄,墜落下來.
天穹似乎斷裂,衝出無量光來,有霞光燦燦,演化各種至強的神兵.
那是很多至強者的兵器,在天地間沉浮,猶如煌煌大日,似乎滾滾河流,一縷氣息就可以轟碎域外的星辰.
但是卻連這樣的兵器,最後也傳出了咔嚓的碎裂音,似乎被打炸開了.
這樣的景象無比驚人,更是讓人震撼而好奇,其中的景象到底是怎麼樣的.
戰況如何.
這一場獵殺紅衣女魔的計劃,能夠實現但是不得不說,神城內所布置的陣法很是玄妙.
哪怕是諸多不朽大教,太古皇族,試圖以族中重器驅散其中混沌霧氣,也很難看清其中的景象,只能等著結果.
越是等待,越是讓人心悸不安.
但是隨後,當神城之上的陣紋沖開的時候,無盡的血光映照天穹,遠處的地方甚至有異象浮現.
天降血雨,萬物悲鳴,血色蓮花紮根虛空,綻放光華,一顆顆大星隕落下來.
遙遠之地,甚至有些族群的祖星之上,浮現可怖的異象,很多人開始悲慟而哭,涕泗橫流,無比悲傷.
那是至強者隕落的跡象.
這一幕幕映照在天地八方,很多人這才反應過來,面色變得無比蒼白,感受到了驚恐和顫慄.
如此看來,這場屠魔大會,或許不會順利.
這樣的恐怖異象,已經有無數年未曾出現過了,而今還是第一次如此瘮人,天穹都被映照成血色,血雨瓢潑.
而後當其中無盡的衝殺聲傳出.
一道道恐怖的身影,披頭散髮,無比驚懼,渾身是血,不斷自神城之中衝出,打開空間通道,要逃離后.
這種景象,更是讓遙遠之地觀望的眾人不禁駭然.
尤其是親眼見到一尊無比恐怖的存在,被後面追來的一個血紅色掌印覆蓋,當空炸開后的景象后,他們更是悚然,渾身冰寒.
後來的事情,算是證實了眾人的猜測.
這場屠魔大會轟動上界.
然而,很多人都沒有想到,竟然會是以這樣的方式來收尾.
好端端的狩獵紅衣女魔的大會,結果成為了送死大會.
很多勢力道統的至強者慘死其中,形神俱滅,包括兵器在內,都被打炸開,其中的神祗都已然慘死,無人生還.
曾經輝煌古老的神城,霞氣沖霄,銀瀑倒掛,可是卻在一日之內淪為死地.
隨處可見的屍骸以及兵器殘片,在一些區域還殘留著當時戰鬥的餘波.
修為稍弱一點的修士靠近,很可能被這殘留的餘波所鎮殺.
便是當時隕落的強者血液,也蘊含難以想象的神威,秩序鎖鏈交織間,一滴便可洞穿無數山脈.
不過也有很多人注意到,此地的諸多生命本源,被吞噬一空.
所以他們猜測,在最後紅衣女魔很可能離開了.
由此景象,可見當時那一戰的殘酷和恐怖.
紅衣女魔不知所蹤,也沒有人知道其下落.
而在這一戰之中,上界諸多勢力道統,可謂是損失慘重.
很多抱著獵殺紅衣女魔后,奪取她血肉的一些老怪物,也是因此喋血殞命.
這樣的景象,可謂慘烈到了極致,見不到任何的生機.
所有的符文都被磨滅掉,陣紋滔滔,神光貫穿霄漢,已經無人可以控制,處處危機.
一些當時見時機不對逃走的強者,更是感到一陣后怕膽寒.
若是他們當時稍微猶豫一點,恐怕就會慘死其中,步其餘人的後塵了.
關於這一戰,有很多道統勢力,試圖以秘寶還原重塑當時之景,但是都失敗了.
神城內天機一片混亂,各種規則秩序都被打斷,崩潰於各方.
如此一來,只能憑藉當時逃走的那些人口中複述還原此戰經過.
