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夜間麒麟殿,師尊吃虧了
「你……你敢……」
葉玄雙手抓住師尊的衣襟兩側向外一扯,衣襟下的肌膚頓時呈現在空氣中,春夜的涼風撫在上面,讓秦長生身體一縮。
不能,不能這樣下去了。
秦長生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雖然修為被壓制的死死的,被壓在床榻上動彈不得,但他依舊沒有放棄過掙扎。
除了傳承洞府中,他被陰陽天經弄的失去意識那次,他還沒有在意識清醒的情況下,被逆徒這般羞辱。
終於,他找到了機會。
趁逆徒兩隻手都在他身上作亂的功夫,秦長生把被壓著的手臂抽出,蓄力對著那張憎惡的臉就是一巴掌。
啪!
這一掌秦長生用上了全力,儘管葉玄皮糙肉厚的,但也被打的腦袋一偏。
在寂靜的夜裡,這響亮的巴掌聲是如此的清晰。
師尊就躺在他的身下,衣襟散亂,雙眸紅潤的像只兔子,可卻沒有給人一點楚楚可憐的意味。
銀牙緊咬,臉上不苟言笑。
「滾開!」
見葉玄似乎被自己這一巴掌打醒了,秦長生想要乘勝追擊,把某人從自己身上趕下來。
可接下來的動作還沒想好,葉玄就突然俯身而下,含住了他的嘴唇。
秦長生愣了一會,如遭雷擊。
待意會過來又被葉玄吻了之後,不由得使勁推拒起來。
他不掙扎還好,這一掙扎那本就扯開的衣襟反而更加凌亂了。
吻畢,一隻白皙的玉手又朝葉玄的臉上打了過來。
不過,這次秦長生沒能如願,手掌在離臉頰一拳的距離上停住了。
「你……你放開!」
手腕被逆徒抓住,秦長生氣急敗壞道。
把纖細溫潤的手腕抓在手裡,美人如佩,同時暴露出來的還有那條銀絲相接,穿金引玉的手鏈,戴在手腕上,更襯膚色。
葉玄看見這條手鏈也是一愣。
這還是他在剿滅清風寨后,從寨中寶庫替師尊挑選的禮物。
時隔日久,沒想到師尊居然會一直戴在手上。
頓時有一絲的感動流入心間,原來師尊心裡一直記著自己,手上的力氣頓時緩和了不少,眼神也溫柔了。
秦長生並沒有發現葉玄的變化,只是感覺手腕被逆徒抓著,胸前衣襟敞開,一點安全感也沒有。
「師尊打的好,要是一個巴掌能換師尊的一個吻的話,徒兒巴不得師尊多打幾下呢。」
葉玄邪氣的笑著,和常日里的恭敬大相徑庭。
不要臉,不要皮。
秦長生不理他,只想要拉過旁邊的絲被蓋住自己,可是左手也被葉玄抓了過去,向上按到了頭頂。
「你還想做什麼?」
這個姿勢實在是太危險了,為了不激怒這個逆徒,秦長生只能放軟了一點語氣。
秦長生面色鐵青,轉過頭去道:「親也親了,抱也抱了,可以走了吧。」
要不是打不過他,秦長生非得讓這個冒犯之輩知道什麼叫做殘忍。
「走?走去哪?徒兒今日剛來玄都,人生地不熟的,還沒地方下榻呢。」葉玄仍不鬆手,目光灼灼。
沒地方下榻?
那和他有什麼關係?
秦長生恨恨的盯著他,說道:「你去何處,與我何干?」
你欺負了我,還想我可憐你不成?
葉玄換上了一副可憐的語氣,「師尊,此時外面的客棧都關門了,你就忍心看著徒兒露宿街頭嗎?」
大周最近為了配合緝仙司稽查魔災魔人,夜間設置了宵禁。
秦長生聽了心中冷笑,正想說露宿街頭就露宿街頭去唄,反正你這大個子也不怕冷不怕凍的。
葉玄身體素質有多好,他這個做師尊的最是清楚。
眼眸一眯,他突然想到了一個最佳的說法。
「那些怡紅院的館子可還沒關門呢,你要是沒地方去,不防到那看看,那裡的姑娘、小哥可都是熱情的緊。」
你不是喜歡夫夫嗎?
那裡小哥多,花樣多,服務好,你別在這撩撥我,要玩去那玩去。
師尊竟是要他去那種地方?
雖然知道師尊是在怪聲怪氣,但葉玄還是心頭一滯,「師尊寧願讓我去那兒,也不願……」
秦長生馬上搶答道:「我自是不願意這樣,我又不是你的玩物,你放手,我乃堂堂秦家世子,道宮首席親傳,豈容你如此放肆。」
他說出了心裡話,他是一個男子,前世的摸爬滾打,讓他不想依靠任何人,更別說雌伏於另一個男子身下!
這讓他倍感羞辱。
但秦長生根本就沒有什麼底氣,秦長生只是想嚇嚇葉玄,自己心裡也懸得很。
「這個我自然知道,不勞師尊提醒徒兒。」葉玄撫摸著師尊側臉上的肌膚說道。
「你……」
秦長生試著躲開葉玄撫摸的手指,葉玄的手心那歷練所得的厚繭,撫的他肌膚髮癢。
葉玄輕輕的撫摸著,一隻手趁秦長生不備,霸道的分開了那閉合的膝蓋。
「你……你敢!」
「唔……」
葉玄在他的耳垂邊低語,捏上他的腰側,低磁吐氣道:「師尊,你知不知道,你腰都軟了。」
「今夜,徒兒就在這和師尊湊合一宿可好?」
湊合一宿,滾開,誰想和你湊合,一看就沒安什麼好心!
