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冷師尊的御夫之術,地府被圍
哐當!
正說話間,殿門開啟。
一名白衣勝雪的男子出現在月光下。
月華散落。
衣帶鼓動。
無視宋帝王、孟婆等人,就這麼徑直走到葉玄面前。
那雙閃爍寶石般光澤的眸子靜靜盯著葉玄,平靜而動人。
「悔改得拿出誠意來!」秦長生淡淡一聲。
「站就好好站著!」
「師尊,我……」
秦長生沒有理他,瞟了眾人一眼,清冷的鳳眸,讓眾人心底一寒,長袍擺動,轉身便走。
殿門又合上了。
前後不過數十息的時間。
宋帝王眾人還在愣神中:「……」
帝君他不是說在賞月嗎?
怎麼現在看著好像是……受罰?!
一代地府帝君,居然被夫郎深夜趕出來罰站!
這實在是……實在是……太過荒唐!
「怎可如此……!」
「好了!」葉玄眼一閉,沉聲道:「都回去吧。」
宋帝王還要說些什麼,就聽葉玄一聲低呵。
「都給我滾!」
眾人見帝君發火,也只得拱手向後退去。
在退去之時,所有在場之人,都收到了一聲傳音。
「今天這事不得對任何人提起,知道嗎?」
眾人明白他的意思,這是不想讓人知道他是被夫郎趕出來罰站的,怕丟臉。
一時間覺得與之前帝君殺伐果斷,戰力無雙的形象有著巨大反差,都暗暗憋笑回道:
「明白。」
「帝君,我今晚沒來過。」
一個機靈鬼傳音回道。
「我也沒來過!」
其下一堆附和的。
……
聽得葉玄是一陣臉黑。
他手下都是些什麼妖魔鬼怪啊!
……
沒多久,宋帝王和孟婆走至離帝府最近的一處山頭上,看了看站外面的葉玄,兩人相視一眼。
「你說,咱們帝君是不是太……太懼內了?」
宋帝王瓮聲瓮氣的說道。
作為帝君的死忠分子,看到帝君如此受辱,心中早已怒火中燒。
剛才要不是帝君呵斥住了他,他一定要找那帝后理論一番。
讓帝君就這麼站在寢宮外,這帝后也太過強勢了一些!
孟婆沒好氣的側目了他一眼,夫夫之間的事情,哪能這麼看?
「呵,宋帝王,你要是想去勸的話,我不攔著。」
帝后可不是什麼花瓶,秦長生有多強,孟婆最為清楚,宋帝王這莽貨上去,估計還不夠帝后一隻手打的。
涅世青蓮,冰鳳之靈。
怪不得……怪不得啊。
要說這修仙界里,還有誰有這兩種東西,那就只能是秦家殿上的那位世子了。
「別人可是秦家世子,從小天賦異稟,家室驚人,要什麼有什麼,還有,你沒聽見嗎?帝君叫帝后師尊。」
孟婆哈了口氣,素手掩唇,姿態盡顯,「從小傳授玄功,收之為徒,現又結為道侶。」
「師徒之情、夫夫之情,這都有了。」
「所以,帝后讓帝君站在寢宮外,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說著,孟婆嘆了聲道:
「只是大人一世精猛進取,方有今天的成就,奈何碰到了帝后這個剋星,百鍊鋼也化作了繞指柔啊!」
她算是跟隨帝君最久的手下,帝君起於微末之際就跟著,也是地府中最早接觸到帝后的人。
宋帝王回道:「再怎麼說,可這種事終歸不好,帝君連那些一等勢力都敢對著干,對帝后如此服服帖帖,也太……」
孟婆知道宋帝王想說什麼,帝后是秦家世子,帝君如此作態,難免以後要出問題。
因為目前來看,地府和一眾正道勢力都是敵對狀態。
「挑撥帝君和帝后之間的關係,這是我們該說的話嗎?我們只能往好處想,大人是心裡有帝后才會服服帖帖……總之這是他們夫夫之間的事,我們就別瞎揣摩了,至於其他,帝君應該自有決斷。」
說完,孟婆背身下山而去。
「快走吧,回頭讓帝君看到了難堪,之後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就是了。」
孟婆招呼一聲,兩人悄悄離去。
……
這邊,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的葉玄,索性閉眼修鍊起來,如此想來,一夜的時間很快就會過去。
等一早的時候,再去問問師尊吧。
葉玄這麼想著。
可惜,想安安分分的受罰,但天不如人願。
後半夜的時候,天空陰雲密布,葉玄略顯擔憂地看著空中。
看著情況,不會下雨吧,下雨若還是站在這裡,那就有些難看了。
「呵,還真下雨了。」
葉玄伸手迎了迎,滴滴雨珠落入掌心,冰冷冰冷的。
空中的雨漸大,一些在帝府旁巡邏的修士不知帝君站在殿門想什麼事情,竟然頂著大雨也不離開,奈何帝君威勢無兩,不敢輕易上前去打擾。
嘩啦啦!