很多人這才知道,原來是陣眼之地出現問題,因為紅衣女魔試圖衝出法陣之外去,導致陣眼所在人手缺少,眾人人難以繼續維持陣法.
要不然是不會造成如此慘烈景象的.
說起來,這便是失策.
一時間,上界諸多古城內,都有修士和生靈,在議論此事,感覺心悸和擔心,覺得紅衣女魔未死.
而且她的蹤跡難尋,不知道在了什麼地方.
萬一她忽然現身出來,對他們來將,豈不是一場毀滅性的災難.
「多好的一次機會啊,可惜失算了.」
「若是再多分一點人手去陣眼所在,沒準就能消滅紅衣女魔了.」
一座古城內,靠近窗邊的位置,幾個年輕修士正在交談.
有男有女,年輕而朝氣,穿著統一的服飾,很顯然來自於某個道統.
此刻他們聽聞神城內發生的事情,心中頗為震驚和感慨.
這種事情離他們太遠了,以他們的修為,連觀望的資格都遠遠不夠.
那些至強者和老怪物,修為皆是深不可測,活了千萬年的歲月.
但是那也的強者,也是慘死隕落其中.
「聽說這次負責在神城鎮守陣眼的人之中,有佛山和長歌少主.」
「佛山那邊已經傳來消息了,說這一次派遣出的僧人全部隕落,魂燈湮滅.」
「而長歌少主不知所蹤,很多人懷疑他也遇到危難了就是不知道真的還是假的.」
幾個年輕男女輕聲交談,提及顧長歌的時候.
他們臉上不由浮現敬畏和仰望來,不過言語間不禁有些感嘆和遺憾.
因為他們也覺得顧長歌這一次凶多吉少.
顧長歌的實力雖然很強,但他終究是年輕人,和那些老怪物相比,總歸是稚嫩了很多.
歲數還不及人家的零頭.
所以對於顧長歌竟然會參與到這一場屠魔大會中去,很多年輕一輩是無比欽佩的.
這不僅僅需要實力,還需要前所未有的膽量.
但是這一次,整個神城,才逃出了多少人當時負責鎮守陣眼之人,據說更是在本源受損的情況下和紅衣女魔交手.
這一戰又能有多大勝算呢在他們看來,更是渺茫,只不過長生顧家那邊還未傳來顧長歌魂燈熄滅的消息,所以也不知道他的生死.
當然也有人猜測,長生顧家隱瞞了這個消息,難以接受此事.
畢竟顧長歌之驚艷程度,可謂是照亮了整個黃金盛世,古來可曾有人能和他比肩很多人對此感到分外惋惜.
總之眾說紛紜,上界諸多道統勢力,都在密切關注此事.
顧長歌不隕落的話,勢必在這一世成就至高.
仙門若開,仙道之上,必有他一席之地「不知所蹤」
「疑似隕落」
而就在這幾個年輕男女談論之際.
另外一邊,稍微靠近階梯的方向.
一名戴著斗笠,身著白衣的女子,正在自飲自酌.
但隱藏在衣袖下的手指,有些輕輕的發顫.
白衣女子眉目如畫,五官清麗絕美,眸子若無暇寶石,髮絲柔順,俏臉瑩白,閃爍動人光澤.
說話間,她有些心神不安,黛眉緊緊皺著.
「你不要小看那傢伙的手段,別人都死了,他都不會有任何事情.」
「妄你跟了他那麼久,連這點也不明白嗎」
此刻,白衣女子的腦海之中,另外道聲音響起,似乎頗有不信,有點不屑之意.
「我只是忽然覺得,這件事情有點古怪.」
「不過我們現在還去尋找紅衣女魔嗎」
白衣女子輕輕搖頭,如此問道.
「目前紅衣女魔不知所蹤,既然如此,就先不管
吧.
當初我掉落葬魔淵,承她恩情,得到禁忌魔功,說起來我欠她一個人情.」
「若是她有危難,我們得想辦法幫一幫,而且我總感覺禁忌魔功缺了點什麼.」
「若有機會,得找她問一問.」
白衣女子腦海之中的另外道聲音響起,如此解釋道.
