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第一百八十九章心之所想(二合一)……
陸九洲……
在陸九洲入幽都趁著他療傷的時候拿走血魂鬼草的時候, 重華髮很大的火氣。
以至於整個幽都上下別說陸九洲這個人,就連崑山這兩個字旁人也不敢隨意提起。
以至於時隔五十年再一次別人口中聽這個名字的時候,重華一時之間都沒有反應過來。
不過他並不意外白穗和陸九洲的關係, 畢竟她都是顧止的親傳, 既然都是崑山的弟子,認識也無可厚非。
只是讓重華沒想的是白穗身上竟然有陸九洲的玉佩,之前青年入幽都的時候不過金丹。
哪怕是他受傷, 元嬰對上一個金丹,者就算能夠離,最不死也得半殘。
然而陸九洲卻在同樣身上有傷的情況下做全身而退。
這其中不單單是因為他的屬『性』為雷, 和鬼修相剋,有著一定的壓製作用。其二便是因為這玉佩。
當時陸九洲在和他交手的時候便用這塊玉佩,起初他雖然感這塊玉佩已被他煉化成靈器。
只是重華並沒有料想這樣一塊不甚起的靈玉,竟然會是他的本命靈器。
靈器一般是用自身靈力日夜滋養而成的,而想要將其煉化成為本命靈器的話便得需要心血澆灌。
倒不是每日都用, 每月一次, 再以劍氣淬鍊, 千錘百鍊之方成這麼一個本命靈器。
重華便是在這玉佩上著道,一個不慎讓陸九洲離幽都。
等他引劍想要追上去的時候,周遭風急雷落, 萬千厲鬼寸步難行, 整個宮城都被籠罩在滔天的雷鳴電閃之中。
雷是鬼修的可星, 若是被劈中輕則散修為不說,重則當即煙消雲散,魄散魂飛。
陸九洲的修為不及重華,這雷他倒是能夠抵擋。
但是當年他要是真的追上去,整個幽都沒庇護可能就真的會湮滅在這一場雷劫。
想這裡重華的臉『色』更沉, 血『色』的長劍因為沁血『色』變得更加殷紅森然。
他垂眸看著白穗依舊緊緊握著劍柄,這一次再沒有猶豫,蓄力狠狠刺進去。
劍又沒幾分,白穗瞳孔一縮。
要是再刺進去一點風祁可能就真的撐不住!
白穗咬咬牙,一手凝大半靈力握住劍刃,另一隻手引天啟。
因為手受傷,在握住劍柄的瞬間血珠順著緩緩落在劍刃。
天啟感白穗的傷勢,劍身戰慄著,金光璀璨之中。
幾乎都不用白穗何運轉靈力驅使,天啟帶著她的手猛地往重華的劍上砍去。
那力道極大,「哐當」一聲,宮城上下都劇烈晃動起來。
血金光交纏,凜冽的劍氣橫掃過來,不單單是劍,衝擊著的氣流一併往重華門過去!
重華身子往一躲,那劍鋒擦著他的鼻尖過去。
雖然沒有傷他,可他的額發卻給削斷一縷。
他頗為意外地看天啟一,白穗抓住這個空隙,另一隻手也覆上來。
「凌霄有一!」
本就森冷的宮城寒氣更甚,緊接著周圍的牆以肉可見的速度覆上一層霜雪。
風祁眸一動,手撐著地慢慢站起來,巨大的黑劍再一次他的手中。
「轟隆」聲響之間,少年將巨劍重重刺入地。
無數溝壑里湧現水流,噴涌而上形成一根根接續天地的水柱。
洶湧翻滾的水流河海,被風祁引白穗的周圍。
少女握緊手中的命劍,水澤凝成幾段冰棱,她踩在上同攀爬雲梯一般蓄力往上,最高高躍起!
「抽刀為斷水——」
「山海一平流!」
連綿磅礴的劍氣似破曉的天光,在巨大的水幕之中破水落下!
