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9 撩人的媚妖精(4k)
倩影紅的像是一團緋霞,讓許多食客痴痴看去,卻不敢對上那雙明媚善睞的眼眸。
誰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踏入了酒館的大堂之內,等到回過神來,便只覺得面前拂過一道柔媚香甜的石榴花甜味。
嬌媚面容之上的靦腆笑容,一如她那火紅色的石榴裙,兼具典雅與嫵媚的雙重美麗,讓所有男子都移不開眼。
這等漫步如舞的絕代佳人,是來做什麼的?
眾人在注意到她時,都痴痴的想著,恨不得成為她的裙下之臣。
「公子可缺個小妾?」
女子的聲音回蕩在大堂之內,蕩漾在眾人的心中,讓不少人心顫了肝又顫,好似什麼珍貴之物被人生生奪走。
此等絕代佳人怎能做妾?
若是他們有迎娶的機會……哪怕是糟糠之妻也得休了,給她騰地!
迎回家中定然奉若珍寶,如那不早朝的君王一般,夜夜笙歌,不舍半分離別。
隨之,伴隨著這名緋紅的女子如舞般一轉,哪怕是入冬時節,眾人也彷彿看見了火紅的石榴花的美麗,這是足以將牡丹艷壓的火熱。
偏生這種火熱並不炙熱,又魅又柔,像是一汪越喝越渴的泉水,燥的人口舌發乾,恨不得將她揉在懷裡解渴。
「您看我如何?」
聲音愈加綿甜,小意的讓人心猿意馬。
饒是陳語生都隱有意動,感覺胸前中燃起一抹燥意,於是警惕的後退了一步。
事實上,從這位神秘姑娘踏入酒館的第一時刻,陳語生便拔起了十二分的警惕,後背有些發寒。
——本能的感覺打不過,而且此人的實力,恐怕非一般的強橫。
若是動起手來,哪怕能逃走,也絕對會付出些代價。
何況還有羊小未那個嘴上不饒人的小拖油瓶,兩人一同應付此人,著實不太夠看。
此刻,陳語生飛快的打量著這位石榴裙姑娘。
甚至沒在乎酒館內眾人的震驚與趙題名酸溜溜的視線,直到趙題名給了他自己一個巴掌,方才吸引了酒館內眾人的視線。
陳語生與石榴裙姑娘,自然也看了過去。
後者莞爾一笑,竟是讓趙題名雙腿發酥,癱坐在了地上,好似修鍊過魅術的合歡宗女修。
奇妙的是,大堂之內,竟是沒有絲毫靈力波動。
陳語生同樣感知到了這一點,所以明白,這應該不是幻術或魅術之類的手段,而是此女天生媚體。
正在玉琴之前的羊小未,自然也注意到了這裡的變故。
而且她還認識此人。
見到對方來到這裡,便直接勾搭陳語生,就莫名升起一股子火氣,綉眉都皺成一簇。
「好、好歹名義上是追我家大姑娘來的,怎麼什麼狐魅子都能來勾搭呢?」
心中狠狠淬了一句,羊小未便氣鼓著臉頰走了過去,清澈的眼眸中滿是惱意與憤怒。
還有許多……擔憂?
哪怕同為女子,羊小未自然也能明白,這位石榴裙女子於男子而言,究竟有多大的魅力。
幾乎算是行走的媚葯了。
「不如何!」
回應的自然是羊小未,隨聲而至的還有攔在那名石榴裙姑娘身前的她,像是護著崽子的母雞。
羊小未毫不懷疑,若是她不攔著,說不定這個妖女真的會將那位小陳聖子吃的乾乾淨淨,連一點兒渣子都不剩下。
「你身為貴宗嫡女,怎麼連點兒羞恥心都不要,大庭廣眾之下怎敢說這種……放蕩之詞。」
天驕貴女上趕著給人做妾,這叫個什麼事兒?