「那我先去混亂星域,找我妹妹,將我倆身份換回來.」
「姬家那邊的事情,得處理一下了.」
白衣女子正是蘇清歌,聞言點了點頭,隨後起身離開茶樓.
這段時間以來,她四處尋找獵物,以求突破,修為倒是進境很快.
不過終究是頂著魔功傳承者的名頭在,之前魔功組織所做的諸多事情,比如殺害諸多年輕至尊,包括白虎一族傳人,天皇山傳人等等,這些都帽子被扣在了她頭上.
她不得不小心謹慎,以免遭遇到那些追殺魔功傳承者,試圖報仇之人.
蘇清歌有些不解的便是,這段時間眾人對於魔功傳承者的關注,明顯比之前小了很多.
因為她的作為,和最開始魔功組織所為比起來,可謂是小巫見大巫.
久而久之,魔功傳承者雖然還是在各處出現,但眾人卻是以為其收斂了,關注自然也減少了.
「希望能聽到有關公子的好消息吧,他手段眾多,心思縝密,這世間的確很難有人能傷到他.」
蘇清歌心中幽幽一嘆,腦海里不自禁回憶當時在真仙書院的事情.
當時她差點暴露身份,顧長歌卻又是如何對她說的.
她不知道若是讓他知道自己魔功傳承者的身份后,會是如何感想,又會如何對待她.
真如當時所說,除魔衛道,替天行義,解決這個禍患於此同時,在界碑海之畔.
大浪滔天,黑色的海水重若億萬鈞,其中蘊含無窮玄妙,好似一方方世界在翻滾,厚重而磅礴.
在界碑海內,可見諸多零星的島嶼四散,上面要麼是空間裂縫,要麼便是古老的神島,內有天地,隱居著一些古老存在.
遙遠的地方可見一艘艘古老巨船,其上道紋交織,神光燦燦,正在橫渡此海,抗衡其中的無違之力,要去征戰八荒十域.
「顧長歌,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若是你死在紅衣女魔手上,倒也讓我不免有些遺憾.」
一名俊朗儒雅的年輕男子,身著藍色長袍,身材挺拔,髮絲如墨,有種:瑩瑩的神光交織.
整個人有股自信沉穩之意,眼眸開闔間神光一縷縷,道行高深,背負著手,屹立於古戰船上.
說話之間,他搖了搖頭,遠望界碑海之畔.
只要過了前方這片區域,八荒十域的邊疆,就到了.
「府主,這次顧長歌的失蹤,很多人都覺得他可能是被紅衣女魔擄走.
紅衣女魔可以藉此和長生顧家談條件,畢竟根據當時的傳聞來看,紅衣女魔她是有神智的.」
一名老者出現在儒雅的年輕男子身後,恭敬稟報道.
「這個可能性並不算大,不過既然有這個可能,那自然也有其餘可能,顧長歌其實已經被紅衣女魔殺死,只不過長生顧家,不願意接受罷了.」
儒雅男子微微搖頭道,提及顧長歌的時候,他眯了眯眼睛,有抹隱藏極深的恨意.>;
雖然他也希望顧長歌死在紅衣女魔手中,但是他更希望自己能手刃這個大仇人.
當初的朱雀古國被殃及池魚毀滅之事,他可還歷歷在目.
今時不同往日,曾經他還需要仰人鼻息,僅僅只是個小小古國的皇子,微不足道.
但是現在,他可是太上洞天最為年輕的洞主,年僅三百多歲就已然成為至尊,掌握滔天權勢,道行深不可測.
哪怕是老牌至尊,而今也不是他的對手.
「府主所言極是,顧長歌一死,如今的上界將再無人可爭奪府主您的風頭.」
儒雅男子正是楚浩,聽到這話,他身後的老者,不由露出會心笑意,恭敬說道.
這次太上洞天再度出世,打算征戰八荒十域,除了尋找曾經流落於那一邊的太上圖外.
另外件重要的事情,就是替楚浩揚名.
年紀數百歲的至尊,這份天賦可謂說是萬古無一了.
哪怕是這一世的其餘年輕至尊,比如六冠王君遙,天凰女,人祖殿聖女,無雙仙朝儲帝月明空等人,也很難保證說在幾百歲的時候,突破這個境界.
