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四章 傳送陣法
“既然會被天道給拉扯得強行飛升，那還有什麽好擔憂的？”南宮凡不由感到更加奇怪了。這商嘉文如此鄭重說的這些，確定不是廢話嗎？
“南宮老弟飛升到此界，自然不會了解。若說星空界的天道已經是一個孔武有力的成年人，那七七大陸的天道就是一個牙牙學語的小嬰兒.……隻要避過了這一次強行飛升，就能一直滯留在七七大陸之中。雖然想避過天道十分困難，可也有成功的例子.……不過，這可不見得是什麽好事。在這天地之中孕養出天境已經是極限，再也沒有更多的契機讓天境穩步前進。滯留下來的人說不定可以稱王稱霸幾千年，不過卻再也無法在修煉道路上前行咯……”
商嘉文絮絮叨叨。
南宮凡瞳孔閃爍，他首先想到的是有情空間，或者自己的青蓮空間，他敢保證這兩處地方一定能避開天道，從而讓天境成功滯留在七七大陸之中。不過有情空間在此處隻是個連接點，可以借在南宮不凡身上的鵲橋去往上界。
隨後，他就想到了那頭躲藏在塵道大陸地宮中的天級僵屍，他的前身便是一個滯留在七七大陸的天境魔修.……
“商兄，冒昧的問一句，有多少人滯留在七七大陸過？”
“南宮老弟，你這個問題，問我算是問對了。除了商盟之外，傳承最久遠的勢力就是向氏皇朝，可他們至今也不過十萬年。其中夏家或許存在得久，可都經曆過戰火摧殘，很多東西都在漫長歲月中遺失。而商盟自建立起來，雖有過避世的時候，可一直以來都存在於世，留有了很多完整的消息.……這十萬年曾有兩人滯留七七大陸。其中一人便是向氏皇朝的開朝皇帝，另一人距今三萬年左右，卻是在如今的塵道大陸.……”
“塵道大陸？”南宮凡一驚。
“沒想到南宮老弟竟對這些訊息感興趣。陣法開啟還有些時日，老兄就來給你仔細說道說道。”商嘉文爽朗一笑。
“那就多謝商兄了。”南宮凡抱拳致謝。
“這塵道大陸曾有兩大天境的時代，想必你也知曉了。而這滯留下來的便是兩者交手中的勝者，元混亂。說起來，如今塵道大陸中央的混亂區域，就是由此而來……”
商嘉文潤了潤口，“這元混亂出自魔門，做事向來無所顧忌。當他成功滯留時，我們商盟甚至已經做好避世的準備，以防基業被其摧毀。此人滯留之後去一方妖族大陸逛了一圈。當初還以為此人要打下一片大陸，誰知他卻重傷而歸，之後再也沒在世間顯靈過……”
“重傷而歸？這世間還有什麽能給當初已然達到天境的他造成重創？”南宮凡一驚，心中隱隱有了某種想法，可還不成熟，不過是靈光一閃就消失無影。
“雖天道相對來說如嬰兒一般渺小無比，但對我們這些人來說還是無法挑戰，就連天境強者在天道之下也猶如螻蟻.……既然能出現高塔這樣的玩意，還有南宮老弟親曆過蠻族大陸崩塌，鬼知道那片大陸又會有什麽邪門的地方？”商嘉文搖了搖頭，“就連我們商盟七十萬年曆史，也不敢說將七七大陸的一切都了然於胸。”
南宮凡點了點頭，沉默了一會兒。
商嘉文又突兀開口，“南宮老弟，差不多還有一炷香時間陣法就能激活完畢，要不……我們？”
“商兄，我還問最後一個問題。”南宮凡悠悠開口，瞳孔閃爍精光。
“邊走邊說，陣法在地下，還得稍稍走上兩步。”商嘉文微微一笑。
兩人站起身子，走出房門。
踏踏踏的聲音，漸漸向下。
南宮凡終究是提出了自己的疑問，“是哪方大陸讓元混亂重傷而歸？”
“我想想……”商嘉文眉頭一挑，他喜好讀書，才養出了儒生氣息，不過七七大陸足足有四十九方大陸，時不時還因其上霸主易主改上一番名字。他對人族的這是來片大陸倒是如數家珍，其他的就實在是有些為難了。
“商兄，想不起來就算了。”南宮凡搖頭一笑。
“好像.……如今叫黒蛟大陸？”商嘉文皺起了眉頭，語氣中充滿了遲疑。
“什麽？”南宮凡驚呼出聲。
“南宮老弟別一驚一乍的，老兄我並不是很確定.……此次我會隨你去總部，你要探索高塔，我可以去翻翻資料，到時等你出來再給你一個確切的消息如何？”商嘉文連連說道。
南宮凡點頭，連連道謝。
兩人交談的這一會兒，已經進入了地下一層。
這地下一層，雖說是在地麵之下，卻沒有一點陰暗的感覺，反倒裝飾得金碧輝煌。
此時，南宮凡才後知後覺的開口說道，“我在這中天城也待過一些時日，可從未聽說過商盟塔樓下麵還有地下一層。”
“我們走的並不是尋常人可走的樓梯，這塔樓存在十萬年，來到這地下一層的非商盟人員，你基本算是第一個了。”商嘉文悠悠一笑。
