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1章

  我對任天翔笑笑,「你疾厄宮的黑氣向東蔓延,你這幾天還是別去東邊為妙,可能會發生什麼意外。」

  任天翔差點沒哭出聲來:「你說我怎麼就這麼倒霉,這.……怎麼辦?」

  我想了想,「你女兒最近暫時不會有危險,要是她對那塊地皮的情況熟的話,讓她帶我過去看看吧。」

  「熟熟,那就讓她和你一起去,我還是回家躲著吧。」

  我點點頭:「嗯,這樣最好。」

  任天翔指了指停在門外的車:「你開著去吧。」

  我臉一紅,我不會開車。

  「不用了,對了,師父以前是不是給過詩雨一塊鳳佩,她戴著了吧?」

  「嗯……戴著呢.……」

  我沉了臉,任天翔支吾了幾聲。

  「你嬸子那人吧,矯情,她說那玉佩太土了,就.……」

  我冷聲道:「你告訴詩雨戴上鳳佩,直接去那塊地皮等我就行,我能找到她。還有,從今天開始,她最好不要把那塊鳳佩摘下來,不然出了什麼事,我也救不了她。」

  任天翔趕緊點頭答應,他給任詩雨打完電話,把定位發在我手機上,開著車一溜煙不見了。

  我閉上眼感應了一下,過了沒多一會兒,一股淡淡的暖意從任家別墅離開。

  我打了輛車,同時感應到那股氣息也一直在往東郊方向移動。

  這個時間京城還沒開始堵車,一個小時左右就趕到了東郊,我下了車,感應到那股氣息也停在不遠的地方。

  我順著氣息走了過去,老遠就看到一輛火紅色的小跑車,一個女孩兒站在車旁邊,正背對著我打電話。

  女孩兒高挑身材,一束高馬尾扎在腦後,我看著她的背影,心裡暗自嘀咕,這個女孩兒好像有點熟悉。

  「好的爸,我知道了,掛了啊。」

  女孩兒掛掉電話,轉過身來,她胸前戴著一塊玉佩,和我的凰佩幾乎一模一樣。

  只是我的玉佩,凰是面向右邊,無冠,兩尾。

  而她戴的那塊玉佩,鳳頭向左,三條尾巴,頭頂一個漂亮的大冠子。

  她看了我一眼,有點詫異。

  「咦,是你?我們見過。」

  我也認出了那個女孩兒,這不就是我在商場里見過的那個女孩兒,就是潘浩說的「他的妞」嗎!

