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第一百八十八章劍破萬物(二合一)……
也不知道是重華的眼太冷, 還是他周身的寒氣太甚,威壓太強。
一時之間白穗覺得渾身血『液』凍結般,就這麼僵在那裡無法動彈。
白穗清楚地知道, 在自己暴『露』的瞬間她應該引出命劍和重華拉開距離的。
只是現在他們兩人的距離太近了, 他自己並不是像之前那樣毫不設防。
一個結丹上元嬰,貿然出手的話她根本不可能全身而退,反而適得其反。
正在白穗腦子『亂』得厲害, 猶豫不決的時候,她感覺捏著她下巴的手力道又收緊了。
「我勸你不要做無畏的掙扎,雖然你騙了我, 不過我需要你,只要你老實一點別起什麼不該的心思,我可以當做這件沒發過。」
青年嘴上雖然這麼說著,那面上依舊冷冽,絲毫沒回暖的跡象。
「還, 告訴我。外面那兩個破開結界進的, 還這個人和你什麼關係?你是和他們一併的修者, 還是勾結修者的凡人?」
因白穗此時並沒使用靈力引出命劍,再加上歷史上不夜城修者一併付過鬼族的情並不少見。
重華現在並不確定白穗底是修者還是和那一樣膽大包天,忤逆於他的凡人。
識這一點的白穗眼眸閃了閃, 儘管重華不算什麼好人, 也不是純粹的惡人。
這半個月以他自己一直縱容體貼, 不會強迫自己做任何情不說,基本上只要是她的要求都求必應。
他待她很好。
白穗應該如實告訴方自己的身份,畢竟已經了這樣撕破臉的局面了。可智上她知道,暴『露』了自己修者的身份不僅於她,於風祁還謝長庚他們都沒什麼好處。
重華實力太強了, 如今除了她其他人根本沒辦法近身於他。
這於他們能不能全身而退是一個極重要的機會。
想這裡白穗眼眸閃了閃,上那雙紅眸的時候她心下一悸,面上沒顯『露』分毫。
「……你現在這個什麼?我已經騙過你一次了,你也我沒什麼信任了,那麼我就算如實回答了你你也不會相信吧。」
重華沉默了一瞬,他薄唇抿著,因低頭垂落的頭髮擦過白穗的面頰,而後又落在了她的肩上。
兩人的頭髮交纏在了一起,那麼剎那讓他動容了許。
「是啊,你們人族都虛偽。」
「不過你終究是和旁人不一樣的,五百年才找一個你,可能我這人就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吧……」
「小騙子,我再信你一次。」
重華說著鬆開了束縛著少女的手,果不其然,在鬆開的瞬間那原本白皙的肌膚一下子顯『露』出了紅印。
這一下換白穗沉默了。
說實話她一開始這麼說便是了讓方稍微放低戒備心,她前腳剛被抓了個正著,要是換作自己的話估計也不會輕易再信一次方的話。
可是如今目的達成了,白穗無論如何也開不了口了。
再騙一次的話……他真的能夠承受得住嗎?
重華本就人族感官極差。
白穗的手不自覺攥緊了衣袖,最後她垂眸避開了重華的視線。
「我不想騙你,所以我拒絕回答。」
青年聽后並沒氣,只是勾了下唇角,那個弧度微不可見。
「很狡猾的一個回答。」
不過總比騙了他好。
後半句重華並沒說出口,他扣著白穗的腰稍微用力,還沒等白穗反應。
一道蒼勁的劍風將她推了出,緊接著一個巨大的身影閃現而,預想之中的疼痛並沒。
——她撞進了一片柔軟的皮『毛』里。
「你幫我看著她,別讓她靠近。要是她這一次再輕舉妄動的話……」
重華頓了頓,執著劍往前不再看她,刻避開白穗的視線一般。
隨後那後半句話隨著劍風入了她的耳畔。
「我允許你動手。」
在之前時候儘管重華覺察了白穗是故支開三頭魔犬,也還是滿足了她的要求讓侍女帶了過。
不過那個時候他還心存了僥倖,只讓三頭魔犬守在她身邊,命令它不要傷害白穗。
識前後的變化后白穗心頭悶悶的,倒是三頭魔犬此分外高興。
它是重華唯一的契約魔獸,主人的占欲很強,之前那祭品送的時候它就不悅了,如今聽說重華要娶妻了后更加不滿。
得了重華的允許,三頭魔犬也不再和白穗如何客氣。
趁著她不注,直接用力一甩將她自己身上給扔了下。
「啪」的一聲,白穗撞在了牆面上,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氣。
這該死的魔獸,下手竟這麼重!
