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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修)雙劍(二合一)……

  白穗聽陸九洲這話恍惚一瞬, 腦子也有混沌。

  她眼眸閃閃,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符紙。

  上面被血『色』浸濕完全,那原本繁複精細的紋路也沒痕迹, 看上去和紅布沒什麼區別。

  這是符紙驅動功的證明。

  霍雲在將這個傳輸符紙給她的候說過, 符紙上是他師尊用精血畫的字元。

  雖範圍可至千里,但是只能在緊要頭驅使一次,且使用之後上面的字元便會消失殆盡, 變一張平平無奇的符紙。

  這也說明陸九洲所說是真的,這個符紙沒有失效,只是她召喚的對象有偏差而已。

  其實當白穗自己也沒意識自己腦子裡想的是陸九洲, 她將靈力渡進去的候腦子的確不清明。

  一邊擔心著謝長庚他們的安危,一邊得集中注意力去驅使符紙。

  所以第一次的候她失敗。

  第二次的候若是重華沒有將那塊玉佩搶走的話,可能白穗十有八九會把霍雲給傳送過來。

  畢竟這是霍雲給她的符紙,當對方也是說的出什麼事情召喚他。

  只是在看重華要把那塊玉佩毀掉的候,白穗什麼也顧不上, 身體比腦子反應更快的衝上去護住它。

  那候她想的這塊玉佩, 只有陸九洲。

  想這裡白穗眼眸閃閃, 攥著玉佩的手收緊。

  「……幸好你來,我差點失去它。」

  她說這話的候聲音顫抖得厲害,淚水在眼眶打轉, 稍微一眨眼便「嘀嗒」砸在陸九洲的手背。

  陸九洲心下一動, 將白穗輕輕放下, 抬手擦拭著她眼角的濕潤。

  「抱歉,是我來晚。」

  明明這並不是他的問題,他還是這麼柔聲道歉安撫著白穗。

  「不過下一次不要做這種傻事。這種東西沒沒,我可以煉化一個送給你。」

  「可是若是你出什麼事……」

  大約是因為這話不大吉利,陸九洲說一半頓頓, 垂眸直勾勾注視著白穗的眼睛。

  「師妹,有一點我希望你牢牢記住,在我心裡你比任何靈寶都要重要,所以下一次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冒險好嗎?」

  白穗鼻子一酸,悶悶應一聲。

  她緊握著手中的玉佩,還想要說什麼。

  周圍的塵埃散去,一團火焰燎過「嗖」的一下朝著陸九洲面門過來!

  青年像是早料一般,手搭在白穗的腰上一帶,側身避開那幽藍『色』的鬼火。

  火光搖曳,映照在他的眉眼。

  黑髮紅眸的青年踩著火光,在黑『色』鬼氣散開之後,將視線落在陸九洲身上。

  「說曹『操』曹『操』,我正想著你底要什麼候過來,現在倒好,我也不用花間去找。」

  「五十年前讓你僥倖逃,這一次我看你還有沒有這的好運氣。」

  他話音剛落,和之前對上白穗他們候不一,此自他身上傳來的威壓與其說是泰山。

  更像是塌陷的天地,毫無防備地壓下來。

  白穗本來有傷,這的威壓過來她根本難以招架,「噗通」一聲跪下來。

  若不是反應快,手及撐住地面,她可能整個人都要倒在地上。

  好可怕,這是元嬰修者的威壓嗎?

  剛才和重華對上的候光是近身已經很艱難,不想對方竟根本沒認真。

  要是他一開始動真格的話,別說撐謝長庚他們趕來,可能連出劍的機會都沒有!

