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邪術
告訴那幾個馬仔,把人抬進屋子,窗帘拉上以後,由我幫他恢復。
蔣天勝的小老婆問我要不要找醫生?
這時,又一名身材幹瘦,眼神如狼的青年一把揪住我的衣領,另外一隻手拿著蝴蝶刀,頂在了我的咽喉,陰狠地說:「我大哥要是出了什麼事兒,我特么就弄死你!」
我將雙手舉起,神色淡定:「你殺了我,那你大哥可能就真成傻子了。萬一因為你殺了我,耽誤蔣先生的病,四姐那邊你恐怕也無法交代。」
整理了下衣服,這時蔣天勝突然間一個翻滾掉在地上,四肢著地,東聞聞西聞聞,鼻腔還發出哼哼聲音。
那幾個馬仔互相對望一眼,其中一人輕喊了一聲「大哥」。
誰知那蔣天勝像是瘋了一樣滿屋子亂竄,最後沒轍了,還是由他小老婆上樓取了床單,幾人合力把他綁住。
那個乾瘦的青年在一旁不斷的喊著『大哥』但是蔣天勝就像是得了精神病一樣,發出『哼哼』的聲音。
就連蔣天勝的小媳婦,也捂住嘴,驚呼起來,聲稱蔣天勝看起來怎麼像只豬?
知道自己的目標達到了,所以當蔣天勝被綁在床上的一刻,我讓所有人離開了房間。就剩下我與蔣天勝的時候,蹲下身,我輕輕拍了拍他的臉蛋,隨後拿鞋塞入了他的嘴裡。
我冷冷地說:「其實,都是你逼我的,做人不要太過分,否則我會讓你連死都感覺是一件奢侈的事兒。」
拿出銀針,開始對蔣天勝刺面,快速落針,分別為耳門穴、耳宮穴、上關穴、 下關穴、承漿穴、清明穴,百會穴則砸下一枚鋼釘。
蔣天勝現在其實已經死了,而看過英叔電影驅魔警察應該熟悉,這是控屍之法。
做完這一切時,蔣天勝的身體不再掙扎,他眼皮都不眨,像是死了一樣。
在他的背部貼上控屍符,將塞在他口中的拖鞋拿出,又扎破自己的手指,向他口中滴血。
第一滴,蔣天勝眼皮動了動。
第二滴,他深呼了口氣、
第三滴,他的喉結開始蠕動。
我收回了手指,輕輕的咳嗽了幾聲,隨後『啊,啊』的試了試嗓子,感覺還不錯。
憑藉控屍符,一種附身法,能夠模仿對方的聲音。
我走出了大門,把那幾個人喊了一聲,四人急忙地到了我近前,問我到底怎麼樣了。
「沒有大礙了,明天就能下地行走,只是還需要恢復一夜,從現在開始一直到蘇醒,他是絕對不能見光的。」
「不行,必須見見我大哥到底怎麼樣了!」
底下的馬仔向我逼問。
我推託幾次,那邊情緒開始變得激動,隨後我囑咐他們只需要近距離站在門邊聽著就好。
對方瞪著眼:「你特么要是敢耍花樣,我敲碎了你的骨頭!」
推開門,房間里密不透光,只讓他們一個人進來。
我讓他站在大門邊,走到了蔣天勝的近前說:「蔣先生,有什麼吩咐。」
「讓他滾!」
「大哥,你怎麼樣了?」乾瘦男子急忙地說。
「沒什麼事兒別來打擾我,現在我很累啊。」
此法源於義公山錄中的雜術,古時候行軍打仗,有南疆巫蠱術法,將囚犯殺死,把屍體懸挂於樹梢,用於偵察敵人。
面對眾人,我告訴他們明日天亮,蔣天勝百分百會蘇醒。
又安排他們幾個把老母豬抬到院子里,一把火給燒了。
我點燃支煙靠在沙發的地方看電視,這一夜雖然還是被監禁的狀態,但我知道,從今天開始,蔣天勝求死都是一種奢望。
先說這個牌位,「天道」二字,正著寫就是正道,你要倒著寫,那就是逆天,為邪道。
其次,咱們說那個符,此符我畫的是「控屍符」此符另外一種說法叫「鎮屍符」,在農村一些服毒、上吊死者屍體都會貼這種符咒。
此符可以徹底鎮壓蔣天勝「人氣」,也可以說是人氣。
而凶棺本就是鎮壓凶物所用,放在蔣天勝的床底下,已經將他一身煞氣盡數磨掉。
給獨眼龍帶走的符咒,在豬圈使蔣天勝身上留有了豬的氣息。
我讓蔣天勝躲進去老母豬身體再出來,民間稱為「破胎」。
只有一些出獄的、大難不死的、倒霉透頂的人才用此法。
我破掉蔣天勝的七穴,等於散掉他的七魄。
七魄在人體等於是保衛員,他從豬肚子里走出來,就是一頭豬。
在這之前他又與小老婆的翻雲覆雨,損了真陽,更是讓他雪上加霜。
所以說,他被我徹底算計了,那魂早就被我點燃的三炷香勾了出去。
三魂離體是要找本體寄託,可是蔣天勝已經是豬的兒子,魂魄找不到了他自己的身體,只能憑藉著感覺去找到遠處吃掉符紙的另外一頭豬。
華夏幾千年流傳下來,民間有著許許多多的奇門邪術,很多東西你是查不到的。
比如,房檐雪為什麼可以辟邪?
