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8章 正確打臉姿勢
想溜的夏家父子,一聽到蘇映月的話身形一頓。
這賤人怎麼會知道自己也在?那他們剛才說的話,她是不是也都聽見了?
「走,他們看不見我們。」夏太傅隨即回過神,壓低了音量對夏清遠道。
夏清遠咬牙切齒,恨恨地道:「好,只要眾人看不見我們,那麼她就是無的放矢!」
而此時,蘇映月袖兜里正揣著監視夏家父子二人的平板,她只是將音量調到最大,加上此時寂靜無聲,便只剩下了夏太傅的聲音。
她只是覺得,這樣精彩的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只是夏家父子的聲音,百姓們不認得,有認識的學子又不敢吱聲。
這時,齊太師和蘇映海二人故作驚訝,「這不是夏太傅和夏侍郎的聲音嗎?」
袁弘誠回過神來,立即不厚道地附和著,「還真是,難道被桉木女帝說中了,所以夏太傅和夏侍郎心虛了?」
被收買的學子臉色變了變,這與他們預想的不太一樣啊?
原以為自己抹黑的,不過是個深宮被宗政帝寵幸保護的弱女子,只是這一波又一波的大招是怎麼回事?
而且這種神乎其神的大招,看著夏太傅父子都不是對手,更何況是他們了。
此時排隊的學子們,一個個老神在在地吃起了瓜。
來自南疆的學子,臉上清一色的,『咱家的桉木女帝就是這麼酷炫吊炸天!』
來自南夏的學子,臉上寫的是與有榮焉,『咱們的君主好眼光,國母就是這麼酷炫吊炸天!』
來自北夏的學子,臉上是鬆了一口氣,幸好自己沒站錯對,劫後餘生的神情。
被慫恿的寒門學子一臉苦逼,起跑線本來就輸得沒了底褲,現在真是連遮羞的大褂都要沒了。
噗通!
百姓們直接朝著蘇映月跪了。
百姓們本來就是信神信佛,先是無論如何也打砸不了科舉考場,接著她又悄無聲息憑空出現,這不是神跡是什麼?!
蘇映月這次並沒有心軟,無視了下跪的百姓,心底最後僅存的人人平等也終於消散個乾淨。
這些百姓都是她去年剛穿越來時,同宗政逸一起冒著生命之危,才阻了瘟疫的傳播,又根治了瘟疫,最後更是推廣了疫苗,除此之外,她還利用最初的新農莊和製藥山莊,解決了他們的生計問題。
然而他們吃穿不愁,卻有了更高的要求,甚至可以輕易地背叛她的付出。
她的手在廣袖裡悄悄地牽上了宗政逸溫熱的大手,冰涼的心才稍稍暖了幾分。
阿逸是對的,人心不足蛇吞象,愚昧的百姓需要學會敬畏!
宗政逸用力地回握住蘇映月的手,用行動告訴她:他在!
蘇映月收斂心神,第一次嘗試用精神力『拆牆』!
更準確的說,她是利用精神力八維的能力,改變了重力規則,將夏太傅和夏侍郎所在的那一堵牆,直接挪開提起來了。
空氣似乎凝固了,安靜得只剩下眾人的呼吸和心跳聲。
「!!!」
夏太傅和夏侍郎猝不及防地看著忽然消失的牆,以及下面一雙雙驚訝卻猶如探照燈一般的眼睛。
「夏太傅和夏侍郎既然不願意下來說,那麼朕和宗政帝便上來陪你們說一說如何?」蘇映月話落的瞬間,她與宗政逸已經悠哉地坐在了夏家父子所在的雅間里。
咔吧!
咔吧!
