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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徒兒想做什麼師尊不是都知道嗎?

  眾人本以為是最近作亂的狐妖現世,皆屏住呼吸,神經緊繃。

  縛妖網裡的兩名男子舉止曖昧,衣衫不整,陌思鴻雖用雙翼遮擋住大部分的光景,但謝虞依舊裸露出半截香肩,配上因窘怒而染上海棠紅的雙頰,不由得讓人想入非非。

  在場的要麼是修仙之人,要麼是名門子弟,大多數都古板保守,哪裡見過眾目睽睽之下就有辱斯文的放蕩之徒。

  陌思鴻修行千年都未現世,自然沒人認出他的身份,而在場謝虞的熟人可不少,特別是賀軒逸在見到謝虞以後便臉色一變。

  上次楚漠對他的威脅還歷歷在目,賀軒逸為了不引起楚漠的懷疑才沒有繼續追殺謝虞,沒想到,短短一個月左右謝虞就又找了新歡,可沒把楚漠放在眼裡。

  賀軒逸震驚之餘也更為厭惡和鄙夷。

  但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將面前的畫面印刻在一張紙上,快速傳送到了聖墟派。

  他真想讓楚漠親眼看看他心心念念的師弟,究竟是什麼淫亂浪蕩的玩意。

  要不了多久,師兄就會對這賤蹄子徹底死心。

  君晏注視著被陌生妖族男子抱進懷裡的謝虞,緊抿了嘴唇。

  之前謝虞救了他,他雖對這件事隻字未提,卻在心裡多出一條裂縫——或許魔修並不都是窮凶極惡之人。

  然而,今天這一幕又讓君晏略微好轉的觀念再次崩塌。

  他想到母親被魔修侮辱的場面,再次將謝虞與那些淫穢骯髒的魔修聯繫在了一起。

  哪怕外表再怎麼驚艷,但內里卻如此墮落,甚至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這等不堪入目的事。

  這人太髒了。

  髒的他連看一眼都嫌噁心。

  謝虞接受著各種各樣的灼熱目光,宛如公開處刑一般。

  他想舉起雙手瘋狂搖擺,你們不要誤會!我和這隻雕沒有半毛錢關係!

  但陌思鴻似乎巴不得那些人的目光再犀利一點,還臭不要臉地湊在他耳邊說,「美人,怎麼這麼多人來打擾我們的好事?」

  謝虞眸子像是要噴出火似的,咬牙切齒地吐出一個字:「滾!」

  「嘖嘖,口是心非。」陌思鴻還嫌不夠,對謝虞道,「你那徒弟氣得眼睛紅,恐怕不好哄了。」

  謝虞頓時不敢看段修寒的表情,總覺得有種偷情被抓的心虛。

  他心裡自我安慰,反正段修寒也不是第一次接受這種刺激,應該小心臟都習慣了吧.……

  【警告,警告,反派黑化值升高20%,目前黑化值50%,請宿主小心。】

  謝虞頓時淚眼汪汪,徒兒你聽師尊解釋啊!!!

