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第七十二章夜話(二更)……
風祁一臉莫名地看著前一秒還說著隨便找個修擠一擠住著的穗, 此時一聽到自己旁邊住著的是清岫后,態度一百八十度轉變。
不僅快速收拾著東西,拎著包袱走的時候還警惕地盯著他上下打量好一會兒。
要不是他知道自己什麼都乾的話, 都要以為自己真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年盯著穗離開的身影半晌, 一手拿著包袱,背上背著把黑『色』巨劍隨意找個空位置就席地坐下。
劍修就是這一點好,不矯情, 皮糙肉厚,啥地方都能住,都能將就。
他看看天, 這時候正值傍晚黃昏。
因為是在高空,太陽似乎近在咫尺觸手可得。
橘黃『色』的光亮將周圍的一切都蒙上一片暖『色』,驅散所有的寒氣。
風祁什麼朋友,和其他被派來駕著飛舟來接人的蓬萊弟不一。
他們都是三三兩兩一起,而他所在的這一處飛舟只有他一人。
人多的地方是非也多。
尤其是像這種各門各派的修者一起的情況, 大家都是參加試煉之人, 屬競爭關係。
而且各個宗門之間或多或都有些矛盾磨蹭, 就像是崑山和蓬萊,又或者桃源和合歡宗。
像今日雲夢宗這的倒也什麼,點到即止的比試下也就算。
如果運氣不好來接崑山的不是風祁, 而是其他蓬萊師兄師姐的話, 可能就么好收場的。
風祁雖是蓬萊的親傳弟, 但是崑山有什麼偏見。
或許也是有的,只是在見識過陸九洲和青燁這有風骨的劍修,再難生出不滿情緒而已。
還有今日……
想到這裡風祁眼眸閃閃,低頭張開手掌。
道在承受穗蓄一劍時候留下的一道紅痕還在,久久有消散。
「個風祁是吧。」
雪嫣然猶豫下, 在風祁聞聲看過來的時候這才從儲物戒指里拿一瓶丹『葯』遞過去。
「師妹剛才走的時候折返回來給說聲,說你可能被劍氣傷到,讓一會兒給你拿瓶丹『葯』。」
「這個是崑山的丹『葯』,用來治癒劍傷最好不過。」
風祁原本是下意識想要回絕的,在聽到這是穗讓雪嫣然給自己的時候頓頓。
想著兩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識,是彼此認可的手。
准之後試煉還能上,所以也怎麼客氣道聲謝后收下。
「,外天冷,而且這飛舟又是在這麼高的地方飛行……」
是很健談,可也不大擅長應付不熟悉的人。
尤其還是蓬萊的弟。
她說到這裡撓撓頰,餘光瞥徐志邊后,方心領神會。
在雪嫣然開口之前,先一步上前替她說道。
「風祁道友,你要是不嫌棄的話這兩日就過來這裡住吧。仙劍大會本來就是各門各派弟互相交流的一個平台,早些年你師尊也來崑山修行一段時間,之後試煉們未必能碰上。」
「不如趁著這次機會,們促膝長談下修行之法如何?」
崑山和蓬萊的關係說就是個競爭關係,爭個天下第一劍宗,蓬萊和崑山劍祖誰又是天下第一劍修之類的。
而且每幾年兩宗都會交換一些弟去方宗門修行學習,所以要說有什麼不可化解的矛盾倒也不然。
因此徐志怕風祁拒絕,便以探討劍術為由,給方一個台階。
年聽這話后一頓,一直什麼情緒變化的眸動下。
「你剛才有看到吧?穗最後引劍而下的一招。」
「你知道一招叫什麼嗎?」
「……不知道。」
別說徐志不知道,哪怕這時候陸九洲和青燁在估計也說不出來。