  「氣沉丹田,引靈力護住心脈。」

  陸九洲手輕輕搭在白穗的肩膀給她渡靈力穩住心神,后覆神識在玉佩上。

  「驅動它,它可以幫你抵擋住大半的威壓。」

  他剛才帶著白穗和重華拉開一定距離,對方也暫沒有真正動手。

  陸九洲和白穗他們不一,從前者剛這裡的候重華他已經突破元嬰。

  同級的修者,自要更加慎重對待。

  陸九洲一邊與白穗交代著事情,一邊留意著重華的動作。

  「那團束縛著謝長庚他們的鬼氣雖重,但是只要重華和我交手便兼顧不,很容易散開。你候趁那個機會把他們救下來。」

  其實以白穗的修為算是鬼氣散也很難做,只是她手上有陸九洲的本命靈器,倒也容易許多。

  「還有,有一件事你必須提前做好準備。」

  陸九洲將聲音壓得很低,湊近與白穗耳語。

  「這個符紙雖把我本體傳送過來,但是任何術法都不是完美的,都會有弊端。像這近神品的符紙是能夠不限距離傳送人,可同,我的力量也會被壓制住一部分不能使用。」

  這種類型的術法的弊端一般是限制距離或者傳送的間,不過這種情況一般都局限於修為不那麼的符修。

  若是霍雲師尊這的大乘修為是間和距離是可以不受限制的,甚至可以做百分百本體傳送。

  只是很顯這個符紙是專門針對霍雲做的,可最後卻意外把陸九洲從靈山傳送過來。

  霍雲是金丹,陸九洲卻已是元嬰,已經超過這個符紙的功效範圍。

  所以他的力量也被削弱。

  也是說……

  「在五十年前重華已是元嬰中期,算我能發揮全部力量,和他對上想要取勝也頗為棘手。現在因為符紙束縛,我能使出的最多也只有金丹巔峰左右的修為。」

  「你們入幽都已經破不止百鬼,算沒重傷他這不夜城的歷練也算完。」

  青年眉宇之間摺痕漸,握著天啟的手不自覺用力,帶著凌厲的劍氣。

  「所以你候趁機把他們帶出宮城,外面有霍雲接應你們。」

  「那你呢?」

  「你不用擔心我,我雖不敵他,可全身而退倒是不難。」

  青年『揉』『揉』白穗柔軟的發頂,神情溫和,語氣卻不容拒絕。

  見白穗焦急著想要說什麼,他沉聲打斷她的思緒。

  「聽話。」

  白穗還沒反應,詭譎的黑霧從地面迅速覆過來。

  陸九洲早有所察,將眼前的少女一把推開,雪『色』長劍一引入地。

  地面劇烈震動來,在鬼氣快要纏繞在白穗腳踝的候。

  天昭的劍氣驟斷開一道猶如斷崖一般的鴻溝,橫亘在中間,隔開鬼氣的蔓延。

  重華眯眯眼睛,餘光瞥一眼白穗,卻沒繼續引靈力攻過去。

  他指尖一動,黑霧收回。

  以排山倒海之勢從陸九洲的頭頂傾覆下來,好似深海翻湧的滔天巨浪將他給全包裹!

  陸九洲身形一閃,白衣翻飛之中劍鋒猛破開霧氣。

  他將劍投擲出去,在重華『逼』近的瞬間刺向他的胸膛位置。

  劍還沒碰觸重華,鬼劍肅殺,血光森里劍相撞,滌『盪』的氣流衝擊著整個宮城。

  天昭稍遜一籌,被擊退回陸九洲的手中。

  也是這個候重華覺察什麼。

  「這五十年你的修為怎麼不進反退?」

  重華手腕一動,掌心翻上,鬼火混雜著鬼氣一併。

  火龍翻騰著迅速往陸九洲背脊上落去,「轟隆」一聲,一道驚雷落下,和鬼火撞個正著!

