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打擊三連
顧正軍一口氣說完,直接將程甜用力往前一推,隨即退後幾步警惕地看著兩人,似乎提防著兩人動手。
然而程甜站穩后只是冷冷地看著他。
這樣人面獸心的傢伙,與他說話都覺得是髒了自己的嘴。
見兩人沒動做,顧正軍以為兩人怕了,正準備再罵幾句,身後卻傳來一陣掌風,隨即他只覺得腰間一痛,直接跪倒在地。
「還挺囂張啊,你想怎麼對付程家?說給我聽聽,嗯?真當自己還是昔日的顧大總裁嗎?對付程家,你以為我會讓你得逞?」
蘇鳴東此刻渾身充滿戾氣,似乎與剛才那溫潤爾雅的男人不是一個人。
程甜也從未見過這樣的蘇鳴東,仇人相見也不過如此場景。
自己與顧正軍有仇也就罷了,蘇鳴東與他又有什麼關係?竟然仇恨到如此地步。
而且他提到程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下意識地看向席慕沉,只見他面上沒有絲毫驚訝。
難道他知道些什麼?
「豬狗不如的東西,程家哪裡虧待你了?你這個白眼狼。」蘇鳴東氣不過,上來又補了兩腳,直接將人踹翻在地,踩在他的腹部:「就憑你還想挖程家的祖墳?憑你也配?我現在就替程家告訴你,我要讓你顧正軍,一無所有。」
追上來的司南玦聽到這句話,也愣在原地。
蘇鳴東為什麼要替程家說話?難道僅僅是因為程甜?
躺在地上的顧正軍被打得再也起不來,只能用眼神表示他的憤怒,嘴唇無聲地動了動。
「你以為我會怕你?」
蘇鳴東眼底閃過一絲殺意,正準備繼續動手,程甜立刻出聲阻止了他。
「等等,先別打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跟他……有什麼仇?」程甜不明白,如果純粹是為了幫她,蘇鳴東完全沒必要以程家的名義說話,更沒必要下如此重手。
「鳴東,你的反應是不是太大了?」
但是蘇鳴東只是動作頓了頓,又一拳打了下去。
「你……」程甜一臉震驚,席慕沉卻將她拉回自己身邊,揮了揮手,緊接著助理從口袋裡拿出一份摺疊的紙張,緩緩展開。
程甜看清楚了,這是一份鑒定報告。
「顧正軍。」席慕沉居高臨下地望著他,冷聲宣布:「他就是當年被劉玉換走的孩子。」
顧正軍被打得七葷八素,一時沒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程甜也愣在了原地。
這說明了什麼?
她一時反應不過來。
「哦豁,那司叔叔豈不就是我大舅舅?」三寶驚呼,程甜下意識地看向蘇鳴東,目光複雜。
司南玦倒是反應快,蘇鳴東是被換走的程家孩子,那程甜豈不就是自己的妹妹?
母親的堅持沒錯,她一直認定當年生的是女兒。
她是清白的,偉大的母親。
也幸虧,這麼多年他陪著母親一起堅持。
程甜也值得這樣的堅持。
「甜甜。」他平靜地眼神中突然出現一抹神采,看向程甜的目光中多了一絲溫柔。
程甜還沉浸在震驚中,死死盯著顧正軍和蘇鳴東,沒有反應過來。
而席慕沉注意到他的目光,側目與他對視,點了點頭。
司南玦:「……」
難怪今天席慕沉不跟他對著幹了,態度也和緩許多,原來是把自己當成了大舅哥啊。
他恨不得立刻和程甜相認,只是現在……
「你再說啊,你想把程家怎麼樣?嗯?你個豬狗不如的東西,人渣,我為我身上流著你的血而感到噁心。」
蘇鳴東雙臉通紅,似乎已經打紅了眼。
他為自己的母親感到不值。
在得知顧正軍是自己父親時,他當時其實沒有特別的感覺,頂多是多了一個便宜父親,但是當他得知當年事情的真相后,他只覺得噁心。
而自己的身體里,竟然流著這個人渣的血。
再看顧正軍,嘴裡已經吐出了血沫子,眼睛往上翻,似乎已經有些不省人事了。
但蘇鳴東似乎著了魔,動作不停重複。
程甜立刻上前將人拉開。
「蘇鳴東,別把人打死了。」頓了頓她補充道:「死了可就太便宜他了。」
這些年的賬還要慢慢算呢。
蘇鳴東這才住手,揉了揉拳頭,似乎覺得不解氣,又蹲下扯著他的頭髮將他拉起,盯著他的雙眼:「我告訴你,我要你眼睜睜地看著顧氏醫院回歸程家,讓你這些年的心血全部付諸東流,當年你怎麼對程家,現在就怎麼對顧家。」隨後手狠狠一甩,顧正軍又跌回了地上。
這時顧正軍才反應過來席慕沉的話是什麼意思。
蘇鳴東是當年被換掉的孩子,那豈不就是自己的兒子?只要認回了他,程家的一切不還是自己的?
血濃於水,只要自己認錯,他不會不認自己的。
顧正軍思及此強撐著站起來,面上是和藹的笑容,帶著愧疚。
只是加上他臉上的血跡和傷痕,這笑容顯得格外恐怖。
「孩子,這些年你受苦了,是爸爸不好,以前是爸爸錯了不該冤枉你媽媽,現在劉玉已經進監獄了,我也會改過自新,你就原諒爸爸吧。」
這時上演苦情戲碼,只讓眾人作嘔。
「嘖嘖嘖,不要臉。」冷不丁地,五寶來了這麼一句。
司南玦當場沒繃住,卻也只是輕笑一聲:「這孩子真相了,說得可真形象,顧正軍,連孩子都瞧不起你。」
程甜心中也是一陣無語,一把年紀了,還這麼不要臉,睜著眼睛說瞎話,真當別人是傻子嗎?
「顧正軍,你就別做夢了,從你當年背叛母親那一刻起,就已經失去這個兒子了。」程甜抱起五寶親了他一口。
聲音卻是兇狠的:「你欠程家的,就用餘生來還吧。」
顧正軍正要反駁,蘇鳴東卻冷冷補充道。
「我不姓顧,也沒有你這樣的父親。你就慢慢看著顧家的一切怎麼回歸程家,一如當年你奪走程家的一切那樣。」
撩下這話,蘇鳴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看好他,別讓他捲款跑了。」席慕沉冷聲吩咐,「通知那些受過迫害的家屬們,時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