穗和他們不一,除入宗門時候跟著他們晨練一段時間后大多時間都是在凌霄峰修行。
她跟著個林師兄練什麼劍,修什麼術法他們是一概不知。
而且這些也是得宗允許的,他們雖好奇也不好過多詢問。
風祁又問:「你知道穗的師尊是誰嗎?」
「她還拜師,劍法是跟著宗門一個師兄學的。」
「她師兄師出何門?」
「……也不知道。」
年這一次有再繼續追問下去,他盯著徐志。
見他除被自己盯著有些不自在之外,有說謊更有刻意隱瞞的意思。
他眼睫一動,興緻缺缺地收回視線。
在徐志剛鬆一口氣的時候,他聽到風祁悶悶嘟囔一句。
——「你還知道什麼?」
徐志:「……」
雪嫣然:「……」
……
不單單是風祁好奇,近乎飛舟上所有的劍修都穗的劍法和師尊很是好奇。
但是大多數人都是在穗和風祁交手的時候,旁敲側擊從徐志他們里打聽下。
他們以為是崑山這邊故意隱瞞,所以在碰壁后也想過去親自問問穗。
先入為的以為她也不會說。
因此穗也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
在拿著包袱過來的時候也只是覺得他們視線或直或隱晦的,一直盯著自己看。
等到她感知到看過去的時候,又飛快移開。
奇奇怪怪的。
她這麼想著,也不再管他們如何看自己。
只徑直往桃源修她們的住所走去。
穗過去的時候桃源邊的人也正好往房間里走,瞥見的身影一頓。
還等方開口,穗便先一步解釋。
「個你好,是崑山的劍修,就剛才和蓬萊的弟打一架的個人。們打個平手,不過他看在是修的份兒上把房間騰讓給,所以這幾日可能要來這裡叨擾你們。希望你們不要介意。」
剛才動靜么大,飛舟上的人想要不認識穗都難。
只是當時兩個速度太快,距離得也有些遠,也看太真切。
在大多修者的印象之中,無論是崑山的劍修還是其他宗門的劍修,男修倒也算。
其中修或多或身材都較為高大,行為舉止也大大咧咧頗為粗魯。
倒不是偏見,前日蒼山派的一個劍修早起練劍的時候就把飛舟砸個窟窿。
大約有比,突然看到像穗這個嬌小可愛的劍修,恍神下。
「啊你好,是桃源的弟,你叫花蕪就好。」
「你好,是穗。」
兩人客客氣氣打個招呼,又有的的寒暄幾句。
這時候天『色』也不早,花蕪看一眼穗手中的包袱。
「你的東西只有這個嗎?還是還有有搬過來?現在正好也什麼事情,要是太多的話可以過去幫你拿。」
「,出門比較隨便,只塞幾件衣服就完事,帶什麼東西。」
穗一邊解釋著一邊往裡看去,因為每一個房間房門都是緊閉的,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房間在哪兒。
「你在找你的房間嗎?唔,記得風祁道友住的地方就在們師姐旁邊,就應該是里……」
她覺察到穗在找房間,順著給她指下最邊上位置。
最邊上位置是整個飛舟最迎風的地方,風很大不說,有時候運氣不好碰上下雨雨點卷著風就進來。
房間里更是濡濕一片。
也不是不能用靈去擋。
風祁屬『性』為風,生負龍骨很是親水,其他人來說這個環境惡劣到不行的地方,他來說和如魚得水什麼區別。
穗跟著花蕪來到自己這幾日要住的地方,看著窗戶在風中搖搖欲墜,地上水澤堆積。
床板上連床被也有,跟個山洞什麼區別。
她神情微妙,陷入沉思。
一旁的顯然也是頭一次見到這屋裡的情況。
嗯……怎麼說呢。
比她想的還要糟糕。
該說不愧是蓬萊弟嗎?
