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八 突發疾病
第二天一早,秋歌照顧父親吃了飯,就讓母親帶著父親去村裏溜達了,不然他出門父親就跟著他。
今天要和盧笛去領證,正好也把昨晚喝了酒留宿在這裏的劉海麗帶回縣城;大家昨晚都沒少喝,也都很高興,所以沒人喝多。
“你們的婚禮也在家裏辦啊?”車上劉海麗問道。
“是的,就在自己的餐廳舉辦了,方便些;我們省城的那些朋友也通知他們不讓過來了,等過一段時間我們再回去招待他們。”盧笛說。
“挺好的,自己家的餐廳怎麽弄都有理,不用再和飯店商量時間、菜品了;現在的飯店舉辦婚禮的菜品有的是真難吃啊。”
“嗬嗬,人家怕客人吃的時間太長,既浪費主人的酒,又浪費飯店的時間,所以故意弄的難吃。”秋歌笑著說。
“我們的酒席菜品可不能糊弄,不僅要好吃,還要美觀;不然就砸了自己的招牌了。”盧笛說。
“行,你看著弄吧,反正我又不管。”
“秋歌好福氣啊,娶了個能幹的媳婦,家裏的事不用操心啊。”劉海麗變相的誇盧笛說。
“嗬嗬……,劉書記您過獎了,我一天就是亂操心、瞎忙。”盧笛謙虛道。
“劉書記,我們結婚您要是有時間也過來參加吧?”秋歌邀請道。
“哎呀,你可算把這話說出來了,我從昨晚就等你們邀請我呢。”劉海麗說道。
“啊?嗬嗬……,我們是怕您太忙了,所以不好意思耽誤您時間。”秋歌尷尬的解釋道。
“你們是忌諱我的身份,不想給我找麻煩吧?其實沒事,我參加朋友婚禮怕什麽?好了,五一我一定來。”
“謝謝您,我還擔心您會拒絕呢。”盧笛說道。
“怎麽會?我們也算是不錯的朋友了;而且我們還有合作關係啊,正常的交往沒說道,勝男就不忌諱這些,做的不也很好嗎?”
“對呀,身正不怕影子斜,心底無私天地寬。”秋歌說道。
“嗬嗬……,對,心底無私天地寬。”
他們聊著,很快到了縣城,但是才進了縣城的入城口,盧笛的電話就響了,她一看是自己母親蘇秀珍打來的,就急忙接聽了。
“盧笛啊,你快點回來啊,你爸爸、你爸爸出事啦,嗚嗚……”
“啊!媽、媽,我爸怎麽啦?你別哭、別哭啊,說清楚。”盧笛焦急地問道。
“他在公司突然昏迷不醒了,現在正往醫院去呢。”
“哎呀,咋的啦啊,他怎麽啦啊?”盧笛也亂了分寸。
秋歌急忙把車停在路邊的車位,然後拿出手機急忙撥打給公司的行政副總張曉東。
“秋歌,盧總突發疾病,現在昏迷不醒,我們正送他去醫院;情況不明,我也沒通知你,是不是蘇姐告訴你們啦?那你們就過來吧,別著急,這裏有我們呢,路上注意安全。”
張曉東也五十歲了,所以叫蘇秀珍大姐;他為人很沉穩,但是剛才說話的時候也顯得緊張了,這說明盧振興情況很不好。
“好,我們立刻趕過去,我們保持聯絡。”秋歌壓製著自己的情緒說道,他提醒自己,這個時候不能慌亂,也不能受盧笛的情緒幹擾。
“秋歌,出事了嗎?那你們去處理吧。”劉海麗下了車問道。
“劉書記,真不好意思,我嶽父突發疾病,我們馬上趕去省城,您自己打車去單位吧。”秋歌歉意的解釋道。
“不要管我了,你們去吧,不過路上要注意安全,不要急;秋歌這個時候更應該沉住氣,照顧好盧笛。”劉海麗叮囑道。
“謝謝,我會注意的。”秋歌邊說邊上了車,揮手和劉海麗再見,然後掉頭開車直奔高速公路入口。
“秋歌,爸爸他是怎麽啦?他的身體沒問題啊,怎麽就能發病呢?”盧笛邊哭邊說。
“好了、盧笛,別激動,現在他隻是昏迷,我們不能慌,你更不能失去理智。”秋歌邊勸邊把車開進了高速公路入口;然後就提升速度,向省城飛馳。
“幫我撥通韓興耀韓大哥。”秋歌把手機遞給盧笛。
“哦,好,對,先聯係醫生。”盧笛邊說邊找到了韓興耀的電話。
電話一通,秋歌就打開了車載藍牙:“韓大哥,您現在忙嗎?”