  我看著女孩兒:「你是.……任詩雨?」

  她朝我一笑,潔白的牙齒晃到了我的眼。

  「是我,你是陶師傅是吧,我想想.……對了,青烏陶多餘!」

  她笑了起來,我獃獃看了她半天。

  「嗯……走吧。」

  任詩雨帶路,我忍不住又多看了她幾眼。

  上次在商場里見到任詩雨,她的印堂處青黑一片,煞氣衝天。

  不知道是不是戴上了鳳佩壓住了煞氣,她今天眉心裡的黑氣消散了很多,白嫩的臉蛋兒透著紅潤,水靈靈的,我悄悄咽了一口口水。

  她真好看。

  我有點得意,潘浩那個臭不要臉的,竟然說任詩雨是他的妞。

  沒想到她卻是我的未婚妻,下次再見到潘浩,我一定要摟著任詩雨的肩膀,用純正的京城話告訴他。

  「你丫聽好了,這是大爺我的妞,你再敢看她一眼,爺就把你眼珠子摳出來當泡踩!」

  任詩雨嘆了口氣:「情況你都知道了吧,這個項目是我爸好不容易爭取來的,貸了很多款,要是開發不下去的話,我們家就.……」

  任詩雨的臉色有點黯淡,我問她,「具體出了什麼怪事?」

  任詩雨指向工地的方向,我順著她的手指看去,那裡挖出一個土坑,旁邊停著一輛挖掘機,鏟鬥上映出一片扎眼的紅色。

  「才挖了不到三米,突然挖出血來,嚇得工人趕緊停了下來。他們有幾個大膽的上去看了一眼,說是裡面的血都快漫上來了。」

  任詩雨打了個冷戰,我點點頭。

  「別怕,你在這等我,我過去看看。」

  「哎陶師傅,實在不行就.……算了吧。」

  我對她笑笑:「怎麼能算了,我可拿了你爸的酬金了。」

  任詩雨縮著身子,聲音顫抖了起來。

  「工人都被嚇病了好幾個,項目經理也失蹤了,有傳言說他已經被髒東西殺死了。我是怕.……你也……」

  我心裡一暖,對她笑笑。

  「沒事,你就在這等我,別亂跑。」

  「嗯,那你小心點。」

  我提著包向土坑走去,老遠就聞見一股腥臭的味道。

  土坑四周黑氣瀰漫,一看就是有什麼陰邪之物在作祟。

  我沒敢走得太近,從包里掏出一個罐子,抓出糯米圍著土坑撒了一圈。

  我拿出一根墨斗線,在手脖子上纏了一圈,慢慢接近了土坑。

  我心裡有點發虛,生怕坑裡突然跳出一隻大粽子。

  果然就像任詩雨說的一樣,土坑裡漫著很深的鮮血,還在咕嚕咕嚕冒著泡,像開了鍋一樣,已經快接近了土坑的上沿。

  我胃裡一陣翻騰,差點沒吐出來。

  我捂住鼻子,掏出一隻小瓶子,把瓶子里的黃色液體倒進了土坑。

  這是一瓶牛尿,裡面還摻了一滴陽血,一錢香灰,和一錢符紙燒成的灰。

  沒過多一會兒,土坑裡的血平靜了下來,不再翻湧,慢慢滲進了地下,露出了坑底。

  我探頭看了看,坑底的鮮血已經完全不見了,只留下幾道殷紅的痕迹,組成了一個奇怪的圖案,在太陽下反射出詭異的顏色。

  那圖案是兩個等邊三角形,一個正的,一個反的,交錯在一起。

  我仔細看了一下,組成圖案的血,顏色有深有淺,其中顏色最深的兩個角,一個指向了東南兌位,一個指向了正西坎位。

  我掏出黃銅羅盤打了一下方位,心裡大致有了數。

  「六合煞,以水沖火,陣眼在正南,鎮物在東北。」

  我走到土坑的正南方向,掏出一張鎮陰符,咂了咂牙花子。

  這一張符貼下去,兩萬啊!

  雖然肉疼,但想想任天翔許下的二百萬酬金,我還是咬著牙把鎮陰符貼在了土坑正南方的地上。

  我向土坑的東北方向走去,羅盤上的指針突然停下,我低頭看了看地面,用腳踩了踩。

  任詩雨跑到我面前,一臉緊張。

  「陶師傅,怎麼樣了?」

  「沒事,找到鎮物了,把它挖出來,這個煞局就算破了。」

  任詩雨拍了拍巴掌,「太好了,您可真有本事,那現在挖嗎?」

  我抬頭看了看太陽,「不急,十一點十五分開始挖。那時候陽氣鼎盛,鎮物里的邪氣翻不起風浪來。」

  「得,聽您的。」

  任詩雨頓時輕鬆了下來,我皺了皺眉頭。

  「這個煞局顯然不是野生的,肯定有人在背後對你爸下手。你知不知道你爸公司的最大競爭對手是誰,那就有可能是設下這個煞局的人。」

  任詩雨有點不太相信,「不能吧,孫叔叔和我爸雖然是競爭對手,但也是很多年的朋友了,他怎麼會對我爸下手?」

  「孫叔叔?」

  任詩雨點了點頭:「嗯,大聖地產的老闆,孫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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