這飛舟上一開始只有風祁一個人,這房間是他選的,也一直都是他在住。
桃源的弟也是剛被接上飛舟,好房間都被其他宗門的弟給選,住的地方條件相而言也差點。
起初花蕪還諸多不滿。
此時看到上的風雨都被風祁給擋后,她再說不出什麼抱怨來。
「……原以為們住的地方已經每天風聲呼嘯的已經夠惹人心煩,如今看來們多多有些身在福中不知福。」
「……可的福氣卻到頭。」
一時之間兩人盯著這『潮』濕殘破的房間良久,同時陷入沉默。
有么一瞬間穗突然有些懷疑,剛才一場比試風祁是不是故意『露』出破綻輸給她的。
畢竟這的房間,怎麼想也不算是獎勵。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風祁應該不是故意的。
他以為穗和他一,他是風水屬『性』,而穗是冰靈根,也算得上水屬『性』。
估『摸』著以為她也會喜歡這裡,再加上劍修一奉行苦修,這種環境和平時修行相比而言也算不什麼。
所以這才過多解釋。
的確,穗回想起自己入崑山之後的種種修行,和在這種屋裡住幾日相比起來著實輕鬆不。
——可這不代表她就喜歡住在這裡。
「……還是去外住吧。」
良久,穗拿著包袱耷拉著腦袋這麼有氣無地說道。
外風大,但這麼多積水。
而且她的靈也還有多到可以連續幾日,凝一個罩抵擋風雨的程度。
若是穗是個男修,或者和蒼山個長的人高馬大的修一也就算。
在外頭住幾日將就下應該也不會怎麼。
可是穗恰好是種嬌嬌小小,纖細漂亮的弟。
而且剛才和風祁交手時候也受好些傷,雖然吃丹『葯』,若不仔細養護著還是有惡化的可能。
花蕪心有不忍,看著穗背著包袱轉身準備離開去外找個地方以天為被的時候,下意識喚住她。
「個穗道友,你要是不介意的話要不這幾日就和們一起住吧。」
「是和另一個師妹一起住的,的房間可能擠不下,不過記得清岫師姐房間只有她一個人……」
說到這裡不知想到什麼頓住,她紅唇抿著。
話到嘴邊,又顧及著什麼咽回去。
穗看著她一臉為難的,怕她不好做,笑著安撫道。
「事,們劍修皮糙肉厚著呢。在外住幾天也什麼。」
「天都要黑你也早點回房間休息吧,明天見。」
「誒不是,你等一下。」
花蕪見穗揮揮手要走,連忙拉住她的手。
「剛才說讓你跟著們住不是隨口一說,更不是虛情假意。只是清岫師姐,你應該也有印象,就是之前以為你暈倒掉下來瞬移過來想要接住你的個修。」
花蕪不提穗可能都不知道個修是清岫,當時只顧著付風祁。
餘光看到雪嫣然的身邊還有一個人,瞧見模,也留意。
她說到這裡之後又繼續解釋道。
「清岫師姐『性』涼薄冷淡,平日獨來獨往慣,最是喜凈。
從入桃源到現在幾十年裡都看見過她和哪個師妹師姐親近過,哪怕是在現在這房間不夠的情況下也不允許旁人和她同住……」
「啊不是說師姐霸道的意思,她原本是打算把房間讓給們的,只是們不想她一個人去外住,所以想著擠一擠就算。」
花蕪怕穗誤會自己在說清岫的壞話,有些慌『亂』地解釋道。
「反正就是不忍心你一個人在外住,這件事又不好自己做決定。」
「但是看她還挺欣賞你的,所以覺得准可以去問問她試試,准她會同意也說不定。」
她聽花蕪這話一愣。
反應一會兒愕然地指指自己的鼻。
「你說你師姐欣賞?」
「是啊,剛才你和風祁交手的時候按照她喜凈的『性』早就回屋。但是她走,而且看完全程。」
「最後還誇你一句天生劍骨,前途無量呢。」
穗和清岫相處過,不清楚她『性』格如何。
也不知道要從清岫嘴裡聽到一句誇讚有多難,所以花蕪才覺得准有戲。
「師姐謬讚,也,也有么誇張啦。」
她紅著臉不大好意思,不過人不喜歡被誇獎。
穗也不例外。