  雷鳴電閃之中,那抹白『色』身影似落雪一般蒼白纖弱。

  重華指尖微動,那鬼火重新回他的手中。

  反觀陸九洲,雖安無恙,但是氣息明顯要比之前交手候弱幾分。

  「我明白。看來這符紙不是顧止給她的,不以他的修為不可能會有壓制力量的情況出現。」

  之前候重華阻止白穗使用這符紙並不是忌憚陸九洲,只是他和陸九洲交過手,道他的實力。

  五十年前便是金丹第一人,以他那般資質和修速度,如今必已至元嬰。

  他來即使他走不,讓這群人離開卻是綽綽有餘。

  所以在陸九洲被傳送過來的候重華他似乎並未元嬰,以為是他故意隱藏實力,警惕著沒有立刻動手。

  幾番試探后他這才確定,不是陸九洲在隱藏,而是他的修為被壓制。

  「所以我說,人的運氣不可能一直都是好的,因果循環,總歸要還回來的。」

  重華勾唇笑笑,神情卻冷。

  他話音剛落,一個瞬身過去陸九洲的身邊。

  青年一驚,背脊之上寒氣森,他連忙引劍與重華拉開距離。

  而還是晚一步,那把鬼劍不什麼候出現在他的身後。

  一之間進退難。

  陸九洲皺皺眉,腳下一點,御空往上避開一人一劍。

  重華冷哼一聲,扯扯嘴角。

  在他『逼』近的候那鬼氣便已經悄無聲息纏上來,陸九洲只顧著躲避鬼劍,在他凌空而上的候覺手臂被禁錮著無法移動。

  他猛地低頭看去,一隻黑『色』的大手緊緊束縛在他的胳膊!

  和之前用來對付白穗他們的鬼氣不同,這個摻神識在其中。

  是和他的神魂相連的,斬不斷掙不開,氣息稍微一『亂』便會侵蝕入他的識海。

  候陸九洲會為一個被他『操』縱的傀儡,和屍走肉沒什麼區別。

  這是鬼修的可怖之處——引魂奪舍。

  這五十年裡,不單單是陸九洲修為精進,重華也比以前更難對付。

  他重生過一次,雖需要從頭開始修,可他生來便是純粹的鬼體,修來本極為迅速。

  加上因為有著前世的記憶和經驗,便更是一日千里。

  能在這無聲無息的情況下纏上他,重華應該不止元嬰中期修為。

  敵強我弱,這的確十分棘手。

  不過……

  不幸之中的萬幸,他的屬『性』生來克鬼修!

  想這裡陸九洲並沒有急著掙脫,如今右手不能動彈,他將右手的劍換左手。

  天昭什麼,劍身一動,挽個劍花。

  「轟隆」一聲劍光凌雲,將宮牆之上破開一個巨大的窟窿。

  三千雷動,風急雲涌。

  陷入永夜的幽都頭一次出現亮若白晝的情形。

  像是一場天懲。

  在雷鳴電閃之中陸九洲居臨下地注視著重華,似審判一切的神明。

  重華冷冷對上他的視線,周遭的鬼氣更甚。

  將所有的一切都被全籠罩,只能看他那雙詭譎的紅眸。

  天上雷霆萬鈞,地下雲霧翻湧。

  一之間分不清哪是天哪是地,似乎回混沌期,天地未凱一般。

  一紅一白個身影在雷聲響動剎那引劍而動,在劍刃相撞的瞬間空間都扭曲不定!

