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日常相親生活
桑晚覺得自己可能和這個咖啡店結下了不解之緣,要不怎麽會連續兩次相親都在這家店?她有些莫名的不敢進去,就在她徘徊不前的時候,她聽到了小奶狗的叫聲,奶聲奶氣的好聽極了,之前的猶豫,沒由來的一掃而光,就衝這聲音,她打算一鼓作氣與那人說明白,也好叫她媽再也不樂意管她。
“小姐,我們咖啡店明文規定,不許帶寵物入內。”剛踏出一隻腳的桑晚,愣是縮了回來。
“我就呆一會兒,等個朋友就走。”女人的態度還算友好,桑晚覺得那個小哥可能會通融一下,於是又踏出一步,準備鼓起勇氣去見相親對象。
“不好意思,我們老板親自定的規矩。”小哥的態度依然非常友好,隻是言語開始略帶嚴肅。
桑晚再次縮回了腳,表情頗為苦悶,沒辦法,她的勇氣都被折騰沒了,事實證明,這胡亂找的勇氣源頭,實在不怎麽可靠。
“你們老板一直坐在店裏?”女子摸了摸懷裏伸著舌頭的白色薩摩耶。
“我們老板從沒在店裏呆過,準確的說,我們也不知道老板是誰。”
聽了這話的桑晚,隻覺得咖啡店小哥,還真是誠實,這話說了,那女人能不鬧騰?事情也果真和她想的一模一樣。
“你們老板都不在,怕什麽?全市又不止,隻有你一家咖啡店,這麽不近人情,遲早倒閉。”
“不好意思小姐,咖啡店倒閉了,那是我們老板的事情,我簽過合同,倒閉了,我的權益仍然有所保障,所以,請別為難我。”這位小哥也是難受,這個月他已經遇到這樣的事情,不止一次了,按理說老板完全沒必要和錢過不去,而且培訓的時候,主管還特地強調了這點,員工守則裏也標注了,就連倒閉後的措施也給他們列了出來,待遇也很優厚,唯一的要求就是按照老板的要求做。
“你確定是所有的動物都不能帶進去?”
“是的,小姐。”
“那剛才鑽進去的肥貓是什麽鬼?”
桑晚發誓,她也看到了那隻貓,體型還和她家的小白有點像,完了,完了,她把小白和小花給忘了,說著就要給她媽打電話,打算放人家鴿子。
“它比較會長,和老板家的貓一模一樣。”淺層意思就是字麵上的意思,深一層的意思,想來都明白,是什麽意思,誰讓人家前麵有個老板家的標簽!
“通融一次吧,我男朋友過了今天中午就要出國了,再也見不到貝貝和我了,這裏是我和他第一次見麵的地方,意義非凡。”
桑晚不知道她變臉變的為何那麽快,可能在說謊吧,反正那句出國見不到麵的話,算是戳到了她的心坎裏了,於是,上前抱著同病相憐的態度,說了句:“讓她進去吧。”
她發毒誓,自己之所以隻說了五個字,不是因為拽,也不是因為酷,而是,她想了半天,也就隻想到這句聽起來很欠抽的話。
“老.……老板娘?”
桑晚瞧了一眼小哥的震驚模樣,摸了摸自己的臉,難道她也長得像他老板家的?
“我不是老板娘。”桑晚誠實的告訴了對方。
那個抱著小奶狗的女人,由起初的感激,變成了輕蔑,雖然她並沒有講一句話,隻是抱著小狗。
小哥給了一個我懂的眼神後,對著桑晚身旁的那個女人說了句:“既然這樣,你就進去吧,別到三樓。”
女人是進去了,可桑晚明顯是聽到了對方的一聲切。
“老板娘是來視察的吧,要留在這兒吃午飯嗎?”
“嗯?”
“要是留在這兒吃午飯,我通知三樓的小廚房準備。”
“嗯?那個,我想你是……”
“桑晚!”
“鄒恒?”桑晚看著笑嘻嘻的鄒恒,心裏說不出的奇怪,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怎麽,這才多久沒見,就不認識我了?”
