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棧ǘ??

  自從白矖那一次闖入胡禮騫的家時,白矖就再也沒有要走的意思,而胡禮騫也似乎不打算主動趕白矖走。兩個人的生活十分簡單。白天胡禮騫把冰糖葫蘆拿出去賣,但是總會給白矖留個十串左右,晚上胡禮騫做冰糖葫蘆時白矖就在旁邊看著,時不時偷吃一點。


  胡禮騫也是難熬,每天放著一個妙齡少女在家,又不知道這個人來自哪裏,是何身份,就連她的名字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看著在板凳上吃著混沌的白矖,胡禮騫還是打算一切隨緣:“白矖。”


  吃混沌正吃的高興的白矖聽見胡禮騫的聲音還是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問道:“什麽事?”


  “那個,就是白矖,你不回家嗎?你再不回去的話你的親人會擔心的。:

  “家?我沒有家。我的親人也已經死了。”


  胡禮騫聽了心裏竟然還有些高興,可當他冷靜下來時才發現自己的高興似乎有一些不厚道:“那既然這樣你可以一直住在我這兒的,我可以照顧你一輩子的。”


  “好啊,謝謝。不過一輩子是你的一輩子還是我的一輩子。”


  胡禮騫不懂白矖的意思,以為她也許腦子有點問題,於是便憑著那時的衝動回答說:“當然是你的一輩子。”


  白矖聽完笑了笑,繼續吃自己的混沌。


  胡禮騫和白矖聊完以後胡禮騫就真正的把白矖當作自己的未婚妻來看待,每天也更加的努力賺錢。而白矖每天除了吃以外也會在胡禮騫不在的時候打掃一下衛生或者出門打野味。


  一天,白矖出門打兔子回家時就看見一位老婆婆坐在自己的家門前。白矖偷偷將自己打的兔子藏好,然後將自己身上整理了一下走過去露出甜甜的微笑:“婆婆,你坐在我家門前做什麽啊?”


  老婆婆見有人在與自己說話連忙起來:“小姑娘,我在這裏歇息一會兒,我家就在前麵不遠。”


  “哦,這樣啊。‘


  白矖剛打算拿鑰匙開門進去就被老婆婆給叫住了:”誒,小姑娘,這兒不是小騫的家嗎?你為何說這是你的家。還有,我也沒聽說小騫成親了啊?”


  白矖轉過身來,將老婆婆扶著坐下,自己也跟著做了下來:“婆婆,我是阿騫未過門的妻子。我在這兒也住了兩月有餘了。您不常出門,我也很少在家,所以沒見過麵。”


  老婆婆一聽白矖時胡禮騫未過門的妻子,心裏頭高興的不得了,連忙拉起白矖的手,臉上笑出來的皺紋也比平時多了不少:“哎呀,都怪我老婆子不常出來,連小騫有一個未婚妻我都不知道。我說怎麽以前我給小騫說媒小騫怎麽都不同意,原來早就心有所屬啦。小騫這個人啊特別的好。他從小就沒爹沒娘,自己一個人從十來歲生活到現在。以前我說我養他他還不同意。現在他長大啦,還經常來幫助我們這些老婆子,村裏啊有不少人受過他的幫助。姑娘啊,你跟了小騫有福氣啊。”


  白矖也笑:“嗯,婆婆。我的運氣是真的很好,這世上已經沒有第二個人能有阿騫那麽善良啦。他雖是一個匹夫,他雖目不識丁。但是卻比這世上空有一肚子墨水的迂腐書生好多了。”


  老婆婆見白矖如此可愛,忍不住想要給她些什麽東西。摸了摸手上家裏祖傳的鐲子,咬了咬牙還是將它取了下來。自己本來就隻有一子,兒子和兒媳都是白眼狼,一直惦記著自己的銀鐲子。雖然不傳給自己的兒子有些違背常理,免不得被人說閑話,但是看著白矖,想著一心幫助自己和幫助村民的胡禮騫,還是想要將這鐲子送給白矖。


  白矖看著老婆婆將自己的手鐲取下來便知道老婆婆打算將自己的手鐲送給自己,正打算起身拒絕,沒想到老婆婆一直拉著自己的手不放,笑著說:“小姑娘,老婆婆身上也沒帶什麽東西,自己還能活多久也不知道,你和小騫成親時我也不知道能不能來。這鐲子不是很管錢,你也不要嫌棄,就當老婆子我提前給你們份彩禮了。”


  “婆婆,我不能要。我知道你對阿騫好,可是這麽貴重的東西還是算了吧。”


  “你不要莫不是嫌棄我老婆子。”老婆婆佯裝怒樣。


  白矖知道老婆婆沒有生氣,可是知道歸知道,白矖還是懂什麽應該說破,什麽應該瞞著。她也不是真正的十六七歲的小姑娘,雖然這才是第二次化成人形來人世間遊玩,但是人世間的一些法則白矖還是知道一些的。白矖想了一下,還是笑了,主動將手伸出來:“謝謝婆婆。”


  老婆婆看白矖同意戴鐲子,心裏真是比自己得到鐲子時還要高興。連忙將鐲子戴到白矖手上。白矖的手又白又細,比起老婆婆那隻曆盡風霜的手自然是好看了不少。鐲子雖然不起眼,可是戴在白矖手上,倒真有一番無價之寶的感覺。


  老婆婆將鐲子左看看右看看,又看著白矖的手,果然和自己的手不一樣啊。看著看著,老婆婆才感覺到不對勁,白矖手上好像少了些什麽東西。老婆婆盯著白矖的右手仔細看了一會兒,心想:是右手沒錯啊,可為什麽沒有守宮砂?


  老婆婆臉上還沒有露出什麽異樣,笑著問:“姑娘,你和小騫還沒有成親對吧?”


  “對啊,婆婆,怎麽了?”


  老婆婆笑笑:“沒,沒什麽。那個,我休息的差不多了,那我就先走了。”說完,連忙起身,將旁邊的拐杖拿起,連買的魚都沒有拿走。


  白矖笑著目送老婆婆離開,心裏還想著什麽時候和胡禮騫一起去看看這位心地善良的老婆婆。可是這個想法剛一出現,白矖就聽見前麵剛走的老婆婆正在邊走邊喃喃自語:“不潔啊不潔,小騫怎麽這麽糊塗。不潔啊不潔。”


  白矖聽後笑容漸漸消失,臉上出現了前所未有的冰冷。隨後白矖歎了一口氣:“算了吧,既來之則安之,不潔,管它什麽潔不潔,我又沒做虧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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