她臉『色』沉了一分,三頭魔犬朝著她怒吼了一聲,巨大的威壓將她給『逼』在了角落位置。
它巨大的身軀阻擋著她的視線,白穗一時之間也不知道那邊什麼情況。
白穗之所以選擇了不回答一是不想要再騙重華一次,二是讓他也『摸』不準自己底是修者還是凡人。
這樣她總歸是機可乘的。
至少這頭三頭魔犬她還是能夠付的,只要在這一旁伺機而動……
這像是暗算,可白穗也沒辦法。
他們之間實力差距太大了,要拖住謝長庚和黎川進入宮城,硬上的話簡直難於登天。
白穗盡量讓自己不要多想,以任務以歷練主。
在不斷在心裡做著心暗示,稍微平復了下情緒的時候,原本擋在她的前面的三頭魔犬在兩人劍刃相撞上的瞬間,那帶起的強烈的氣流將它給一下子『逼』退開。
三頭魔犬爪子緊緊抓著地面,隨著移動劃了好幾道深深的痕迹。
饒是它把大部分的劍氣給擋住了,白穗還是被推了牆面位置。
她眯了眯眼睛,在風停的時候找了一處空隙看了過。
幽藍『色』的鬼火漫天,凝聚成了一個個巨大的火球。
和重華每日在寢宮給她布下的細碎火光不同,這火焰不像星辰細碎,沒銀河浩瀚的美麗溫和。
冷冽凌厲,像是明降下的天懲一般,雲海之中墜下。
氣流灼熱,熱浪磅礴,隕石夾裹著火焰全然往堪堪穩住了身形的風祁身上砸。
少年的額發被熱風給吹開,那火光映照在了他的眉眼,整個人在劇烈的火光里像是要點燃一般。
他手中的巨劍一動,帶起的蒼勁的風劈開了『逼』近的火焰。
火焰被劈成兩段,各自化成了火龍,他兩側更加迅猛地攻擊過!
風祁知曉這是鬼火,風雖能斷開難以熄滅。
他咬了咬牙,雙手緊握著劍柄,骨節泛白的同時,地面震動著裂開了無數溝壑。
溝壑之中噴涌而出的水源迅速凝聚成了無數道水箭,裡面都灌著靈力。
伴隨著「嗖嗖」的聲響,風祁引了無數水箭而上,手中的巨劍更是覆著強勁的劍氣。
水火相撞的瞬間,並沒出現霧氣騰騰的情況。
少年的水如山海覆了上,然而鬼火只被搖曳撼動了幾下,並沒熄滅的跡象。
按說覆著風祁靈力的水澤哪怕是真火也不可能這般紋絲不動,他原以哪怕澆不滅也至少是用的。
不想竟是這般結果。
少年愕然了一瞬,只這一瞬,兩條火龍驟然凝聚在了一併。
上而下重重落在了他的身上。
疼痛和灼熱不在表面,那條火龍灌進了風祁的身體,遊走在了他的四肢百骸,經脈方寸之間。
他臉『色』「唰」的一下變得蒼白,額頭和鼻尖也因疼痛沁出了一層冷汗。
「咳咳,怎麼會……」
風祁話還沒說完便感覺喉間一甜,咳出了一口瘀血出。
「怎麼會沒用是嗎?」
重華高處緩緩落了地,鬼火收回了他的手中,縮小成了一個一拳大的火焰。
他手指微動,合攏的瞬間火星在指尖湮滅,在沒了痕迹。
「風水雙靈根,還一身龍骨,雖然龍骨尚未煉化還不能使用,不過以你這般資質至少也是一位大乘修者的親傳弟子吧。」
「可惜了,資質好是好,就是腦子太蠢,連鬼火的屬『性』是水火都不知道。」
鬼火和真火不同,它的陰氣極重,可焚燒萬物,不懼水『性』。
是少的水火相剋的屬『性』。
重華一邊說著一邊執著劍徑直走了風祁面前,他身體里鬼火正在肆『亂』竄,根本沒辦法動彈。
見重華過了后心下一驚,忍著疼痛握緊著巨劍準備攻擊過。
然而風祁的手還沒收力,重華一腳便踩在了他的手上。
力道很大,隱約能聽手骨碎裂的聲音。
「將死之人還是不要掙扎了好。」