水勢混著劍氣一併,水龍鍍上金邊,劍風凌雲,帶著肅殺的寒意似千鈞巨石一般重重朝著重華方向過去。
紅衣青年手腕一動,御空往退去。
風聲烈烈水聲轟隆,他眯眯睛,在接天的水幕之中看引劍攻來的少女。
重華對上那雙琥珀『色』的眸一頓,在水澤搖曳的恍惚之中,有兩道影子和前的場景重合在一起。
一道是五百年前將他一劍誅心的靈禪子,另一道是陸九洲。
不過無論是哪一道,都不會讓重華感多高興。
他眉晦暗,冷白的皮膚上在鬼火晃動之間顯得更加冷漠。
「蠢貨,都說水是滅不鬼火的。」
幽藍『色』的鬼火「噌」的一下匯聚成巨大的火球,就在重華的身位置。
在劍落的瞬間隕石墜下一般,狠狠撞擊過去!
水幕被衝擊滌『盪』來,白穗和風祁都受極強的威壓。
幾乎不費吹灰之力,鬼火突破水澤之中。
等火焰快要燎上白穗他們的前一秒,那些被破的水澤倒流來,迅速覆在火焰上。
白穗手腕一動,寒氣自劍刃而,錚錚劍聲隨著寒意一併籠罩在鬼火。
火雖沒滅,水凝結成冰,將它凍結在其中!
見火焰沒有再壓下來,白穗鬆口氣。
身的風祁受很重的傷,剛才又用那麼大範圍的術法,整個人脫力折斷羽翼的飛鳥上墜落下去。
白穗一驚,慌忙伸手攬住少年的腰。
在堪堪抱住風祁的瞬間,原本凍結著火焰的冰球「咔嚓」一聲碎裂來,一片片碎冰刃,被熱流衝擊著朝白穗這邊刺來!
因為在空中位置,白穗又是抱著風祁的。
她光是要護住對方都很少是吃力,要想要避這攻擊更是難上加難。
黑『色』巨劍劍身一動,用巨大的身軀抵擋住無數冰刃。
一道紅光閃爍,鬼劍帶著『逼』仄凌厲的劍氣上而下往巨劍砍來!
「天啟!」
白穗情急之下揮命劍,金『色』的長劍劈斷冰棱,破火焰狠厲對上去。
劍對立,給她一絲喘息的機會。
她將風祁輕輕放在地上,見天啟被壓制著搖搖欲墜,情一凝,凌空而上握住劍柄。
紅『色』的劍光似青年的眸,白穗恍惚一瞬,壓著情緒蓄力揮去!
在快要將其打落的時候,一隻冷白的手覆在劍柄之上。
她一動,看重華似火的身影。
果只是一把劍的話,白穗和天啟合力尚且能應付。
可今劍主也在,元嬰和結丹的修為猶天塹,是她難以逾越的鴻溝。
重華根本沒用幾分力便泰山般壓得白穗動彈不得,他睫微動,看著白穗蒼白的臉『色』負隅頑抗的模樣。
沒有溫度,像是看著一隻輕易便可踩踏的螻蟻般居高臨下。
「怪不得你們幾個敢闖進幽都來,原來是有陸九洲那子給你們撐腰啊。」
提陸九洲,重華的情似霜雪,也刀,冷得人脊背發涼。
漫天的風火搖曳,最都盛在他的那雙紅眸里。
「不過他來正好,一起宰免得夜長夢多。既然他能把這種東西送給你,想必你死他也不能獨活吧。」
他一邊說著又用些力道,把白穗死死壓制著。
「我先殺你,然再送他入黃泉陪你!」
幾乎是在他話音剛落的瞬間,白穗整個身體像是被大山碾壓一般,高處重重砸下嵌入在牆。
她疼得說不話,有溫熱的血『液』上流下來,染紅她的視野。
白穗覺得視線模糊,看著重華也都是重影。
青年握著劍的手似乎停一下,而又斂情緒,沉著情走她的前。
他用冰冷的劍刃挑起她的下巴,殷紅的血再一次滴落在那把血『色』的長劍上。
「求我。」
「果想要活命,只要你放下尊嚴,放下一切求我,我可以考慮原諒你一次。」
白穗斷斷續續聽他的話,反應一會才梳理他話里的意思。
她覺得喉間一甜,忍住想要咳血的慾望,眸轉轉,最將視線落在重華身上。
他好像很生氣。
漂亮的眉也因為怒氣染上璀璨的『色』澤,寶石一般。
又像是在求救。
他情緊繃著,期待又不安地注視著白穗。可能連他自己都不道,他多有害怕聽她的拒絕。
白穗張張嘴,想要說什麼。
一聲重重的錘落聲響再一次滌『盪』而來,而比起之前時候要更近更強烈。
隨即兩道熟悉的身影御空而來,落入白穗的視野!