所以楚浩他足以自傲了.
然而這一世偏偏出了個怪物顧長歌,年紀比他還要小數百歲,修為方面卻和他不相上下.
若是和顧長歌在一起比較,別人只會覺得他這不值一提.
若是別人的話,楚浩沒準還笑笑就過去了,並不是很在意,但偏偏這個人是大仇人顧長歌.
曾經的青梅竹馬唐婉,也遭受其迫害,導致兩人關係破裂.
如此種種讓他對顧長歌可謂是恨意滔天.
「嗚」
就在這時,一聲奇異的聲音傳來,彷彿某種器具,在天地間呼嘯而過,夾雜著恐怖的氣息.
方圓幾十萬里內的海面,都掀起了恐怖的震蕩,空間發出陣陣漣漪.
不過這聲音,只有那些修為高深的存在,才可聽清.
修為稍弱一點的修士,只是有種:不寒而慄的心悸,彷彿被某種氣息席捲而過,要將他們的神魂給攝走.
這一刻,連同楚浩以及這條古戰船上的所有人在內,都有種:瞬間僵硬之感,毛骨悚然,難以動彈一下.
「那是什麼」
楚浩有點頭皮發麻,難以保持剛才的神情,盯著遙遠的區域.
那是赤色的狼煙,似乎自遙遠的海面席捲而來,聲勢驚人,往天地之間匯聚而去,彷彿可以衝出到域外.
楚浩運轉天眼神通,才能勉強看清那物.
那是個黑色的小瓶子,很是模糊,看不真切,一縷縷烏光垂落間,像是一輪烏黑色的太陽,附近的光線都被其所吞噬吸收了.
那些滾滾而去的狼煙,乃是這無數年瀰漫在界碑海上的生靈本源,雖然稀少,但是卻散落於各處.
「這到底是何人,竟然在:收集此地的生靈本源」
楚浩眉頭緊皺,寒氣自脊椎骨襲來,感覺那個…模糊的黑色小瓶,無比邪門,滾滾赤色狼煙,被吞噬而去.他不敢多看一眼.
而這時,他注意到在黑色小瓶的下方.
一個黑色的身影屹立,手持長矛,無比的巍然,似乎是在守候高空的那個…黑色小瓶.
不過,楚浩感覺到那道黑色身影的恐怖,不敢多看,快速收回目光.
在界碑海這種地方,什麼樣的恐怖存在都有,不敢想象.
「當務之急,還是先找到太上圖要緊.」
楚浩心中暗自想到,太上洞天的由來,便和此圖有關.
不過因為某個緣故,流落到那一界去.
距離界碑海之畔,並不遙遠的一處隱秘空間裂縫內.
養魂之所,青銅宮殿內.
赤芒閃爍,一道道霞光繚繞交織,化作磅礴的生命養魂氣息,最後匯聚到了其中那個…池子中去.
神泉滾滾,仙霧氤氳,有種:別樣的仙境聖潔氣息.
「師師父」
「你你不要扔下紅衣了,好不好」
忽然,池子之中,一個腦袋冒了出來,青絲一縷縷沾在一起.
肌膚白皙而細膩,巴掌大小的小臉上,更顯得五官精緻,挑不出絲毫的瑕疵.
此刻,那雙黑寶石般無暇瑕動人的眸子,有些柔弱而迷糊地望著殿門口的背影,覺得他要離開自己的視線範圍了.
所以忍不住想從池子里站出來,要追上去.
「我就在殿外,你在裡面好好待著.」
顧長歌並未回頭,只是微微搖頭道.
「那那師父不要離開我.」
嬋紅衣腦袋又慢慢地縮回了池子里去,只露出一雙眼眸出來,似乎生怕顧長歌趁她不注意離開一樣.
她的目光依舊和之前沒有多大變化,不管
看什麼都很茫然迷糊.
只是感覺池子里很舒坦,感受不到之前的痛楚,傷勢似乎都在快速好轉.
最主要的是能感受到師父的氣息.&;lt;p&;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