重華說著用劍挑起了風祁的下頜,隨即往下,劍刃直直指在了他的脖頸位置。
冰冷的觸感讓他戰慄了一瞬。
風祁緊緊咬著唇咽下悶哼,蒼白的臉『色』和他唇上的一排血珠形成了鮮明的比。
「尋常修者被鬼火侵蝕的瞬間便會疼得原地打滾,甚至昏死過。都這麼久了你倒是一聲不吭,還真是塊硬骨頭。」
他外地挑了挑眉,踩著風祁的腳惡趣味地輾轉了幾下。
見少年身子顫抖著,才扯了扯嘴角鬆開了力道。
「該說你運氣好還是不好呢?雖然其他鬼族最喜吞食修者金丹增進修,可我你們向厭惡,一般不是殺了便是丟喂狗。」
「不過如果是你的話,我倒是不想這般暴殄天物。」
風祁喘著氣疼得識也模糊,還沒反應過方這話什麼思。
只見一道血『色』劍光閃爍,重華引了命劍直直刺了過。
「不知道你的金丹,能助我增進幾重修?」
風祁瞳孔一縮,這個距離本就難以躲開,再加上他如今還受了傷。
情急之下他只凝聚靈力用作護盾,盡量抵擋住攻擊。
然而他預想之中的劍並沒落下,疼痛也沒。
金『色』的長劍破風,以落雷一般的速度重重擊在了那把血『色』的命劍之上。
不單單是打掉了重華的劍,因他是一直背著白穗的。
天啟抓住了重華風祁動手的瞬間,飛羽令起,磅礴如海的靈力『逼』仄,一併往青年身上過!
重華幾乎是在白穗出劍的剎那便覺察了,他側身避開了劍氣。
可沒料想那飛羽令的存在,颶風蒼勁,同之前火龍入體一般,那飛羽令的靈力也灌入了重華身體。
他心下一驚,引了命劍抵擋,雖然堪堪避開。
可帶起的攻擊化成了赤『色』的妖火,這是前妖主火鳳的火焰,哪怕白穗使不出多少力量,這火焰也足以燎燒重華。
重華的衣袖被燒了一截,這火滅不了,他情一凝,果斷斷了衣袖。
赤『色』的火焰落在他的腳邊。
他靜默地注視著它半晌,而後抬眸看向了將風祁護在身後的白穗。
這飛羽令在誰的手中,三界之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尤其還是重華這樣曾經經歷過那場仙魔大戰的人。
前妖主算不得他的朋友,只是他們正道立,他也不喜歡人族和修者。
其等著那道貌岸然的修者滅了鳳山,只剿鬼界,不如和那火鳳一併,所以同了他的聯盟而已。
當時他上的是那靈山的靈禪子,大乘修,本該實力相當。
只是偏偏佛修克鬼氣,能夠超度鬼魂,重華這才不敵死在了靈禪子的劍下。
,劍下。
那靈禪子當時入靈山沒多久就碰上了仙魔大戰,他佛法還未修,用的還是一把金『色』長劍。
而這把劍如今了白穗手中。
「……你是顧止的弟子還是那靈禪子的弟子?」
白穗一愣,著實沒想重華會這麼。
緩了一會兒后她識是自己手中的天啟讓他誤會了。
「我出自崑山,師承顧止。」
說這裡白穗停了一下,張了張嘴猶豫著要不要把自己的真名告訴方。
然而在瞥見重華冷凝的臉『色』后,她覺得這個時候要是告訴了他,讓他得知自己名字也是假的,可能會更加火上澆油。
「……重華,其實你不夜城的恩怨我能解,是他們的題。可是你這樣下又能得什麼?」
她不是講大道,更不是站在道德制高點指責重華什麼。
白穗不想,也不願重華動手,哪怕方十之八九聽不進自己的話,她還是想要把自己的想法表達出。
想這裡白穗深吸了一口氣,將一瓶丹『葯』遞給了風祁的同時。
手緊握著天啟的劍柄,徑直走了距離重華一步位置停下。