筷子為什麼能打鬼?
吊死鬼的樹枝為什麼要燒掉?
夕陽露配硃砂為什麼可以治小兒夜哭?
原因很簡單,老話講:雜學不成書,行里規矩又多,自然逐漸在消失。
等到第二天太陽升起,我對身旁的三位保鏢說:「你們上樓看看吧,蔣先生已經醒了。」
「你要是敢騙我,我今天肯定扒了你的皮!」
當馬仔惡狠狠撂下這句話,有一人留下來看管我。
剩下兩人急忙上了樓,我無所謂地聳聳肩,坐在客廳點燃了一支煙。
我掐訣控制著樓上蔣天勝,至於術法能堅持多久,我不太清楚,而且此法最忌諱陽光下的暴晒。
這時,門鈴響了。
等蔣天勝小老婆去開門,就聽見『啪』的一聲,他小老婆捂著臉被打倒在地。
「你個賤貨,原來躲在這兒了,蔣天勝呢!」四姐怒罵。
再看他的身後,獨眼龍笑眯眯走向我,搭著我的肩膀,偷偷豎起大拇指,小聲說:「小師傅,事情我都按照你的交代做好了,我們合作愉快!」
我笑了笑說:「放心吧,我答應你的事兒,一定會做到的。」
「謝謝小師傅,可是蔣天勝現在並沒有。」獨眼龍欲言又止的說。
此刻,不遠處的四姐連續踹了小三好幾腳,一邊咒罵著就上了二樓,整個別墅嘈雜的叫罵聲,顯得非常熱鬧。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我笑了笑。
獨眼龍說:「有人給蔣天勝頂了罪,可您說幫我解決他,現在怎麼解決?」
我偷偷拿出一張符咒:「這道符畫怎麼樣?」
他無奈道:「都啥時候了,您還有心思開玩笑。」
「我能用這符控制蔣天勝,你信不信?」
獨眼龍滿臉的不相信,我就當著他的面,默念魘咒。
二樓別墅就是一陣女人撕心裂肺的叫罵聲:「蔣天勝,我特么16歲就跟你,現在你居然因為狐狸精打我,我特么看錯你了!」
蔣天勝也怒了:「這麼多的兄弟在這兒,我就玩個女人怎麼了,你特么趕緊給我滾。」
四姐哭著跑下下了樓,帶著幾名貼身保鏢出了別墅。當獨眼龍滿臉錯愕的時候,蔣天勝下了樓,他穿著睡衣對滿屋子的人說:「我這次出事兒,多虧了小師傅的幫忙,以後他就是我蔣天勝最好的朋友。」
「真尼瑪神了!」獨眼龍低聲說。
隨後我倆噓寒問暖了一陣兒。蔣天勝對周圍的人說:「你們都出去,華子你和小師傅留下。」
人群緩緩地離開,連同蔣天勝小老婆都離開了別墅。
房間僅剩下我們三人的時候,蔣天勝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雙眼無神,好似死人一樣。
我拍了拍蔣天勝的肩膀,對獨眼龍說:「這回信了吧?」
「怎麼回事?」他用手在蔣天勝的眼前晃了晃,驚訝的說:「怎麼還成了假人?剛剛不還好好的么?」
我沒和他解釋,他現在就是活死人的狀態。
「這張符咒給你,白天不要讓蔣天勝出門,如果非要出門就戴上厚帽子。一會兒帶著我和謝龍一離開,帶我去看看那頭豬。」
此時,獨眼龍看我的眼神已經有了恐懼。
我傳給了他控制蔣天勝的口訣,剩下的事兒我就不管了。
能不能抵得過蔣天正,就看他自己的命運了。
後來由獨眼龍開車帶著我們去豬圈,他一路上不停地打聽我那個奇怪的術法是怎麼回事。
沒搭理獨眼龍,謝龍一從旁疑惑地問我幹了什麼?
我說:「當然是見見惡有惡報啊。」
「什麼惡有惡報,聽他說又是豬又是人的?」他問。
我笑而不語,等抵達郊區的一家養豬場外,這裡臭氣熏天。
進了豬圈,仔細尋找著每一頭豬,突然,在角落裡趴著的老母豬看到我,就像是瘋了一樣起身,狠狠地撞著圍欄,口中發出撕心裂肺的嚎叫聲。
飼養員被驚過來,用大改錐狠狠扎了老母豬的背部。
謝龍一驚呼道:「他不會是蔣天勝吧?」
「沒錯,他的魂只能困在豬身上,哪怕老母豬死了,他就會附著在豬舍另外的豬身,如此往複,不往生,不超度,永遠為豬!」我陰狠的說。
老母豬瘋了似的不斷地撞擊呼喚,嘴、鼻子、牙齒都已經血肉模糊,任憑四姐如何的用力揮鞭子,那老母豬就是不停地撞,急切的樣子好似恨不得要吃了我。
突然,我身後傳來一聲嘆息:「無量天尊,害人不過三世,何必呢……。」
我猛地轉過身,只見一位身穿布衣的老道士,他雙手背負,正平靜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