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打錯人
武銘從拍賣行出來,知道了英靈碑的下落,也遇到了大白,這一刻他緊緊握著大白脖子上的鐵鏈,手中冒出火焰直接把鐵鏈熔斷。
鬥獸館的閆管事答應過他不會對大白和二哈出手,而今他們明顯是食言了,武銘眼中怒火升騰。
“鬥獸館,暮雲府,你們真是混賬!”,武銘狠狠地把鐵鏈摔在了地上,地板都裂開了。
這一刻武銘再也忍不住了,他把大白安頓在了物工坊並拜托掌櫃好生看待,掌櫃的也並未拒絕。
這個少年講信用,所以幫忙自然也是隨手之事,以他多年看人的經驗來看,這個少年心性堅韌,未來必然有大作為。
“那就多謝掌櫃了,在這天啟城內,實在是沒有認識的朋友,所以麻煩你了”,武銘其實很清楚,對方是商人,一開始願意賒賬與他,這足以說明對方並無惡意,而且自己也沒什麽可信任的人。
“哪裏的話,我既然交了你這個朋友,朋友的委托自然是要辦得周到才是”,掌櫃的也樂得結交一位有前途的年輕人。
“呼嗚……”
大白很是不舍,但也好似解脫一般,它似乎很害怕麵對武銘,很糾結很矛盾,心裏更是難受得要命。
“大白,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我知道一切都是暮雲府和鬥獸館的錯,這比債定要他們償還”
說完武銘就轉身離開,自此踏上複仇之路,那遠去的背影中帶著驚人的殺氣。
圓盤顯示暮雲府在城市南邊,以武銘的腳力也需要半天時間,走了很久有些吃力,武看著滿天的飛行器他很是羨慕,自己有一架就不需要這麽費勁了,不如打個‘飛的’好了,腦海裏突然出現了那個開‘出租車’的人。
“喲吼,這位小哥可是要搭一程啊?”
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這位‘司機’怕不是有心靈感應,武銘想到這裏就覺得有背後冷颼颼的。
“你是不是姓曹啊?”,武銘沒好氣的問。
‘司機’疑惑的看著武銘:“抱歉,在下並不姓曹,請問閣下是要去南邊嗎?”
武銘被嚇一跳,這家夥有讀心術的嗎?難道他連目的地也知道不成!後來想想他一開始不就是往南邊走嘛,看來是自己多疑了。
武銘道:“沒錯,去暮雲府”
“好嘞,收到!”
小哥讓武銘上了飛行器,電光火石之間極速飛行,周邊的建築太高,飛行器左右搖擺,很驚險的躲過一次次“撞機”。
武銘看著每一次的驚險躲避,不知道心裏有多著急,但看‘司機’一臉淡定,他也故作鎮定。
真是驚險刺激的飛行,下了飛行器武銘差點沒忍住想要吐出來,硬是強行的吞了下去,可依然還是沒能忍住吐了一地。
“小哥慢走”,‘司機’駕駛飛行器“嗖”地就離開了。
暮雲府坐落於此地最顯眼地帶,是這座城市最大的一棟建築,旁邊有一條河,如同護城河,而暮雲府如同一座宮殿,又似一座城堡,‘氣派’‘莊嚴’又帶著危險。
“起初應該就是在這裏被換了血!”,武銘眼神冷冽,這座建築如同一個巨大的惡魔,他必然要使其崩塌。
巡邏衛在此重兵把守,旁邊就有一座軍營,看來這暮雲府也是非同一般的存在。
那麽要如何進入這座宮殿?武銘反複考慮了幾種方案:
一,直接衝進去,那肯定會被巡邏衛攔截。
二,假扮是一個商人來批量購買暮雲府的能量液,那肯定也不行,隻有一個人而且還沒那麽多錢。
三,抓一個內部人員換身衣服然後混進去,似乎這個方法還有些行的通。
武銘遠遠盯了這裏的情況,發現有一些人可以免去盤查直接進入暮雲府內。他們身穿暮雲府特有標誌的盔甲,這些盔甲都很嚴實,重要的是可以不露臉。