「的確,我入幽都是了讓你回魔淵,一開始我以你就是個十惡不赦,草菅人命的惡鬼。我們一開始是打算將你重創『逼』走的,但是我現在不想這樣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抬眸直勾勾注視著那雙紅『色』眸子。
這還是入幽都現在白穗頭一次這樣直視著他,沒躲避,沒掩藏,真實純粹又分外殘忍。
尤其是在這樣兵刃相向的時候,格外諷刺。
「重華,人族和其他任何種族一樣也分善惡好壞,你之所以一直覺得他們都是厭惡的存在是因你沒放下執念。」
「已經一千年過了,這樣長的時間滄海變桑田,桑田又成了滄海,很多情都變得面目全非了。」
「你底想要說什麼?」
於重華的不耐煩白穗並沒在,他沒在自己靠近時候動手,這說明他也是不想要傷害她的。
白穗眼眸閃了閃,長睫之下那雙琥珀『色』的眸子隱約什麼情緒明滅。
「我想說的是,你可以給不夜城一個機會嗎?十年期,他們究竟是善還是惡,時間會證明的。」
「要是那個時候在脫離了你的統治之下,他們變得純粹正直的話,你是不是可以也試著放下執念?」
她之所以提議這樣的建議,是因雪芝。
888說了,雪芝會是不夜城未的城主,在他的統治之下一切都會往好的方向發展。不夜城會變成一個沒恐懼,無拘無束且民風淳樸的城池。
重華這麼厭惡人族是因他的執念太深,還停留在了千年前被背叛的仇恨之中。
如果他看了不夜城好的一面,人族好的一面的話,應該會釋懷一吧。
良久,一直沒什麼反應的青年像是聽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笑得彎下了腰。
那笑聲肆又冷冽,伴隨著鬼氣一併壓制在了白穗身上。
「太好笑了哈哈哈,這真是我活了這麼久以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了。」
重華緩了一會兒,抬起手擦拭了眼角笑出的眼淚,下一秒那張臉又再一次恢復了原本的冰冷。
「你這話聽起是了我好,希望我放下執念,可是字裡行間,字字句句全是了那群凡人!你自始至終都是站在人族的立場上侃侃而談,何曾真正在過我的感受?」
「還,重創我然後『逼』我離開?就憑你們幾個結丹的小鬼,當真是異想天開!」
重華眼眸一沉,手一下扣住了白穗的脖子,力道很大,似乎下一秒就要折斷一般。
「白洲,我以你和他們會所不同,看是我眼瞎。」
「比起旁人,你偽善得更讓我噁心。」
白穗沒想自己真心誠想要之和解,反而適得其反。
她如今就像是被拽岸邊的魚,缺氧得厲害,鬼氣死死纏繞在她的脖子上,難受至極。
「這副骨相是難得,不過剔出也一樣。就算沒你,三千世界里,我早晚也會可以找一個可以承住這骨相的容器。」
「別以我就真的非你不可了,我著永的壽命,我等得起。」
重華雖然是喜歡她,可是這點喜歡還稱不上愛,如今在她的欺騙之下這點好感化成怒火,消散殆盡。
白穗清晰地識——他是真的她動了殺心!
怎麼辦?
現在該怎麼辦?
這樣近的距離,她的劍再快也比不上他的動作。
劍沒出可能自己的脖子就被擰斷了。
白穗咬了咬牙,因缺氧而憋紅的臉,還鬼氣壓制的分分秒秒於她都是以中難言的煎熬。
她眼眸一動,餘光落在了風祁身上,少年此時已經站了起。
手上的巨劍森然,天啟也在劇烈震動著。
「轟隆」一聲巨響,一黑一金兩道劍氣同聚在了一起!
