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八十 不懂禮貌
和邱吉春一起來的人是一個三十出頭的男子,相貌也是非常的俊朗,與秋歌、祝子軒有一拚,算是美男子了。
但是他的態度和語言卻讓人很反感,牛哄哄的、還口無遮攔;這引起了秋歌和祝子軒的不滿,所以他們也都立刻把臉色放了下來。
“慶捷,你說什麽呢?這裏的情況你不了解,不要胡亂的插言。”邱吉春急忙嗬斥了那個人。
“這位先生是……”祝子軒問道,因為他從話裏聽出來這個人不像是市裏藥廠的人。
“哦,這是我表弟,商慶捷,他是來考察的;杜總、祝總,你們知道,我們廠子的情況,最近要沒活幹了;我表弟是外省的一個地級市衛生局的,我讓他來看看,然後幫我們找點活做;今天他也跟著過來了,半路上車壞了,我就讓和我一起來的副廠長留在車那裏、等待救援,因為他也是司機。”邱吉春介紹說。
“哦,這樣啊。”秋歌聽到後,臉上的表情緩解了不少;畢竟人家是外地人,自己也不能太過於計較了。
“唉,我也不嫌丟人了,不瞞您說啊,我現在連助理都沒有,就直接和副廠長一起來了,而且我們都是自己開車,因為廠子養不起司機;車的狀態也是在不好,半路拋錨了。”邱吉春很無奈的說。
“你這就是自己找罪受,我說讓你跟我走,我那邊也給找好了位置,你幹什麽不去呢?守在這裏有什麽好啊?窮的連能用的車都沒有,還要來乞討,丟不丟人啊。”商慶捷有埋怨道。
秋歌和祝子軒現在明白這個人因為啥說話難聽了,原來他想把自己的表哥帶到好地方去,應該是邱吉春不同意走,所以他才有怨氣的。
“好了,你別說了,這又不是在我們工廠,我要和杜總談正事呢。”
“邱廠長的情況我清楚,能力不錯,而且務實、心中惦記廠子,幾次都有去更好的地方發展的機會,都被他拒絕了,是個好人。”祝子軒說。
“好人有什麽用?還不是接手了一個爛攤子,再有能力也發揮不出來,這個破地方,早晚讓他頭破血流。”商慶捷又說的很不好聽。
“好了,邱廠長,我們還是說正事吧。”秋歌不願聽這個叫商慶捷的人說話,起碼他很沒禮貌,在這場合不但不給表哥留麵子,還有瞧不起這裏的人、這裏的環境的意思。
“好,杜總;我們廠子的情況,你們都了解了,我們現在正是最困難的時候;市裏鼎力支持,所以才讓我們和杜總又見麵的機會,說實話,我是真的很不好意思,這確實是來占便宜的啊。”
“邱廠長太客氣了,沒有占便宜一說,我也算是正常的出售產權,所以我們是對等洽談;嗯、我給您準備了兩個方子,您先選擇一個,然後我們再談價格。”
“好、好,感謝、感謝。”
“您客氣了。”秋歌說著把自己麵前的兩個文件夾拿起來,遞給邱吉春。
邱吉春拿過去後就認真的看了起來,而商慶捷則站起來走到了窗戶邊,向外看淩渡河的景色過了一會,他又走回來坐下。
這個時候邱吉春也看完了兩個方子後問道“杜總,這兩個都不是全方對吧?”
“對,裏麵都缺少主要的兩味藥材,您也明白,這是商業機密。”秋歌解釋道。
“是、是,我現在很難取舍,這兩個方子都很好;這要是我有實力的話,一定都買下來,那樣我們廠子保證能夠騰飛。”邱吉春搓著手說道。
“哈哈……,邱廠長啊,我們還是先談眼前的事情吧,我也隻能先給你一個方子;因為我明年也要建廠,所以也需要有產品生產。”秋歌笑道。
“嗤,表哥,你去找市委書記,讓他來把兩個方子都拿回去不就行了?何必在這裏廢話呢?”商慶捷帶著不屑說道。
“閉嘴,說了你不解情況,不要亂插言。”邱吉春很後悔帶著這個表弟過來啊。
“哼,你就是有資源不會利用,書呆子一個。”商慶捷還不服氣呢。
“這位朋友,請你不要再胡說了,市委書記也要按章辦事,不能做超越權限的事情;還有,你是外人,不要插言這樣的洽談。”祝子軒壓著火氣說道。
“怎麽、你們還敢不聽書記的話?這種談判純屬浪費時間,你們就應該趕緊把藥方交出來。”
“出去!這裏沒你說話的份,滾。”邱吉春惱怒地說道。
秋歌和祝子軒也在冷眼看著這個人,不明白他到底是什麽用意,難道就是來攪局的?
“嗬嗬,我還有句話想說,不是跟你。”商慶捷看著邱吉春說道,然後他轉頭對秋歌說“杜老板是吧?我有個提議,你這兩個藥方我可以收購,每一個都可以按市場標價高一百萬。”
秋歌聽了這話之後笑了“嗬嗬、哈哈……,不賣,請你先出去。”
“杜老板,難道不是商人?為何有利不圖?”
