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幕後凶手

  “怎麽可能……”


  夜很深，但韓為睡不著是肯定的。


  也正好是夜深人靜的時候他才能從自我保護中探身出來去窺視這個陌生的世界。


  沒猜錯，他穿越到平行空間。


  而且時間居然也不是2020年，是四年前的2016倫敦奧運會前後。


  突然反應到一個當時震驚娛樂圈的事差點沒嚇死他，幸好那位馬金蓮不是他辦的。不然真的就是臭不可聞了。


  也正因為如此，韓為找到切入點認知了這個世界。


  這是一個純粹架空的世界。包括娛樂圈都一樣。就比如鍾冉冉他肯定對不上號，況且藝人這種事，發展路徑幾乎都差不多。


  少數個別是非科班出身，也隻是少數。大多數都是影視學院藝校畢業，然後跑龍套，然後配角，然後主演。然後紅或者不紅。


  然後私生活有的幹淨有的複雜。


  不都一樣嗎？


  當然這個空間的藝人不管男女，整體水平線是要高出前世太多的。就如同鍾冉冉的顏值身材放在韓為之前的世界也是頂級那種，放在這一世估計也就是個洗腳婢？有點誇張。但也就是中等偏上。


  不過架空沒有對照也無所謂，他自己能適應就好。現在他被全網黑有封殺，有的是時間。而這個世界的人談不上適應，人家才是原住民，嚴格來首韓為是個外星寄宿能量體。


  本來想到這種比喻韓為還想笑，但轉瞬間就笑不出來。


  所以他才納悶，好奇，百思不得騎姐。


  一個個咖位那麽高，而且顏值身材氣質怎麽看都不像偷晴的女人。特別高貴典雅或者高冷或者溫婉的。


  可是如果顧天成沒說謊，那麽韓為居然會和這裏麵包涵大咖一線女星和小透明甚至人氣流量小花全覆蓋？

  以至於怎麽都不敢相信。自己投生這個人到底有什麽本事？

  下意識又看看雙腿間，沒錯是本錢十足，但這絕對不可能是把比他咖位高很多的女藝人也勾搭上的重要因素。


  因為你總不能見到一個誰就脫掉褲子晃一晃說我本錢足跟我吧。


  哪怕對方是隱形花癡你也沒這個機會。


  還是有點什麽手段，類似精神控製那種？


  “怎麽做到的呢？”


  類似韓為這種比吊絲還不如的半邊鬼臉，是無論如何也想不通這麽多美女都願意以身飼虎飛蛾撲火的理由，而他曾經也不是沒有幻想過可以和一個不用特別漂亮的普通女人過一生，保證對她好不讓她受苦受累，即便如此也從來沒有過。


  他甚至不知道被一個女孩喜歡應該是什麽樣的感受。


  當然他離婚的女同桌周穎不算，也許更多是同情是愧疚是依賴。卻應該不是喜歡和愛。


  退出搜索頁麵看著通訊錄和危信，他還在想著也許三十幾歲的人了，還談情說愛有點肉麻沒正事。


  不過這一世的身份和人生剛剛開始而已。


  他92年出生，中戲畢業後入行兩年就這個德行。演的戲不少，但爆的不多，演技還不錯，但是圈內口碑就爛透了。隻是圈內不知道而已，偶爾傳個緋聞但咖位不大也就沒什麽浪花。畢竟誰沒點緋聞？誰私下不玩？沒他那麽渣而已，可實際上也沒多幹淨，男女都算上。


  隻是他的確做得太過分，如果不是這次遇刺的事，估計也資源方也不會太計較。然而借著這次遇刺的情況，他就是個麻煩。暫時不能平息的話，加上很多的確看不慣，不用他也正常。誰讓娛樂圈不是非他不可呢？

  哪個職場都一樣。無視你劣跡的決定因素就是你能帶來的利益有多大。資本逐利，其他不會在乎。


  可現實就是誰讓韓為穿越過來就是這麽一個爛攤子，就遭遇這麽個事？隻能麵對。


  “怎麽沒有？！”


  奇怪的是手機裏沒有任何儲存過的哪怕疑似是他姘頭的號碼。都是正常商務往來的，而且數量也對不上，沒有特別多。


  按理說他也沒有女朋友沒老婆的，不需要虛擬名稱來隱藏。最多哪怕寫個姓就足夠了。


  可是這裏每一個標注都很清楚大多數是某個公司或者平台或者什麽娛樂圈的工作人員。


  “這好像是工作手機？”