咔吧……
驚訝得下巴脫臼的聲音。
夏太傅很快鎮定了下來,裝傻道:「老臣不明白。」
話落,他卻明顯感覺到了,來自學子和百姓們鄙夷的目光。
夏清遠從來都是天之驕子,還是第一次感受到這樣嘲弄的目光,隨即惱羞成怒地給蘇映月潑髒水,「桉木女帝,這樣破壞百姓的私產不太好吧?」
蘇映月一伸手,手裡多了一杯八寶茶,一邊悠哉地喝著,一邊漫不經心地,說:「不勞夏侍郎的擔心了,等解決了有人僱人破壞科舉考試的事,朕自然會讓這牆復原。」
夏清遠聞言心頭莫名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第一次一個女子,讓他發自內心的欣賞,無關血緣。
只是因為仇恨和立場的關係,這份欣賞讓他覺得羞恥,所以在面對蘇映月時,他便越發地刻薄和敵視,甚至渴望將她所有的不可一世,都踐踏在腳下!
宗政逸敏銳地覺察到了夏清遠眼底侵略,空氣也是在這一刻冷凝,揚手便是一掌。
一道殘影劃過,夏清遠直接被他用內力拍進了地板。
夏太傅瞳孔一縮,隨即『噗通』地跪下,聲淚俱下苦澀地想要控訴,卻一副君在上,臣不敢控訴的委屈模樣,說:「宗政帝,老臣對你忠心耿耿,卻先喪妻,女兒又……如今家中只剩下老臣與長子相依為命,為何還要這般苦苦相逼?!」
他這一招,可謂是以退為進。
事實上,弱者總是容易輕易地獲得別人的同情,百姓們再看向他的目光果然多了幾分同情。
蘇映月放下茶杯,聲音瞬間一冷,譏誚著開口,說:「夏太傅,你當百姓是傻子嗎?楊氏和夏清荷做的那些喪盡天良的事,誰人不知?還是說您老歲數大了,忘了需要朕幫你一一細數一番?!」
夏太傅聞言面色一僵,氣勢瞬間被削弱了幾分,「……老臣不敢。」
「夏太傅位高權重,可沒什麼不敢的。」宗政逸薄唇劃過一個譏諷的弧度意味深長道。
夏太傅聞言脊背雖然依舊挺直,但是一顆心卻不斷跌落。
宗政逸的性格,在他還是秦王的時候,夏太傅就知道,他一旦說出口的話,便是十足的把握,只是宗政帝口中累累罪證,究竟有多少,這個便有待商榷。
只是如此一來自己便被動了很多,只是眼下阻止科舉考試,挑撥考生抹黑桉木女帝的事,他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認。
於是,他再次挺了挺脊背,一副威武不能屈聲如洪鐘,卻巧妙地避開了認不認罪,「老臣對宗政帝忠心日月可鑒!」
不明所以的百姓,見夏太傅如此,加之京城裡夏家父子端方美名在外,竟被他這模樣唬得信了幾分。
蘇映月不疾不徐地喝著八寶茶,一句話戳破了他的偽裝:「夏太傅如此忠心,剛才科舉考場外的混亂,你怎麼和令公子在雅間里壁上觀?而不下來為宗政帝解憂?!」
「……老臣……各司其責,老臣怎麼能僭越!」夏太傅被噎的一怔,只是很快再次巧舌如簧地辯解道。
蘇映月放下茶杯,臉上看不出喜怒,「既然如此,那麼朕便僭越了,但願夏太傅謹記自己之言。」
話落,她艷烈極美的眸子,冷冷地看向了帶頭鬧事的寒門學子,「你們是自己認罪,還是讓朕一個一個地把你們拎出來?嗯?!!」
最後一個『嗯』被她森冷威嚴地挑高了幾分。
被收買的學子緊張地吞咽這唾沫,彼此交換著眼神,都心存的僥倖的沒有吱聲。
「呵呵……」蘇映月冷笑著,隨即抬手慵懶地,在人群里用食指漫不經心地點著。
但是被她食指點過的人,一個個像是破土的蘿蔔,一邊尖叫著,一邊被蘇映月提到了空中。
與其說是被蘇映月提到了空中,不如說是蘇映月利用八維能力,針對這幾人改他們身體的密度,所以他們的身體密度小於空氣,所以他們便浮在了空中。
但是,對於這些學子,他們沒學過物理,不懂得浮力,所以最直觀的感受就是被人拖起來了。
夏太傅見狀,驚疑不定地看向了蘇映月,但是今天的罪他絕不能認,「桉木女帝,你怎可對學子動用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