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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8章 你倆是合法夫妻

  東哥平復了好久的心情,微微偏著頭,拉開跟宋司璞的距離,「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憋在心裡,要跟哥說啊。」

  宋司璞皺了皺眉,依舊閉目。

  東哥長出一口氣,看樣子是的,也不至於搞這出啊,嚇得他差點脫肛了,東哥思慮間。

  宋司璞忽然很悶地說了句,「心臟疼。」

  東哥怔了怔,「有病?」

  「看見閔敬舒,就心臟疼。」宋司璞忽然說了句。

  東哥震住,半晌輕輕瞟了他一眼,「多久了?」

  宋司璞說,「不久前。」

  「不久前是多久。」東哥問。

  「以前偶爾,睡了她以後經常。」宋司璞依舊輕輕皺著眉頭,閉著眼睛,「現在是看見她,就疼。」

  「為什麼啊?」

  「不知道。」

  「是不是後悔對她做的事情。」

  「不後悔。」

  「滾你丫的吧。」東哥試圖坐起身,又被宋司璞按了下去,東哥怒聲,「你丫去找別人談心去!老子要睡覺!」

  「無法直視她。」宋司璞自顧自地說,「只想躲。」

  「我看你今天不是欺負她挺順手嗎?」東哥說。

  「不是那時候。」宋司璞眉頭皺緊又鬆開再皺緊,「是她哭著回項目部辦公室以後,我以為她會離開,沒想到她又若無其事留在了我身邊。」

  宋司璞忽然坐起身,看向東哥慍怒,「我明明羞辱她,趕她走了,她臉皮怎麼那麼厚!紀臨江來了,她還擋在我身前,她想做什麼?她不會痛嗎?她怎麼忍的?她為什麼要忍?她不覺得屈辱嗎?她還像沒事人一樣跟我繼續說話,討好我,她沒有尊嚴嗎!」

  東哥怔怔望著宋司璞,盤腿坐起身,摸了摸宋司璞的額頭,「你沒病的話,很有可能喜歡上閔敬舒了啊,答案不是顯而易見嗎?她就是為了擺脫紀臨江才忍下委屈留在你身邊的啊,不管你怎麼欺負她,她暫時都不會離開你。畢竟你還有利用價值啊。她被你和紀臨江輪番欺負那麼些年,早已經沒尊嚴了啊,她只想擺脫你倆,送你倆下地獄。」

  「她的心不會疼嗎?不會痛嗎?」宋司璞說,「我從沒見過這種不知羞恥的女人。」

  東哥巴掌輕輕「啪」在宋司璞的臉上,「你腦子都在想什麼啊,她肯定會疼,會痛啊,痛死了,就麻木了啊。」

  宋司璞抿唇,「她為什麼不介意我們欺負她!她全然不在乎!」

  「她介意啊,介意又能怎麼樣呢?她以前不是自殺過幾次么?被紀臨江搞大了肚子逼著她活下來,這不是走投無路了么?」東哥說,「遇上紀臨江那麼大尊佛,別人鎮不住他,又不想惹是非,只有你個冤大頭不怕死跟他對著干,閔敬舒只有來找你啊,誰知道你也是個畜生啊。」

  「她活著幹什麼呢!」宋司璞慍怒,「遭受了這麼多非人的虐待,她為什麼不去死。」

  東哥的巴掌又輕輕乾脆的「啪」在他的臉上,「你腦子沒毛病吧?你遭受了這麼多精神虐待,你咋不去死呢?你不能嘲笑她勇敢求生的勇氣,不能嘲笑她積極向上的生命力,你該欣賞啊,石頭縫裡綻放的花朵,多美啊,是不是。生活已經夠操蛋了,你不掙扎反抗,難道躺平了被操嗎?」

  宋司璞悶聲坐了許久。

  「司璞,你現在是把自己跟我們放在同一陣營里了吧。」東哥說,「你剛剛說『我們欺負她』是不是指天台那件事,你把自己和我們放在一起,以我們團伙作案的視角看待她,覺得她快可憐死了?」