“第一個？”南宮凡挑了挑眉頭。
“這地下一層實際上隻布置了一個傳送陣法，平日隻有我們這些商盟的內部人員回家會用到……至於外人，隻有受到高塔關照的人我們會邀請，你覺得這樣的人會很多嗎？”
“也是。”南宮凡點了點頭，看來當初南宮不凡與黑霸天並不是從這條道路而去，“你們商盟竟有傳送陣法.……難以想象！”
“南宮老弟，倒是後知後覺了，在我辦公室的時候我就已經說過這個話題。”商嘉文胸部一挺，流露出自豪的色彩，“至於這傳送陣法，整個七七大陸也僅有我們商盟有十處……當然，你也猜到了，這是老祖從上界傳遞下來的底蘊。說起來，高塔對所有人都一視同仁，可老祖給我們商家的其他好處同樣不少。隻說總部，就算天境敢貿然闖入，也隻有身死道消一途.……”
南宮凡點頭表示了解，這才正常嘛！以他所知曉的消息來看，到了一定層次的陣法，就必須要用到法則才能將效果完美發揮出來。而空間傳送陣法要求就更高了，沒有領悟法則根本就沒有將其布置成功的可能。
空間為王，時間為皇。
別說這七七大陸，就算十州乃至主大陸能領悟空間法則並達至一定深處的人也少之又少，再加上一個此人是陣法大師的前提，這人數就更少了。
“實際上隻有一個空間傳送母陣，眼前的不過是子陣罷了。這些子陣隻能連通母陣.……”
南宮凡點頭表示明白，環視一圈。
此時，地麵已經出現了顯眼的紋路，閃爍光澤，就算四周都是金光閃閃也無法遮擋它的光芒。
“這些紋路……”
南宮凡瞳孔一縮，凝神看去……心中生起一陣悸動，似乎有一朵白色的小花出現在眼底，可很快便感到一陣頭暈眼花。
根本無法直視，想窺探這陣法的本質那更是一個玩笑話了。
南宮凡不由心生遺憾，按常理來說，陣法都會稍經包裹，根本不會像眼前這般直接顯露出來，供人隨意參悟.……
不過有關空間的東西實在是太過高端，如今的南宮凡根本沒有那個資格去看，隻是瞟上這麽幾眼，他便感覺自己要爆炸了。讓他連連移開目光。
如此看來，聽聞之中傳送陣法都有各種東西包裹，除了用來保護之外，也是為了照顧一些人，免得他們被陣法紋路吸引，試圖去探索陣法本質。
這本質自然是法則·空間傳送。就連有刹那煙華護身的南宮凡都如此難受，其他地境若是被紋路吸引，那下場可想而知。
此時，南宮凡才聽到耳際傳來商嘉文關懷的聲音，不過這聲音飄渺，似乎從那遙遠的時空之外傳來。
“南宮.……”
“你怎樣……？”
“快……醒過來！”
南宮凡雙目無神，隱隱感到一陣不適，“腦袋有些疼……眼睛有些痛。”
疼痛，讓他蘇醒了過來。眸子漸漸有了色彩，望著那金閃閃的石壁，半晌才緩了過來。雙手下意識放到了腦袋上……
他知道，準確的說不應該是腦袋痛，而是神魂受到了不小的刺激，導致如今識海翻滾，腦袋發懵。
人必須得有自知之明，去窺探遠超自己能力的東西，隻會對自己造成難以想要的創傷。
“感覺怎樣？”商嘉文輕舒了一口氣出來。
南宮凡搖了搖頭，“沒……事.……”
話音落下，整個人又是一愣，心中不由暗道，“這沙啞的聲音……真是自己口中傳出來的嗎？”
難以置信！
好在，所看的時間很短，神魂並沒有直接遭到重創。否則，怕是得休養一段時間才能恢複到全省狀態了。
“不好意思，都是我的錯.……忘了提醒你傳送陣法在激活的過程中，並不能隨意去觀看。”商嘉文滿臉歉意。
“沒事.……這不怪你，是我貪心了。”南宮凡搖了搖頭，實則有刹那煙華的庇護他第一時間就能從那狀態中脫離出來的，不過他感到刹那煙華的激動，想借此去真正的領悟空間法則……這才遭受到了打擊。
“唉……南宮老弟，是我照顧不周，實則我們這些沒有領悟法則的人，若是看這陣法，隻要反應夠快，並不會有什麽問題。反倒是你們這些天驕，受法則牽引，更難從那狀態之中脫離出來.……”商嘉文搖頭不已。
“商兄，不礙事，我並沒有怪你。”南宮凡聲音已經基本恢複正常，如今除了微微感到腦袋還有一些脹痛之外，再無大礙。
在他看來，這都是自己作妖造成的後果，並不能去關注其他人。
“你也知道，除了你們這些天驕之外，七七大陸並沒有什麽人領悟法則，沒有經驗，所以才疏忽了。”商嘉文繼續解釋道。
“沒事.……都是小問題！”南宮凡微微一笑。
他卻不知，若非有刹那煙花庇護，他還得深陷其中，將神魂之力消耗一空才會脫離出來。到時就不是現在這般簡單了，至少也得休養一年、兩年的才會完全恢複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