鄒恒雖然滿臉笑容,但是,心裏的苦楚隻有自己明白,要不是他沒勇氣早點提醒桑晚,也許那場綁架就不會發生,曾經他嚐試過阻止她和薑遲繼續糾纏,可結果並沒有多大用處,也許,自己該是命裏注定得不到她,尤其是在方家發生那種事情後,他覺得自己更加沒可能了,畢竟,當初他被父親告知要去參加方夫人生日會的時候,自己也不是沒好奇過,不過再好奇也能抵擋他想要見她的願望,直到他無意中聽到了方母和那個被她叫做沈姨的婦人對話時,他才知道,這一切不過是一場亡人的生日聚會。
更甚的是,在他去找桑晚的途中,又聽到了另一個驚天的秘密,方首長在防著薑家,且不明理由,嚴肅的表情,即使打的是電話,也不曾鬆懈片刻,距離有些遠,他隻能聽到開頭的那幾句話,接下來的聲音越發的小,似乎在戒備著什麽人,從那刻起,他就知道,桑晚不能被卷入他們的戰爭中,索性借著那件酒店開房的假事件,讓薑遲遠離桑晚,一箭雙雕。
那時的他知道,一個月根本解決不了什麽事情,但他還是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做了,至於結果,也許他是喜愛桑晚的,但是,他更愛自己的家吧,為了辛苦拚搏至今的父母,他選擇了放棄,如今他應了介紹人來相親,也隻不過想來確認一下,她確實沒事罷了。
“這句話我好像在哪裏聽到過。”桑晚小聲嘀咕了一句。
“我們去二樓吧,那裏安靜。”桑晚看了一眼一樓,發現其實也挺安靜的,她是不想去二樓的,那裏都是情侶,再說,她還有相親對象沒搞定,不能隨意亂走。
“先生,二樓隻對情侶開放。”旁邊偷偷圍來看老板娘的員工,立馬提醒道。
“我來相親,算是半個情侶。”
桑晚錯愕的看了鄒恒一眼,這才發現對方手裏拿了束玫瑰,現在想來,她在睡夢裏的時候,是隱約聽到過陳媽媽說了那麽一句話的,拿著一束玫瑰花的男生,就是你的相親對象,可是,誰來告訴她,為什麽這麽老套的見麵方式,會讓她遇到?
“你確定她是老板娘?”個子稍矮,手裏還端著托盤的女生微微蹙眉道。
“這不是我確定,是老板確定的。”隨手端起附近空下的咖啡杯後,挪到後方,靜靜的注視著桑晚的一舉一動。
“雙胞胎還是整容?”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臉麵消瘦,年齡略長的女人接了這麽句話。
桑晚自然是能聽到後方嘀嘀嘀咕咕的聲音,臉麵有些發燙,目光閃閃躲躲,瞥向其他地方,這不看還好,一看頓時火冒三丈。
鄒恒見桑晚的神態有些不對勁,於是順著她的目光看了去,這是……
“晚晚.……”
桑晚好像是沒聽到一般,徑直就往眼裏的那個目標走去,這才多久沒見,他就又勾搭上了一個小女孩,而且還是圓圓嫩嫩型的,果然是喪心病狂,不行,她怎麽能讓他殘害祖國未來的花朵呢!她過去是為民除害,不算是吃醋,他有什麽值得她去吃醋的?
薑遲早就在她看到他的時候,先一步看到了她,當然也看到了隨行的鄒恒,他還沒死呢,就開始張羅著下家,也不怕多了嚼不爛。
花暖暖看著往這邊走過來的桑晚,小聲又重複了句,之前的談話內容:“薑醫生,不管你是不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出於醫生的角度,希望你能考慮一下,起碼配型試試,救救我們.……我弟弟。”
薑遲敲動的手指,倏然停了下來,他對於薑首長的行為,實在不敢恭維,將他騙到這兒,扔下這麽個爛攤子給他,人家一口咬定他就是爸爸,對於她媽從前的過往,也能說出個一二,更讓他難以理解的是,某人居然還偷偷的接濟過人家,不就是個長的可愛了點的姑娘嗎?他和桑晚能生更漂亮更可愛的孫女給他,隻要他能將他兒媳家的後門捅破。
桑晚的心情,十分糟糕,但仍然咬牙,鎮靜的保持笑容,細聲細氣的問道:“我可以坐在這裏嗎?”
