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接受賭注
東方無敵烏雲密布地盯著眼巴巴看著自己的她，從來沒有人敢挑釁他的權威，在他三再逼問下，竟然還敢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悠然模樣，可恨之極！
“來人！”東方無敵淩厲吆喝一聲，剛才退出去的四個太監隨後又急步進來了，東方無敵陰沉著臉冷聲道，“用刑。直到她肯把話吐出來為止。”
夜明珠心頭微慌，眼珠子灰溜溜往右瞄了一眼走過來手執夾棍的兩個太監，才到這來的時候她就看到太監手裏藏著的刑具了。
這也是她閉嘴不語的原因之一，因為，她真的無法憑空捏造一個老師給他，她想過把淳於傅編造成自己的“老師”，但是，天知道他跟皇帝的關係到什麽程度，一旦露出破綻，不但皇帝讓她死得很慘，淳於傅也絕對不會饒了她。
夜明珠咬了咬牙擺出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傲慢地把手舉起來，張大十根指頭的縫隙。那意思就是，來吧，愛夾就夾，姑奶奶不怕！
殊不知，她心裏抖得慌，痛，她這輩子最怕痛。
兩個太監扭頭看了看皇帝的示意，東方無敵打量了一下她問道：“你這是什麽意思？不怕死不怕痛嗎？向朕叫囂？”
夜明珠無辜地流轉了一下眼眸，她再使了個眼色示意他把左右的人擯退。
東方無敵迷惑打量了她一眼，再冷聲說道：“出去。”
四個太監出去後，夜明珠才不緊不慢說：“皇上近日覆滅了坤滬國，難道不是神意的指使？”
東方無敵的表情忽而變得冷淡物色問道：“你如何得知此事？”
他早已下令捧月小築封鎖此事的消息，若沒他的吩咐，誰敢把消息透露給她知道？這下他更加肯定，她背後一定有“鬼”！
“皇上是一口咬定我背後有人嗎？”夜明珠擺出一副無所畏懼的姿態笑問，“要不，我們打個賭？”
“什麽賭？”東方無敵陰柔不定問道。
夜明珠醞釀了一會兒再笑笑說：“皇上懷疑明珠背後有高人指點，才會懂得舞文弄墨和知曉時事。這樣吧，三天之內，你派四個心腹高手守在我門口，確定一隻蒼蠅都不能飛到裏邊去，還要確保四周沒有任何聲音雜響作為傳遞信息的暗號，然後對進出我房間的所有東西都細細檢查，以保沒有人通風報信。如果在這樣的條件下，我還能知道朝中發生的事情，你的四個心腹高手就歸我所有，還有，你不能再繼續囚禁我。”
東方無敵陰下眼眸緊盯著她說：“你想讓朕相信這一切都是神意授予的？”
夜明珠不以為然聳聳肩說：“我不知道是不是神意授予的，反正，我突然睡醒就會寫字了，突然睡醒腦袋就多了點東西，這事也不是天天有，或者，純屬偶然。但是……”
她又刻意加重了語氣說：“我就是突然能辦到了。”
東方無敵眯起眼打量了一下跪在地上的人兒，十年了，他似乎第一次這麽認真地審視她的五官，以至於他不敢確定，眼前此人是不是真的是被他囚禁了十年的女兒。
東方無敵試探說道：“你應該喊朕作‘父皇’，自稱‘兒臣’。”
夜明珠清楚他在試探自己，都怪習慣惹的禍，忘了古人的稱謂，竟然漏了破綻。
她怪別扭地攪動了一下指頭，遲遲沒說上話來。
“你敢說，這是忘呢？”東方無敵冷聲責問，“或者口誤？”
“是不願意。”夜明珠揚起眼眸直接說道，東方無敵揚了揚眉頭沒有說話，夜明珠輕歎了一口氣隨意把目光落到某處說，“明珠還沒開竅之時，並不知道‘父皇’和‘兒臣’是一對親情濃厚的詞語，別人讓我怎麽喊我就學著喊。但是，突然明白過來後，我就不願意了。”
她再把落在別處的目光轉到稍顯迷惑的東方無敵身上解釋：“明珠是災星，怎敢用‘兒臣’二字高攀皇上，災星本就不該有父親，所以‘父皇’二字，不該從我嘴裏喊出來。既然皇上恨不得將我這個災星除之而後快，我也不敢奢望這份父女情，若再勉強用‘父皇’和‘兒臣’這兩個詞就顯得造作。我已經在血緣上沾汙了皇室的貴氣，不能再在稱謂上玷汙皇上的威嚴。既然如此，何必你難受我也難受？，你說，對不對？”
東方無敵一下子呆住了說不上話來，他從來沒有聽過這番見解的，聽得心裏莫名的刺痛，他知道她這番話飽含了多少別人不清楚的辛酸，飽含了多少埋怨和嫉恨，但是，他告訴自己不在乎。
“朕……”東方無敵輕輕吐了一個字，頓了一會兒，再說，“接受你的賭注。”
夜明珠驟然舒了一口氣，總算蒙混過了一關。
回到“囚室”後，夜明珠又著急起來了，雖然剛才很明顯是為了保住小命才故意裝玄，可是，要能繼續裝下去才是硬道理！
“怎麽辦……怎麽辦……”夜明珠在房間踱了好一會兒，自己在這裏一無人力二無實力，怎樣才能知道朝廷發生的事情？
剛才還誇下海口，連一隻蒼蠅都不能飛進來，就算蒼蠅能飛進來，誰能給自己傳遞消息……
頓了一會兒，她的目光落在床頭還沒吃完的早點上，腦袋突然晃過兩個字——好人。
她忙撲到床邊狼吞虎咽把托盤裏的食物吃個精光，抹了一把嘴，她再敲了敲門喊道：“本公主餓了，要再來一份今天早上的食物，記著，要一模一樣的，否則我不吃！”
夜明珠摟抱著自己坐在床上，不知道過了多久，門邊才傳來一些動靜，她迫不及待跑過去從打看的門縫接過食物。
她心跳飛速加快，端著托盤的手不停顫抖，還不知道自己這個沒有預兆的暗號靈不靈。
她捧著托盤端坐到床上，垂下眼眸看了看明顯被翻查過的食物，本來精致好看的糕點都被外麵的侍衛拆得粉碎，因為她曾對皇帝說過要慎重檢查進去的所有東西。
“別說機密文件了，就算是吃貨，看到這惡心的東西也沒有胃口。”夜明珠不悅埋怨，計劃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