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第一百一十八章我們（二更）……
清岫應該推開她的。
少女的呼吸很近, 那雙琥珀『色』的眸子里清晰映照著她愕的模。
清風明月，樹葉之間落下點點光斑，周圍水聲蟲鳴也近。
后她聽到白穗這麼說道。
［世人大多涼薄, 總有熱血難涼。］
［我想當后。］
白穗大約是希望她能夠理解她, 抵在額頭的時候那雙眼睛直勾勾注視著她，有移開分毫。
清岫從都知道對方不傻，很多時候她比誰都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她不在意旁人如何看她, 不希望自己的朋友誤解。
半晌，清岫眼眸閃了閃，一時之間忘記了避開她的動作。
在白穗準備從她額頭離開的時候, 她抬起手摁著她的後腦勺輕輕扣了回。
清岫紅唇壓著，蹭了蹭少女的額頭回應了她。
「我明白了。」
「做個冷血自保的人也好，做個清醒的蠢人也罷，只要遵從的本心就好。」
白穗也就是想著自己的想法告訴對方，她原以為說了之後清岫可能氣的說她固執死腦筋。
不想她竟這麼說。
等到清岫說完鬆開了扣著她後腦勺的手, 額頭的溫熱也離開后。
她眨了眨眼睛, 愣了一兒抬起手『摸』了『摸』額頭。
這還是清岫主動這麼和她親近, 且還有絲毫排斥。
她明明那麼討厭和外人接觸的，她應該是在安撫自己吧？
白穗想到這個可能忍住彎著眉眼笑了，有什麼能夠比得到朋友理解更值得讓人高興的事情了。
清岫瞥見了她的笑容一頓, 也不知道是之前泡靈泉泡太久了還是這被子蓋的太嚴實, 她莫名有些口舌乾燥。
她喉結滾了滾, 又恢復了之前時候那冷冷淡淡的子。
「大晚上的傻笑什麼？」
「要是什麼事了我就睡了。」
白穗剛想要說句晚安的時候，發現對方突轉過身背對著自己躺下了。
她有些疑『惑』地盯著清岫看了一兒，覺著對方只是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睡已，也想太多，掖好被子也側躺著睡下了。
白穗入睡得很快, 一般沾上枕頭用不了多久就睡著了。
果不其，不一兒清岫聽到後面傳了清淺綿長的呼吸聲。
一直背對著白穗的清岫眼睫微動，慢慢睜開了眼睛。
她也想睡，只是一閉眼腦子裡都是那雙琥珀『色』的眸子，還有擦過她面頰的清甜氣息。
清岫咽了咽口水，覺得面熱，於是抬起手用手背貼著臉試圖降降溫。
從臉一直往下了些，最後碰觸到了耳垂，也是燙灼一片。
怎麼這麼熱……
且心跳得也好快，怎麼也壓不下。
她抿著唇，用靈力去壓默念靜心咒也有辦法降下身上的燥熱。
最後實在了辦法，等到白穗睡熟了之後，清岫起身又去了那邊的靈泉池子里泡著。
白『色』水汽在夜『色』之中氤氳。
女修的身影綽約，鴉青『色』的長發披散著，貼著白皙如玉的肌膚有一種水墨青花的縹緲之感。
清岫手臂搭在岸邊的青石之上，和其他女修的纖細不同，她的手臂雖不算粗壯，覆著一層薄薄的肌肉。
水珠順著她的臉頰往下，滑在她的鎖骨，最後隱在了水霧之間。
若是這個時候白穗在的話很驚訝地看到清岫平坦光潔的胸膛，一點曲線都有。
她睫『毛』沾染上了水汽，臉上和脖子處都蔓延著淺淡的緋『色』，浸泡了這麼久勉強壓了些許下去。
「……不要想了不要想了。
只是個黃『毛』丫頭已，有什麼好想的，她還好看呢。」
清岫『摸』著胸膛，心臟依舊跳的厲害的。
在反覆暗示之後見效果甚微后，深吸了一口氣，直接將整個人都埋進了水澤之中。
原想著在水裡好好靜靜已。
結果她剛埋進去，不知道看到了什麼整個人都驚得「噌」的一下從靈泉里站了起。
「？！」
要不是清岫反應快先捂住了嘴，可能這個時候早就尖叫出聲了。