“秋歌,我現在不忙,剛開完早會;你有事啊?”韓興耀問。
“韓大哥,我有個事情麻煩你,我嶽父突然昏迷不醒了,現在正送往省城的中醫院,您要是能請假,我想請您……”
“好了秋歌,把病人的信息直接發我的手機上,我立刻去請假;你們在路上吧?不要急,慢點沒關係,你們來了也解決不了問題,有我在,會全力幫助他的。”韓興耀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打完這個電話,秋歌心略微的放下了一些,他也把車速降下來了,按照高速的限速行駛了;韓興耀說得對,自己和盧笛到了也解決不了盧振興的病痛,有他過去,比自己強多了。
“別擔心了,爸爸可能是心腦血管的問題,韓大哥是這方麵的專家,他過去了應該可以救治。”秋歌勸說盧笛。
“嗯,我沒事了。”盧笛強撐著說。
“那就再把電話撥給大哥,我要告訴他一下情況,安排一下家裏的事。”秋歌用這樣的辦法分散盧笛的注意力。
等他們到了省城的中醫藥,盧振興已經在手術室搶救了;蘇秀珍看到他們後立刻就撲到盧笛身上痛哭起來,盧笛也跟著哭。
“秋歌,盧總是腦溢血,好像是在小腦和腦幹的連接處,醫生說比較嚴重;不過來了一個姓韓的醫生,說是你朋友,他看了片子,說救治的希望很大,這裏的醫生也都對他很尊重,他也進去幫忙了。”張曉東和秋歌到一邊並介紹情況說。
“是我朋友,醫大附屬醫院專家;盧總怎麽會突發腦溢血呢?”
“今年的銷售,實在是不好,這些天我們想在最後的這十幾天在來場促銷;所以就開會研究方案,盧總親自跟著,昨晚一直弄到半夜;今天早上又接著討論,正說著呢,他就發病了。”
“明白了;公司現在怎麽樣?員工是不是安定?”
“哪裏還能安定啊?人心惶惶啊,銷售不好、老總病倒,大家都在等盧總的消息呢。”張曉東擔心地說。
“張總,我去和盧笛商量一下,看看公司的事情怎麽辦。”秋歌說完走到蘇秀珍和盧笛這裏,對她們母女說:“阿姨,別哭了,叔叔不會有事的,我朋友是專家,他說能救治,就是很有把握。”
“好、嗯嗯……,我就是覺得他太遭罪了。”蘇秀珍哭道。
秋歌又勸了幾句,然後把盧笛叫到張曉東這邊,再把公司的事情說了一遍。
“你們倆一起去公司安撫員工吧;秋歌,你看這安排吧,我心思亂了。”盧笛說。
“那好吧,我和張總先過去和大家說說。”秋歌知道這個季節意味著什麽,而且就是下不到半個月的銷售期了,所以很著急。
不是說不重視盧振興,而是留在這裏也幹著急,而且公司那邊也很重要,畢竟養活著百八十人呢。
於是,秋歌和張曉東一起到了種業公司,然後召集了中層以上的幹部開會;大家看到秋歌過來了,知道這是代表盧總家的。
企業是盧振興獨資的,所以沒有盧振興的家人過來決策,別人不好做事。
張曉東先通報了盧振興的情況,也說了韓興耀的話,大家也做到了心中有數。
“大家也都知道我和盧迪的情況,我現在代表她過來和大家說幾句話;大家不要擔心,要安心本職工作,盧總手術之後也不可能立刻回到這裏上班了,這是常識;不過盧笛會過來的,所以企業會正常運轉下去的,也會保證大家和所有員工的工資、獎金。”
“秋歌,我們不但心這個,公司對我們大家不薄,現在公司有困難,即使不給我們開工資,我們也沒怨言;但是我們擔心的是,像現在這種經營,公司還能撐多久?”財務總監趙傑說道。
“當前正是銷售季節的末尾,是最後衝刺的時候,所以大家先把最後這半個月堅持下來;我和盧迪商量,等銷售季節結束,公司會進行改革,會給大家更多的空間和權力。”秋歌知道公司的弊端在哪,所以他覺得確實該進行改革了,否則真的是死路一條。
“好吧,我們堅持一段時間,等銷售結束、等盧總轉危為安,我們再說這件事吧。”趙傑說道,她也是五十歲的人了,在這個公司裏比秋歌資格老得多,屬於創業的元老。
“那好,事情先這樣定,盧笛過來之前,財務方麵由趙總、張總共同管理,其他的不變,各司其職,營銷部門要做好最後的衝鋒,不能懈怠。”秋歌大聲的說道。
眾人一起答應了;散會後,秋歌又和幾個副總說了下情況,拜托他們先支撐起公司的管理;然後他再次來到醫院。
此時手術以及結束了,他給盧笛打了電話,知道盧振興已經被送到了重症監護室了;等找到她們母女的時候,看到韓興耀和醫生正在講解情況呢。
“秋歌,你來了。”
“韓大哥、各位醫生,你們辛苦了。”秋歌急忙鞠躬致謝。
“好了、秋歌,手術很成功,接下來就要看他的恢複情況了,估計要幾天才能有結果。”韓興耀介紹說。
“大哥,恢複到原來的狀態的概率是多少。”
“這個真不好說,要看水腫期過後的情況,還要看神經損傷程度,都需要觀察;一般完全康複的概率不高;不過你嶽父的身體狀況不錯,先看看情況再研究下一步方案,即使蘇醒了,後期的康複過程也比較長,你們要有心理準備;不過也不必過分擔心,我會一直關注他,也會指導你們每一步的操作。”韓興耀實話實說。
“知道了大哥,謝謝,我們做長期的準備。”秋歌心情有點沉重,盧振興一直對他很好,而且現在還等於是自己的嶽父了呢。
韓興耀要趕回他自己工作的醫院去,所以跟秋歌告辭走了,秋歌送他出來,然後再返回來見蘇秀珍和盧笛。
簡單的說了一下公司的情況,也讓盧笛做好準備掌管公司;盧笛隻是點了點頭,她現在哪裏有心情想其他的事情啊?父親的病情,已經讓她心慌意亂了。
秋歌也沒再說什麽,他們都在默默的替盧振興祈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