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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第一百零三章夢醒時分(二更)……

  因為剜魔角一事。

  一直身強體壯, 一年都沒生過一次病的少年少有的病了。

  而且病的還不輕,高燒不退,渾身發紅, 意識也渾渾噩噩的不清醒。

  魔角是魔的弱點, 生生剜掉一隻魔角等同掉了半條命。

  蕭澤變成現在這樣白穗不意外。

  只是從件事發生了之後,蕭澤情緒很不穩定,尤其是外界一有點風吹草動都很不安。

  要是看不到白穗的身影就會很害怕, 昨晚也睡不安穩,生怕一閉眼白穗就會消失不見。

  這會兒也是如此。

  他早上醒了一會兒后被生生疼暈了過,這時候剛睜開眼就慌忙下了床, 跌跌撞撞準備出來找白穗。

  白穗煮了白粥,還沒從廚房裡端出,便看到了每日上演的「小蕭澤找媽媽」的場景。

  「娘,娘,在哪兒?」

  「——娘!」

  「大早上的嚷嚷么?叫魂啊!」

  她氣得不行, 想著對方病倒了之後自還得做飯照顧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是不是嫌自病的不重, 想要直接三途川投胎嗎?滾回床上躺著!」

  少年被吼的虎軀一震, 但是面上卻沒有絲毫不滿。

  他手扶著門邊,依靠著直勾勾盯著白穗看了半晌,像在確認不是幻覺一般。

  半晌, 他虛弱地朝著白穗笑了笑, 情饜足。

  「, 還在就。」

  「我聽娘的話,我這就回床上躺著。」

  「……」

  媽的,這算么?

