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 毒箭
“你們在哪?大哥哪裏受傷了?”秋歌心裏一驚,但是他很快鎮定下來了,問道;因為他不問清楚情況,就不知道聯絡哪位醫生。
“我們正往縣城趕,十分鍾左右就能到,要先去縣裏救治一下,但是我怕那裏的醫生救治不好;他傷在右胸,是弩箭所傷,人也昏迷了。”羅勝男異常冷靜的說。
“弩箭?好了,我現在聯係醫生,直接來縣裏。”秋歌說完掛斷電話,開始聯絡孫正軍過來救治。
“大哥,實在是抱歉,這淩晨給您打電話實在是救命要緊啊。”秋歌歉意的對孫正軍說。
“沒事,你那邊的事情吧?我立刻趕過去。”孫正軍一句抱怨沒有啊。
“您在家等著,我讓人去接您,這樣在車上您還能睡一覺。”
“也好,我立刻收拾東西。”
秋歌隨後又急忙給盧笛打電話,讓他立刻派車去接孫正軍,也把祝子軒的事情說了;盧笛也著急了,叫起張蒙,兩個人急衝衝的趕到了孫正軍家,親自送他過來。
秋歌也沒心思在家呆著了,再次把大哥叫起來,讓他照顧博涵,自己和鄭磊立刻趕去縣城的醫院。
到了那裏之後,看到很多的人在這裏,應該都是繁盛鄉的,還有一些警察在詢問情況;羅勝男坐在椅子上、垂著頭,頭發擋住了臉。
“怎麽回事?是誰向他下的手?”秋歌走過來低聲的問道。
“啊!秋歌,嗯嗯;我也不知道是誰,現在還在抓捕中;應該是外地人。”羅勝男抬起頭說道;秋歌看她一臉的淚痕,眼睛也紅紅的。
“大哥傷情怎麽樣?省城的醫生已經在路上了。”
“一支弩箭射進了他的身體,醫生正在裏麵救治;那支箭其實是射向我的,他是幫我擋的;嗚嗚……”羅勝男說著哭了起來。
今天祝子軒過來之後,給羅勝男做了好吃的,他知道羅勝男最近很上火;羅勝男下班之後,兩個人很高興的在一起吃了飯,還浪漫的喝了點紅酒。
正想著再做點更浪漫的事情,但是這個時候鄉裏的一個木材加工廠突然起了火,火勢還非常的大,很快就把半個鎮子照的亮了起來。
羅勝男今天並不值班,但是看到了火災發生,她也立刻就要趕過去;祝子軒不放心,也急忙跟了過來。
木材廠內到處是可燃物,他們鄉還沒有消防,所以火勢很快就蔓延到了整個廠區,並有外擴之勢。
羅勝男來了就和鄉裏的其他領導商量怎麽才能控製火勢,組織了幾個救火小隊,找來了很多的棉被,然後浸透了水,把木材廠左右鄰居的的房子苫蓋上,防止溫度過高或者火星子竄過來在引燃這些房子。
同時找來水泵,連接到水井上開始救火;也有附近的農戶開著農用車,裝上水罐,運水過來,大家一起滅火。
羅勝男和一些領導,就站在臨近火災現場的道路上靠前指揮,祝子軒一直跟在羅勝男身邊;他們的注意力都在火災現場呢。
就在火勢被控製住的時候,突然祝子軒就覺得不對頭,他急忙回頭去看,隻見一輛沒有打開車燈的轎車悄悄的來到了他們附近。
他們所在的道路是十字路口的一側,腳下的道路是南北向的;而那個小車在東西向的道路上,停在了他們身後不足三十米的地方。
祝子軒是因為小車的移動,發現不對頭的,因為黑燈瞎火的那輛車竟然不開燈,所以他就轉身去看;也就在這個時候,他看到兩道寒芒飛了過來,這是火場的火焰起到了作用,弩箭反射了火光。
“哎呀、不好。”出於本能的反應,祝子軒伸手直接拉住羅勝男,把她拽到了身後,他用身體擋住了她。
隨後,一道風聲擦著他們兩飛了過去,而祝子軒身體也跟著一震,一直弩箭射進了他的身體。
不過祝子軒再到下去之前,還是指著那輛轎車喊道:“抓住他們。”
之後,他就栽倒了;羅勝男急忙俯身去看,一眼就看到還存留半截在外的弩箭插在祝子軒的胸前呢。
“啊!子軒!”羅勝男高呼道,然後她抬頭去看那輛轎車;轎車已經是啟動起來,急速的離開了。
在場的人也有反應快的,立刻衝過去想阻攔,但是身體哪能擋得住車呢,轎車疾馳而去,這邊的人上車在後麵追去。
而羅勝男等人急忙救治祝子軒,七手八腳的把他抬上車;羅勝男也安排專人在這裏繼續救火,然後上車急速的趕往縣裏的醫院。
路上,她想起來省城的醫療專家了,就給秋歌打電話。
“看來是有人想對付我們啊,祝大哥這是跟著遭罪了。”秋歌小聲的說。
“我聽說你那邊也被放了火?看來確實是有人在報複我們;隻是我們不知道是誰啊,讓我抓到他們,一定嚴懲。”羅勝男咬牙說道。
正說話呢,秋歌的來電話了,他打開一看,是尉遲傑韜打來的:“我到縣醫院,祝大哥怎麽樣啦?你們在哪?”
