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手術成功
“媽,你問那麽多話幹嘛?快去盛菜吧,大中午的,該吃飯了。”程海讀懂了許涼音的意思,連忙朝著他母親擠眉弄眼的。
一頓飯吃的十分壓抑,許涼音好不容易挨到離開,坐在程海的自行車上。程海無法看見許涼音的表情,但還是十分小心的開口:“謝謝你啊,涼音,我媽媽她這個人太多話了,就喜歡多嘴。”
許涼音攬著他的腰,感受著微風拂過臉頰,身體說不出的輕鬆和怡然,她已經很久沒有這麽放鬆過了。
“沒關係,你不用再跟我說謝謝了。我到覺得你媽媽還挺可愛的。”許涼音綻開一個微笑。
車子已經騎到了許涼音家樓下,程海不好意思的下了車。“謝謝你送我回來,你媽做的飯很好吃,也替我謝謝你媽媽。”許涼音下了車,站在程海對麵。
程海點點頭,手放在衣服包包裏,猶豫著要不要把包裏的東西拿出來。看著程海沒有說話,許涼音再次開口:“那,我先回家了,你回家注意安全。拜拜!”
察覺到許涼音大大咧咧的外表下有著一顆溫柔細膩的心,她溫柔的樣子,略帶關心的話。一簇小火花在程海心裏燃燒起來,怎麽都無法熄滅。
“等一下……”程海暮的抬眸,突然叫住許涼音。
“還有什麽事嗎?”許涼音不明所以的回身,她覺得程海有些奇怪,他的眼裏總是閃過一些琢磨不透的信息,讓她心砰砰亂跳。
手心緊張的有些細密的汗,程海咽了口咽沫,將口袋裏的盒子掏了出來。
“這個……是我媽媽臨走的時候給我的,說是讓我送你,謝謝你一直對我的照顧和幫助。”程海故意放輕鬆,一抹緊張在他的側臉上一閃而過。
許涼音接過,打開盒子,瞬間驚訝的合不攏嘴,她輕輕咳了一聲,“這個東西,太貴重了吧,我怎麽能收……”
紅色盒子裏麵,靜靜的躺著一條項鏈,應該是純金打造。項鏈的吊墜十分精致,是一朵栩栩如生的花。
程海也有些不敢相信,他接過盒子後也根本沒有打開看,誰知道他媽媽把自己最喜歡的項鏈送給許涼音了。心裏暗暗歎息一聲,程海解釋道:“我媽媽她肯定是想要感謝你,讓我開朗起來,她一直很擔心我一個人。涼音,你收下吧!”
“不不不!”許涼音慌張的擺著手,把他的手推回去:“這個東西太貴重了,況且我們本來就是朋友嘛,互相幫助也是應該的,你還是帶回去,還給你媽媽,有你們今天的款待就很好了。”
程海拗不過她,隻能商量著,“那就當是我讓你幫我保管,以後需要了我再拿回來,你不收下,我回家也不好給她交代。”
見他這麽說,許涼音也不好再拒絕什麽,隻能接過,還不放心的叮囑他:“那好吧,隻能這樣了,不過你記得,以後要找我拿回去啊!”
“沒問題,放心吧!”程海打了保證,轉身騎上自行車,似是怕她反悔似的,騎的老快,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
微微歎了一口氣,許涼音也轉身回家。
第二天,當夏晴空躺在冰冷的病床上,眼裏隻剩下雪白的天花板,她微微睜著眼,不敢側目去看旁邊的情況。因為她知道,旁邊的病床上躺著的是夏晴天。此刻張依和夏誌明都圍在她的身邊,不停的寬慰她,讓她放心,不要害怕。
也好,夏晴空閉緊了眼。就這樣吧,以後,她再也不欠他們任何東西了。那些所謂的偏見和關心,於她而言,都是過客了。
手術即將開始,醫生給夏晴空注射了麻藥,沒過一會,她就昏昏沉沉的睡去。像是進入了夢境一般。
手術室的燈光亮起,看著兩個女兒被推入手術室。張依捂住嘴,靠在丈夫懷裏哭的一踏塗地。夏誌明輕輕拍著她的肩膀,輕柔的安慰她。
“別哭了,放心吧,隻要手術成功了,以後晴天就也是一個健康的孩子了。以後,我們一家人就能好好生活了。”
張依抹著眼淚,哽咽著點頭道:“我知道,我就是難過嘛!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也不想看見晴空對我那個怨恨的樣子。她們都是我們的女兒啊!”