  韓為不是娛樂圈的人卻寫娛樂知道藝人一般好幾部手機。


  尤其這手機裏更沒有什麽照片之類的，難道是存在電腦裏了？或者什麽攝像機照相機的內存卡？

  他此刻的情緒還有內心都是比較複雜的。


  一方麵想起這個男人的前身做了那麽多惡貫滿盈十惡不赦該死的事就覺得恥辱。


  另一方麵又覺得那不是他自己做過的。又有些嫉妒和羨慕。


  當然不是說嫉妒羨慕傷害女孩，而是他有那麽多還都那麽主動自己一個都沒有的正能量心態。


  “鈴鈴鈴~”


  就在這時，突然手機響起。


  韓為以為是什麽認識的人或者幹脆是顧天成又可能是鍾冉冉的電話，但是看著來電顯示就特別靈異驚悚。


  上麵居然現實一個韓為的字樣。


  “我去……”


  韓為咧嘴沒第一時間接通，感覺像午夜凶鈴。


  “鈴鈴鈴~”


  還在響。就當韓為猶豫的時候，掛斷了。


  韓為莫名鬆口氣，思索著要不要再來電話接通，或者打回去。


  然後一個危信發過來，並且依然是韓為這個字樣。他不太覺得是同名同姓。


  尤其當他瞪大眼睛看著裏麵一張照片的時候，那裏麵的女人他還有印象，就是剛剛無意間在網絡上搜索女明星時候一個人氣不錯的實力派漂亮女演員，麵容很像。兩人親密摟在一起的自拍照，解釋什麽友情非常牽強。


  叫什麽董晴柔。老公是個導演，大她十歲。當年在圈內公開之後也算是佳話。


  韓為想象不到這什麽情況？

  突然鈴聲又響起還是來電顯示韓為字樣，這次韓為瞬間接通。


  “喂？哪位？”


  “嗬嗬。看到自己的電話是不是感動很靈異？”


  裏麵一個低沉的聲音說著這樣的話，尤其還是在夜深人靜的晚上，更顯得異常。


  “我的電話？”


  韓為預感靈驗了。


  “不錯。你的手機密碼被我破解之後，裏麵的東西真是讓我歎為觀止。”


  突然聲音變冷：“我真後悔沒有殺掉你。讓你活過來！”


  韓為驚愕：“是你刺傷我？！”


  “不是刺傷。”


  聲音從話筒傳來，似乎咬牙切齒：“是刺死。你倒在地上我就走了，沒想到你經紀人那麽快發現，卻沒有馬上送你去醫院。可是這樣你都不死，老天不長眼。”


  韓為歎息：“我說了你可能不信，我不是以前我……”


  “你說什麽？”


  韓為無奈：“我是說，你可以理解我失憶了。醒來之後很多事我都記不得。”


  聲音驚訝：“我你也不記得？我特地還讓你看清我的臉，並且我還和你聊了一會，因為我確定不想讓你活著。”


  韓為開口：“你不信就算了。不過不管以前我做過什麽對不起你的事，我說聲抱歉。我沒打算報警，你把手機還我，就當這件事沒發生。你看怎麽樣？”


  聲音笑了，隨後大笑。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一瞬間韓為還以為是顧天成。但是顯然不可能。


  顧天成沒否認故意晚送他去醫院，如果刺死他的人是顧天成，沒有必要送他去醫院。


  “哈哈哈哈哈！！”


  還在笑。


  韓為無聊等待，這口人渣的鍋看來輕易摘不下來不說，還一個接一個扣，感覺要扣死他為止。


  “喂你笑夠沒有？！”


  韓為不耐煩，任誰穿越眾經曆重生魂穿的事都已經夠彷徨無助的了，還要給前身擦屁股他都沒這麽寫過。


  “我也綠了你老婆了嗎？”


  韓為下意識開口，隨即呸呸呸：“對不住對不住！！脫口而出，我沒有消遣你的意思。我隻是真的不記得……”


  對方沒再笑，沉默片刻：“沒關係，你認得我的。不過如果你失憶了，可能我走在你麵前你也不會有反應。一試就知道。除非你是下套要抓我。”


  韓為無奈：“拜托。第一其實你不信，我自己知道我一些糟爛事都覺得弄死活該。隻是我失憶了，總感覺那些事不是我做的。第二……”


