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四章 偷了舒嫣的一個首飾
沈暮回到秘密基地,褚酒酒也已經回來了。
她正窩在沙發里擺弄著什麼,揚聲笑著:「你回來了?快過來快過來!」
沈暮走過去,狐疑的問:「怎麼了?得手了嗎?」
褚酒酒笑著說:「當然得手了,本姑娘出馬,戰無不勝!」
她指了指桌上的東西,沈暮看過去,那是一個個密封袋。
有的密封袋裡裝著杯子,有的裝著梳子,梳子上纏著幾根頭髮,還有一個密封袋裡竟裝著一塊沾血的紗布。
沈暮說道:「你這是把舒嫣的整個房間都搬過來了嗎?」
褚酒酒得意的笑著:「對她這種沒有任何反偵察能力的人來說,只要進了她的房間,拿到她的DNA樣本真的太容易了。」
褚酒酒指著桌上的東西,說:「吶,唾液樣本,頭髮樣本,還有血液樣本我都拿來了,以防萬一,讓歐瑾好好檢測,多測幾次。」
沈暮點頭:「嗯,明天就把這些都送到鑒定科去。」
她看著褚酒酒,狐疑的問:「你在玩什麼呢?」
褚酒酒揚了揚手裡的玉鐲:「偷了舒嫣的一個首飾。」
沈暮一愣:「她媽媽留給她的玉鐲?」
褚酒酒也愣了:「你怎麼知道是她媽媽留給她的?」
沈暮說道:「上次在暖風泉的時候她自己說的。」
上次在暖風泉給溫霜綺慶生的時候,溫霜綺提起過舒嫣手裡有一隻她母親留給她的玉鐲,是用罕見的青血玉打造的,價值連城。
沈暮當時還覺得那描述中的青血玉手鐲跟她的那隻差不多,只是一直沒有機會親眼見到。
褚酒酒坐直了身子,說:「你過來看,我就掃了一眼,怎麼看著跟你手腕上戴著的那隻差不多呢?我就偷過來了。」
沈暮走過去坐在她身邊,接過褚酒酒手裡的玉鐲細細的打量著,
果真是澄澈的青色,像是雨後泛著光亮的天空。
可那青色中又夾著絲絲縷縷的紅線,如同血絲一般縈繞其中。
沈暮將鐲子放在桌上,又從自己的腕上將玉鐲扒下來放在旁邊。
兩隻鐲子擺在一起,除了其中那紅色的紋理不一樣,其他竟一模一樣。
尺寸大小,色澤質感,簡直像是一個工匠手裡出來的東西。
褚酒酒咽了咽口水,說:「這是一對吧?」
沈暮抿唇:「不知道。」
褚酒酒拍了她一下:「這還不知道?這如果不是一對,我跟你姓!」
她一下子癱在沙發上,攤開雙臂念叨著:「完了,完了完了完了!你和舒嫣是親姐妹!」
褚酒酒愁眉苦臉的喊著:「舒嫣上輩子拯救世界了吧?能跟你做親姐妹?這下有你護著她了,我想動她都得仔細想想。」
沈暮拍了拍她,笑著說道:「還沒做鑒定呢,不一定。」
話是這樣說,可這一模一樣的玉鐲擺在面前,事實幾乎已經攤開在眼前了。
這一晚,沈暮因為這玉鐲的事情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又想起霍雲驍白天說的那句話。
他說,現在死掉的每一個人,都是曾經對沈暮下過手的人。
沈暮竟不自覺的順著這個邏輯思考著,如果真的是這樣,張總、馮毅……
那麼接下來就應該是……徐鐵豪?
沈暮從床上猛地坐起來,褚酒酒嚇了一跳,問:「怎麼了?」
沈暮披著睡袍走到電腦前,搜索著徐鐵豪的動向。
她說道:「酒酒,如果這人真的是以我為中心進行大屠殺,那麼下一個人,就應該是徐鐵豪,我要在他死前趕到,我想知道對方是什麼人。」
褚酒酒揉著眼睛起身,走到她身後的沙發處坐下來,又灌了兩口水才清醒幾分。
她打了個呵欠,說:「妞,如果是按照這個邏輯,那這人基本上是在給你報仇,八成是友軍,你怕什麼?」
沈暮的眉心緊皺:「我不是怕他傷我,我是怕照這個速度下去,會誤傷了別人。」
徐鐵豪的信息在屏幕上快速的滾動著,很快就定位到了西郊的一處老城區里。
沈暮起身去換了衣服,褚酒酒急著問:「哎!大半夜的,現在就去啊?」
沈暮點頭:「嗯,去晚了人死了怎麼辦?現在去說不定能抓個現行。」
褚酒酒手忙腳亂的抓了一件外套穿上,急著追出了門:「等我一下!等我啊!」
兩人開車往西郊駛去,身後的黑色汽車裡,霍雲驍的漠然的看著沈暮的汽車遠去。
阿剛狐疑的說:「這麼晚了,沈小姐去哪裡?」
霍雲驍彈了彈煙灰,說:「跟上。」
褚酒酒一邊打著呵欠一邊開車,她說道:「能不能去路邊的二十四小時便利店買個咖啡?我太困了,等會徐鐵豪沒死,我要死了。」
沈暮無奈,只能答應下車去給她買了兩罐咖啡。
褚酒酒灌了大半罐才勉強清醒,她緊了緊外套,說道:「頭一次這個形象出門,我睡衣都沒換。」
沈暮看了她一眼,無奈笑著:「沒關係,還是很漂亮。」
褚酒酒穿著酒紅色的睡裙,白凈修長的腿露在外面,身上披了一件短小的外套,看起來性感又美艷。
褚酒酒被沈暮哄得高興起來,笑著說道:「我這個形象也足夠迷惑目標,一擊即中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終於開到了西郊的老城區。
沈暮按照之前查到的門牌號找上門去,在門口按了門鈴。
褚酒酒倚在牆邊呵欠連連,說道:「他開門了我們說什麼?你好,你快死了,能不能讓我們看看誰要殺你?」
沈暮:「……」
褚酒酒又打了個呵欠,說:「這樣我們看起來像神經病吧?」
褚酒酒說道:「要我說,我們倆乾脆撬了鎖直接溜進去,就在他卧室里等著,有人來了就拿下!」
沈暮按了許久的門鈴,都沒人出來開門。
褚酒酒說道:「是睡死了吧?撬門算了,大不了再賠一個門鎖。」
沈暮也沒別的法子,眼下抓到那個神秘人才是要緊事,便由著褚酒酒撬了門鎖。
老城區的房子破舊,防盜門也是老款,很簡單就撬開了。
兩人輕輕的推開門走進去,卻雙雙頓住。
濃稠的血腥味撲面而來,根本不用進門,她們就已經知道,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