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罪有應得
宗政逸森冷的墨眸溢滿厭惡,衣袍微動人便已經退開一米遠。
夏清荷錯愕地看向宗政逸,他幽邃的美眸竟沒有半分情慾。
這……怎麼可能?
她還想上前,卻被一道勁力隔空掐著脖子提起。「朕的話你聽不懂?!」
她痴戀地看著宗政逸絕塵完美的容顏,還真是謫仙一般的男子,費力地擠出了幾個字。「為……為什麼?」
自己這麼愛他,他對自己為什麼這麼絕情?
宗政逸見夏清荷沒有說的意思,舉起的手便要將她扔出御書房。
夏清荷終於回過神,臉色慘白唇上也迅速地退卻了血色,再次吃力地開口:「妾身……我說……咳咳……先放……我……」
自己若是一絲不掛地被丟出去,怕是連退路都沒有了,而且她不甘心,一定是這香味太淡,藥效還沒上來。
宗政逸收回手負在身後,深邃的輪廓緊繃了幾分,眉眼沒有半分耐心。
啪!
夏清荷重重地摔倒在地,一雙美眸頓時淚霧連連,鮮紅的肚兜襯的她似雪的肌膚越發誘人。
她抬手將凌亂的青絲別在耳後,睫毛輕顫間沾染了淚珠,滿目秋水地看向了宗政逸。
「既然不想說,便試試凌遲吧!」宗政逸說著,抬腳便要走出御書房。
夏清荷看著他決絕的背影,幾次不甘的試探,終於屈辱的明白,他說到做到。
她垂下眸子,遮住了眼底的不甘,真假參半道:「妾身沒下毒,那日敬的是無憂龍井茶。」
宗政逸聞言看向了屏風,「章院判你可聽過無憂龍井茶?」
章院判從屏風後走出,目不斜視地躬身回話:「臣只是在苗疆雜記上看見過無憂草,雖然名稱不同,但是其功效便是能讓人失憶。」
夏清荷沒想到御書房竟然還有人,驚恐地撿起了地上的衣服,手忙腳亂地往身上穿,漂亮的臉只剩下狼狽不堪。
佳人衣衫揮動,香風陣陣。
章院判隨即掩住了鼻子,眸色一變,隨即一臉嫌棄地後退了一步掩住了口鼻,提醒道:「宗政帝,小心!」
「無妨,養心殿里有朕的解藥。」宗政逸緋色的唇劃過一抹邪魅的弧度。
章院判:「……」
這忽如其來的狗糧是怎麼回事?
夏清荷:「……」
她穿衣服的手一頓,漂亮柔弱無骨的手忽然攥緊了衣衫,指節青白一片。
宗政逸隨即冷冷地看向夏清荷,低沉的嗓音更是徹骨的冰寒。「解藥。」
夏清荷彎唇一笑,眸底儘是得意,「又不是毒藥,哪來的解藥?」
宗政逸眸色瞬間黑沉,隨即詢問地看向了章院判。
章院判腰身又彎了幾分,「臣……還需再翻找一下古籍。」
「去,記得自己還剩下多少時間了。」宗政逸身上似乎一股戾氣在肆虐。
章院判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逃一般地躬身退出了御書房。
他一看見門口的德順公公,便拽著他疾步離開,「夏清荷那天敬的茶,你可留了?」
倆人腳步漸行漸遠……
夏清荷抖如篩糠,她原以為宗政逸只是人冷若寒冰,但從未想過這謫仙的人,還有滿身戾氣猶如從地獄浴血歸來的修羅。
太……恐怖了……
他幽邃的眸子頃刻間,似紅得發黑濃稠無底的血潭,溢滿了嗜殺。
她抖著唇,牙齒輕顫著:「你說會放我一條生路。」
宗政逸唇角挑過一抹殘忍,「當然。」
他隨即推門而出,對門外的小公公吩咐,「夏清荷既然這般喜歡勾引男人,便賞給三軍,做一個軍妓吧!」
「不!」夏清荷顧不得衣衫還未穿好,便衝出御書房,踉蹌地追向宗政逸。
但門外哪裡還有他的影子,只有遠處的空中,還殘留一片黃色消失在養心殿的方向。
蘇映月在養心殿睡得正香,忽然覺得身上一涼,便迎上了宗政逸黑沉的眸子。
還不等她反抗,宗政逸低沉的嗓音,溢滿了委屈,「有人給你夫君下藥了,你不會不管吧?」
