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應戰
姚金玲眸光一閃,但此時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她看向庭院裏一眾蓄勢待發的紅衣人,吩咐護衛,“放信號煙。”她是求死不得,可飛鷹堡不是這些人該來的地方。
遊雪卻對這些視若無睹,放下傲徳,扶著他站好:“你能站住麽?”
傲徳落地跳動了幾下,也十分驚喜:“姐姐,剛才我明明難受地快要死掉了,是你救了我對嗎?你好厲害!”
遊雪也覺得太高看飛鷹堡的毒藥了,剛才那顆紅色藥丸隻是普通解毒丸,她記得當初書上寫的藥效也是應付一般毒蛇和森林障毒而已。
傲徳這才看到庭院中手持彎刀的紅衣人,嚇得躲到遊雪身後,“姐姐!”
紅衣人也看到了遊雪和傲徳的動靜,為首那個人兩把彎刀一揮向他們疾斬而來,遊雪抬起左手,在傲徳驚呼聲中,彎刀被看不見的屏障一擋,竟是被劈飛打著旋原路折回,紅衣人陣形大亂。
本來隻是解決兩個擋在門邊礙眼的小家夥,沒想到這個女孩子竟然會法術,若不能活捉,也要把屍體帶回去邀賞!
遊雪領略過這些人行如鬼魅的武力值,拉起傲徳將他推入屋中。
幾個侍衛也紛紛衝出門迎上紅衣人,雙方陷入混戰。
隻是護衛的戰力終究難敵這些鬼魅招數,在彎刀下淩厲的攻勢下,過不了十幾招就落了下風,節節敗退於大門口。
唯有遊雪一人敵三,她的縱雲飛絮在多日逃亡的曆練下已是日趨精進,騰躍挪轉間折腰閃過乘虛劈來的寒芒,起身的一瞬間抬手攜勁風正中其中一人麵門,一招製敵的她勾手奪過對方彎刀,旋身劈向身後襲來的鋒刃,腕間卻被對方極強的勁道傷及,鋒刃險險擦皮而過,沁出一道血珠,她不得不落地收起內勁,迸發全力凝氣與左掌劈向第三個襲擊者,對方似乎早有防範,眨眼間身影一閃,已是落於遊雪右側,邪笑一聲,揮刀劈來。
“姐姐小心!”傲徳欲要衝出去,卻被幾個留守在姚金玲身邊的護衛緊緊拉住。
傲徳憤憤踢打他們的小腿:“你們為什麽不幫忙,為什麽看著自己的兄弟被敵人殘殺!”
護衛首領對姚金玲說:“夫人,屬下護你先離開這裏。”
姚金玲卻看著場中遊雪開始有些狼狽的身影眸光灼灼,她緩緩一步一步朝著陽光所及之處邁去,朝那個酷似自己過去的身影走去,卻被護衛阻攔,“夫人!請隨屬下離開這裏。”姚金玲卻伸出枯瘦泛青的手推開他。
護衛見狀下意識恐懼退開,隻是這個間隙,姚金玲快步奔出門口,不顧日光落在肌膚上的灼烈痛感,迎向了刀光劍影。
遊雪反手格擋右側襲擊,隻是她每次使用那詭異的氣勁,都會消耗大部分的內力,以至於漸漸使不上大力,而對方是傾全力的一擊直取她性命。
遊雪清晰感到右手手腕‘卡啦’響聲,劇痛導致手中彎刀脫落,可是若被這一刀砍中,她的右臂不斷也廢了,這些想法隻是一閃之間,她一個旋身急轉,側腿踢中對方腰側,而自己左臂也被對方力道劃開一道口子,她借勢落地一滾,撿起落地彎刀欲向對方用力擲去,卻見一個白色身影斜刺裏衝進戰圈,隻是一個遲疑間,剩餘那個攻勢淩厲的紅衣人轉手襲向姚金玲。
遊雪毫不猶豫運起輕功飛撲向那個在陽光下皮膚開始灼燒的瘋女人,飛身為姚金玲擋下一擊,彎刀揮落在遊雪後背,遊雪悶哼一聲,鮮血瞬間浸染半邊衣袍,她抱住姚金玲翻倒落地,幾個翻滾,抬手給了她一巴掌,扯落自己浸染鮮血的外套扔在她可怖的臉上,幾滴血飛濺在她唇邊,被她幹渴的舌尖舔淨,眸光驀地湛亮。
隻聽遊雪怒聲道:“拜托你找死別拖累別人!”
遊雪恨不得抬腳多踩這瘋女人瘋女人幾下,可是情勢不容許,看到屋裏那些護衛紛紛也奔過來加入戰團,鬆了口氣,凝起餘力,迎上那個欲要斬斷她右臂的紅衣首領:“你們火邏教向來是這般嗜殺無忌麽?這可是飛鷹堡的地界,就算你殺了我們,也逃不出你腳下的這塊土地。”
紅衣首領冷笑:“女人,我知道你想拖延時間等救兵,我怎會如你願?!”他冷笑一聲,急衝過來,竟是扔了彎刀準備徒手迎向遊雪抬起的左手,他十分好奇這是一股怎樣奇異又讓人興奮的強大力量!若是為他所有,那他在教中地位又該將何許尊榮!
隻是遊雪已經精疲力盡,眼見敵人襲至眼前,她左手霸道的力量已經完全沒有反應。
在她呆愣的一瞬間,隻見劍影一閃,紅衣人身首分離,熱血迸射了遊雪一臉。
一張焦急擔憂的俊臉放大在眼前,“你受傷了,我扶你起來。”
“姐姐!”傲徳也跑上來,小心翼翼不敢碰觸遊雪受傷的手臂。
遊雪看見跟在雲澤身後的青陽,“飛鷹堡有大夫麽?”
她的目光似乎沒有焦距,讓雲澤十分擔心,:“你放心,我知道醫者不能自醫,有女大夫。”
遊雪搖頭,對他說:“剛才傲…南風中毒了,吃了我的解毒丸,我覺得還是讓經驗老道的大夫再為他看一下比較好!”
“姐姐我沒事!”傲徳既感動又丟臉,覺得自己太沒用了!
看見雲澤表情複雜古怪,她焦急道:“快啊!”
雲澤卻彎腰抱起她,“我知道,青陽,帶上南風跟我來。”
遊雪突然回頭,發現那個瘋女人已經不在原地,心中有些擔憂。
但更讓她不自在的是被人這麽抱著,“放我下來,我沒事!”
雲澤:“你別動,後背的傷很嚴重,你在流血。”
一語驚醒,遊雪想到自己驚人的自愈能力,這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她瞬時安靜下來,但不忘堵他:“男女授受不親,還好你遇到的是我,否則就以身相許賴上你了。”
雲澤低頭眸光幽幽,卻舒了緊蹙的眉心,輕笑一聲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