這，這個是什麼？！
她慌『亂』地盯著自己下面看去，前一秒還緋紅難褪的臉『色』被嚇的瞬間蒼白了起。
不僅是那裡有了變化，清岫意識到了什麼，試探著『摸』了『摸』自己的喉嚨位置。
果不其，那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了一點凸起。
——那是喉結。
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怎麼這？明明之前還好好的，她現在變成了這這算什麼？
清岫現在慌的不行，恨不得立刻衝出這秘境去外面找她師尊問個清楚！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和旁的人不同，從出知事時候桃源主就告訴過她。
她無『性』，是等到時機成熟時候是可以擇選『性』的。
桃源不收男修，桃源主也希望她之後能夠繼承她的衣缽。
所以清岫一直以心裡都想著的是等到日後修為穩定了，定不辜負師尊的希望，當一個真真正正的桃源女修。
也真是她身體構造殊，清岫從未與旁人過多接觸過，怕被發現端倪當成妖邪異端。
更怕被逐出桃源。
如今倒好了，她不再是那種不男不女不分『性』的體態了。
她好像變成了她曾經最為討厭，最為厭惡的臭男人。
這一下她還哪有臉回桃源，哪還有臉面對自己的同門和師尊？
清岫咬了咬牙，看著自己身下的東又氣又惱。
恨不得引劍給砍了。
為什麼這，她明明什麼都做啊……
好醜，她現在好醜。
她氣得眼眶發紅，胸膛因為情緒波動太大激烈起伏著。
整個身子都顫著，最後忍無可忍捂著臉低低地啜泣了起。
月光輕柔落了下，將她渾身都鍍上了一層淺淡的瑩白。
后曖昧的從她的背脊緩緩劃過，將所有凝在她身上的水珠一點一點點亮。
漂亮得讓人移不開視線。
……
隔天清晨——
陽光透過薄霧穿進了森林裡面 ，形成了無數光束。
草葉上面凝著未消的『露』珠，風一吹，順著葉脈滴落在了地上。
白穗是被日光照醒的，她坐起發了一兒神，后伸了個懶腰。
她起身收拾被褥的時候餘光一瞥，原本應該在自己旁邊睡著的清岫了蹤影。
只留下一床被褥。
她一愣，伸手『摸』了『摸』被子裡面。
冰冰涼涼的，應該起床很久了。
風祁這個時候剛從溪邊抓了幾條魚過，一般修是不需要進食的。
只是秘境之中的魚是靈魚，用補充靈力再合適不過。
他處理好的魚放在了乾淨的芭蕉葉上，剛準備掐個火訣火。
瞥見白穗在一旁四處張望著什麼。
「要是在找清岫的話她在靈泉那邊……不過她好像心情不大好，我建議這個時候往木倉口上去撞。」
風祁說這話是有理有據的。
昨晚他半夜聽到靈泉那邊傳了不的動靜，感知到了是清岫的氣息，且靈力很是紊『亂』。
他擔心對方是出了什麼事，於是走近了，隔著樹木掩映之後出聲詢問了下。
不想風祁剛開口，那靈泉裡面的女修沉默了一瞬，后少有這般暴躁惱怒地朝著他吼，讓他滾。
風祁被嚇了一跳，聽到對方這叫聲中氣十足的應該出什麼大問題，於是立刻御劍逃也似的離開了。
他其實能夠感覺到應該不是自己做錯了什麼招惹到對方了，當時清岫給他的感覺更像是遷怒……
說不上。
反正這個時候誰過去都得遭殃。
「心情不好？」
怎麼呢？昨晚上不還聊的好好的嗎？怎麼突就心情不好了？
她也聽過清岫還有起床氣什麼的啊。
等一下，突心情不好。
不是那個了啊？
其他人不知道，反正白穗哪怕修道之後也還是每月月事的。
不過比起現世四五天能完事，在這裡吃顆丹『葯』，或用靈力能清除，耽擱不了什麼事。
且也不有什麼痛經手腳無力的情況，簡直不要太爽。
只是了這個的確有些影響心情，白穗越想越覺得清岫應該也是這個情況。