就連羊小未都覺得,這人施展此等勾搭手段,實在是不要臉了些,但對男子的殺傷力未免太大。
倚靠她的身份,莫說是給人做妾,恐怕便真的嫁給陳語生當正牌夫人,也應當能夠。
「她……是誰?」
見到羊小未擋在身前,陳語生輕咳一聲,壓下了心中火氣,狠了狠心一咬舌尖,鮮血沁入靈台,方才清明了兩分。
現在他還有頭昏,只覺得見到這石榴紅的女子晃眼的不行。
「焚聖神谷嫡女,鐘聲兒。」羊小未時常跟在幽淵身邊,自然不可避免的見過對方几次,早就認得。
「是鍾谷主和魚夫人的獨女。」
聽到羊小未點撥,陳語生瞬間明曉,因為這位焚聖神谷的嫡女,還挺出名。
被譽為北疆明珠之一,僅憑美貌便隱超於彼岸紅塵的小聖女,乃至他那位在天門當小聖女的妹妹。
事實上,若以身份而論,這位焚聖神谷嫡女,同樣極有依仗。
她的父親是北疆六大魔宗之一,焚聖神谷的鐘谷主,而她的母親則是焚聖神谷老谷主的嫡女,天賦非凡,同樣擁有著八階境界的實力。
換而言之,哪怕不論宗門勢力與那些太上長老,單單是父母的依仗,兩位巨擘宗主實力級別的依仗,便讓這位鐘聲兒姑娘,要強於許多貴宗嫡子。
「她這些年過的可是瀟洒極了。」
聽到羊小未又一句吐槽,陳語生依舊無法反駁。
這些年北疆動蕩,彼岸紅塵勢弱,那個暴力小丫頭煙芋芋作為彼岸紅塵小聖女,可謂處處制肘。
他妹妹更不用提,前些年血煞煉獄與魂傀古寺還在的時候,還遭遇過不少刺殺。
就連萬事不管的玄心鬼宗的嫡女幽淵,也因為特殊至極的身份,不是在被刺殺,就是在被刺殺的路上,少有平安順遂的日子。
偏偏這位焚聖神谷嫡女,處在一個牆頭草宗門,反倒是過的舒心愜意。
往些年,不僅血煞煉獄和魂傀古寺不會找焚聖神谷的麻煩,會避開給兩分面子,就連他的魔尊老娘,也會經常施以恩寵,賞賜不斷。
作為焚聖神谷嫡女的鐘聲兒,自然極受優待。
往些年北疆年輕一輩男子實力翹楚的煉骨河與鍾羨陽之流,對她更是追捧至極,不敢得罪。
……
……
聽到羊小未寥寥幾句,陳語生隱有瞭然。
這等身份他自然不懼,但也沒必要隨便得罪,最重要的是,他沒什麼道理打一個來討好他的姑娘的臉。
雖然這個姑娘處處透著古怪,但好在單論表面,應該不是敵人。
「那她……」
陳語生隱有一個問題想問,但不太好開口。
因為鐘聲兒已經離的極近,必然能夠聽見他與羊小未的對話,剛才那些自然也能聽見。
但剛才那些是介紹,且壓在了暗處,雙方只當不知,倒也沒什麼。
接下來他想問的問題,卻會有些尷尬,若是被鐘聲兒聽見,與陌生姑娘確實不太妥帖。
畢竟鐘聲兒與羊小未不同,後者已經混熟了,百無禁忌,葷嗆隨意。
羊小未悠悠回頭,大抵猜到了陳語生想問什麼,不悅的撇了撇嘴,幽幽說道。
「她還是陰陽玲瓏體,是天生媚體……」
羊小未動了動嘴唇,還想說兩句,卻又不想說了。
倒不是給鐘聲兒留面子,只是單純的覺得,這等體質與男子而言,實在是一種絕對的誘惑。
不僅僅在床上是個極致的尤物,還是個天生的玲瓏爐鼎。
偏生鐘聲兒的身份高貴,素有文名,修鍊天賦與實力同樣上佳,還懂得揣摩人心,最要命的是身材絕媚,容姿同樣風華絕代……
羊小未怎麼想,怎麼覺得陳語生這種下流胚子,根本就頂不住鐘聲兒這種女子。
若是她不攔在兩人中間,恐怕這位聖域小聖子都不一定能和她回去,繼續給大姑娘批摺子,就會被這妖女拐走榨個乾淨。
聽到此言,陳語生露出果不其然的表情,隱隱扯了扯嘴角。
怪不得他覺得這位焚聖神谷嫡女邪里邪氣的,只看一眼便讓人心神不穩。
原來還真是天生媚體,亦是媚體中的翹楚,陰陽玲瓏體。
這幾乎是世間於男子而言最好的爐鼎,若與之雙修,不僅可以霸道的掠奪對方的靈力,且毫無後患,甚至這份純凈靈力對於洗清自身血氣與斑駁道悟都有極大的好處。
最要命的是,傳聞中這種體質於床笫之間,妙用無窮,會讓男子沉迷其中欲罷不能,甚至超越自身雄風極限,獲得莫大的爽快與自信。
幾乎只存在與五域諸多合歡宗的記述之中,未曾想今日見到了真貨。
還是送貨上門?
