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深夜禍事
這場瓢潑大雨從午時下起,一直下到傍晚時分,日暮西沉才停歇。
柯欣兒那邊一直沒有傳話,她身旁的大丫鬟也就在院子裏一直盯著寧流鶯,隻是丫鬟可以站在房簷下避雨,寧流鶯卻直接強撐著跪在雨中。
直接大雨漸漸停歇時,林柏景才來了一趟內院,告訴大丫鬟柯欣兒那邊傳來了命令,叫她回去休息,寧流鶯還跪不跪便不用管她了。
那丫鬟感激不已,忙向林柏景道了謝,便回到了自己的屋裏。
寧流鶯將這些話都聽在耳朵裏,待那大丫鬟一走,她就雙手撐在地上,半跪著試圖起身。
隻是她身子本就孱弱,在雨中又跪得實在太久,全身上下都沒有多少力氣,明明隻是一個簡單起身的動作,卻直接難倒了她。
寧流鶯強撐著試圖起身,剛剛站起來,那酸麻無比的雙腿卻忽然一軟,眼看著她又要栽倒在地。
林柏景到底還是沒忍心看美人這般慘狀,他趕忙上前,一把扶住了寧流鶯,輕歎道“你身子不好,我便送你回去罷。”
“不用你管。”寧流鶯冷冷說道。
她瞥了林柏景一眼,隻感覺林柏景觸摸到她皮膚的地方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心中一陣厭惡,便直接打落了他的雙手。
眼看著又被寧流鶯斷然拒絕,林柏景的臉色十分陰沉,“我分明已經說過,叫你不要不識好歹。”
寧流鶯卻壓根不答,她直接用手撐著自己的膝蓋,小心按摩了一番,待雙腿恢複一部分知覺後便踉蹌著往外院走去。
一瘸一拐,跌跌撞撞,看著好不淒慘。
隻是寧流鶯身上這被大雨淋濕的衣裳緊貼著身體,這一站起身子,倒是完美勾勒出了她婀娜的身姿。雖是渾身濕漉漉的,卻別有一番風情。
林柏景站在寧流鶯的身後,雙眼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的身影,臉上的表情晦澀不明。
……
晚間時分,寧流鶯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柴房。
在內院中起身後,她又去膳房那邊幫了忙,好歹還討到了一口晚飯吃,身體恢複了一些氣力。
好不容易熬到晚間休息的時候,她也隻能回到柴房裏。
畢竟柯欣兒是絕對不會拿她當林府正經的丫鬟看待的,她能棲身的地方隻有最初受折磨的柴房。
忙活了一整天,寧流鶯早就累得夠嗆。她將柴房裏的幹草都摞到了一塊,也顧不得那幹草堆有多磨皮膚,往上一躺便闔眼睡著了。
時間漸漸流逝,很快到了明月高懸之時。
夜深人靜,萬籟俱寂,林府上下一點人聲都沒有。
正處在深睡之中的寧流鶯卻忽然感到全身十分燥熱,而且好像有什麽人的手掌在自己的身上遊移,一股十分陌生又異樣的感覺傳來。
她隻當自己是在做夢,並沒有多想。
隻是不知為何她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燥熱難耐,而那遊移的手掌似乎不滿於此,漸漸地有向她的衣內伸去的趨勢。
寧流鶯打了一個激靈,忽然睜開了雙眼。
她睜眼一看,麵前當真是有一個人正蹲在她的麵前,看不清麵容,雙手正放在她的身上!
寧流鶯心頭大駭,她連忙捉住那人不安分的雙手,大聲喝道“賊人!休得無禮!”
那賊人卻似乎一點也不害怕,他忽然雙手使力,反手就握住了寧流鶯細若無骨的柔荑,低笑了一聲,道“我難道會是賊人?”
聽到這熟悉的人,寧流鶯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
慘白的月光透過柴房大門,投在了這“賊人”的臉上,他的麵容漸漸清晰,如此熟悉——
竟然是林柏景!
林柏景用一隻手牢牢地捉住寧流鶯的雙手手腕,另一隻手極不安分,又接著往她的身上摸去。
寧流鶯哪裏會容許他如此胡來,便拚命掙紮著,身體不停地扭動,叫林柏景摸也摸不到什麽,還得分心緊捉住她的手腕。
她一邊掙紮著,一邊大喊道“林柏景,你是怎麽進來的!救命!救命!”
聽著寧流鶯大聲呼喊,林柏景卻似乎一點也不著急。
他好整以暇地看著大喊的寧流鶯,待她的聲音漸漸喊得嘶啞時,才悠悠說道“你盡管喊啊,這內院之中都是我的人,就算有人聽到了,你覺得他們會來幫你嗎?”
“林柏景,你就不擔心柯欣兒聽到嗎?!”寧流鶯怒道,她漸漸沒有了呼喊的氣力,聲音沙啞而又難聽。
林柏景一臉滿不在乎的表情,“她?她今晚不歇在內院之中,這內院的下人也不會將此事告知夫人。隻要我想,她永遠不會知道今晚發生的事。”
說著,他還挑起寧流鶯的一律頭發細細把玩著,臉上露出了十分迷戀的神色。
“先前邗州荷花宴時,我就知道你是舉世無雙的美人……可惜那會兒你還是鎮南王身邊最得寵的小妾,我甚至都看不真切。如今你被鎮南王府給趕了出來,落在我的府中,我可以仔細看看了……”
這一番話聽在寧流鶯的耳裏,隻覺得惡心和可笑。
她將身體往後一縮,讓那縷頭發離開了林柏景的雙手,一臉厭惡之色,“這麽說來,今日下午我跪在院中,你卻突然找我搭話說那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其實都是心裏存了不軌的心思!”
“你竟然知道?”林柏景不屑一笑,“你知道了那又怎樣?我也隻是想對你好一些而已,哪知道你敬酒不吃吃罰酒,真叫人心頭生怒。”
他低聲道“你不是總那麽高傲的姿態嗎,我想看看到了這個時候你可還強硬得起來?不管我對你做什麽,你又如何有反抗的機會?”
說罷,林柏景忽然探過身子,將寧流鶯直接壓在了身後,雙腿和雙手分別壓製住了寧流鶯的手腳,叫她動彈不得。
他俯下身子,與寧流鶯的麵容近在咫尺,臉上還有著得意的笑容,“你要不要試試看,能不能反抗我?”
說著,林柏景的雙手使力,捏得寧流鶯手腕生疼,差點落下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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