武銘試著靠近並死死的盯住了一個身穿盔甲的人走到暗處,在其放鬆警惕之時給了他一擊悶棍。
“誰打我?有本事給我站出來”,這一棍沒能打暈他,可他卻有些懵了,更是沒看到打他的人。
武銘又連續敲了幾棍,把他打趴在了地上,爬起來敲一棍,再爬起來又敲一棍,終於被打得沒了動靜。
那人被武銘拔了個精光,然後武銘順手拿了個汙水桶往他頭上一扣,這樣誰也發現不了他了。
武銘換上盔甲,大搖大擺的走了進暮雲府,巡邏衛這並未阻攔。
武銘進到內部,發現這大殿裏富麗堂皇,真就像一個皇宮,然後他看到很多身穿盔甲的人都站在紅地毯的兩邊,他也趕快找了個位子站著。
整了半天原來是個站崗的,就這麽站著不動也不是個辦法,武銘更是渾身不自在,後背癢癢的也抓不到。
“今天這批藥劑要好好保管,若有差池,等著被掃地出門吧”
有人來了,這語氣一聽就是個當領導的,武銘心想跟著他應該能有所發現。
武銘躲到柱子後麵剛想脫掉盔甲就被製止了,他忘記了旁邊還有很多站崗的。
“你找死啊,趕緊站回去!”,一個站崗的盔甲狠狠的拍了他的頭盔。
武銘反手就是一拳把那個站崗的打暈了,這可是機械手臂的全力一擊,量他身穿盔甲也得暈。
“什麽情況?”
旁邊的‘盔甲’全都陸續趕了過來看看情況,然而卻接連的被武銘打暈。
“切,這麽不禁打的嗎”
武銘踢了踢倒下的‘盔甲’們,確實是真暈了他才放心的離開。
武銘跟著前麵兩個人的腳步來到了一處密室,這裏燈光明亮,卻也是個倉庫,裏麵堆滿了一瓶瓶白色的能量液。
“暮雲府果然是最大的生產商,這簡直就是市場壟斷啊,這得賺多少錢!”
武銘看著這些瓶子,猶如看到了無數的晶卡幣,拿了很多往儲物手環裏塞,直到放不下了。
“才一百瓶就放不下了?”,武銘後悔當初沒買個大一些空間的手環。
出了倉庫,武銘又來到了一處矩形高塔邊,這裏透露著神秘的氣息,似乎有很多雙眼睛盯著他。
一根根箭矢朝他鎖定了他,咻咻咻……
武銘成了活靶子,但他的左手可是玄鐵合金鑄成,這些箭矢被他一一擋下。
“何人擅闖!”
感受到靈武境靈壓,一個白袍男子出現直奔向武銘,武銘擺好迎接招式的姿勢,在與男子接觸之時發現男子有些虛幻。
心想不對,這不是真身而是靈力化身,真身應該在身後!
武銘極速的反應並躲過了攻擊,這樣的化身他太熟悉了,武乾坤當初就用靈力化身騙了他很久。
“咦!不錯嘛”,白袍男子都開始稱讚起來,而後男子又問:
“閣下實力不弱,究竟為何要私自闖入我暮雲府?”
武銘冷冷地開口:“不為何,隻是來討個債而已”
“什麽,討債?我暮雲府何時欠過他人,分明是來找茬的!”,白袍男子開始沒了耐心。
“少廢話,小爺我沒工夫跟你扯”。
武銘更是沒想多耽擱,立馬發起猛烈的攻擊,渾身放著白光。
似火屬性靈力又如光屬性靈力,白袍男子是風屬性靈力,他的招式根本就傷不到武銘半分,反而增強了武銘的氣勢。
同樣是靈武境,差別居然這麽大!男子旋轉身體帶動一絲氣團,氣團變成了一道旋風吹向武銘。
身邊的石頭都被旋風卷起,然而武銘也被風卷起,但卻毫發無傷,那根根白發飄揚,武銘借助這風力旋至空中而後一拳落下。
帶著熾熱的白光如同一顆流星般落下。
“轟!”
地麵被深深的砸出了一個大坑,白袍男子急忙躲避卻被這氣勢震的有些氣息不穩。
武銘落地後單腳蹬地而起,追擊白袍男子,男子以風力阻擋卻於事無補,被武銘狠狠的錘擊。
男子鼻青臉腫,胸口更是悶得慌,武銘痛打落水狗,不留任何情麵,直接把對方打到吐血暈倒。
“混賬!”