不多時,初時的絲絲細雨,就變成了瓢潑大雨。
雨雖大,不過對葉玄來說自然沒什麼影響,區區大雨焉能近他的身。
但是,葉玄卻沒有將這些雨水擋在身在,反而完完全全的收攏了氣息。
靈壓消失,雨水沒了阻擋,輕易的就將那黑金華服淋了個透。
帝君大人被淋成了落湯雞。
這倒是遂了葉玄的意,最好這雨能下一夜,讓師尊看到他這可憐的模樣,想來師尊就不捨得再對他橫眉冷對了。
葉玄的小算盤打的是噹噹響。
大雨一直不停,反覆的在那折騰,直到晨曦才稍稍有了退去的意思。
天亮一個時辰后,雨徹底停了,天空烏雲散盡,碧空如洗。
葉玄深深呼了一口氣,不是因為雨停,而是因為他看到那殿門終於是開了!
是師尊!
葉玄心頭激動,卻壓抑著自己不說話,默然低頭,發頂的雨水沿著額頭落下,劃過臉頰,嘀嗒在腳尖,看著好不可憐。
似乎是自己的努力取得了成效,師尊臉色淡然,在看到他時,還微微一笑。
「餓了吧?」
葉玄動動喉嚨,下意識的點頭。
下一刻,手被師尊牽住,葉玄被帶到了寢宮裡的主殿。
在那裡,兩個可愛的小傢伙正端坐在桌邊用早飯。
「爹爹!父親!」
秦安這個奶糰子最是親人,叫的人心尖甜絲絲的。
「爹爹,父親。」
秦玄思則要冷漠一些,但這也是他的性子。
桌上擺著五個小碟,裡面是五樣精美的靈植,除此之外,最讓葉玄驚喜的是,那四個盛著靈米粥的小碗!
四個碗?
那豈不是說,師尊也為他準備了早餐?!
一瞬間,昨夜受的委屈都消失的一乾二淨了。
葉玄突然有些後悔,昨夜他怎麼想的,讓大雨淋了個透,這會渾身濕透的吃早飯可如何是好?
正想用靈力蒸乾衣服上的水汽,可誰知秦長生和孩子們打了個招呼,就帶著他繼續往一旁走去。
不吃早飯嗎?