  容瑾算是最冷靜的一個,除了脖子根紅的跟蝦條似的,卻最先關心事情的來龍去脈。

  謝虞是他邀請過來的客人,也是洛槐安的朋友,看樣子像是被這妖族脅迫,其中說不定有內情。

  於是他冷聲對陌思鴻質問道:「你這妖物為何要擅闖榮城山莊?與永林村作惡的狐妖是什麼關係!」

  陌思鴻斜睨了容瑾一眼,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裡。

  而賀軒逸則拔出長劍指向縛妖網,冷聲痛斥道:「謝虞,你教唆徒弟打傷宴兒也就罷了,如今竟然光天化日之下與妖族混在一起?」

  此話一出,眾人便開始議論紛紛。

  「什麼?他就是那個傷了楚掌門愛徒的魔修?」

  「我聽說他犯了重罪,不僅偷盜門派秘籍,還殺了將他親手養大的師尊,最後被楚掌門廢了金丹和修為。」

  「呸,這等罪孽深重的魔修就該死無全屍,被千刀萬剮才是。」

  眾人望向謝虞的眼神中又多了憤懣和鄙夷。

  榮秉承更是眉頭緊皺,對容瑾斥責道:「瑾兒,為父不是告訴過你。要遠離修魔之人嗎?」

  「是孩兒眼拙,望父親恕罪。」容瑾也為自己的一時疏忽感到自責和懊惱。

  洛槐安聽見這些言論就為謝虞謀不平,這些人什麼都不清楚,憑藉聽來的風言風語就這樣詆毀和污衊謝虞,實在是愚昧不清。

  「你們都誤會了!」洛槐安開口急切解釋,「謝前輩他不是這樣的人……」

  「洛公子,您以後還是不要與這種人多接觸,不然會讓令父擔心的。」這句話只會讓別人覺得洛槐安涉世未深,話語更加蒼白無力。

  根本沒有人相信他。

  洛槐安紅了眼圈,還想說什麼卻聽見一聲怒喝:「閉嘴!」

  眾人都講目光停留在段修寒的身上,少年五官俊朗不凡,身材挺拔雄健,臉色卻格外陰沉可怖。

  他捏緊了手中的劍柄,將食指與中指併攏,重重地抹過冰涼的劍身,頓時劃出暗黑色的魔氣。

  聖墟派弟子都見識過段修寒的爆發力,此時皆緊張地舉劍備戰。

  但段修寒卻並沒有朝他們攻擊,而是飛向縛妖網的方向,瞳孔閃過狠厲的幽光,重力一揮!

  只聽什麼東西斷裂的聲音,縛妖網霎時四分五裂,碎成一地。

  謝虞在得到自由之時,便用僅剩的真氣將陌思鴻給推開,身軀快速地下墜,冷風灌進謝虞的耳朵里,發出轟鳴的聲音。

  心臟失重的感覺異常強烈,謝虞瞳孔緊縮,墨色長發隨風散開,他下意識地想調動真氣穩住不斷下跌的身形,但還是來不及了。

  然而,下一刻謝虞的腰身便被一雙有力的手掌給托住,火狐披風轉瞬間將裸露出來的皮膚包裹,最後落進某個人的溫暖胸膛。

  謝虞抬眼,他掉進了徒弟的懷裡。

  段修寒橫抱著謝虞,眉宇擰成了憤怒和嫉恨的弧度,染上可以吞沒一切的陰霾。

  陌思鴻在縛妖網被破以後,神色就逐漸嚴肅,只是張開雙翼穩在空中,沒有衝下去與段修寒對峙。

  這縛妖網至少也是五級靈器,一般只有元嬰期的修士才能運用自如。

  而魔修就更不用說了,縛妖網是仙界靈器,與魔氣相衝,解除禁制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強力破壞就是痴人說夢,就連他全盛時期也只能勉強破開。

  段修寒一個普通凝元期魔修,究竟是怎麼做到的?看來這狼崽子的身份並不簡單,或許和魔族有不為人知的關係.……

  「阿寒.……」被徒弟以這樣的姿態抱著,謝虞臉色閃過一絲窘迫,想要開口讓段修寒把他放下來。

  段修寒卻厲聲打斷了謝虞的話,意味深長地盯著他:「師尊還是不要說話比較好。」

  謝虞之前見多了段修寒乖巧的小綿羊模樣,突然被此時隱藏著暴戾因子的少年給嚇到了,像是撕開了以往的偽裝,終於露出了本來面目的野狼,咄咄逼人地將他圈禁在安全的區域。

  段修寒並沒有將謝虞帶回原地,而是直接閃身離開了原地。

  「謝前輩!」洛槐安還想追上去,卻被君晏攔住。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處理永林村作亂的妖邪,而不是和恬不知恥的魔修理論。

