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章 安慰我只有一種方法
謝故的整張臉都紅起來,結結巴巴地不會說話了,「什……什麼……」
凡渡咬牙切齒著,「你……簡直要恨死我了……」
謝故好他娘的委屈,「貓貓沒做錯什麼……」
「是我的錯……」凡渡埋首在他的後頸上,用舌尖舔舐著腺體上的傷口,「是我……」
對貓貓動心了。
「老闆娘說,你需要Omega的信息素……」謝故吸了吸鼻子,「我的不要錢,你隨便吸,大口吸……」
後頸傳來了凡渡的低笑聲,「這麼大方?」
「嗯。」謝故點點頭,「只要你能舒服一點。」
「謝故……」凡渡的低沉嗓音響在他的耳邊,「你知不知道我的下半身硬到爆炸……」
謝故渾身上下的汗毛都樹立起來了,臉龐彷彿燒起來了一樣,「我……」
「能安慰到我的就只有一種方法……」凡渡的聲音彷彿是魔鬼的引誘,他惡劣至極地挺了挺腰,「就是你……脫光了,讓我隨便操……」
謝故喉嚨發緊,完完全全說不出話來,凡渡的下半身就頂著他的屁股,給他帶來了十足的壓迫感,「……」
他渾身上下都恐懼地發抖,呼吸也失去了節奏變得顫抖急促,貓耳不知道什麼時候露出來,在瑟瑟發抖著。
「沒有這個膽子。」凡渡低笑了一聲,一口咬上了貓耳,在上面留下一個帶血的牙印,「就離我遠點。」
他將謝故推了出去,而後狠狠關上了房門。
謝故轉過身愣愣地看著隔離間的大門,貓耳上被咬出來的傷口還在刺痛不已,時不時彈動兩下。
不知道是不是謝故信息素的推波助瀾,凡渡一直到國慶假期最後一天,才從易感期的狀態里脫離出來。
知道的是易感期,不知道的以為他去吸毒了,兩個眼眶都凹陷下去,臉色蒼白,無精打采,長期沒有飲水進食,嘴唇都已經乾裂出一道道口子。
他什麼都沒說,先點了外賣想要填飽肚子,但是一不小心點的太多了,被外賣平台認為刷單,將他的賬號給封了,「……」
他朝謝故伸出手,「你手機給我」
謝故把手機給他,小心翼翼地打量著他的神色,又看屏幕上凡渡點了五碗老母雞湯,這一瞬,他的心情有點難以言喻。
「你……」謝故看著他,想要問個明白,「……究竟擼了多少次?」
凡渡被嗆了一下,咬了咬嘴唇看向他,「你……問什麼?」
謝故大大咧咧著,「當然是問你聞著老子的信息素擼了多少次,你也說了alpha在易感期可以不間斷地勃/起射精,你關在裡面六天,一天二十四小時,那麼一共是……」
說到這裡他卡住了,演算了好久才算出來,「124個小時。」
凡渡真他媽的無語,「一共六天,一天二十四小時,加起來是144個小時!!!」
他伸手戳著謝故的腦門,「我求你了,平時多轉發兩條錦鯉中一張彩票這樣你好有錢去看看腦子!!!」
謝故抿緊了嘴唇,眨巴了兩下眼睛,還非得刨根問底了,「所以……」
「……你到底擼了多少次?」
凡渡放棄用人類的語言和他交流了,也不點外賣了,扭頭就走。
謝故亦步亦趨地跟著他,「別走啊!說一說!你還沒告訴我呢!到底擼……」
凡渡走到了一家位於海邊的高級西餐廳,謝故就這麼一路跟來,如同鴨子一樣聒噪,「小貓咪就是好奇,貓貓還能有什麼壞心眼呢……」
門口的服務生看向了他們,「先生,兩個人么?」
「一個人。」凡渡面無表情道,「後面那個不是人,愛吃霸王餐,還會逃單,不要放他進去。」
無言以對的謝故,「……」
凡渡一個人吃高級西餐也就罷了,偏偏他還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更可氣的是這家西餐廳的窗戶擦的一點灰塵都沒有落下,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展示著食物有多誘人多好吃。
謝故趴在窗戶上,就這麼眼巴巴地看著凡渡一口一口地吃千層面,時不時擦一下流出來的口水,「……」
凡渡吃也就罷了,偏偏吃的還非常優雅從容,一口面要拒絕七七四十九下,這他娘的不是吃飯!是他娘的煉丹!!!