謝長庚看昏『迷』不醒的風祁,還有被重華『逼』絕境的白穗瞳孔一縮。
身拿著萬鈞雲錘的黎川見此怒火攻心,蓄積的雷雲驟急聚在她的周身。
還沒等謝長庚反應,她已重重往重華在方向砸過去。
青年見此也立刻有動作,徑直御劍下去將風祁給帶安全位置。
他倒是想要去白穗那裡,只是黎川已攻擊過去,重華也在,兩人撞上帶起的衝擊太強暫時難以近身。
「你這惡鬼!我要錘死你!」
伴隨著滋滋作響的雷電聲響,少女的手中的萬鈞雲錘變大數倍。
巨大的陰影落在重華頂,剎那之間重重砸下來!
重華沒有動作,扯著嘴角冷一聲。
一旁的魔犬怒吼著揮舞著鋒利的爪子擋下這一錘。
然而錘落有萬鈞,魔犬只支撐一會兒,整個身軀便被雷電覆上顫抖起來。
它猙獰著低吼著,另外兩個腦袋也跟著一併死死抵在萬鈞雲錘上不挪動分毫。
「大白,讓!」
鬼火縈繞在整個宮城,魔犬被火焰托住輕柔放置在地上。
它看那萬鈞雲錘要落在重華身上,齜牙咧嘴的想要衝上去。
重華眸冷冷看一制止它,紅衣翻飛之中,他甚至沒用劍,只一掌正迎上去。
幽藍『色』的鬼火和雷電混成一『色』,黎感測覺未有過的壓迫感欺上。
比平時和霍雲對練的時候更甚,殺氣騰騰,毫不留情。
這是黎川一次感覺死亡的威脅!
她心下一驚,本能覺察危險想要撤身退。
然而已來不及!
重華的速度比雷更快,殘影一掠,都還沒等黎川捕捉他的身影。
她覺得身上一重,掌風已生生斷她的脊骨!
謝長庚在黎川衝上去便料會是這般結果,他沒來得及阻止。
不過在某種程度上這也算是好事。
一來是黎川將重華引給他救下風祁和白穗的機會,二來……
青年皮掀下,視線不著痕迹落在那因為直接承受萬鈞雲錘,剛顫顫巍巍站起來的魔犬。
「岐山的人?」
重華眯眯睛,認黎川的身份。
岐山的修士是鬼修里除佛修最為厭惡的存在,不為別的,因為他們修的術法克的主要是鬼修。
很多鬼修一般死在劍佛兩修手中,剩下大部分便是在岐山修者這裡殞命的。
「今天不是什麼好日子,來的竟全是我討厭的人。」
重華指尖一動,那鬼火蔓延在黎川四周,『逼』仄滾燙的火焰灼傷著她的皮膚。
還沒碰觸便通紅一片,不單單是燙得厲害,那鬼氣順著鬼火順在四肢百骸,五臟肺腑,疼得黎川喘不過氣來。
說實話,個劍修加一個岐山修者,對於鬼修來說真真是個要命的組合。
和其他修者不同,鬼修是無形無骨的存在,氣息散便極為危險。
劍氣破肉身,雲錘破生魂,稍微傷一個口子就能侵蝕進來。
好在這四個鬼修為不夠,對於重華來說構不成什麼威脅。
可若是之……
重華想什麼,鬼氣死死纏在黎川的脖子上的同時,視線落在白穗身上。
先殺岐山這個鬼,然毀那玉佩!