尉遲傑韜是去市裏接朋友了,他有兩位朋友從外地過來;說好的,他今晚在市裏住的啊,怎麽著淩晨就到了縣裏呢,又是誰告訴他們祝子軒出事了呢?秋歌很納悶。
“我去接你們,你們從大門進來。”秋歌起身走向大門口。
尉遲傑韜不是自己來的,他還帶來了兩個朋友,都是女性,也都三十左右,兩個人都很有氣質,但是又都一副冰霜麵孔,不過一個個高、白皙的麵容;另一個稍矮,膚色略深。
“秋歌,這是譚曉,我女朋友。”尉遲傑韜介紹說。
“滾,誰是你女朋友啊?要不要臉啊?”高個子的女士瞪眼說道。
“不馬上就是了嗎?先介紹著。”尉遲傑韜厚著臉皮說道,然後對秋歌介紹說:“這位是郝雲麗,也是……”
“呃?”秋歌和兩位女士都看向尉遲傑韜,以為他會說也是他女朋友呢。
“也是我好朋友。”
“啊,歡迎、歡迎兩位女士的到來。”秋歌點頭說道。
“祝大哥怎麽樣了?”
“在搶救,我們進去吧;哦,你們怎麽會知道消息的呢?怎麽又會這麽快趕到這裏來了?”
“我們昨晚就到這裏了,她們倆一對強種,非得要直接趕到淩渡河去,沒辦法,我就開車回來吧;但是半路上輪胎沒氣了,我就找了救援,拖車到了縣城,也就住在這裏了;剛才盧笛給我電話,說祝子軒大哥重傷,我們就趕過來了,看看能不能幫忙。”
“盧笛怎麽給你們打電話呢?”秋歌很納悶。
“我告訴盧笛來了兩個朋友,問她什麽時候回來;也把譚曉和郝雲麗的情況介紹;哦,她們倆也是醫生,外科的;應該還算是有點名氣吧。”
“我去,大哥,你怎麽才說啊?快快快,裏麵救人呢,快請兩個位醫生出手幫幫忙吧。”秋歌被尉遲傑韜這股子穩當勁折服了啊;這檔口他還不緊不慢呢。
於是他們急忙走進來,剛好醫院的院長也在這裏,還有縣裏的領導也來了;秋歌趕緊介紹兩位醫生。
譚曉和郝雲麗拿出副主任醫師證明,並說是從京城大醫院來的;院長立刻給找來了醫護服,讓她們換上,然後請她們進了手術室。
“你這家夥啊,來了就直接說啊,這多耽誤事啊?還介紹什麽女朋友啊?”秋歌埋怨尉遲傑韜。
“哎呀,一種習慣,你讓我真著急,我真的沒這樣的性格。”尉遲傑韜歉意地說。
“謝謝您啊,這已經夠快了。”羅勝男過來說道。
“嫂子,您可別客氣啊,我也和祝大哥是好朋友,幫忙時應該的。”尉遲傑韜趕緊說。
手術一直進行了三個多小時;盧笛和孫正軍趕到以後,孫正軍也進到了手術室裏;等手術結束,羅勝男是挨個醫生感謝啊。
“病人的手術很成功;那隻弩箭刺破了右肺;不過這並不是最嚴重的,最嚴重的是那支箭上有毒,但是奇怪的是,傷者並沒有因此而中毒;另外幾位專家及時出手,也確保了傷者的順利救治。”縣裏的醫生說,他們很謙虛。
“你們做得很好,我們隻是做了些補充治療,我感覺傷者應該沒有生命危險。”郝雲麗說道。
“我也這樣認為,另外,你們能告訴我們,你們是怎麽解的毒嗎?”譚曉問道。
“我給他吃了解毒的藥。”羅勝男說。
這藥是從餘良那裏拿的,因為被蛇咬到過,所以羅勝男就一直戴在身上,在祝子軒被弩箭射中,當時羅勝男就想到了這種藥,她也不知道有沒有毒,隻知道用藥救治祝子軒,所以就喂他吃了一顆,歪打正著啊。
“這藥你還有嗎?能給我們一點嗎?”譚曉問道。
“唉,你別惦記了,這藥已經有主了。”尉遲傑韜說道,他了解譚曉的用意,想研究要的成分。
“你知道這種藥?誰是它的主人啊?這可是難得的東西啊,我們能不能研究一下啊。”
“你問他吧,他的東西。”尉遲傑韜指著秋歌說。
“杜老板的?你也是醫生?”譚曉皺眉問道。
“我是商人,知道這個東西潛力巨大,所以就收入囊中了。”秋歌說。
“那你能不能……”
“好了,我們等回去再談吧。”尉遲傑韜說道。
祝子軒被轉移到了特護病房,大家也算安心了不少,接下來的事情就是等待他醒來了;另外案件已經震動了市縣兩級領導,抓捕歹徒的事情被高度關注了。
很多地區已經設卡,開始堵截那輛轎車;昨晚追捕的時候,後麵的車沒能追上它,所以現在已經展開大範圍搜捕了。
而秋歌這邊也接到了鎮裏的電話,讓他去參加安全生產會議;他開始沒想參加,但是後來他看了他們自己廠區的監控視頻,就決定去參加這個會議了,因為他想在會上說明一下事情的經過。
另外他在參加會議之前,先到了陶陽這裏,提供了新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