如果是這的話，那這個時候還是不要貿去打擾得好。
她這麼想著，到了風祁旁邊幫著一併烤著魚。
過多久，魚肉的香氣蔓延在了四周，再澆上些靈果汁在上面，更是饞得白穗直咽口水。
風祁看著白穗這子覺得有些好笑，他將手中烤好的那條魚遞給了她。
「給。」
白穗只盯著烤得焦黃鮮香的魚咽了咽口水，並有立刻接過。
「那個風祁，戚百里是鮫人，好像也算是魚，我們當著他的面吃他的同族不不大好啊？」
「我和這種低等的靈魚混為一談。」
一大早去外面探查了一周的戚百里，不想一回就聽到了這話。
他給氣笑了，冷冷地掃了白穗一眼。
「況且在滄海，大魚吃魚，哪怕是同族也相食，這些再常見不過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過拿過風祁手中那條烤好的魚。
像是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又像是因為對少女的話不滿，后故意當著她的面咬了一口。
白穗也氣，反正這裡還有這麼多條，讓給他是。
戚百里見她反應這麼平淡，莫名了捉弄的心思。
他席地坐下口口吃著魚肉，餘光瞥了周圍一眼。
「師姐呢？」
白穗剛想要回答，不遠處傳輕微的腳步聲。
在靈泉里浸泡了一夜的清岫蒼白著臉『色』走了過，她頭髮上還有些水汽，清麗的眉眼也帶著點兒鬱氣。
「清岫師姐，怎麼了，是身體不舒服嗎？」
少女被清岫這憔悴的模給驚訝到了，要知道對方平時是連喝茶溫度都要求極為苛刻的人。
這麼講究注重形象的人，竟這狼狽。
她很是擔心，連忙伸手想要去拉清岫過坐著烤烤火。
不想白穗手還得及碰觸到她，她先一步側身避開了。
「……碰我，我手涼。」
也不知道是不是白穗的錯覺，清岫的聲音比起以往要更加低沉喑啞。
她愣了一瞬，后輕聲詢問。
「師姐，是不是感染風寒了？的聲音有些奇怪……」
清岫身子一僵，垂眸避開了白穗的視線。
「大概是吧。」
「我常在桃源待著，那裡四季如春，所以不怎麼習慣這裡的氣候。」
她怕白穗又逮著繼續追問什麼，或發現旁的什麼端倪。
在對方還要說什麼的時候先一步開了口。
「這魚味道如何？我想嘗嘗。」
白穗一聽這話立刻被轉移了注意力，她趕緊將一條烤好的魚遞給了清岫。
后從芭蕉葉上拿了一個果子擠了汁水澆淋了上去。
一時之間魚肉的香甜，和靈果的清香立刻肆意散開，縈繞在了四周。
清岫輕聲說了句謝謝，低頭咬了一口細細咀嚼著。
吞咽時候昨日還能完全看到的脖頸，今日被一條絲帶纏著，那位置剛好遮住了微微凸起的喉結。
這一幕落在了戚百里眼裡，他眯了眯眼睛，裝似漫不經心地問道。
「清岫道友的脖子怎麼了？可是受傷了？」
「……山林之中多蛇蟲，被叮咬在所難免，什麼大不了的。」
一旁正在啃烤魚的白穗聽到這話抬頭看了過。
「昨晚有蟲子嗎？我怎麼感覺到？」
清岫將嘴裡的食物咽下，對上白穗的視線涼涼回答。
「們劍修皮糙肉厚，自什麼感覺。」
「……」
果是那個了。
說話都跟吃了炸.『葯』似的。
白穗在心裡這麼悶悶吐槽了一句，也不再胡『亂』搭腔了，低著頭和風祁一埋頭乾飯起。
原以為這頓早飯可以相安無事地結束，結果白穗手中的魚剛啃了一半。
地面不知怎麼回事突劇烈搖晃了起，地面也「咔嚓」一聲斷裂開，留下了幾道深深的溝壑。
四人一驚，連忙御劍飛到了高處。從高處看過去更能清楚看見秘境里發的一切。
無數的鳥獸被驚的四散逃，飛鳥似遮天蔽日的烏雲一般黑漆漆壓了過，地面也一直震動著有停下片刻。
不單單是白穗他們，秘境里好些修也一併御劍飛到了空中。
隔的遠的，近的，此時都能瞧見身影。
緊接著原本風平浪靜的天空翻騰著詭譎的雲霧，雷鳴電閃之中，那雲海似浪一般傾覆下。