“我是商人,但是我不和你這種人做生意;我願意低價把藥方給邱廠長,但我不會高價賣給你,因為你的人品有問題,說你是人渣,我都算是在誇你;請你出去。”秋歌冷著臉說道。
“哼,杜老板,你可能還不知道我的能量吧?我可以讓你這個藥方立刻終止試驗。”
“威脅我?你還不配,我也不怕;但是我可以讓你離不開淩渡河。”秋歌反倒是帶著微笑說的這話,因為他覺得商慶捷很幼稚。
“好,那我就讓你知道、知道我背後的力量;我覺得你是做醫藥的,也該清楚一些醫術大家的名字吧?尉遲錦堂先生聽說過沒有?他可是臨床實驗的終極裁判之一,那是我老師,我可以請他拿掉你這兩個藥方的臨床試驗。”商慶捷一副得意的樣子說道。
秋歌甚感無語啊,他都不知道說點啥好了,如果換個人威脅自己,可能自己還會怕,但是尉遲先生,嗬嗬,哎呀,哪來的這麽個犢子呢?
思索了一下,他說道“我真是為尉遲先生悲哀,咋能有你這樣的學生呢?一會我就問問先生,你是不是在冒他的名,敗壞他的形象。”
“哈哈……,你就吹吧,一個小小的地方土老板,還能認識尉遲先生?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你以為這樣說就能阻止我破壞你們的試驗嗎?”
“商慶捷,我告訴你,明天尉遲先生就來這裏了;有膽子的別走,看看先生怎麽說這件事。”祝子軒說道。
“嗤,我信你才怪,先生怎麽可能來這種小地方?簡直是癡人說夢。”
秋歌有點忍無可忍的了,剛想站起來把這個人轟出去,但是這個時候房門被突然打開了,一個女人衝了進來。
“杜秋歌,你怎麽能偏向呢?”
來人是郝雲麗,進來就惱怒的喊道,並徑直衝到了秋歌的辦公桌跟前。
秋歌一陣頭疼啊,今天這是咋的了,怎麽都這麽不懂禮貌呢?自己這辦公室成了沒禮貌人的活動場所啦?
“郝醫生,您啥事啊?進來能不能敲敲門?我這有客人呢?”秋歌不太高興的說,然後他對著門外喊道“韓靜、韓靜。”
“別喊了,是我沒讓韓靜阻攔郝姐的。”隨著話音盧笛又進來了。
“你這是啥意思啊?沒規矩啊?”秋歌更生氣了。
“你有規矩,動則幾百萬的東西就隨便送人了?那東西哪來的啊?”盧笛冷眼看著秋歌說。
秋歌頓感那啥又疼了,這事鬧的,一個珊瑚手串這是連盧笛都驚動了啊,看來郝雲麗這也是來要東西的啊。
“我不管你哪來的,杜秋歌你不能厚此薄彼,憑什麽譚曉有、我沒你有啊?我比她做得差、還是你覺得我長得不好看啊?”郝雲麗說道;郝雲麗是受了刺激才來的,因為譚曉向她顯擺珊瑚手串來著,還很炫耀呢,這讓郝雲麗的暴脾氣瞬間就爆發了。
“我去,大姐啊,你長得好不好看,你要去問餘立維,他喜歡就行;而手串的事情是另有原因的,等我有時間再給你解釋。”
“不用解釋了,她有、我就有。”郝雲麗說完還看了看身後的眾人,因為她正站在秋歌和客人的中間;但是這一看,她一眼盯住了商慶捷了“你、商慶捷,你怎麽在這裏?”
“郝雲麗、我還想問你呢,你咋在這呢?”
“我在這裏工作啊,你來這裏幹什麽?滾出去,這裏不歡迎你。”郝雲麗怒喝道。
這特麽全亂套了,秋歌有哭笑不得了,這是咋的啦?郝雲麗和商慶捷還認識?還有仇?這回自己的壓力到減輕了,可以坐山觀虎鬥了。
“你沒權利趕我走,我是來談生意的。”商慶捷不要臉的說道,其實沒人和他談生意。
“誰和你談生意?”郝雲麗問,然後她回頭問秋歌“是你?”
“不是,我可不跟人渣談生意。”秋歌急忙否認,以免引火燒身。
“郝醫生,這裏就沒人和他談生意,而且他還在威脅我們呢;你認識他啊?我們用不用報警?”祝子軒說。
“對,報警,這樣的人渣就不該讓他在外麵滿世界的亂竄,他就是病毒、是瘟疫。”郝雲麗氣憤的說。
“杜總,今天是我不對,我不該帶他來這裏,請你們諒解,我現在就帶他離開。”邱吉春心裏十分懊惱;但是他也不能不管自己的表弟,不然秋歌他們也會覺得自己太勢力了。
“那好吧,邱廠長您明天再來吧,明晚尉遲錦堂先生也到這裏來,讓先生跟你說說這兩個方子的優缺點,你也好做出個判斷。”秋歌說道,然後起身走過來再次握手,這算是道別。
“那可太好了,有尉遲先生的介紹,我心就該有譜了。”邱吉春說完再次道別,然後向外走。
而商慶捷還有些不願意走的意思,但是他也害怕秋歌他們真的報了警,那對他可不是啥好事,所以他也起身離開了。
“咋能讓他就這樣輕易的離開呢?你們該收拾他才對。”郝雲麗說道。
“她和你有啥仇啊?你告訴我們,我們可以再把他抓住的。”秋歌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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