  幽藍『色』的鬼火和雷電相抵,人僵持在半空,只稍稍抬眸便能望進對方那如劍鋒般冷冽的眉眼。

  重華眯眯眼睛,手上被雷電震得發麻,面上卻沒顯『露』分毫。

  他盯著陸九洲,不放過他一絲一毫的神情變化。

  果不其,沒過多久他的臉『色』蒼白幾分,氣息也『亂』。

  若是今日陸九洲能發揮全部的實力,或許這一擊算是勢均力敵。

  只是可惜,他今日終是不敵。

  重華將劍刃『逼』近幾分,在快要落在陸九洲脖頸位置被他生生抵住。

  可後者整個身子還是被壓在牆面位置,差一寸能割破喉嚨。

  下面的白穗好不容易才將謝長庚他們救出來,正準備從門口出去。

  看陸九洲被壓制在牆面,連忙將昏『迷』的風祁交給謝長庚。

  「長庚哥,黎川,你們先帶著風祁離開。」

  「白穗,不要做傻事。」

  謝長庚幾乎立刻便意識她要幹什麼,他皺皺眉不甚贊同。

  「我道你擔心陸九洲,但是我們留下來非但幫不他,還會為拖累。」

  元嬰修者之間的對決,他們根本沒辦法近身。

  「我能抵擋住重華的威壓,我還有飛羽令,有自保的能力。」

  白穗一邊說著一邊引天啟在手中,語氣格外堅決。

  「而且是我將師兄置於危險之境,算是死我也要為他爭取一線生機!」

  謝長庚張張嘴想要說什麼,一旁的黎川突出聲。

  「那好,你自己注意安全,我和謝長庚帶著風祁先出去。」

  說著她看向謝長庚,沉聲解釋道。

  「白穗的『性』子你不是不道,她剛才為一塊玉佩都不要命,要是她師兄出什麼事情,她斷不會苟活。」

  「與其在這裡繼續浪費間去說服一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人,不如抓住間趕緊出去。」

  「別忘,我師兄如今也在幽都。」

  黎川不提醒這麼一句謝長庚險忘,原本該被召過來的應當是霍雲才對。

  他明白黎川的言下之意,現在他們出去不單單是為保證安全,更是可以給霍雲傳遞消息讓他過來。

  「……那你自己多加心。」

  謝長庚深深看白穗一眼,后和黎川他們一併離開。

  其實陸九洲要全身而退並不難,白穗留下來一方面是不想拋下對方一走之,二來是因為她的任務並沒有完。

  陸九洲上次之所以能安離開是因為有這塊本命靈器在手,他現在拿來給她。

  加上修為被壓制,要脫身肯定會吃不苦頭。

  既如此,白穗倒不如孤注一擲。

  與陸九洲合力重創重華!

  陸九洲原本看著他們已經門口位置,剛鬆口氣準備反擊。

  卻發現白穗站在原地,沒有跟著謝長庚他們離開。

  重華也注意。

  他不是沒有第一間看他們要逃走,只是並沒有把他們放心上。

  從破結界的瞬間,各方的鬼將必已經聞聲趕過來。

  他們進去容易出去難,別說出城門,在途中會遇鬼女一眾。

  只是他沒有想白穗居會選擇留下來,一之間他不道對方是被情沖昏頭,還是腦子本不好使。

  這個傻子,連他身都近不,留下來是要給這子殉情嗎?!

  一想這個可能,重華的臉『色』驟沉鬱下來。

  白穗不道他在想什麼,只緊緊握著手中的天啟,抬眸直勾勾對上陸九洲的視線。

  青年原本是想要她快走。

  可在看她的眼神的剎那,他立刻明白她的意圖。

  這很瘋狂,至少對於白穗現在這個情況來看並不適合。

  陸九洲心頭卻不受控制地躁動來。

  他喉結滾滾,天昭的劍身也顫動著,興奮戰慄。

  人視線對上的瞬間。

  白穗深吸一口氣,足尖一點,凌空一躍來陸九洲這邊。

  像是飛蛾撲火一般毫不猶豫,整個人如離弦之箭直直入鬼火之中!