  剛冒出來的火氣就這麼被對方給生生堵住了,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樣憋屈。

  白穗冷著臉端著白粥進了屋子,進時候蕭澤經乖巧回到了床上, 背靠著枕頭坐著,眼睛一瞬不移地落在她的身上。

  她皺了皺眉,竭力忽略對方灼熱的視線。

  「諾,這是白粥,將就著吃了吧。」

  白穗將碗遞了過。

  少年沒有立刻接過,而是眼帶著期待地看向她。

  她看懂了。

  這孫子得了便宜賣乖,是想要自喂他。

  「傷的是腦袋和屁股墩兒,怎麼,昨晚睡覺手還給折了?連碗粥都端不了了嗎?」

  蕭澤聽后耳根「唰」的一下紅了個通透,尤其是聽到白穗說「屁股墩兒」的時候。

  他薄唇抿著,垂眸乖順接過,拿著勺子小小喝著。

  白穗看了冷哼了一,想著今晚月夜之後她就要脫離這個隱藏劇情的幻境了。

  覺得時間有限,她得抓緊時間雞蛋裡挑骨頭,多訓斥數落數落對方几句。

  她心裡這麼打算著。

  正準備開找茬,不想門外突然傳來了「咚咚」幾下敲門。

  拿著勺子喝粥的蕭澤手上動作一頓,慌忙抬頭看向了白穗。

  白穗皺了皺眉,讓他在屋子裡待著喝粥,自出看看。

  來人不是旁人,正是這幾日和白穗聊得熟稔火熱的王大嬸。

  她手上提了一籃子雞蛋,用灰青『色』的布料蓋著,在白穗開門時候掀開給她看。

  「王嬸兒,這是……」

  「還能是么?沒瞧見嗎,我是來給送雞蛋的,滿滿一籃子的土雞蛋呢。」

  雞蛋不是么稀罕物。

  但是在這個貧瘠的村落卻很是少見,除了個別有些積蓄的庭,基本上每每戶幾天都吃不上一個雞蛋。

  而王嬸今日一來就帶了一籃子,著實把白穗給嚇了一跳。

  「不是,我知道這是雞蛋,但是這未免也太多了吧。」

  白穗一邊說著一邊掃了下,目測這一籃子估計最少也有個三十個。

  「王嬸,我知道照顧我母子倆,就算要拿也就拿一兩個就了,這太珍貴了,我要不了這麼多。」

  王嬸聽后笑了笑,眼角都笑出了幾道深淺不一的皺紋。

  「孩子,誤會了。這不是我送的,是隔壁我個表弟讓我專程送給的。」

  王嬸的表弟。

  白穗如果沒記錯的話應該就是這村裡唯一一個會些『葯』理,能夠抓『葯』的跛腳大夫。

  整個村子除了村長之外,也就他手頭寬裕些。

  然而手頭寬裕是一回事,能一下子拿出這麼多雞蛋來,顯然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王大夫給我的?!我就更不能要了啊,我母子倆這麼多年以來,尤其是我體弱多病的,他經常給我拿『葯』我經很不意思了,怎麼還能再要這些東西呢……」

  「哎呀大妹子,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啊,我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