還沒等被問的人回答,她就自然而然的坐下了,順帶著又端了個凳子,遞給緊隨其後的鄒恒。
“坐,遇到熟人了,一起聊聊天。”說著又從鄒恒的手裏,將玫瑰花拿了來,輕輕地放到鼻尖聞了聞,又接著道:“真好聞,謝謝你鄒恒。”
薑遲的手指,不自覺的動了起來,傷口的疼痛,讓他的臉色略加蒼白。
花暖暖對於桑晚並不陌生,以前她了解過薑遲身邊的每一個人,她知道薑遲有多喜歡桑晚,如果桑晚鬆了口,那麽他弟弟的事情,自然也就成功一大半了。
“薑遲,這誰啊?怎麽和上次見到的不一樣?”桑晚顯然是忘記了,當初她見過花暖暖的,就在她鬧懷孕烏龍的時候。
真是語出驚人的奇女子,除了從一而終的,在覬覦她的這條路上走到黑,他怎麽不記得,什麽時候聰明的改過作死之道?薑遲一口咖啡噎在喉嚨裏,嗆的心口直發疼。
“不介紹介紹?”桑晚的聲音裏,充滿濃濃的醋味,卻不自知。
薑遲的眉眼,輕快的挑了起來,唇角也開始騷動的往上勾。
“呦,薑遲行啊,你不會從來沒在她麵前提起過我吧?”桑晚見花暖暖鎮定的模樣,就猜測薑遲一定沒提起過她,也對,出來偷腥的貓,怎麽還會將偷腥這件事告訴對方。
薑遲還沒翹成型的唇角,瞬間抿成一條平直的線,看來電視,她也該停停了,瞧瞧這流裏流氣的腔調,居然把他的名字叫的那麽難聽。
鄒恒在一旁,細心的給桑晚折好餐巾,遞去咖啡,從始至終都笑眯眯的看著桑晚胡鬧,這般景象在薑遲看來,更是坐實了今早他爸跟他說的話,相親,她可真有膽,吃窩邊草的兔子,從來活不長,難道她沒聽說過?
“注意你說話的語氣,晚晚。”薑遲肚子裏本來悶的就全是火,現下又看到桑晚這般作態,氣更是不打一處來。
“我說話就這語氣,難不成隻許州官點火,不許那百姓點燈?”桑晚也是氣急,原來桃花多,也不是沒道理的,會勾搭就行,葷素不忌就更行了。
“怎麽不行?想點什麽顏色就點什麽顏色,頭頂全是綠的,沒準我還會樂嗬嗬的接受。”
“薑遲,你混蛋。”
“我可不就是混蛋?喜歡就滾過去,不喜歡就滾回去。”
花暖暖見狀,立馬插了句話:“桑小姐,我想你是誤會了,我是薑醫生同父異母的姐姐。”
“花小姐,我說過了,薑家隻有我一個,薑首長也隻有我媽一個,同父異母這樣的話,還是不要再說了,你倒是可以去好好的問問花夫人,當年為什麽不能嫁給我爸,畢竟,當初老爺子剛知道他們戀情的時候,並沒有反對。”
此話一出,桑晚眨了眨眼睛,立馬將接下來要說的話,咽了回去,花暖暖則是像忽然想到什麽似的,蒼白著臉,拎起身後的包,就飛速的跑了出去,徒留咖啡廳內,聚集一圈不明所以的眼睛。
“過來。”薑遲就像沒看到一樣,眼睛直直的盯著桑晚瞧著。
桑晚不情不願的在凳子上挪了又挪,飛快的瞄了一眼薑遲,滿眼都在暗示他,給她留點麵子。
鄒恒倒是十分的識趣,微笑著站起身:“晚晚,祝你幸福,一定要幸福。”什麽叫愛?也許等他真正能放下所有,傾盡一切去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就是愛了吧。
“蹭我腿也沒有用,快過來,換種方式對我撒嬌。”薑遲端正的坐在窗前,等著桑晚靠過來。
“胡說,我才沒蹭你的腿,撒嬌什麽的,我不會,也不需要。”本來還打算就範的桑晚,立即挺直了腰背。
“做了就承認,我還能吃了你不成?”薑遲恨恨的蹭了回去,這麽軟,怎麽可能不是她的腿?
“我沒做,幹嘛要承認。”桑晚說的很是理直氣壯。
薑遲的手指,又平穩的停在了桌麵上,看她的樣子,不像撒謊,眼睛不自覺的開始想要往桌下一探究竟的時候,隨即而來的噴嚏,讓他徹底明白了蹭他的東西,到底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