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密謀
蔣毓技聽完楊毓成的描述,也是又驚又怕,腦子裏也嗡嗡直響,似乎耳邊回蕩起一個女人的聲音:“他回來了,他回來了……”
楊毓成更是驚恐萬狀,結結巴巴說完之後,就問蔣毓技:
“大師兄,師娘死了,沈二也死了,那一定是她回來了,要把我們全殺死,下來可就是我們了。”
“住嘴,你慌什麽,她早就死了,怎麽可能回來?”
蔣毓技雙手緊緊掐住楊毓成的脖子,就連聲音也嘶啞起來。
楊毓成頓時氣都上不來了,發出一連串急促的咳嗽,蔣毓技這才將手鬆開,楊毓成依舊心神俱驚,怯生生問道:
“那就是她的冤魂回來找我們報仇來了。”
“胡說,要是真有冤魂,她早就回來了,還會等上十年之久嗎?”
楊毓成聽蔣毓技這麽一說,頓時也清醒了些,“那究竟是誰殺了師娘和沈二呢?”
“這我哪兒知道,不過你剛才說的全是真的?那個小禿驢真能如此的神通廣大?”
“一點沒錯,咱們之前還真是小看了那個小禿驢,他可真不簡單,腦子不是一般的好,現在就連老東西和賤女人全都聽他的吩咐,不過他現在也隻是推斷出凶手是個什麽金妖,因此紅鸞並不是真凶。”
“這還用他說,紅鸞不過一個弱質女子,怎麽可能是殺人凶手,不過他說的那個金妖到底是什麽東西?怪物嗎?”
“我也不清楚,當時我就是無意間看到他們個個麵色不善,又都進了沈二的房子,才好奇偷聽,又不敢靠的太近,聽得也是模模糊糊,就這還差一點被那個賤貨給發現,原來老東西連我們都懷疑,所以一直都瞞著我們。”
“什麽,老東西連我們都懷疑了?”
蔣毓技聽完驚的是倒退兩步。
“是啊,大師兄,那現在該怎麽辦,說不定下來就是咱兩了?”
蔣毓技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想了半天,才說道:“你先別慌,現在那什麽金妖不金妖的不是最緊要的問題,而是如果老東西懷疑我們,那就說明他可能覺察出來什麽了,這樣才麻煩。”
“你是說老東西察覺了?不可能吧,他怎麽可能察覺呢,沒人能告訴他的。”
“的確不可能,但是如果那個小禿驢真的善於推斷,恐怕金妖沒找到,但當年這件事很有可能會被他先給挖出來,到時候咱們可全都要完。”
“大師兄,你的意思是……”
“不錯,那件事一定不能讓老東西知道,所以現在當務之急是先要除掉小禿驢,而那個賤貨,無非一個女流之輩,沒了小禿驢,也掀不起什麽風浪,至於那什麽金妖,可能根本就不像小禿驢說的那樣厲害?”
“還不厲害,連沈二都被他給殺了啊?”
“如果真有那麽厲害,直接衝進來把我們全殺死豈不省事,何必神神秘秘,躲在暗處,隻敢偷偷下手,這說明他根本就不是個厲害的角色,隻要我們小心謹慎,嚴加防備,到時候誰殺誰還不一定呢?”
楊毓成聽蔣毓技這麽一說,似乎也有了主心骨一般。
“對啊,我怎麽沒想到呢,大師兄,你可比那小禿驢還要厲害的多啊,這樣我就放心多了。”
“哼,不過也不等掉以輕心,究竟這金妖是為了那個賤貨還是為了你小師父而來的現在咱們還不清楚,但不管是為了誰,現在對我們威脅最大的,都是那個小禿驢。”
“那大師兄打算怎麽除掉他呢?”
蔣毓技眼珠轉了一轉,思索片刻,“這件事恐怕還要毓顏出馬才行。”
“師姐?大師兄,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從你把紅鸞帶回來,就跟在師姐眼睛裏麵紮了根刺一樣,她會幫我們嗎?”
蔣毓技陰笑了一下,“這件事她也脫不了關係,跟我們休戚與共,為了她自己,也不會坐視不管,而且,讓一個喜歡自己的女人聽話,不是再簡單不過了?”
說著,蔣毓技俯身在楊毓成耳邊,輕聲耳語的幾句。
楊毓成緊皺的眉頭也逐漸展開,聽完後,讚歎不已,“大師兄,還是你對女人有一手,別看我整天辦成個女的,但還真沒能像你這樣,對女人的心思這麽了如指掌,這樣,就算弄不死小禿驢,也至少能把他趕出賀家。”
“既然都知道了,還不趕緊去辦?”
“成,我這就去找師姐。”
楊毓成剛想轉身,蔣毓技又叫住了他,而後從身上解下一塊玉佩,“空口無憑,你把這玉佩帶上,毓顏必定會堅信不疑的。”
楊毓成茫然接過玉佩,“大師兄,這不是馮師父當年的玉佩嗎?”
“不錯,所以才能讓毓顏對你說的話深信不疑啊。“
“哦,我明白了。”
說完,楊毓成轉身離去。
蔣毓技等楊毓成走了,卻已經是大汗淋漓,麵露驚恐之色,
“難不成真的是那個賤貨的冤魂回來報仇了?那我,是不是該放棄一切,帶著紅鸞遠走高飛,不,我忍了這麽多年,就是為了這富貴榮華,眼看垂手可得,豈能甘心一走了之,而且離開了賀家,沒了富貴金錢,紅鸞還會死心塌地跟隨我嗎?“
想到這裏,蔣毓技眼中再無疑惑,“本就是富貴險中求,我倒要看看,那個金妖能耐我何?”
此刻十方帶著諏取,跟黛靡已從西院回到客房,十方見再無旁人,這才關緊房門,對黛靡和諏取說道:“姐姐,諏取,方才當著賀立業的麵,有些話我並沒有明說,恐怕從現在開始,那個金妖就要大開殺戒了。”
黛靡聽十方神情嚴峻,並非亂講,也是一驚道:“真凶要大開殺戒?”
十方點點頭,“其實真凶的目標,我已經很明確了,並不是來源於賀夫人或者沈毓授,或者馬上就可能會死的蔣毓技和楊毓成,他真正的複仇的目標,就是賀立業本人。”
“你的意思是,真凶的滿腔仇恨的根源是來源於賀立業自己?”諏取也疑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