雲涌動著，從天落下時候成了海水，將所有的一切都淹在了其中。
天地倒置，雲霧交融。
所見非天，落地成海。
——萬物顛覆，是秘境結界將要破開的徵兆。
一般說進入秘境之後除了試煉結束打開結界之外，只有一個情況觸動結界。
「？！怎麼回事，這不是三天嗎？水月鏡花的結界怎麼打開了！」
「是捲軸！捲軸已經被試煉的修從妖獸之中全部取出了，只有在捲軸全部取出時候開啟一次結界！」
這件事很多修都知道。
水月鏡花秘境是用試煉所設置的，等到捲軸全部取出的時候打開結界。
這種情況不多見，這一次之所以這麼快打開了結界寧玦功不可。
若不是他早早妖獸斬殺，這些捲軸也不可能這麼快取出。
結界在試煉時間到之前只打開半個時辰。
在這個時間內，裡面集齊捲軸的修可以試著離開秘境，提前結束試煉。
在結界打開時候，捲軸的靈力作為結界的維持亮起。
所有拿到捲軸的修都暴『露』位置。
同的，這也給了其他可以拿到捲軸的修爭奪捲軸的機。
半個時辰之內，有出去的修門繼續待在秘境之中搶奪捲軸。
直到第七日試煉結束為止。
為了避免意外被人全搶了去，白穗他們的捲軸都是各自分著保管的。
此時，他們幾個的捲軸都亮了起，在周圍人眼裡成了明晃晃的靶子。
白穗注意到旁邊的人如狼似虎的目光落在了他們身上，她心下一驚，立刻御劍往結界出口位置飛了過去。
風祁他們反應也很快，左右兩邊執劍開著道，不讓旁人有輕易接近的機。
人實在是太多了，這個時候幾乎所有的修都在空中胡『亂』飛著。
宛若空中大『亂』斗一般。
烏壓壓一片。
因為寧玦燒了大片的捲軸，這一次有拿到捲軸的居多，他們很容易就被困在其中。
就算突出重圍出去了，這半個時辰早就結束了，他們也出不去。
「這不行！我們四個人根本辦法短時間裡對付一群人的！」
「出口離得那麼遠，光是御劍過去就快半個時辰了，在途中我們不能耽擱！」
白穗好幾次險些被周遭的劍風給從劍下打下去，她穩住身形，將放在她手中的捲軸遞給了速度最快的風祁 。
「戚百里，也捲軸給風祁吧！只要我們其中有一個人能出去就算試煉成功！他速度最快，機最大！我們幫他抵擋住攻擊肯定能出去的！」
這個決定是她思索之後覺得最可行的。
要是風祁出去了，這就意味著他們這一組試煉成功了。
哪怕他們兩個可能留在秘境里，是這一次他們在裡面待著也不用再費力去找捲軸了。
他們身上有捲軸，其他人大概率就不找他們麻煩，只要護住玉牌完整。
等到第七日試煉結束，那麼他們三人都被淘汰通過了，也都有了守擂的資格。
白穗將自己的想法和戚百里大致說了下，和一開始時候對人修的防備不同，這一次的青很爽快的同意了。
他將捲軸遞給了風祁，引著骨鞭和白穗並肩站在了身後護住了中間的少。
三個分工明確，清岫眼眸閃了閃，執起的桃枝也漸漸收了回。
這是他們的試煉，之前幫了白穗雖出自自己的私心，也有寧玦當作借口。
其實只要清岫想，護著三人一併離開都不是難事，只是這失去了試煉的意義。
「這是們的試煉，我就不摻和了，我先行一步。」
清岫視線掃了他們一眼，最後落在白穗身上。
她直勾勾注視著少女的眼睛，在擦肩過的時候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對她說道。
「我在出口等。」
如羽『毛』拂面般，輕的一下子散盡了風裡。
等到白穗看過去的時候，清岫已經踩著一隻旋飛的兀鷲，借力一躍，眨眼之間消失在了他們的視野之中。
白穗剛準備收回視線，「嗖」的一聲，從旁邊驟引了一長劍刺了過。
她反應很快，「哐當」一下僵其砸了下去，一劍剛落，四面八方無數利劍對準著他們所在的位置飛了過。
戚百里蓄力揮動著骨鞭，「啪啪啪」此起彼伏的聲音將周遭的劍刃撥得老遠。
他金『色』的眸子凜冽，透著比劍還要森的寒氣。