蘇映月想說,他不是自己的夫君,只是看著他如玉的臉上,浮著不正常的紅色。
她的腦海里再次翻騰起,他今日奮不顧身救自己的畫面。
她的嘴便像似被膠水黏住了,竟說不出半句拒絕的話,只能由著他上下其手。
漸漸地倆人的呼吸都紊亂了,卻又彼此呼應,彷彿倆人的呼吸都契合相融。
……
宗政逸其實發現了異像便閉氣了,所以並未中多少女眉葯。
但是難得蘇映月這麼配合,由著他翻來覆去,桌上、房檐、窗邊……難得這麼酣暢淋漓。
即使從白夜到黑夜,又到白夜,腹黑如他,決不承認已經解了。
蘇映月只覺得腦海中一波煙花剛綻放,便又迎來一波煙火綻放,夜空里數不清的煙花綻放著。
自己彷彿成了夜空中的雲,綿軟得只能任由風肆意擺布。
「阿……逸,還……沒有解嗎?」蘇映月氣若遊絲無力地問道。
宗政逸日音口亞的嗓音里儘是無助,「……蘇蘇,還沒……我痛……」
蘇映月看著他如遠山的眉目,喊停的話便再次吞了回去。
她不禁感嘆造物者的偏心,這樣完美的臉,本身就讓人難以拒絕,不覺間深陷……
……
蘇映月再次醒來,是被餓醒的,而且還是前胸貼後背的那種。
她一臉怨念地看向身側人,剛想起身卻發現胳膊都沒了力氣。
宗政逸感覺到蘇映月醒了,漆黑幽邃的眸子便立即睜開,嗓音低沉暗啞。「餓了?」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讓蘇映月心神一晃。
這個男人簡直是妖孽,說話都這般好聽,這不是引人犯罪呢么?!
宗政逸看著蘇映月忽然緋紅的臉頰,眼底劃過一抹瞭然,緋色的唇弧度深了幾許。
咕嚕嚕……
他雖然秀色可餐,但終究不抗餓,蘇映月的肚子終於抗議了。
她懊惱地瞪圓了一雙桃花眼,惱羞成怒道:「你明知故問!」
宗政逸眉目飛揚,體貼地豎起了枕頭,塞進她腰身後,寵溺道:「辛苦你了。」
蘇映月的臉,瞬間被宗政逸撩得通紅,隨即驚訝地看著他將一個矮桌放在了她身前。
然後他變魔術般,從腳踏上拎起了特質的食盒,端出了一碗魚翅粥。「晚上了,不能吃的太飽,你先墊墊肚子,明兒白天再陪你吃好的。」
蘇映月從宗政逸手裡拿過勺子,卻發現手抖得厲害。
迎上宗政逸揶揄的目光,她整個頓時紅的滴血,由著他拿走勺子,憤憤地吃著他喂來的粥。
她決定了,這仇一定要報,下次一定要他求饒。
蘇映月全然沒有意識到,她這報仇方式有什麼問題,但若是讓宗政逸知道了,他一定非常樂於配合她。
翌日,宗政逸雖然想陪蘇映月一起用早膳,但是因為她失憶,原本很多她負責的事情,便只能落在了宗政逸的肩頭。
眼下天竺國和米國併入華夏版圖,各項細則還需要敲定協商,他如今真的是分身乏術。
但宗政逸非常腹黑地叫來了自己的後援團。
所以,當蘇映月抻著老腰,睜開眼睛時,便看見了兩張粉嫩圓嘟嘟的小臉,正一臉認真地盯著自己看。
蘇映月:「……」
小凌辰眨著和宗政逸同款幽邃的大眼睛,一臉天真無邪地問道:「美人母親,你會不要我和兄長們嗎?」
她的臉簡直是1:1完美地還原宗政逸的五官,稚嫩卻又精緻。
這麼可愛粉雕玉琢的孩子,誰能忍心拒絕得了?
蘇映月幾乎是下意識地將她摟進懷裡,吧唧親在她的臉頰,「放心,母親即使不要他,也會要你的。」
「可是我也想要父親。」小凌辰嘟著緋色的小嘴,不滿地控訴道。
蘇映月:「……」
宗政潤看著滿眼只有妹妹的蘇映月,小心翼翼而又委屈地開口道:「美人母親,你是要帶著妹妹離開我們父子三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