  重華瞳孔一縮,鬼火也因為他的情緒波動激烈搖曳來。

  「白洲!」

  「阿穗,過來!」

  道聲音同響,卻是不同的稱謂。

  不怎麼回事,前一秒還重重壓在他脖頸的鬼劍似乎滯一瞬。

  陸九洲抓住這一點破綻,斷他的鬼氣。

  緊接著自雪『色』長劍入鬼火,將萬千火焰破開。

  熱浪撩白穗的頭髮,一隻骨節分明的手輕握住她,將她帶他的身邊。

  人凌於空,周圍是綿延不絕的火海。

  白穗穩住身形,緊握住陸九洲的手,那雙琥珀『色』的眸子堅定純粹。

  青年心神一動,人距離很近,近得連彼此的呼吸和心跳都清晰入耳。

  「你確定要這麼做嗎?」

  陸九洲的聲音很輕,像是詢問,隱約之中在期待什麼。

  「在離開蓬萊之前師尊已經傳授我心法,我不道我能做哪種程度,但是總比不作為好。」

  白穗說著緊張地握緊著劍,心跳如擂鼓般,一下比一下厲害。

  「不用擔心,一切交給我。」

  確認白穗的意願后,陸九洲引靈力在她的手腕。

  后神識一如春雨潤澤,慢慢覆在她的身上,乃至劍身。

  白穗跟著他的引導調整著氣息,也慢慢將自身的靈力和神識引青年方向。

  天啟和天昭劍身一動,一白一金的道劍光凜冽,似白晝烈陽一般著照在整個宮城。

  這是雙劍的式!

  重華神情晦暗明滅,他身形一動,與之拉開一定距離。

  他冷冷注視著人神識交纏,劍氣相融的畫面,覺得諷刺礙眼。

  「唰」的一聲,宮城內外覆上冷冽的霜雪,萬千厲鬼也在厲聲哭嚎,擾『亂』人的心神。

  要是這個候鬼女在場,見重華如此可能會分外震驚。

  他從沒有這般動怒過,像是要把一切撕碎一般。

  重華紅『色』的眼睛在鬼氣覆上的候慢慢有變化,從中生出另一紅眸。

  他生為鬼體,天生重瞳。

  而大多候並沒有使用過重瞳,所以一般隱匿在其中。

  重瞳可以勘破萬千術法,劍術也是其中之一。

  天上的雷動隱約,混雜著的寒氣也在風中呼嘯冰雪。

  七月的天,幽都忽而落一場大雪,卻如何也覆不上這宮城的黑。

  重華看向風雪雷電里的那個纖細的身影,俊美的面容之上似淬冰。

  他並沒有避開劍的鋒芒,他眯眯眼睛,馭火引命劍直直對上去。

  三劍相互撞上的瞬間,白穗覺身體都被撕扯般疼痛難忍。

  她咬咬牙,蓄力重重壓下!

  陸九洲見另一隻手覆在白穗手上,金『色』的劍光映照在周身,耀眼得看不清分毫。

  雙劍的威力本可怖,哪怕是像白穗和陸九洲這修為相差懸殊的情況,只要神識能相交,劍氣能相融。

  即使是重華也不能保證承受得住。

  加上人是純陰純陽體質,威力便更加強烈!

  重華被滌『盪』的劍氣和落雷給震得重重墜地面,他並沒有倒下,只是腳下被深深嵌入個大坑。

  他原以為以他們這種懸殊的實力算使出來也會破綻百出,不想只是一式而已,將他『逼』退至此。

  雙劍可越級斬殺修者。

  個金丹初期的雙劍,即使對上一個元嬰修者也能完全壓制。

  陸九洲足夠強,白穗也足夠契合,人一併竟也不輸金丹程度的雙劍。

  而白穗畢竟修為有限,拚命使出一劍后便脫力。

  青年收劍,連忙給她為一顆丹『葯』,而後抱著她緩緩落地。

  重華傷的不算重,只是對上陸九洲可能會棘手不少。

  他抬手擦拭著嘴角的血跡,視線卻是落在臉『色』蒼白的少女身上。

  「身份是假的,名字也是假的。」

  「呵,我原以為你和旁的人會有所不同,沒想頭來披著的全是假面。」

  他諷刺地扯扯嘴角,一之間覺得算得那副骨相也沒有半分興。

  白穗心下也懊惱,若是之前身份什麼瞞著重華她倒是不會這麼愧疚,只是這個名字,她實在不該。

  她張張嘴想要開口解釋,不想被對方下一句的陰陽怪氣給噎住。

  「白洲?還真是伉儷情深啊。」

  之前候因為道聲音疊在一,陸九洲並沒有聽清。

  此從重華口中聽白穗取的化名一愣,不甚自在地『摸』『摸』自己的后脖頸。

  「你誤會,我,我們還未結道,還不是伉儷。」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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