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你做我們粑粑好不好
恐懼侵襲全身,他們後悔接下這個雇傭,如果知道對方有這樣的人,他們你絕對不會這麼不知死活。
然而,席慕沉並沒有興趣要他們性命。
「過去。」
抬手,指向最先被挑斷手腳筋的男人。
其餘幾人哪敢不從,連滾帶爬的過去,生怕晚一步,會落得和那人一樣的下場。
這個看著斯文的男人,就是死神。
以後再撞見,一定要繞道走。
不,最好不要撞見。
席慕沉在地上撿起一個匪徒的手機,打開。
有密碼?
他走過去,遞手機。
「誰的?」
「我的,我的,密碼是000812,打不開刷我臉也可以。」
丟手機的趕忙出來。
怕晚了挨打。
翻開通訊記錄,最後一條通話沒有備註姓,但聯繫頻繁。
席慕沉瞥一眼那些人,做了個禁聲的手勢,撥通了電話,免提。
嘟,嘟……
很快,電話那頭接通了。
「喂,事情辦成了嗎?」
聲音粗獷難聽,席慕沉眼神一動,聽出是顧正軍助理的聲音,對電話的主人點點頭。
「嗯,已……已經辦成了。」
綁匪說話有些結巴,咽了下口水,道,「我們的錢準備好了嗎?」
「那最好,帶上那兩個野種來雲興倉庫交易。」
劫匪小心翼翼的看向席慕沉,後者搖頭,用口型報了個地點。
「不行。」劫匪立刻拒絕,「你準備的地方,我們不放心,去城西的老化工倉庫,不然我們不會交人的。」
助力沉默片刻,答應下來。
反正人已經到手了。
掛斷電話,席慕沉在劫匪的。後備箱中翻出繩索,幾個人五花大綁捆在了路邊的樹桿。
剛打開車門,貝貝就從後邊爬過來。
「帥蜀黎,你好厲害啊。」
「打壞人的時候好帥,比媽咪還要帥,你做我們粑粑,保護媽咪好不好?」
她一臉花痴的小模樣,大眼睛里寫滿了崇拜。
席慕沉挑眉,「那你們爸爸呢?」
「不知道。」
貝貝搖了搖頭,「媽咪說粑粑化成灰扔進太平洋了。」
「你沒見過他?」
「沒有啊,一直都是媽咪帶著哥哥們和我,如果有粑粑也是壞粑粑。」
正說著,貝貝氣的腮幫子圓鼓鼓。
五寶作為知情人,只是隱晦的看一眼席慕沉。
席慕沉聽貝貝的話,內心有些悸動,一閃而過。
似乎是慶幸,又像是別的情緒,捉摸不透,便先開了車送幾個孩子上學。
程甜說她的靠山是孩子父親,是騙人的幌子,那她背後的人又會是誰?圍繞她身上的謎團,不自覺吸引著他深究。
幼兒園門口,幾個孩子已經遲到了。
貝貝不肯進去,拽著席慕沉的衣角不肯放手,「帥蜀黎,你做我們粑粑好不好?」
「貝貝。」
五寶拉住貝貝的手,捂住她的嘴就要帶走,「席叔叔,我們去上學啦。」
貝貝還想說,五寶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才撇撇嘴,換了個要求:
「帥蜀黎,放學要來接我們哦。」
席慕沉:「好。」
接席靳言也要來一趟,順路帶走也沒什麼。
「嘿嘿,那鹿痴哥哥也一起來上學吧。」
貝貝又蹦蹦跳跳的過來,拉住鹿痴,她喜歡漂亮的小哥哥,當然越多越好呀。
「可是……」
鹿痴有些為難,他去幼兒園有些不合適。
二寶讓他保護程甜姐和五寶,貝貝,可幼兒園也不會同意讓他超齡入學吧。
席慕沉:「跟著去吧。」
沒有猶豫。
鹿痴的身手剛才看過,保護幾個孩子是可以的。
沒有什麼驚訝。
席慕沉本是處於頂端的人。
見過那些家族培養的不同尋常的的孩子,只把鹿痴也歸在了那一類。
對於幼兒園方面。
這是席家產業。
唉……
該怎麼說呢?
這無法抵擋的金錢魅力。
貝貝樂顛顛的拉著鹿痴,和五寶,席靳言一起進了學校,蹦蹦跳跳的,只差沒哼個小曲了。
等周特助趕來,看到跑車慘狀,倒吸一口冷氣。
懸著心觀察席慕沉。
確定自家老闆沒受傷,才放鬆一些。
「老闆,這次是我失職,我會儘快調查清楚的。」
如果不是他跟著程小姐走了,或許老闆就不會遇到這鐘危險。
只是,他想不通。
誰敢對自家老闆下手?
活閻王席慕沉,和他動手的就沒人能活著見明天太陽。
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不用查。」
席慕沉眸光微微一暗,「有其他事用你做。」
真兇一目了然。
現在追查毫無意義。
周特助悄咪咪的,一看自家老闆臉色,就知道有人要遭殃。
心中嘲笑。
幕後人的不知死活。
程甜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正在她的私人醫院裡,忙得頭昏腦脹。
今天是開業。
儘管她想低調。
一切程序都是從簡。
可是病人依舊是聞風而至,偌大的醫院,差點就要裝不下這麼多人了。
從前,Tee是難見一面的頂級心理醫生醫生。
想找她看病的人,經過嚴密篩選,付出昂貴的籌碼,等上半年一年也未必能見。
現在,Tee開了醫院。
掛班坐診,儘管費用昂貴的嚇人,但比起從前的困難,這算得了什麼?
那可是Tee!
國際心理醫學的金字塔尖!
慕名而來的不止國內的大佬,更有許多國外的大佬,連夜坐飛機過來。
單次接待人數有限,醫院的預約也已經排到了半年後。
如今在候診的兩三位。
都是國內外頂級世家的成員。
程甜眼前面相儒雅,戴著金絲框眼鏡的混血男人,是某大世家的繼承人。
嗡,嗡。
桌面上的電話不合時宜的響起。
程甜眼都閃過一瞬間的不快,翻開手機屏幕看一眼,掛斷,是未知來電。
「抱歉,我們繼續吧。」
一個標準的微笑,男人微微點頭。
然而。
那邊的人不肯罷休,一直撥她的電話。
「Tee小姐,對方應該很著急,不如您先接聽,我不介意。」
「可能是私事,十分抱歉。」
程甜拿起手機,進了診療室的隔間。
她不喜歡診療過程被打斷,但手還是接通了電話。
「喂。」聲音冷淡。
「逆女!」
那頭顧正軍沉著聲音咆哮,「你怎麼敢,給顧家潑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