  宋司璞忽然轉臉看東哥,「我不是很理解,為什麼她能跟你把酒言歡,算了,她那種女人,跟我都能再次共處一室,她根本不在乎,興許她享受著!」

  「你在乎嗎?」東哥問他。

  「我在乎什麼?」

  「在乎她被我們欺負。」

  「跟我無甚關係。」

  「不在乎你天天提這件事?老子都不愛提,你天天掛嘴邊刺激她,說明你在乎這件事啊。」東哥摸了摸自己的臉,「你如實告訴我,你看到我跟老三他們的時候,心裡膈應么?」

  宋司璞看了他一眼,「不膈應,我為什麼要膈應。」

  「不膈應個屁!你今天差點把老子揍死了!下手比老子都狠,要是外面的人不衝進來攔著,你能殺了我!這才是你心裡最想乾的事情吧?」東哥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背,「你以前對閔敬舒有憐憫和罪惡感,現在你睡了她,憐憫、內疚、自責和罪惡感與日俱增,對她產生了自責愧疚的憐愛之心,你八成睡完她以後,由憐憫轉憐愛了。」

  宋司璞不屑一顧的冷笑,「我會愛上她那種女人?她現在懷著紀臨江的孩子,我他媽有病會愛上那種女人?天下女人都死光了嗎?!」

  「我去,你情緒激動什麼?飆髒話啊?這還不是在意她?以前你看她跟紀臨江同居都沒太大反應,甚至還輕賤她,現在她提紀臨江的名字你就情緒激動,你不反思一下自己啊?我說的是憐愛,不是真愛,就算不是愛,你對她也有那麼點意思啊。」

  「我只是不想她跟紀臨江太快活!我要毀了她和紀臨江!你信不信,那個女人心裡還有紀臨江。」

  「她心裡有誰跟你沒關係吧?你在乎這個?」

  「我在乎她和紀臨江憑什麼還能有牽絆,有什麼資格藕斷絲連。」

  「她跟紀臨江有個孩子捆綁,這沒辦法的事情啊,說到底兩人都有同一個孩子牽挂,肯定斬不斷啊,何況她現在又懷了紀臨江的孩子,兩個人就算有血海深仇,畢竟還有孩子牽扯著不是?這就是紀臨江的目的啊,讓閔敬舒懷孕,跟她捆綁一輩子,這男人真狠。」

  「那我就把她和紀臨江之間關於孩子的牽絆全部斬斷!」宋司璞無情微聲,手機鈴聲響起,他看了眼來電,接聽。

  許韻樺帶著哭腔的聲音傳來,不知道說了什麼,宋司璞說,「沒事,孝凌說了,這葯從發揮效力那一刻到次日清醒,不會記得中途發生過什麼,他腦子不清醒,明早兒不會有這段記憶,你告訴他睡了就成,拍到視頻了么?」

  「拍到了一部分。」

  「給我一份。」宋司璞說。

  「你要這個做什麼?」

  宋司璞說,「幫你徹底拆散他和閔敬舒,你不想知道閔敬舒看到這份視頻的表情么?她對紀臨江這方面百分之百信任,不想破壞了這份信任么。」

  「想。」

  「那就給我,我來操作,你倆是合法夫妻,還怕這個東西傳出去?紀臨江如果問起,你就一問三不知,全推給我。」

  宋司璞掛掉電話看向東哥,「東哥,我們賭三斤白酒,閔敬舒接近我,絕對有陰謀,我要廢了這個女人。」

  「老子不賭,喝不過你!」東哥瞧他彷彿恢復了冷靜,又開始不說人話,他跳開這個話題問,「許韻樺跟紀臨江睡成了?」

  宋司璞笑,「不重要,接下來才是好戲登場的時候,你等著瞧。」

  他莫名其妙來,莫名其妙離開,彷彿就為了發泄胸口堵到窒息的煩悶感,回到家,敬舒沒回來,他也沒詢問,自顧自的辦了自己的事情,餘光瞥見浴室一角塞著敬舒換洗下來的衣裙裝在塑料袋裡,他微微厭惡的皺眉,拎起來便丟進了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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