陳語生壓下心中古怪的火意,稍作冷靜,行了一禮。
「鍾姑娘好。」
此時,陳語生整個人都有些無奈。
按照身份,應該是對方先行行禮,問題是這位鍾姑娘一見面,便是自薦枕席的火爆言語,一副予取予求的態度,在講什麼禮數,全無意義。
半算是對方打了招呼,陳語生只當回禮。
鐘聲兒被羊小未攔在半路,神情頗有哀怨,嫵媚的眉眼像是打了一層晨霧,幽怨的盯著羊小未身後的陳語生。
好似看著睡完人不給錢的混人,簡直讓人覺得,下一息她就算輕撫肚子,道一句『我腹中已經有了你的骨血』也不奇怪。
奇怪的是,鐘聲兒還真的回了一禮。
「陳公子有禮。」
她施了一個萬福禮,纖纖玉指收攏在細腰之間,火紅的石榴裙所束著的細腰,竟是不足一握,彷彿少年的手臂便能將她的細腰霸道折斷。
躬身一禮之下,抹胸所緊縛的峰巒,更是呼之欲出,像是關了許多年的懶虎,豐滿綿軟,但堅挺之時,卻又蘊著活潑的美麗。
見著對方彎腰,陳語生也是一愣。
那處被一抹石榴色抹胸蓋的乾乾淨淨,連一抹白皙也沒外露,偏生這種又翹又挺的沒露,好似這一刻又什麼都看見了。
「這是什麼人間尤物,打扮這麼保守都成這樣,若是不穿衣服……」
陳語生下意識心想,念到這一點方才凝回晃神,狠狠的掐了掐手心。
不是他定力不行,只是他境界太低,面對這種古怪女子,確實很棘手。
若是旁的神異體質來看,哪怕不施展靈力,這實質上也算一種攻擊了,只是陰陽玲瓏體的『攻擊』,於男子太過特殊。
陳語生又後退了一步,嘆了口氣說道。
「姑娘可否先收了神通?」
這樣連說話都沒法好好說。
聽到這『冤枉』人的話,鐘聲兒持著萬福禮,卻又委屈的抬起頭。
明媚的眸子中似乎藏著驕陽露水,癟了癟的櫻唇透著難以言說的酸甜,不知咬在嘴裡是什麼味道。
「陳公子冤枉人家了,我自小就這樣。」
聲音委屈中,又透著一點討好,小心翼翼的像是一碰就碎的瓷器。
她悠悠抬起頭的模樣,恰好露出脖頸與肩法,像是幾抹墨痕披掛在羊脂玉上,蘊著可口的味道。
「要不您適應適應?」
鐘聲兒眨了眨眼,柔媚的視線中,竟是藏了兩分俏皮,便是最鐵石心腸的男子,看了也會心軟。
陳語生沒全軟,但也額頭冒汗。
這適應個鬼?
等自己適應習慣了,怕是天天熱茶泡枸杞,都不一定能救回來。
下意識的,陳語生往鐘聲兒身後看了看,那些大堂中的食客們,視線已然離不開鐘聲兒,像是黏在她背上一樣。
皆是一副心猿意馬,恨不得撲在對方紅裙之下的模樣。
陳語生反應過來,鐘聲兒應該是能控制這種『天賦』,否則不會恰到好處如此,但確實禍害人。
恐怕酒館中那些食客們,此刻就算能聽清聲音,也未必有理智反應過來,他們究竟說了什麼。
此女……恐怖如斯!
陳語生又定了定心神,在心念中開始細數羽雞。
一隻羽雞,兩隻羽雞,三隻羽雞……
等他飛快默數到第二十五隻羽雞時,方才吐了口濁氣,重新包起了鎮魂燒麥。
鮑魚與海參剁成的餡料做佐,膏蟹的蟹黃作為主料,更有提鮮的韭菜與養胃的南瓜……二十餘種材料用黃金比例,組成了如小花般的燒麥。
工序紛繁雜瑣,哪怕心亂如麻時做一個燒麥,也會冷靜下來恢復清明,此謂『鎮魂』。
「應該適應不了。」陳語生避開了視線,頭一次覺得女人棘手。
不同於憂慮與忌憚的棘手,而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棘手。
「鍾姑娘有話直言,莫要在調笑在下了。」
聽到此言,鐘聲兒偏了偏頭,將一縷髮絲撩到而後,眼眸中有些乾淨的無辜,像是純凈的小母鹿。
「人家剛才所言,還不夠直嗎?」
言語間,這名石榴裙姑娘柔媚的臉頰間,竟是染上一抹羞紅色,好似初次嘗情的少女,嬌羞而可愛。
她一躍,便躍過了羊小未,在陳語生都來不及躲開之際,側到了他的身後,輕抱住少年後腰。
「賤妾是來給公子暖床的。」又淡又暖的香氣,吹在陳語生耳垂上,溫柔小意。
「用哪兒暖都行的那種『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