  「你攔著我做什麼?」洛槐安漂亮的眉眼中多出須臾的惱怒和不耐,「反正我相信謝前輩,也要和謝前輩一起同行,這地方不待也罷。」

  君晏不由得心中窩火,認為洛槐安有些無理取鬧,再次強調:「他是魔修,誰也不能保證他狂性大發的時候會不會六親不認。」

  「不可能!」洛槐安毫不猶豫地否定。

  謝虞寧願耗費自己的魔氣也要為他療傷,又怎麼會是君晏口中的那種人,若不是為了救他損耗了內力,謝前輩也不會被妖族的人威脅逼迫。

  他心思是單純,但也沒有到善惡不分的地步。

  和謝虞在一起時,洛槐安有種莫名的安心和舒適,彷彿能徹底地信任和依靠這個人。

  要他和這群不明是非的人相處,還不如跟著謝前輩來的愉快。

  「你根本什麼都不懂。」君晏沒有義務限制洛槐安的自由,只是覺得此人天真至極。

  洛槐安卻義憤填膺地喊道:「什麼都不懂的人是你們才對!」

  君晏深吸一口氣,只覺得胸口莫名地煩躁。

  反正他言盡於此,洛槐安遲早有一天會為自己的想法而感到後悔。

  「宴兒,快布陣。」賀軒逸叫過君晏,幾名聖墟派弟子已然將陌思鴻給團團圍住,施展出仙門法術————五星封妖陣。

  面前的妖族等級極高,而且妖氣凌厲地撲面而來,給在場所有的修仙之人施加了莫名的壓力。

  陌思鴻見他的妖后被段修寒拐跑了,正脾氣大著呢,不甘心地要追過去。

  這幾個修士還敢擋在他面前,真是不想活了。

  「區區幾個金丹就想攔下本尊?」陌思鴻高傲冷艷地瞟過這些人,金色瞳孔閃過不屑與漠然。

  雙翼扇動之時,天空便被烏雲所遮蓋,捲起層層狂風。

  妖皇再次現世,又怎會平平無奇?只見一巨型妖獸從雲端盡頭朝著眾人踏雲而來,發出震破天際的獸鳴,在天邊留下一道紅色的暗芒。

  「麒麟?竟是麒麟?那不是妖皇才會有的坐騎嗎?」

  賀軒逸瞬間反應過來,沉聲道:「不好,他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妖族,榮城主,此地不宜久留。」

  說完,賀軒逸也不再與陌思鴻正面對抗,帶著眾人御劍離開。

  麒麟來到陌思鴻身邊,乖巧地蹲下身,表示尊敬和臣服的行禮。

  陌思鴻摸摸麒麟的頭,「做的很好。」

  坐上麒麟后,俊美男子盯著謝虞離開的方向良久,最後嘴角上揚起勢在必得的弧度。

  衡量了局勢后,陌思鴻選擇暫時養精蓄銳,等他妖力徹底恢復之日,就是迎娶妖后之時。

  謝虞此人,他要定了。

  段修寒將謝虞帶離榮城山莊以後,便一直不吭聲。

  謝虞越來越覺得心慌,對段修寒怒斥道:「放為師下來。」

  段修寒沒有吭聲。

  謝虞逐漸惱羞成怒,正想用真氣將段修寒給震開,卻被更為霸道的魔氣給反壓了回去。

  「段修寒!你的功力.……」怎麼回事?

  段修寒卻並不訝異,反而盯著謝虞虛弱的丹田,意有所指地說道:「師尊難道不該誇誇徒兒有進步了嗎?」

  謝虞從段修寒赤裸裸的眼中讀出了一抹壓抑后的瘋狂。

  就像是蟄伏已久的野獸找准了狩獵的最佳時機。

  像是意識到了什麼,謝虞臉色微微發白,厲聲喝道,「段修寒,你到底想做什麼?」

  段修寒垂眸,淡淡來了句:「徒兒想做什麼,師尊不是一直都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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