夏誌明心裏一陣傷感,也微微紅了眼眶,他緊緊抱住張依,安慰著:“晴空她雖然懂事,但也還是一個孩子。以後慢慢相處,她一定會懂我們的苦心的。”
夏誌明拉著張依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靜靜等待,都沒再說話。
安承氣喘籲籲的跑到醫院的時候,夏晴空的手術已經開始了快半個小時,他急急忙忙的,也顧不了坐電梯,直接就衝向樓梯口,一層一層的往上爬。
他看見張依和夏誌明坐在走廊裏,連忙跑過去,焦急的問她們:“夏叔叔,夏夏她們人呢?”
夏誌明抬眸看見是安承,又喘著氣那麽累的樣子,心裏不免十分感動。“承承,你有心了,她們都已經進了手術室了,估計過不了多久,手術就要結束了。”
安承雙手撐在膝蓋上,喘著氣。心裏隱隱有些愧疚,他答應過夏晴空的,會在她手術之前趕過來,可是他卻遲到了,錯過了見她的時間。對不起了,夏夏,你一定要好好的,我會在手術室外麵一直等著你出來。
安承心裏一邊想著,頹廢的蹲在了過道裏。
“我來了,我來了……”安然大步出現在過道裏,她扶著牆,也衝到安承身旁蹲下,痛苦的喘氣,臉頰因為運動的關係一片緋紅。“你也不等等我,我一個人跑了多久你知道嗎,不要以為你是我哥我就要這樣忍你了。”安然任性的咆哮著。全然不顧其他人驚訝的樣子。
“這裏是手術室,請你們保持安靜,你們已經影響到手術了。”手術室裏突然伸出一個護士的腦袋,對著門外大喊了幾句。
“抱歉,我們會注意……”安承連忙應聲。扭頭看著身邊的安然,小聲的說:“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因為你太慢了,我怎麽可能錯過公交車,錯過手術時間,你還敢叫我等你,我還想打你呢!”
安承開玩笑的,順勢舉起了手。
“哇呀,有人謀殺了!”安然大喊,幸虧安承及時捂住了她的嘴,另一隻手放置嘴邊:“噓,小聲點。”
安然休息夠了,就起身,也坐在了靠邊的椅子上。要不是因為聽見安承說給夏晴天捐腎的人是夏晴空。而她又一直想見見夏晴空,她根本不會這麽早起床,辛辛苦苦跑到醫院來。居然還被嫌棄了。
“醫生,情況怎麽樣,手術還順利嗎?”終於等到醫生出來,張依連忙問他。
“家屬放心,手術非常成功,注意讓一下,病人馬上出來了。”醫生揮手,示意所有人靠邊站。
過了好久,安然感覺自己快要睡著的時候,手術室亮著的燈終於熄滅了。護士推著病床走出來,第一個出來的人是夏晴天,麻藥還在退,她們都依舊處於昏迷狀態。
張依和夏誌明一見夏晴天出來,連忙迎上去,俯身在床邊,聲音溫柔的呼著她的名字。
夏晴空也被推了出來。安承見證,連忙湊過去看她。她緊閉著眼,臉色有些蒼白。雙手無力的垂在床上。
安然隻看了一眼,就愣了一下,這個夏晴空看起來很眼熟啊!不就是上次打羽毛球不小心砸到的那個女生嗎?原來自己早就見過她了,卻一直不知道。還傻乎乎的跑過來想要看看她長什麽樣子。
雙人病房裏,兩個人都還輸著點滴。因為醫院人比較多,所以兩個人臨時分開,被安排在了不同的病房。張依則緊緊抓著夏晴天的手,想要她快點醒過來。
安承靜靜的坐在病床邊上,看著夏晴空的眼一動不動,安然看著他認真的樣子,忍不住也湊到他身邊坐下,悄悄附在他耳邊道:“哥,我那天在醫院見過她一次。”
安承沒有回答,依舊靜靜的不說話。安然嘟嘴,再次問他:“哥,你怎麽不說話,你是不是喜歡夏晴空?”
聽見這話,安承毫無波動的眸光裏終於閃過一絲生氣,他被人戳中了心意。卻掩藏的很好。他終於覺得她吵了,扭頭沒好氣的說:“你能不能安靜一點,不要打擾人家休息了!”
緊緊握住的手,突然微微動了動,安承一個激靈,連忙一臉期待的看向她。
刺眼的白光好強烈,夏晴空覺得眼皮似乎有千金重一般,怎麽都睜不開。她的手指用力捏緊,終是睜開了眼。安承擔憂的臉龐出現在她眼前。夏晴空能夠感覺到他溫熱的手正緊張的握著自己的。但一時間依舊無法對外界做出任何反應。
“夏夏……你感覺怎麽樣?”安承關切的問她。夏晴空緩了過來,虛弱的扯出一個難看的笑。證明自己沒事。
看見她的笑容,安承終於安心,他連忙將床頭微微搖高一點,想讓她靠的更舒服。
“晴天怎麽樣,手術是不是很順利?”夏晴空幹啞著嗓子,關心的問她的情況,絲毫沒有在乎自己是不是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