  韓為表情嚴肅：“你用刀刺我已經公開了，網上也因此都傳我得罪人，一片議論聲，我承受輿論壓力很大。圈內甚至都因此嫌我是麻煩都不用我了。現在你發給我的照片是我手機裏的吧？你還想怎麽樣？是要威脅我？”


  對方冷笑：“你放心。你那些都是拍下和你一起關係親密的女明星照片。發出去也是她們會受到輿論壓力產生對事業的負麵影響，我不在乎她們有什麽損失，但是隻要對你傷害不大，我不會去做。”


  韓為呼出一口氣，這個邏輯是通的。


  “反正我也沒錢。如果你能多少了解我，你該知道的。”


  韓為開口：“所以不為錢也不為曝光，你現在就打算罵我幾句還是有什麽目的直說？或者需要我道歉的話……”


  “你做的事。”


  對方開口：“死一百次都不足為惜，道歉算得了什麽？”


  韓為輕歎：“是啊。那你說吧想怎麽樣。死是不可能的，我還是比較惜命。除此之外你說吧，隻要我能做到的……”


  對方沉默很久，突然笑了：“有意思。我突然發現你不死也許更好玩。死了反而便宜你，我會驗證你是不是真的失憶。之後我會聯係你。等著吧，好戲剛開始。”


  韓為開口：“什麽好……喂？！喂！！！”


  掛了，再打過去關機，我去這麽快嗎手速？也是手藝人？！


  韓為看著手機，沒再多說。事還複雜了。


  不過兵來將擋吧，聽他意思好像要想辦法給自己找麻煩，但不再是刺殺了。實際上也是，韓為不是說怕死，而是側麵了解一點點這個前身做的缺德事都覺得死是便宜他了。他該受到折磨的。雖然如今這個被折磨的對象是無辜的老處男韓為，而不是那個女神斬的渣男。


  “我……”


  韓為再想看那個圖片，才發現已經早被對方撤銷了。


  沒有任何存在的痕跡，剛剛太激動，早知道就保存了。哇午夜夢回此刻夜深人靜他才敢麵對自己的陰暗麵就是。


  他其實也是手藝人。用明星做幻想的對象。


  某種程度他覺得似乎自己穿越到這個渣男身上也不是沒道理，自己也挺猥瑣的。


  不過既然忘保存了，韓為卻有了一點認知就是。


  知道其中一個和他有過糾纏的女明星是誰。


  上網搜索。


  董晴柔，88年出生，比韓為大4歲，今年28。


  已婚，老公是個導演。大董晴柔10歲。拍過電視劇後來拍電影，收視率票房都不錯。兩人也是拍戲認識的。


  標誌性的外貌是一直戴帽子，還有一臉大胡子。


  反正不用想了，和前世對不上的。


  而且前世今生娛樂圈導演和藝人搭配也有的是，雖然更多是演員和演員。沒有什麽特別。


  隻是看著董晴柔的照片，韓為讚歎，真漂亮。如果是對照前世的投影，韓為還無感。但這個平行空間的是真的好美。尤其那種溫柔的氣質，而且人氣不低，口碑也好。形象更是大多數正麵。


  和那個導演站一起就是美女與野獸的感覺。


  “我真的和她……”


  韓為很是不解，那照片的確是真的。


  “吱嘎~”


  門突然打開，護士進來。韓為第一時間關掉手機。


  護士愣住：“鬼鬼祟祟的。”


  韓為看著她過來給他拔針，原來輸液袋已經即將空掉。不知不覺已經結束了。


  韓為看著她依舊不給好臉的樣子，突然開口：“護士。我真的失憶了，或者說我現在是一個完全獨立的人格，和之前的自己不是一個人。所以你沒必要對我這麽不友好。”


  護士輕哼：“神經病殺人不犯法，可你做那些缺德事的時候可是沒病。想用失憶和精分就抹除一切？想美事呢？”


  韓為歎息，說不通就算了。他也不覺得還能解釋清楚，要麽現在自殺，要麽現在重新找個清白肉身奪舍，否則隻能接受。


  而自殺做得到，但不敢也不舍得。


  奪舍倒是願意，可他做不到。


  見韓為不說話，護士拔出針丟在垃圾桶：“你放心，我有職業操守。你是病人，我不批判你的倫理道德。”


  轉身往外走：“不過貴圈真亂。今天真是見識了。”


  韓為眯著眼睛看著她的背影，貴圈是亂，可我一點便宜沒占到還惹了一身騷。


  我招誰惹誰了？！

  針打完，韓為翻身睡覺。日子總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