窗外的謝故要被饞哭了,偏偏他還真就吃不起。
凡渡飽餐了一頓,付款走出餐廳,來到了蹲在牆根下的謝故面前,高大的影子投射在他身上,「知道錯了么?」
謝故還在嘴硬,「貓貓沒有……」
下一秒鐘他的視線就落在了凡渡手中的蛋糕打包盒上。
他立刻從善如流地認錯,「貓貓錯了,貓貓非常地錯,非常非常的錯,非常非常非常地錯……」
這德性和他升旗儀式念檢討的時候如出一轍,凡渡打斷他,又問,「錯在哪了?」
「貓貓……」謝故看著打包盒流口水,「不應該低估你的性能力。」
說著他給凡渡比起了一個大拇指,「你一直都很強大。」
凡渡都要沒脾氣了,「……」
一直到他們退房,坐上火車,火車進站,凡渡也沒有把打包的蛋糕給謝故吃。
「貓貓……」謝故根本就沒有覺得自己錯在哪裡,笑聲嘟囔著,「只不過是一心向學罷了……」
「你老人家的一心向學就是打聽一個alpha能硬多久?」凡渡都被氣笑了,「請問你上的是高清無碼未刪減的學校么?」
謝故已經要被小蛋糕饞哭了,「貓貓想要吃蛋糕……」
他曲起兩指撲通一聲就給凡渡跪下來了,「貓貓給您磕頭了!」
說著嘴裡就開始配音,「撲通撲通撲通!哎呀磕了三個!額頭都要出血了!」
凡渡看他一眼,「喊一聲爸爸就給你吃。」
謝故毫無自尊張嘴就喊,「爸爸。」
凡渡笑了,「大點聲。」
謝故吸了吸鼻子,氣沉丹田,大喊一聲,「爸爸——!」
正巧公交車來了,凡渡要上車回家了,他把蛋糕打包盒交給他,「吶,給你吧。」
謝故謝天謝地地接過來,打開一看——空的。
凡渡哈哈大笑著,跳上了公交車,謝故還不等衝上去,公交車就關門了,一腳油門開出去。
謝故氣急敗壞地大吼著,「狗賊凡渡!!!」
他掏出手機氣憤大罵,「老子要跟你斷絕關係!!!!」
人間渡口:「喲,我的好大兒出息了,都敢斷絕父子關係了。」
小禿毛蛋:「……」
小禿毛蛋:「凡渡我勸你明天最好逃學!!!不然七中就要出新聞,某學子臉朝地跳樓身亡!!!」
人間渡口:「我錄音了。」
小禿毛蛋,「???」
人間渡口,「你的那聲爸爸我錄音了,需要我放在廣播里給廣大七中學子聽一聽么?」
小禿毛蛋:「爸爸,我錯了。」
小禿毛蛋:「爸爸在上!兒子給您磕頭了!砰砰砰!」
人間渡口,「乖一點,懂了么?」
小禿毛蛋:「明天你將看到這個世界上最乖巧的貓貓。」
坐在公交車上的凡渡看著微信界面笑出聲來了,他動了動手指,在「小禿毛蛋」前面又加了個形容詞。
乖巧的小禿毛蛋。
國慶結束之後就是期中考試,沒有給廣大學子留下半口喘息的機會,如果還有一顆作為學生的良心,那麼這個假期多半是不會太放肆地玩樂,起碼也得把作業給寫完了。
謝故整個國慶七天,明面上在為凡渡提心弔膽,實際上是打遊戲打到不可自拔,作業是什麼,他壓根就不知道。
早晨突如其來了一場大雨,來到學校的時候,謝故聽著周圍同學都在議論紛紛,討論著作業大題,湊在一起對答案,他有那麼一絲絲的慌張。
正巧在這個時候凡渡走進教室里了。
謝故捅了捅他,「哎哎哎,作業給我抄一抄。」
凡渡將自己的書包放下來,「你抄不完的。」
謝故瞪起眼睛,「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醫生能因為這個病人救不活了就不搶救么!戰士能因為明知道是死就不衝上前線么!老師能因為這個孩子無可救藥就不教他了么!你能因為我抄不完作業就不借給我么!!!」
凡渡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這就是你求我的態度?」
謝故立刻換了一副面孔,「爸爸,好爸爸,借給我吧!!!」
凡渡哼笑了一聲,緊接著扭過頭去,「我沒寫。」
無語至極的謝故,「……」
合著他那幾聲爸爸都白叫了!
謝故出離憤怒,「終究是我高攀不起你了!!!」
「我易感期,怎麼寫作業?」凡渡好笑地看著他,「你也不動動腦子。」
頓了頓他嘲諷地笑了,「對不起,是我侮辱你了,你根本就沒有腦子。」
距離八點鐘語文考試開始,還有半個小時,這個時候班裡的其他同學都在奮筆疾書或者抱書苦讀,恨不得書本都塞進自己腦袋裡。
而謝故,從容不迫,無比自信,以睥睨凡塵的態度,俯瞰著腳下芸芸眾生。
凡渡看著他,「看著你考試,我想起了一部電影。」
「卧槽!」謝故驚呆了,「老子都這麼高大上了么!」
他迫不及待地問,「什麼電影什麼電影?」
凡渡嘴唇一動,吐出來倆字,「賭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