  白穗愕然:「么?」

  王嬸用肩膀輕輕撞了白穗一下,朝著她擠眉弄眼著說道。

  「傻啊,一個男人,還是個沒娶親的男人,兩個非親非故的,他為么對這麼殷勤,對送『葯』送雞蛋的?」

  「當然是對有意思啊。」

  「……王嬸,幫我謝謝王大夫的意。他對我母子倆的恩情我不敢忘,日後一定會報答他的。」

  其實他早就報答過了。

  少年也不是傻子,這麼一來二往的自然也看出了對方對他母親有意思。

  不過村子里只有他一個大夫,原身身體不,蕭澤這忍著沒有多說么。

  但為了不被落了外人舌,一般每一次蕭澤獵了野味回來后都會拿一部分過給對方。

  而且之前時候蕭澤母親經拒絕的很清楚了,原以為這事也就算了,大相安無事當作沒發生就了。

  不想這兩日一聽到他受了傷生了病,邊殷勤了起來。

  王嬸這一次應該也是收了處來說媒的,聽到白穗這麼說了后騰出一隻手挽著她順勢進了屋。

  「麗娘啊,我明白的顧慮。是不是怕自結了親蕭澤會不高興,放心,我覺得蕭澤是個孩子,肯定會明白的難處的。」

  「我說真的,我表弟雖然相貌差了點,可是整個村子里再找不到比他還有錢的單身漢了。一個人帶著一個孩子也不容易,他的人品也不錯……」

  她絮絮叨叨的一直在說,白穗幾次都想要『插』嘴打斷她。

  卻怎麼也找不到機會。

  正在白穗想著就這樣算了,人也是一番心,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忍忍就完事了。

  她餘光一瞥,裡屋的門不知道么時候給推開了一道縫隙。

  從這個角度看過,白穗剛對上了一隻瑰麗的紅眸。

  森然凜冽,似出鞘的劍刃般鋒芒。

  她心下一驚,想起了蕭澤對他母親病態的依賴。

  意識到王嬸再在這裡賴著不走繼續無所顧忌地說下的話,肯定馬上就要進入少年的獵殺名單了。

  「了王嬸,這些雞蛋先拿。這件事以後再說,阿澤還病著,我得廚房給他煎『葯』了。」

  「誒不是,大妹子!別著急推我走啊,我還沒說完呢。」

  王嬸沒想到平日看著弱不禁風隨便一推就能倒下的白穗,力氣竟然這麼大。

  掙扎了幾下后,發現自經被推到門外了,她有些不甘心地回頭往屋子裡喊道。

  「大妹子!我就先回了,再考慮考慮吧!這雞蛋我就放門外了,要還自還,還有啊,我過幾日再來找。」

  她這麼說完后心裡也舒坦了。

  等到王嬸身影離看不見分毫后 ,白穗這鬆了氣關上門回了屋。

  結果剛轉身,一片陰影從她頭頂落了下來。

  蕭澤不知道么時候從屋子裡出來了,他逆著光靜默站在原地,雙眸子閃著詭譎的暗光。

  「娘,喜歡個王大夫嗎?」

  來了。

  這正常了多久,變得咄咄『逼』人了起來。

  「嘖,胡說么呢,趕緊回房間,這副樣子要是被別人看到了怎麼辦?」

  白穗也懶得和他多說,兩個人腦迴路不同,只會說多錯多。

  萬一說了么把他給刺激的,最後倒霉的還是她。

  少年見白穗不想要提這件事,只淡淡瞥了門放著的一籃子雞蛋。

  怕白穗一會兒真還東西了,趁著她還沒有想起,收回視線乖順的跟著她回了。

  她目送著少年離開,自也回到了房間。

  其實白穗不是沒有留意到少年的異常,她能夠覺察到他一剎泄『露』的殺意。

  不過這與她這個走劇情的工具人無關。

  今晚就是月圓之夜了,蕭澤魔『性』會吞噬掉人『性』。

  他肯定會失控,自和他在一個屋檐下,按照888所說的一樣。

  很大概率第一個死的就是她。

  劇情是這麼走的,結果改變不了,可白穗卻沒有覺得有多高興。

  【888,我不想就這麼被他給殺了,雖然知道死不了,可是這樣太憋屈了。】

  【……想怎麼樣?宿主,我勸不要『亂』來,如果不想一直循環在這個幻境之中出不的話。】

  888就知道白穗是不會真的任由別人搓圓捏扁的,然而在聽到她這麼說的時候還是覺得頭大。

  白穗枕在手臂上。

  正思索著怎麼樣死解氣的時候,不知不覺竟然睡著了。

  等到晚上她再次睜眼的時候,是被一個細微的音驚醒的——是蕭澤的房間。

  這個音很輕。

  別人聽不見,不代表白穗這個修道的聽不見。

  她仔細聽了一下,聽到少年輕輕推門出了。

  出門了?