他眉冷冽,手上力道更甚。
在黎川掙扎不能,快要沒氣息的時候,下傳來一陣怒吼聲響。
重華猛地往下看去。
其實看魔犬被謝長庚一劍砍掉一個顱,噴洒來的熱血滾燙,落幾滴在他的上。
魔犬疼得抽搐,奄奄一息倒在地上。
血水流淌在地上,匯成河流一般觸目驚心。
青年抬起手用指腹擦拭下臉上的血跡,九霄雙劍各自抵在魔犬另外兩個腦袋之下。
他冷冷看向重華,絲毫不懼那肅殺的寒氣。
「放她。」
重華咬肌微動,那雙紅眸似血,情緒在其中肆意翻湧。
青年能夠感覺周圍冷得刺骨,山的威壓更是重重壓在他的背脊。
「怎麼?鬼王大人是聽不懂我的話嗎?還是因為我用一畜牲來威脅你讓你覺得很掉價,以才這麼生氣?」
謝長庚身上疼痛難忍,上卻不顯『露』分毫。
「我看你剛才為救它還挺著急的,還以為你有多寶貝它呢。看來是我多想……」
他這麼說著,可那劍刃卻更近的貼近魔犬的脖頸。
雪白的皮『毛』之下,慢慢沁血『色』來。
「既然此,一畜牲殺便殺吧。」
「你敢!」
重華臉『色』沉鬱,他冷著情拽著黎川的發高處下來。
「把它放。」
謝長庚眸閃閃,沒有動作。
「可萬一我先放它,你反悔怎麼辦?」
「我也不想占你的便宜,要不我數一二我們一起放何?」
「一,二……」
「!」
在話音剛落的瞬間,黎川整個人被重重甩謝長庚前。
然而,謝長庚並沒有收劍。
「你敢耍我?!」
「你誤會,我並不是有意此。只是若是我怕我鬆手,你沒有放人。」
謝長庚看著黎川起身站在自己身旁,手腕一動,這才放魔犬。
「抱歉,看來是我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重華並沒有因為青年的道歉而消氣,那怒火反而越發強盛。
他將地上魔犬的顱拿起,重新安在它的脖子上,它似乎覺得自己拖腿很是自責地耷拉著腦袋。
「道拖腿就給我滾鬼門去!」
還沒等魔犬反應,它便被重華一掌給打去。
重華眉宇之間滿是鬱氣,詭譎的黑霧縈繞在他的周圍。
謝長庚意識什麼連忙護住身的少女,然而晚一秒,那鬼氣已覆上來。
「還真是人以類聚。」
他死死扣著謝長庚他們的脖頸,看向恢復些氣力的白穗。
「你的朋友和你一樣狡詐多端。」
「你先冷靜下重華,剛才的話我還沒有答你……」
「不需要。」
重華咬牙切齒地打斷白穗的話,他看著她那雙琥珀『色』的眸子。
那雙眸子看著越澄澈純粹,於他而言就越諷刺難堪。
他轉過不再看白穗,濃郁的鬼氣迅速鑽進謝長庚和黎川的口鼻。
「我要讓你們生不死!」
謝長庚道那魔獸對他來說很重要,卻不想對方竟然這般看重。
看重放著好好的金丹不要,寧願鬼氣損壞金丹,也要用這樣的方式折磨他們。
謝長庚疼得全身抽搐,他感覺腦子裡閃過好些細碎的片段。
像人臨死之前的走馬燈。
前世他是什麼時候見重華的?
仙魔大戰?好像要更前一些……
他想起來,是在蒼山。
蒼山當年比萬劍宗還要先一步被戚百里給滅滿門,當時他們幾個宗門弟子聞訊趕過去。
漫天的火焰之中,紅衣青年抱著一個瀕死的少女走來。
——也是來蒼山唯一存活下來的樂修大能。
他沒有參屠戮宗門的事件,可是卻也沒有制止。
甚至在最救其中一名弟子。
那個時候謝長庚對有鬼修妖修一輩深惡痛絕,連帶著戚百里的那一份也憎惡上對方。
重活一世,他不覺得對方有多可惡
他沒有錯,他也沒有錯。
他們只是對立而已。
而且重華和蕭澤他們不一樣……
他為人過,雖有執念卻存人『性』。
謝長庚也不道怎麼事,明明已要被前的人殺死。
他反倒有一種莫名的釋懷。
——真好。
至少沒死在戚百里的手上。
重華看著青年唇角上揚的弧度一愣,不過只是一瞬,他冷眉蓄力準備捏碎他們的脖頸。
白穗臉『色』一白,慌忙之中趕緊將之前入幽都時候霍雲給的那張傳送符紙拿來。
這是符紙沒有任何靈力附著,只有在渡上靈力的瞬間才會被催動。
在霍雲和黎川離岐山時候他們師尊給的,大乘修者制的符紙。
千里之外之人亦可傳送。
怎麼用來著?