葉玄有些疑惑。
而且,師尊帶他去的這個方向,是浴池。
……
浴室內金碧輝煌,到處是靈玉和寶珠雕刻鋪陳鑲嵌,華貴無比。
兩條栩栩如生一人高的金鯉翹首抬尾,張口噴出水柱,注入清澈見底的白玉池內,浴池周邊黃金鑲邊,打造成魚鱗狀,踩在上面不會滑腳。
室內略帶霧氣,溫度也高於室外,被師尊帶入的葉玄掃了眼,水池內霧氣繚繞,顯然是早就被人放上了水。
「怎麼一身都浸濕了?」
將人帶到一旁的衣架邊,秦長生轉身替葉玄解開黑金華服上的紐帶,眉頭微皺。
師尊替他寬衣,這讓葉玄受寵若驚,抬手想要自己來,卻被師尊沒好氣的拍了下去。
「下了大雨也不知道用靈力避一避。」秦長生繼續替葉玄解衣,眼睛卻一直盯著他不放,「怎麼?是不是想讓為師心疼?」
被看穿了心思,葉玄乾笑兩聲,「師尊讓我站著,徒兒哪敢做其他小動作?」
他就覺得今日的師尊不對,具體哪裡,他也說不上來。
秦長生翻了個白眼,一瞬間的風情萬種讓葉玄彷彿覺得自己置身夢中,「貧嘴。」
褪盡濕透的衣物,葉玄泡在池中,淋了半夜的雨,就算身體無礙,但能泡上一個熱澡,還是非常舒服的。
泡了一會,還沒聽到師尊離去的腳步,葉玄抬頭望去,直接被眼前的一幕愣住了。
一架雕龍刻鳳的衣架旁,秦長生正背對著葉玄,取下束冠,腰帶輕解,舒展雙臂脫下外袍,衣帶都順著身軀落至腳邊。
一身素凈長裙,黑髮披散,素顏無瑕,長腿修長,腰間纖細,此刻的秦長生在霧氣朦朧下,用天仙來形容也絲毫不為過。
待褪盡衣物,只剩最里的那件薄紗,秦長生轉過身來,將葉玄的痴態抓了個正著。
葉玄趕緊低下頭來,咳嗽兩聲,用手往自己身上舀水。
「為師身上何處你沒有見過?怎麼?現在又是這般作態?」
秦長生嗤笑了聲,大步走來,踏入池中。
嘩啦!
腳踝、小腿、腰際、上胸……
從聽到師尊的入水聲開始,葉玄的心間就開始狂跳。
墨黑的秀髮漂在水中,如瀑流淌搭肩垂背,葉玄只聽水聲越來越近,然後,一具滾燙的身體投入他的懷中,反摟住了他。
霎那間,葉玄只覺心跳驟停!
以前都是他主動,師尊在床榻上半推半就的,現在師尊主動起來,他才發現,自己根本受不了。
「昨天,我見到一個人,他說他叫顧白。」
秦長生自顧自的說著,葉玄一顫,渾身的火氣一下子冷了下來。
原來如此,顧白一定是對師尊說了些什麼,師尊才會如此生氣的!
「師尊,我和他絕沒有……」
秦長生捂住他的唇,頷首道:
「我知道,要不,你以為自己還能安然的在這裡泡著?」
要是葉玄和那顧白真有些什麼,葉玄絕對不可能這般愜意的在這沐浴。
「那師尊昨夜為何……」
「昨夜只是為師給你提的醒,」秦長生拂過葉玄那堅實的背脊,「徒兒要是心裡有為師,顧及為師的感受,好生生的受了,那自然是最好,如果徒兒受不了,昨夜扭頭就走,那也無事。」
秦長生臉色淡然,嘴中卻說著讓人緊張的話。
無事?
葉玄怎麼可能相信會無事。
要是自己晚上走了,師尊今早絕對就帶著玄思、安安回了秦家。
秦長生腦袋歪他肩頭,一臉少有的柔情笑意道:「為師明白,徒兒是心裡有為師才願受這委屈。」
「還有你放心,咱們夫夫之間公平的很,徒兒要是覺得昨晚白白委屈了,為師讓你臉面上掛不住,那徒兒也可以罰為師,為師保證徒兒讓為師站哪,就站哪。」
秦長生一臉真誠看著葉玄。
只是自己要是真罰師尊站上一天,恐怕這輩子都別再想上師尊的床了。
「好,這可是師尊你自己說的,徒兒就罰師尊……」
葉玄調笑著回抱住秦長生,在懷中佳人身軀一抖的時候,話音一轉道:
「罰師尊伺候徒兒沐浴如何?」
說完還不等秦長生反應過來就一下撲了過去,狂熱的吻襲向過去,秦長生雙手推拒著葉玄,卻被葉玄一手反鐧於身後,另一隻手順著秦長生的脖頸下滑,撫摸著他如上等絲綢般的肌膚。
浴池內,顛龍倒鳳。
直至傍晚,才風雨稍歇。
秦長生這番主動投懷送抱的後果很嚴重,葉玄這蠻龍在星空試煉中憋了二十多年,這一下子全都作弄在他身上了。
要不是最後宋帝王等人說有要事稟報,他今晚怕是也難得消停。
……
大殿中,台下的地府成員跪了一地。
「帝君!」
「那些正道修士,把咱們地府給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