  白穗下意識往窗外看了過,這時候太陽經落山了。

  周圍灰黑蒙蒙一片,籠罩著一層濃重的霧氣。

  本該明晃晃掛著天空的月亮,也被紗幔遮掩住了臉似的,看不真切。

  等到蕭澤離開了之後,白穗這起身推門跟了上。

  剛走到門,她發現原本放在旁邊的籃子雞蛋不見了。

  白穗眼皮一跳,立刻意識到蕭澤往個王大夫里了。

  表面上是還東西,實則是為了取他『性』命。

  她知道劇情是沒辦法阻止的,卻還是沒忍住跑到了邊查看。

  剛到柵欄位置,白穗便嗅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氣。

  而此時瑩白如玉的月亮也染上了一層淺淡血霧,看著觸目驚心。

  白穗咽了咽水,手放在柵欄上輕輕推開走了進。

  還沒來得及走近,一道殷紅的血『色』映著月光入了白穗的視野。

  緊接著傳來了男人撕心裂肺的哀嚎和求饒。

  「哈?算么東西?就這樣也配喜歡我娘?簡直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配?!」

  黑髮紅眸的少年在夜『色』之中眉眼冷得似冰,一隻手將男人雙臂掰在後面束縛住。

  另一隻手狠狠摁著他的腦袋往地面摩擦著,動作狠厲,下一秒就要將其脖子擰斷似的。

  在滿月時候蕭澤的魔氣最甚,根本控制不住。

  他甚至都沒發現白穗就在不遠處看著,一心沉浸在憤怒之中。

  蕭澤一邊冷說著,也不顧對方的痛哭流涕,眯著眼睛看向了一旁放著的籃子雞蛋。

  他看著礙眼,心頭的火氣更甚。

  「送雞蛋?把我娘當么了?一籃子雞蛋就想換她?」

  他說著將男人狠狠摔到了地上,伸手從籃子里拿了一顆雞蛋,拽著他的頭髮往上一帶。

  把顆雞蛋生生塞進了他的嘴裡,雞蛋被磕破,蛋清蛋『液』流了出來,整個畫面看上臟污狼狽。

  「我在很久之前就警告過,我讓離我娘遠一點,怎麼就不聽話呢?為么非要招惹我?」

  「——就這麼想死嗎?」

  男人嘴被雞蛋堵住,不住搖頭嗚咽求饒。

  「我,我再也不敢了,放過我。我錯了,我不該打娘的主意,別殺我……唔?!」

  蕭澤無視了他的求饒,將些雞蛋一顆一顆部塞進了他的嘴裡。

  等到塞完了之後,男人也奄奄一息躺在地上抽搐著身子。

  他面無表情地甩掉了手上的蛋『液』,一隻手覆上了匕首的把柄。

  森然的冷光閃過,映照在男人的眉眼。

  「不要,不要!」

  男人手撐著地面想要逃走,然後背蕭澤一腳狠狠踩了回。

  他踩在男人的背上,像是碾著一隻螞蟻,眼睛里沒有絲毫溫度。

  「住嘴,別么聒噪。」

  蕭澤一邊說著一邊碾著男人的背脊,隨著「咔嚓」一,他的脊骨被他給生生踩斷了。

  他不顧身下人的哀嚎,拿出了一方手帕不慌不忙地擦拭著匕首。

  白穗從這裡看得清楚,上面是她繡得——樹爛得出奇的桃花。

  「我娘說過讓我感恩,感恩,感恩整個村子的人。說是因為的收留我和她,能夠在這樣的飢荒之中活下來,我也是這麼做的。」

  「有任何需要幫忙的,只要是我能辦到的,我從來不會推辭。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是如此。」