忸怩客氣一會兒后,穗想著既然清岫她也剛才看上去么冷淡。
再加上方又是她任務象,這試煉期間她最好還是好好守著,別讓渣男有可乘之機。
是她思索下,最後還是點頭同意花蕪的建議。
「麻煩你幫問問清岫師姐。」
「就在這裡等著吧,怕跟去她就算不願意也不好拒絕。」
「你也不要多說什麼這裡環境如何給她壓,你就問問她介意過來打擾她幾日嗎,她不願意的話也就算,不用強求的。」
這番話不僅考慮清岫師姐的感受,也考慮到花蕪,不想讓她難做。
嗚嗚嗚好孩。
這麼小就這麼懂事。
花蕪被深深感動。
前一秒點頭答應穗,后一秒找到清岫后就將的話拋之腦後。
噼里啪啦說個不停。
「清岫師姐你是看見,帶著她過去的時候都給驚呆。窗戶都要被吹掉不說,屋裡都是水,更可怕的是連床被都有。」
「真的很難想象風祁是怎麼住下去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喝口茶水,好像一會兒要住在里的不是穗而是她似的。
頗為受驚的。
「知道你一清凈慣,只是崑山邊也什麼空房間,穗又受傷,瞧著她乖乖巧巧又有禮貌,不大忍心她在外吹冷風。」
「所以你就忍心讓你師姐出去吹冷風?」
「……不是,的意思是你也挺喜歡她的。要不和她將就著擠兩日?」
花蕪說到這裡感受到清岫驟然冷下來的『色』,像是覆一層霜雪。
她咽咽口水,退而求其次。
「如果師姐是不喜歡和陌生人睡一個屋,要不你和住,讓師妹去和穗住?」
無論是哪一種提議清岫的都是皺著眉,有任何舒展的跡象。
良久,在花蕪以為希望的時候她嘆口氣,打算回去告知穗這一壞消息的時候。
「啪」的一聲,清岫將手中的杯盞輕放在桌。
手皙修長,骨骼分明,連指尖都透著好看的粉。
「讓她過來吧。」
「?!師姐你答應讓她過來住啦!」
花蕪眼睛一亮,見紅唇微抿,垂眸有再回答什麼。
這便是默認。
高興地歡呼一聲,連忙推門出去往穗邊過去。
這時候天已經完全暗下來,抱著天啟靠在一根柱腦袋一點一點地打著盹兒。
聽到甲板上「咚咚咚」的腳步聲后驟然清醒,順著聲音傳來的方一看。
果不其然看到花蕪的身影。
「花蕪師姐……」
穗起身朝著她規規矩矩行個劍禮,不想禮剛行一半,便伸手扣住她的手腕。
「行,這個禮你留著給清岫師姐吧。她答應你過去和她住,都想到會這麼順利,看來她真的挺喜歡你的。」
答應?
清岫真的答應?
聽到這話后穗比花蕪親耳聽到時候還要恍惚。
不為別的,原著里清岫的『性』就很涼薄,哪怕是喜歡的人也是不冷不熱。
她不擅長表達,生的再卻不懂風情,思想很是保守。
和渣男結為道侶百年也真正親熱過幾次,這才讓渣男漸漸磨滅耐『性』,逐漸厭煩她。
在花蕪說還幫她去問問清岫的時候,穗也抱太多希望。
想到她竟然真的同意,同意和一個陌生人同住。
太過順利,在被花蕪帶去清岫房間的時候,直到她離開之後。
穗都覺得跟踩在雲端上似的很不真實。
她站在門口,抬起手想要敲門。
可抬起,放下,反覆幾次也有敲下去。
「你要在門口站到什麼時候?」
里的聲音清亮,語氣帶著點兒不耐。
「若是不想進來就回你的破房間里待著,這裡不缺門神,不需要你在外守著。」
「跟個鬼似的,慎得慌。」
「……」
《仙途漫漫》第一毒舌,果然名不虛傳。
穗這麼在心裡默默吐槽一句,而後深吸一口氣說句「打擾」,這才輕輕推門走進去。
月『色』清冷灑滿屋。
撲鼻的桃花香氣縈繞,穗眼眸一動,看在窗邊坐著煮茶的修。
她應該是剛沐浴過,一頭青絲披散著,空氣里都是馥郁的芬芳。
瓷細膩的容迎著月『色』,九天神般教人不敢靠近,更生不出半分褻瀆心思。
「個清岫師姐你好 ,是崑山的弟,叫穗。