可葉玄沒給他拒絕的機會,自說自話道:
「那徒兒在此謝過師尊了。」
……
次日清晨。
「別……再……來了。」
顛龍倒鳳,已經肆虐了將近一夜的葉玄被秦長生撐起了胸膛。
窗外驕陽正好,看起來時間不早了。
「那師尊再睡一會。」
葉玄有忍不住吻了一下師尊的唇瓣,這才緩緩做起來將衣服穿戴好,還將秦長生的身子稍微整理了一下。
白布汗衣繫上帶子,撫平上面的褶皺。
「還不滾?」
沒有特意的情緒,但葉玄能體會到師尊體內的那種拒人千里之外的寒意。
這次,他可真的把師尊得罪死了。
但葉玄不後悔。
這數月的分離,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把握眼前,不要猶猶豫豫。
就算師尊是一座冰山又如何?
他遲早會將之捂化。
退出麒麟殿,易容成秦人龍的樣子,葉玄順利的離開鎮守使府邸。
這邊。
秦長生還癱軟在床上,一身軟的和棉花一樣,慢慢的,他縮回被子里,一陣拳腳交加。
白羽翻飛,攤滿了整個床鋪,破了一個大洞的枕頭被床上之人惱怒般的丟在地上。
秦長生每日早起,沒有睡懶覺的習慣,今日午上三桿還不見人影,難免不讓人起疑。
柳衍穿戴整齊,左手持劍,來到麒麟殿殿門外,躬身抱拳道:「公子,今日的魔災之事該如何安排?」
「你……你先不要進來,去給我準備沐浴,我要……沐浴。」
聲音顯得很是無力,平時秦長生雖然說話不是粗武有力的類型,但也有一股韌勁讓人不可小闕,可現在說話竟是軟綿無力。
「公子,您是身體不適嗎?是否要找醫師來看看?」柳衍謹慎地問道。
一般來說,修士是不會像凡人一樣輕易生病的,但一旦生病,就是那種大病。
「沒有,你快去準備吧。」
秦長生也發現自己聲音的奇怪,但是現在他全身酸軟,某處也感覺絲絲麻麻,不沐浴凈身根本不行。
「是。」柳衍應道。
不久一個兩人合圍大的木桶,就被搬進了寢殿。
一塊熒光閃耀的靈石放進其上的缺口處,頓時木桶中水霧瀰漫,汪汪清泉自生,填滿了大半的桶身,再被加熱的霧氣升騰。
「公子,沐浴的水已經準備好了。」
柳衍拉上一圈帷幕說道,這等靈木奪天地之造化,只要加入靈石就能泉水自生,熱氣騰騰。
「下去吧。」秦長生輕輕的說道。
柳衍躬身退至十步外。
秦長生起身坐起來披上一旁的絲衣,看見自己身上星星點點的青紫,皺了皺眉,又低頭看見了自己手腕上的手鏈,毫不猶豫的扯下丟到了一邊。
誰要你的東西。
秦長生站起身來可腳下一軟險些摔倒,幸好趕緊扶住了木桶的邊緣,但是卻讓帷幕一動,掀開一角,扶在木桶旁手臂上的一處於紫盡顯於柳衍眼前。
柳衍看見此不免倒吸了口氣,他不知怎麼說自己看到的景象,這處青紫怎麼那麼……
那麼像兩人歡愛后的痕迹,再想到剛剛公子那有氣無力的聲音,今日早起不能,柳衍心中一驚。
難道……難不成……公子他養了男.寵?
柳衍越想臉色越白,他感覺自己已經猜到了八九分。
當然,要是他知道,昨晚來的那個「男寵」其實是葉玄,恐怕不會如此驚訝。
「今天你可有看到秦人龍?」泡在靈泉中秦長生恢復了幾分元氣。
「看……看見了,秦人龍大人一早匆匆忙忙的就出了府邸,不知去幹什麼了。」柳衍如實的答道,卻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出府邸了嗎?」秦長生眼睛盯著水面,似乎是在和自己說話一般。
「是,秦人龍大人已經出府邸了。」柳衍又重複了一遍。
既然出了府邸,現在派人追殺也晚了。
半晌,只聽見帷幕內一聲劇烈的水聲!
轟!
一節冰寒大柱直通殿頂,將之打了個對穿。
一道身影只裹著一塊白布就從中踏空而出,濕嗒嗒的髮絲還搭在肩頭胸前後背,赤足虛立。
柳衍低下頭去不敢多看。
「昨日守夜的巡天衛,全部罰俸一月!給我好好反省!」
柳衍不知秦長生為何要如此動怒,只得點頭稱是。
秦長生拉好胸口的浴布,待穿戴好衣服,走過柳衍身邊時,說道:
「今天的事不要對外宣揚,有些事你自己知道就好。」
什麼事?
是公子私養男.寵的事嗎?
柳衍瞭然的點了點頭:「屬下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