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睡不著?那就做點正事
看著放大的臉,風滄瀾條件反射一把推開。
她立馬往後挪,看著眼前恍若癮君子的人心頭駭然。
「宗正昱!你幹什麼!」她抬手用袖子擦拭嘴唇。
這個動作讓宗正昱眼底升起騰騰怒火,他一把拽住風滄瀾的手臂將其拖到懷裡,死死禁錮。
「你在嫌棄本王!」
風滄瀾沒應,反問道,「你……大半夜不睡覺跑我這裡來幹什麼!」
「瀾兒都說大半夜,當然是來睡覺的。」
他薄唇咧出一個笑,忽的湊過去在風滄瀾朱唇上落下一吻。
風滄瀾反應過來已經被偷吻成功,「你!」
「睡覺。」宗正昱鬆開風滄瀾,從容不迫解開衣裳。
風滄瀾將拖下的衣服全部扔在地上,「我說了,你別來滄海一粟。」
「我這裡不歡迎你!」
宗正昱解開最後一個繩,回首看著振奮昂揚的風滄瀾,別有深意的掃了一眼,「你若是不想歇息,那我們就做點正事。」
眼神意味太過明顯,風滄瀾登時安靜下來。
宗正昱有病吧!
王府那麼大!非得來滄海一粟!
宗正昱已經躺下,風滄瀾還坐在裡面心緒不平。
到底怎麼回事!宗正昱進來不知道!宗正昱親她了竟然還沒察覺到!
她的警惕性已經下降到這種地步了嗎?
越想越覺得膽寒。
就算宗正昱內力身後可以斂住氣息,那也不可能都親上了還沒發現。
有問題!
一定有問題!
風滄瀾正在思索這件事,腰間一隻手將其拉過去。
她一把撲進宗正昱懷裡,「睡覺。」
冰冷的兩個字帶著不容置疑,風滄瀾暗自碎了一口。
宗正昱身上肯定有問題!
今天晚上是宗正昱若如果是刺客!她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風滄瀾視線清明,宗正昱陡然睜眼緊了緊手臂,「瀾兒睡不著?」
「睡不著就做點正事。」
風滄瀾狠狠的瞪了一眼,縮回被褥準備睡覺。
宗正昱抬起風滄瀾的手腕,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吻,「乖,睡覺。」
風滄瀾一把抽回手,在被褥上擦拭被宗正昱親吻過的手背。
剛要說什麼,對上他病態慘白的臉頰頓時息了聲。
哪裡出問題了?
宗正昱這身體狀況明顯不對勁。
懷揣著這樣的疑惑,風滄瀾進入夢鄉。
耳畔響起平穩的呼吸聲,宗正昱幽幽抬眉,唇角溢出一絲鮮血。
他伸手擦拭,繼續睡覺恍若沒事人一般。
秋意涼爽,平侯生辰如期而至。
平侯是先皇親封的異性侯,曾經也是征戰沙場、戰功累累。
後面停戰,平侯便放了兵權做一個閑散侯爺,成天收集字畫,酷愛成痴。
這次平侯生辰,風滄瀾早早就選了張羲之的字做壽禮。
生辰這天,風滄瀾一身藍紫色紗裙縹緲如仙,上面的銀絲線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就像是萬千星辰落在裙子上。
今日答案以端莊嫻雅為主,任誰看了都挑不出毛病。
風滄瀾出府時,馬車已經在門口侯著。
在徽羽的攙扶下上馬車,掀開車簾就看到宗正昱白如紙的臉頰,沒有絲毫血色。
整個人顯的病態羸弱。
「咳咳。」
風滄瀾剛坐下,宗正昱以手帕遮面輕咳兩聲,「走。」
一個字,就能聽出語氣中的虛。
風滄瀾沒忍住多看了兩眼,「王爺你最近這是?」
實在是古怪。
她前兩天也趁著宗正昱熟睡時診脈了,脈象並無問題也無異樣。
可這確實越來越蒼白,越來越虛弱。
「無礙。」宗正昱吐出兩個字便止聲,風滄瀾都發現了他的氣虛。
「你近段時間沒服用其他藥物吧?」
現在解毒已經到了關鍵時刻,若是服用其他藥物,有可能會產生其他反應。
「沒有。」宗正昱眼皮都懶得抬一下。
風滄瀾眉頭緊鎖,伸手過去要診脈。
宗正昱就像是察覺到了一般,一手握住其手腕將其帶到懷裡。
風滄瀾下意識掙脫,頭頂就傳來宗正昱低沉有些氣虛的聲音,「別動,讓我抱會兒。」
那聲音就似有魔力一般,風滄瀾頓時停止動作,安靜待在宗正昱懷裡。
這一路兩人都未出聲,馬車內一片靜謐。
「吁——」
馬車停下,問道的聲音從外面響起,「王爺、王妃平侯府到了。」
宗正昱慵懶半睜眼,鬆開禁錮在懷中的風滄瀾。
束縛沒了,風滄瀾掀開車簾就跳下馬車。
宗正昱被問道從後面推出來。
他今日穿著一身黑衣暗紋錦袍,坐在輪椅上手中佛珠轉動,配上那病態慘白的臉頰。
一股詭異驚悚感直擊天靈蓋。
宗正昱這模樣,像極了殺人不眨眼的大反派。
不過他也的確是殺人不眨眼。
「為夫可好看?」注意到風滄瀾注視的目光,宗正昱慢悠悠開口。
風滄瀾翻了一個白眼挪開目光,徑直往侯府走。
徽羽捧著錦盒趕緊跟上。
「攝政王到——」
「攝政王妃到——」
侍衛的聲音響起,侯府內所有人齊刷刷看過來。
宗正昱手持佛珠一副六大皆空的模樣,驚的四周的大臣們瞠目結舌。
攝政王轉動佛珠,越看越驚悚。
腦海里情不自禁就冒出來,宗正昱捻著佛珠,面不改色取人性命。
原本熱鬧的侯府,因為宗正昱的到來瞬間鴉雀無聲。
此時,就算是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到。
尤其是看到宗正昱病態慘白,跟黑衣錦袍的顏色碰撞,更是從視覺上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讓人不寒而慄。
風滄瀾秋水眸微轉,宗正昱穿著一身黑衣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來尋仇的。
「老臣參見攝政王,攝政王妃。」
平侯得到消息迅速趕來,後面跟著家眷一同跟宗正昱行禮。
四周的賓客們也齊齊道,「參見攝政王、攝政王妃。」
宗正昱鳳眸古井無波,手中的佛珠慢慢轉動沒有應聲。
這讓諸人頓時心底生寒。
想到攝政王所到之處,必有人身亡的流傳。
登時,侯府內氣氛突然冷凝,空氣彷彿都凝固了。
就在眾人快承受不住時,宗正昱不疾不徐開口,「免禮。」
「謝攝政王。」
眾人起身,平侯暗自擦了一把額頭的細汗。
幾年未見,攝政王的威壓更強了。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