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爸爸載你去殺敵
「好……現在來警局一趟。」
「對，今天我就要顧曉曉進得來，出不去。」
「可能席氏首席律師會跟著顧曉曉，你怕嗎？」
「非常好，姐姐就愛你的自信。」
掛斷電話，程甜看向胡鯉，「你要一起去嗎？」
「當然，有帥哥的地方，怎麼能少的了我？」胡鯉扭著腰開了一輛火紅的超跑過來，「走，爸爸載你去殺敵。」
一個小時后，顧曉曉再次被傳喚到警局，身後跟著風塵僕僕的張律師。
「程甜，你搞什麼鬼？你把我媽打成那樣，我還沒有找你算賬，你還敢惡人先告狀？」
「你媽的傷找你媽問去，我他媽管不著。」程甜和胡鯉坐在一旁互相欣賞指甲，用最優雅的姿態，吐最髒的話，還抬頭沖她微微一笑，「我叫你來，是為了你帶著保鏢入室傷人一案。」
她吹了吹指甲，「不好意思，我沒時間搭理你，和我的律師談吧！」
顧曉曉咬牙，往她身後看去，只見一名三十歲上下的精英男人正在和警察交談。
中等身高，但身材比例很好，戴著黑框眼鏡，西裝革履，說話的時候眼睛都散發著自信篤定的神采，頗有一股隨時準備舌戰群儒的猛將風采。
「呵呵，國內最頂尖的律師就在席氏，你以為隨便找個路人甲，就能信口雌黃了？」顧曉曉壓根沒有把這個男人放在眼裡，回頭笑著說，「辛苦你了，張律師。我還要趕回去照顧我媽，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
張律師卻警惕地看了這個男人一眼，腦海中飛快閃過什麼：「鄙姓張，敢問……」
「金葵。久聞席氏張律師大名，今日一見，風采果然灼人。」金葵扶了扶眼鏡，「我常常聽父親提起你，他總說，張律師是他老人家最得意的門生。」
「金葵……你就是老師曾說過的，小小年紀就打敗國外金牌明名律的兒子，金葵？！！」張律師又激動又震驚，「老師說，你一直遊歷各國，行俠仗義……我一直想見見你……」
「行俠仗義？噗哧，小葵花，你爹是不是武俠片看多了？要按你們金家這江湖人的做派，你豈不是要對我和狐狸精以身相許，才能報答救命之恩？」程甜笑了。
胡鯉扭頭掛在金葵身上，像只沒有骨頭的狐狸精，「插一句，你爹收徒弟沒什麼門檻嘛！」
張律師狠狠噎住，卻無話可說，一時更加後悔沒有及時和席慕沉稟告這件事，竟然被董事長臨時抓鬮，趕鴨子上架跟著顧曉曉來趟渾水。
「張律師，這裡可不是什麼認親大會，你最好認清楚自己的職位。」顧曉曉見狀不妙，連忙警告道，「老爺子可是親自叮囑過你，儘快擺平這件事，如果席氏因為這件事受到什麼名譽損傷，那你的飯碗也保不住了。」
張律師脾氣也不小：「如果不是夫人言行囂張，也不會連累到席氏名聲……」
「你！」
「夫人放心，既然我是席氏集團的員工，自然會儘力而為。」張律師打斷她的話，「夫人如果不放心，那就在一旁等著吧。」
就差沒黑臉說：滾一邊去別礙事。
顧曉曉不懂律法，眼下程甜來勢洶洶，她只能依靠張律師，所以氣得快要吐血了，也要把血往肚子里吞。
「辛苦張律師了。」
接下來，就是律師和警方交流的時間，程甜準備充足，又有視頻為證，雖然張律師極力以顧曉曉身上的傷勢作為開脫，可在金葵的據理力爭下，顧曉曉還是逃脫不了有計劃的入室故意傷人的罪名。
雖然並未造成嚴重後果，但犯罪行為已經實施，那就觸犯了法律，既然當事人追責，那就要負法律責任。
眼看著劇情走向不對，顧曉曉悄咪咪出去打了個電話，程甜扭頭立刻跟了出去，聽到她委屈巴巴地沖電話那頭哭訴：「是的……爺爺……我也是沒有辦法了……」
「張律師一直都只聽慕沉的……對我也是橫眉怒目，壓根不認真辯解，還現場認親來了……」
「我覺得他已經被收買了……程甜對付男人的花樣太多了，不僅收服了慕沉，現在連張律師也快要倒戈……」
「我不敢找慕沉，他昨天帶著言言去程甜家裡待到半夜，我不放心去接孩子，還被那個女人羞辱了一頓，慕沉還替她警告我……」
「爺爺……我承認，當時有點衝動，但我也是不想程甜因為顧家內部的恩怨，傷害到我的丈夫和兒子，甚至連累席家……」
「對不起，爺爺……只能辛苦您了……否則我怕，以程甜的手段，待會說不定狗仔就都跟過來了……」
程甜聽她啰里啰唆地裝白蓮花告狀，嗤笑一聲，扭頭也打了個電話。
小豬似的哼了哼，「席大總裁，打擾一下……」
很快，兩人都返回警局，警察表示，要對顧曉曉進行拘留審查。
但顧曉曉態度十分囂張：「別急，我還有證人沒到，你們都是一丘之貉，我才不服現在的任何判決。」
張律師無語的看了她一眼，實在不想開口說話，只覺得臉都被丟盡了。
警察想呵斥兩句，程甜卻說：「算了，警察同志，既然她言之鑿鑿，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斜，不介意陪她慢慢耗。」
她看向顧曉曉笑了：「反正，丟臉的也不是我們。」
顧曉曉冷笑：「你儘管得意，很快你就笑不出來了。這個A市，永遠也輪不到你做主。」
「但法律總能為民做主。」程甜勾唇，「我很有耐心。五年都等過來了，不急這一時半刻。」
顧曉曉看她篤定的姿態，一時又有些不確定了。
「你……你是不是以為慕沉會來幫你？」顧曉曉嗤笑，「他今天要去外地出差，根本不可能出現在這裡。」
「哦，原來你算計好的啊。」程甜諷刺一聲，「那你再算算，今天咱們倆誰會進去蹲著？」
顧曉曉咬牙，冷冷看她一眼，乾脆跑到門口去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