謝謝你的收留,很是抱歉,這幾日叨擾你。」
又是道謝又是道歉的,配上穗這副拘謹的。
清岫掀下眼皮,冷淡的眉眼竟帶著點兒笑意。
「你這反應見過不,不過大多都是些男修。」
「有修見這般緊張的,倒是有趣。」
「……」
這話有些奇怪。
穗不知道該怎麼接。
好在清岫也繼續揪著這個話題多說什麼,餘光瞥穗一眼。
「天不早,你早些上床休息吧。」
穗在來之前她就有好好清洗過,衣服也換身乾淨的。
她脫鞋襪,又褪去外衫,將天啟抱在懷裡滾到床里乖順躺好,生怕占太多位置。
在做好這一切動作后。
穗後知後覺想起什麼,她抬眸看窗邊坐著的清岫。
「個師姐,你喜歡睡里還是外呀?要是你喜歡睡里的話……」
「不睡床。」
看著穗一臉愕然的模,清岫喝口茶水潤潤嗓涼涼說道。
「你不要誤會,不是因為你來才不睡覺。從上飛舟到現在便只在房間修行打坐。」
「這裡生人太多,氣息太『亂』,吵著心煩。」
聽這話後半信半疑地盯著清岫看好一會兒,見她神情冷淡,提起這事的時候眼眸里閃過一絲厭惡。
應當是真的與她無關。
穗心下鬆口氣,這才試探著慢慢舒展下手腳鑽進鬆軟的被裡。
然而閉著眼睛良久,她卻越發的清醒。
「……清岫師姐,你被太香,睡不著。」
正在喝茶的清岫被這話給嗆到,險些咳嗽出聲。
她壓著喉嚨的癢意,頗為羞惱地瞪穗一眼。
穗渾然不覺自己說錯什麼。
她被方這麼瞪一眼,縮在被裡只『露』出一雙眼睛。
琥珀『色』的眸澄澈明亮,看得人心悸。
「清岫師姐,們聊聊天好嗎?」
「……」
清岫冷著臉有搭理穗。
穗在意,又繼續說道。
「這是你第一次參加仙劍大會嗎,之前或者現在有有遇到什麼印象深刻的修者?」
「……」
氣氛一時之間尷尬得不行。
她只是覺得機會難得,想要試探著和方熟絡下。
只是一切進展的不順利。
「……看來還有。」
穗放棄掙扎,腳趾在被裡動動,險些扣出一座別墅。
「,不打擾你,先睡。」
在穗以為方不會搭理自己的時候,清岫沉聲開口。
「你這不是聊天,是打探消息,不過有覺得有被冒犯。」
「你想解,恰好也你挺感興趣。」
「這吧,你回答的問題,也回答你如何?」
眼睛一亮,連忙點點頭。
「嗯嗯嗯,可以可以你問吧,肯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清岫指腹摩挲下杯盞邊緣,紅唇微啟,漫不經心說道。
「你師尊是誰?」
「……」
「……這很難回答嗎?」
「……倒也不是。」
「只是作為等價交換,想不到能問你什麼和這個回答價值相當的問題。」
顧止是穗師尊這件事暫時是保密的,至在仙劍大會開始之前是不能說出來的。
穗覺得這件事還是得慎重,別在今晚剛說出來,隔天就被崑山家的弟知道把她給群毆打殘。
尤其是在陸九洲不在,而風祁還是蓬萊親傳的情況下。
清岫眼眸閃閃,也有繼續再追問什麼。
「便什麼想問的。」
穗被噎住。
「你哪裡是感興趣,你只是師尊感興趣而已。」
她這麼悶悶說道,見清岫又不搭理自己,將被往上全然蓋住自己的臉。
也有點生悶氣的。
這孩氣的行為有惹清岫生氣,反而讓她心情有些愉悅。
她紅唇勾起,視線淡淡落在鼓起如小山的被上。
「是第一次,不過觀戰過。」
穗聽后將被拉下來怔然看過去。
緩一會兒才後知後覺意識到,清岫是在回答自己剛才的問題。
「印象深刻的有兩個。」
「之前是陸九洲……」
清岫話說到一半一頓,眼尾輕挑,眼波如水,上穗的眉眼。
夜風輕柔,和著她的聲音一入的耳畔。
「現在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