相撞的瞬間帶著更強烈的劍氣和速度,直接往重華的手臂上砍。
青年不得不鬆開手,側身避開了劍鋒。
白穗這才勉強他手中死里逃,她咳嗽了一聲,顧不得肺腑的難受立刻往後退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天啟也在半空旋轉了一圈,穩穩回了白穗的手中。
這時候白穗再不敢靠近,和風祁站在一起,手握著劍一臉防備。
「……抱歉,我好像把他給激怒了。」
這比之前的處境更難了。
「和你沒關係,激怒否我們也不是他的手。」
少年喉結滾了滾,咽下其中的腥甜繼續說道。
「我們現在不能和他近距離上,得拉開距離周旋。這樣才機會趕謝長庚他們過。」
白穗微微頷首,剛想要說什麼的時候,漫天的鬼火比之前更甚。
連帶著三頭魔犬的火焰一起傾覆了下!
三頭魔犬怒吼著朝著白穗他們這邊撲了過,劍氣之間她看了重華臨於它的背脊之上。
一劍一人一獸,著千軍萬馬的磅礴氣勢。
重華冷著眉眼,火光之中無數更襯得詭譎的黑『色』霧氣更濃烈。
他在霧『色』之中而。
前一秒還在三頭魔犬的背上,下一秒便隱匿在了鬼氣中,沒了蹤影。
白穗和風祁心下一驚,一隻冷白的手她背後扣住了她的手腕。
「我在這裡。」
重華出現在了他們的身後,還不等他們回頭,劍已經落在了他們的背脊。
劍氣造成的巨大的凹陷將白穗和風祁給壓制著,泰山萬鈞。
在絕的實力面前,他們根本沒還手的餘地。
青年勾了下唇角,眉眼沒笑。
他漠然引了命劍,將那劍緩緩刺入了風祁的心臟。
少年悶哼了一聲,黑『色』的巨劍感知了劍主的疼痛劍身也跟著劇烈顫抖了起。
是疼痛,也是憤怒。
它蓄力狠狠砍向了重華,連他衣角都沒碰,便被三頭魔犬踩在了腳下。
重華看著那劍垂死掙扎著冷笑了一聲,等他劍入血肉,想要挑出風祁的金丹時候。
一雙手緊緊握住了他的劍刃,幾乎是瞬間,那殷紅的血『液』便順著她的手淌在了劍上。
血劍混著血水,糜艷又瑰麗。
「不,不要動他……」
「騙你的是我,傷害了你的也是我,我是純陰體質,冰靈根。和他相比,我們屬『性』相近,我的金丹於你更用。」
白穗死死抓住劍刃,不讓重華再往下刺進半分。
她能感覺,她的阻止是一回,同樣的在她握住劍刃的瞬間。
重華沒再用力了。
「還真是情深重啊。」
重華低頭居高臨下地看向少女,情淡漠的像是在看一具屍體。
「你或許沒搞清楚現在的情況,無論是你還是他,我想要殺了你們都易如反掌。」
「你沒和我交換的資格。」
是的,只要重華想,無論是白穗的還是風祁的金丹,他都可以取。
這個認知讓白穗挫敗又絕望。
她臉『色』蒼白,握住劍刃的手收得更緊了。
實際上白穗並沒想過方會這麼輕易放過他們,她只是在拖延時間罷了。
「你要是再等那兩個人過你們匯合的話,我勸你最好死了這條心。」
重華看穿了白穗的圖,手上用了力,劍頓了一瞬。
擦過了白穗的手掌心,又往下入了一寸。
「這結界是用抵擋外敵的,同樣也是禁錮惡鬼的。」
「結界沒了,我看你們如何破這萬千惡鬼。」
白穗眼睫一動,並沒被嚇住。
「沒了又如何?」
「——劍可破萬物。」
重華皺了皺眉,隱約之間總覺得這話耳熟。
好像人曾經也說過這麼一句。
「看你還記得這句話。」
白穗虛弱地笑了笑,脖子上一直藏著的那塊玉佩褪了偽裝,顯『露』出了原本的模樣。
其中那個「九」字尤顯眼。
「陸九洲,是我的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