  「但是我做這些只是為了讓我娘高興而,我沒有多感謝。」

  蕭澤垂眸冷冷看向氣若遊絲的男人,光影之間他的眉眼如霜。

  「幫了我么?除了一開始施捨了我一間草屋,還有些豬狗都不吃的食物之外,還幫了么?」

  「在背後嚼舌根說了么別以為我不知道,村子里的『婦』人嫉妒我娘貌美罵她狐狸精,男人呢,也說了不少『淫』言穢語吧。」

  「當然,我不是說所有人,只是這些就足夠讓我覺得噁心了。」

  這些都是白穗從來都不知道的。

  她終究不是蕭澤的母親,只是模樣和她幻化的一般無二罷了。

  少年說到這裡厭惡地皺了皺眉,將方手帕摺疊放回了衣襟內。

  前一秒優雅溫潤,后一秒情一冷,直接蓄力毫不猶豫的將匕首刺進了男人的身體。

  殷紅的血濺在了蕭澤的臉頰,和他瞳孔一『色』。

  「如果是別的人也就算了,我可以把東西送來時候順便警告一番再走的。」

  「可是太礙眼了,我看著心煩。」

  他一邊說著一邊抽回了匕首,而後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是狠狠刺入了血肉。

  「我十歲年,高燒不退昏『迷』不醒的個晚上……」

  「翻窗進了我娘的房間。」

  「雖然我娘跑進了廚房拿了刀將趕走了,她沒脾氣說算了,但是我一直都在找機會,我咽不下這氣,」

  「以為我每次為么么頻繁的來找拿『葯』嗎?我娘身子是弱,可是也不用天天吃『葯』,我是專門來給茶里下毒的。無『色』無味,只要七七十九天就可以走的無無息。」

  「按照時間來算,就算我今天不來,過幾天也會死。」

  蕭澤說到這裡的時候手上動作一頓,掀了下眼皮往白穗所站著的位置看了過。

  他早就覺察到了,但是他沒有打算停下來。

  「可是我等不了了。」

  「我不想他死的么輕鬆。我想要殺了他,抽筋剝皮,刀刀凌遲。」

  蕭澤這話是在對白穗說,他雙紅『色』眸子里清晰映照著她的身影。

  他注視著她,一字一頓說道。

  「所有欺負的人都該死。」

  在蕭澤話音剛落的時候,本來只是緋紅的眸子流轉成純粹的芍『葯』『色』澤。

  只被他剜掉的魔角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了出來,另一隻也在生長。

  最後長成了小臂長短,如盤羊的角一般往裡彎了些許,看著森然凜冽。

  【隱藏劇情開啟,請宿主立刻英勇赴死,完成入魔劇情。】

  說實話,白穗從聽到蕭澤說了些事情之後是恍惚的。

  按照設定她是該立刻上前阻止他的惡行,然後訓斥他激怒他,最後死在他的手中。

  直接了當的走完這段劇情。

  但是白穗沒有過。

  有么一瞬間她甚至還想要給蕭澤遞刀——因為她也覺得人該死。

  聽到888的催促后,她如夢初醒,然後深深吸了一氣。

  【888,我問一個事情,是不是只要結果是我死了這劇情就算結束了?過程如何應該不會受影響吧?】

  【按理說是不會,不過……】

  【就。】

  【我想自決定自的死法。】

  也不等888說完,白穗直勾勾注視著入了魔的少年。

  【同歸盡,看如何?】

  少女勾了勾唇角。

  本就是秋冬時節,如今威壓壓制過來后更是冷得如同數九隆冬。

  蕭澤將匕首拔了出來,雙紅『色』的眸子落在了白穗身上。

  她的臉沒有變,他看到的還是他母親的樣子。

  可是如今和這段時日白穗的異常舉動還能找到借來圓不一樣。

  這一次他再不能自欺欺人下了。

  「不是我娘。」

  「……到底是誰?」

  蕭澤不蠢,朝夕相處了這麼多年了他自然是看得出來白穗不是他母親。

  只是他不願意相信,他寧願抓住一點幻影也不願意被她拋棄。

  而且說實話,在原身的膽小怯懦,白穗這樣的『性』格他更喜歡。

  因為他一直希望他的母親可以不要迎合別人,只顧及自的感受,不要委曲求。

  他母親沒有做到的事情,白穗做到了。

  有么一瞬間蕭澤以為是自的祈願起了作用,所以讓她變成了這樣。

  可這一切都在白穗走向自的時候消散破滅。

  她不是他的母親。

  個女人就連殺魚都害怕得不行,不可能在看到這個場面時候這麼淡然冷靜。

  「她沒告訴嗎?」

  白穗走到少年面前位置停下,垂眸掃了死的透透的男人,看向他繼續說道。

  「我和的母親公用一個身體,的母親是主人格,我是副人格。」

  「我都是的親人。」

  「么?」

  蕭澤很想要從她情里找出說謊的痕迹,然而沒有。

  「這個很難理解嗎?就像是,不是身體里也住著兩個自嗎?」

  她仗著蕭澤不知道自是魔族,不清楚此時自是入了魔,開始胡編『亂』造了起來。

  果不其然,少年動搖了一瞬,顯然信了幾分。

  「不過我和的情況有些不同,我和母親是有明確職位分工的。」

  蕭澤歪了歪頭,魔化了的時候他的腦子還不怎麼使,沒有人類么多彎彎繞繞。

  對白穗的話,他不是很能理解。

  「附耳過來。」

  少年猶豫了下,面對著白穗這張臉他早就習慣了言聽計從,沒辦法拒絕。

  是他還是和平時任由白穗撫『摸』一般,乖順低頭下。

  然而一道金『色』劍光閃過,從他的身後一把長劍貫穿了他的心臟。

  也一刺入了白穗的血肉之中。

  「娘,為么……」

  「錯了,娘是娘……」

  「我是爹。」

  白穗疼得朝著他虛弱地扯了扯嘴角,然後抬起手覆在了他的眉眼。

  遮擋住了他難以置信的眼。

  周遭的一切開始分解成了無數細碎光斑,他最後一縷識也在慢慢消散殆盡。

  【隱藏劇情入魔結束——】

  秋冬寒冷的山林,也在這時候落下了一場初雪。

  在所有濃重的夜『色』都被覆上了一層皚皚白雪的時候。

  天光破了雲。

  雪水也淌成了一條小河。

  萬籟俱寂。

  正是夢醒時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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