對,先咬破手指,然把血滴上去,再渡上靈力!
白穗身子不是疼得還是怕的,顫抖得厲害。
她咬破手指,將血滴下。
血跡隨著上的字跡蔓延。
隨即靈力也一併渡上去,整個符紙紋路緋紅一片,在金光閃爍剎那,便沒反應。
怎麼會沒用?!
白穗以為血不夠,慌忙割破手腕想要再試一次。
可在符紙驅動的瞬間重華便感白穗在用傳送符紙。
他一個瞬身過來,引鬼火想要將那符紙給燒毀。
白穗見狀蜷縮著身體護著,殷紅的血浸濕符紙,依舊沒有反應。
「為什麼沒用?明明說好只要渡靈力進去就可以傳送……」
重華原以為自己晚一步,不想這傳送符紙竟然失效。
不過為以防萬一,他還是將白穗拽起來,想要將那符紙拿過來。
然而少女護得太死,何也不松。他倒是可以一把火連符紙連人一併給燒。
重華指尖一動,最調轉個方向,取走她脖子上掛著的那塊玉佩。
「?!還給我!」
「把那符紙撕,不然我便毀它。」
白穗緊緊攥著符紙不動。
果撕它,那麼他們都沒辦法活著離……
反之,陸九洲給她的玉佩便會被毀掉。
她沒有答,也沒有動作。
咬著牙紅著睛將那符紙護得更死。
重華說不是高興還是何,對於白穗選擇保住符紙,他還是有些痛快的。
畢竟毀的是陸九洲的東西。
可是看她這麼痛苦,心裡那點痛快也跟著消散殆盡。
「……冥頑不寧。」
重華喉結滾滾,沉著聲音對白穗說道。
「既然是你自己做的選擇,那就給我睜好好看清楚。」
他捏著白穗的下巴強迫著她抬,那紅『色』的眸子淬著寒冰。
「我要當著你的把它給毀。」
「不要……」
「求你,求求你。」
白穗聲音哽咽地懇求道,這種低微的姿態非但沒有讓重華心軟,反而更加煩躁。
青年冷冷掃白穗一,將鬼氣覆在那玉佩上。
因為這是陸九洲的本命靈器,輕易是很難弄碎的。
重華皺皺眉,手腕一動,那把血『色』長劍直直刺向玉佩。
兩股巨大的靈力衝擊著,萬千厲鬼在劍刃之中嘶吼,一寸一寸『逼』近著玉佩本體。
不要……
「不要!!!」
身體比腦子動的更快,白穗踉蹌著跑過去,用身體將那玉佩死死護在身下。
劍沒玉佩的靈力抵擋更快的落下去,往少女的背脊刺去!
重華瞳孔一縮,想要將劍收。
一抹雪『色』劍光落下,高處破宮城樓牆。
陰霾天空,萬千雷動,生生斷鬼劍!
激『盪』起的灰塵漫天,周遭的鬼火也在剎那之間被劍風給泯滅。
混沌昏暗之中,有人背將白穗輕輕抱起來。
沉木的清香清冽,縈繞在她的鼻翼之間。
白穗眸一動,愕然看過去。
「……師兄?」
「……我在。」
陸九洲喉結滾滾,聲音喑啞壓抑,那來平靜溫潤的眸在觸及她身上的傷時候冷若冰霜。
而懷裡的少女卻沒有意識,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她看陸九洲許久,又低看看自己手中被血水浸濕的符紙。
「奇怪,霍師兄明明給我說只要驅動符紙他就會趕過來的……」
「怎麼來的是師兄?」
「那要問你。」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靈力給她療愈著傷口。
「驅動符紙條件有,一為精血,二為靈力……」
白穗不解:「那呢?」
陸九洲沉默一瞬,晦暗之中,他的耳根燙灼。
「心之想。」
「——你驅動符紙時候想的不是霍雲,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