天上的海水又在這個時候「轟隆」地灌溉了下。
剛躲開了萬劍的戚百里一頓，他倒是不怕被水淹，因為他就在水澤之中。
白穗雖是冰屬『性』，和水相近，可人畢竟不是鮫人。
有避水珠，以白穗此時的修為，只靠著避水訣她在這湍急的水中呼吸不了多久，更提避開周圍的攻擊了。
正在戚百里思索著要不妖丹借給白穗一下的時候，少女先一步抓住了他的手。
有修御水為刃，借著無數天上之水驟朝著他們劈了過。
白穗拉著戚百里往下彎腰避開，那水刀擦著他們的鼻尖過去，削掉了他們的一縷頭髮。
后餘光一瞥，一面水牆又緊跟著傾覆了下。
戚百里眯了眯眼睛，反手扣住了白穗的手腕，將她狠狠往一旁拋去。
他的本意是想要讓白穗避開水牆，不想對方似乎早就料到了一般，另一面水牆從頭頂位置『逼』仄了過！
四面都成了牆，水牢一般，根本避無可避。
白穗在半空之中猛地調轉了方向，雙手緊握著天啟的劍柄。
金『色』的劍光凝在劍刃，如光束一般耀眼。
「凌霄有一。」
她將周圍的水浪全凝成了冰棱，從上下，一步一步踩著往上。
宛若登天的雲梯，從四面的水牆之中出，攀附上。
「抽刀為斷水。」
「山海一平流——」
隨著劍訣聲落，磅礴的劍氣從高空沿著連天的水幕從中斷開。
金『色』的劍光帶著破海之勢，將天上的水給阻斷！
「轟隆」聲響巨大，天與地，海與山林因為劍氣的撞擊形成強烈的氣流。
直衝上青雲，眨眼之間將陰霾詭譎的烏雲給直接沖開，『露』出了蔚藍雲天。
這一劍將周圍『逼』近的修借著劍氣和水浪一併衝散開。
風祁周圍再無阻礙，他回頭看了白穗一眼，薄唇壓著。
為了不浪費白穗給自己製造的聚，拿著捲軸御劍更快的往結界出口方向過去。
凌霄劍法所要消耗的劍氣巨大，白穗拿著劍的手因為那一劍都有些手抖。
在確認風祁全身退了之後，他心下鬆了口氣。
正準備御劍下去和戚百里匯合，不知從何處引了一道掌風，從半空從她頭頂處壓制了過。
白穗瞳孔一縮，下意識執劍想要去擋。
可那掌風太過強勁，她又在空中有借力點。
像是泰山壓頂一般被猛地往水域翻滾處壓了過去，似要她困在其中 。
戚百里見了想要御空過接住她，他也被人給圍住了，一時半脫不了身。
少女咬了咬牙，想著乾脆直接用靈力將這水域凍結。
結果在水域之中湧出了幾隻巨大妖獸，們的力氣極大，水凍結了也能破冰出她撕得粉碎。
看著們張著血盆大口等待著她掉下去的子，白穗手腕一動。
反手狠狠又朝著水域揮了一劍，借著水與劍衝撞的衝擊力壓制著上面落過的掌風。
白穗這一次是抵消了一部分掌風，只是這似乎惹惱了對方。
隨即更重的一記掌風打在了她的身上，她喉間一甜，這一次已被壓制著有了揮劍的力氣。
她咽下嘴裡的腥甜，在以為自己要掉入妖獸口中的時候。
一陣刺耳的嗩吶聲，聲勢浩大地響了起，吹朝著那用掌風壓制著白穗的人攻擊了過去。
那人靈力潰散，白穗感覺到壓制著身上的威壓驟減去。
可這個時候已經太晚了，她馬上就要掉下去了。
毓秀見了瞳孔一縮，鼓著腮幫吹著起勁兒的動作停住。
她連忙收了嗩吶，直接從高處俯衝了下。
白穗意識到她是要拉住自己，也連忙朝著對方伸手過去。
少女逆風，努力去夠白穗。
兩人的手指馬上剛碰上，毓秀還有抓住，一陣劍風凜冽壓了下去。
白穗更重的打了過去。
料想之中墜入水域的冰涼，和落入妖獸口中撕咬的疼痛並有到。
「啪」的一聲，有人比毓秀先一步扣住了她的手腕。
白穗愕看了過去。
青緊緊握著她的手腕，清俊的面容上，那雙眸子平和溫潤。
「徐志師兄？」
徐志朝著她勾唇笑了笑。
不單單是他，還有幾個崑山的師姐師兄也在他的身後。
「怕師妹，我們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