一個老頭實在忍不住出手了,這裏的動靜早就被人關注到了,隻是他們認為白袍男子能夠解決掉眼前的鬧事者,卻沒想到對方這麽強。
對方所釋放的靈壓恐怕是靈武境六層以上,從老頭手中出現一道道冰刃扔向武銘。
而武銘的真火可焚燒一切,冰刃還未接觸到他的身體就已化成霧氣。
“這並不是火屬性靈氣!”,老頭看出了端倪。
“老頭,別猜了,接招吧!”
武銘行事雷厲風行,果斷出擊,不能讓對方有反應的機會,可薑是老的辣,這隻老狐狸反應也不慢。
一道道風牆甚是難纏,想要打到他也極為不易,然而老者始終是上了年紀體力不支才被武銘得了手。
“慢著,年輕人何必這般,我暮雲府家大業大,哪裏得罪了你還請明示,且莫要一錯再錯啊!”,
眼看就要被揍,老者趕緊好言相勸,但依舊沒能阻止武銘的拳頭。
哢嚓!
老頭拿出了拐杖抵擋了這一擊,卻沒想到拐杖竟被打斷了,他自己也跟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在空中劃了個完美的弧線後墜到了地上。
老者倒地不起,然後口中念念有詞:“世風日下啊,竟然打老人家啦”
武銘嗤笑道:“別給我裝可憐,當初換我血的時候可曾想過我會來找你們算賬!”
老者呆呆的望著他,然後似是想起了什麽,最後他緩慢開口:“年輕人,你是來自星武宇宙吧”
“沒錯,就是我,想不到吧,我還好好的活著”,武銘也沒想瞞著。
“這事我也知曉一二,可我不曾想到,暮老二那個老不死的居然還在做他的什麽狗屁實驗,給我找到證據一定讓他好看”
聽了老者的話,武銘發現事情似乎不太對,武銘疑惑道:“你的意思是我打錯人了?”
“可不是嘛,我這麽善良的一個老人無緣無故被你打,背了黑鍋了我,糟心呐”,老者沒臉沒皮的哭了起來,一把眼淚一把鼻涕。
武銘撓了撓頭道:“你該不是在騙我……”
“為何要騙你,你看打了半天我不也沒喊人嘛,我也是看你年紀輕輕所以沒有驚動巡邏衛,你們年輕人呐,就是沒腦子”,老者沒好氣的謾罵,然後慢慢的坐直了身子。
還真是找錯了人,可他怎麽知道誰對誰錯,隻要對自己出手就毫不猶豫反抗啊,再說了就算來再多的人也照打不誤。
武銘跟老者聊了一下,才發現老者是暮雲府的管家,一直跟暮老二不對付,暮老二經常背著他們搞些亂七八糟的實驗,苦於沒證據所以才任由他逍遙法外。
“那還請明示到哪裏才能找到暮老二的實驗室”,武銘正好問問他,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對方也不會隱瞞。
“你當初怎麽被帶進去的還能記得嗎?”,老者反問武銘。
武銘回想了一下,當初好像是被蒙住了眼睛,但是距離鬥獸館並不遠,再者被帶到實驗室就昏迷了。
因為仇恨讓自己蒙蔽了雙眼,所以沒有認真仔細的思考,再加上對這個世界的陌生導致他找錯了方向。
是啊,那個實驗室不就在鬥獸館附近嘛,暮老二和閆管事狼狽為奸必然是幹的不可告人的勾當。
“暮管家,多有得罪,我隻是報仇心切,還請海涵”,武銘很是尷尬,稀裏糊塗的找錯了算賬對象。
“不知者無罪,也怪那個暮老二成天給暮雲府抹黑,回頭我找府主告他一狀”,暮管家很是氣憤,可不能白白挨了打。
武銘把暮管家扶了起來,然後給他接骨,白袍男子醒過來看到這一幕,以為少年在欺負老人。
二話不說的就向武銘扔了兩隻箭矢,武銘反手接箭,嘴裏也咬了一隻。
“暮寧啊,誤會誤會啦,他是找暮老二的”,暮管事趕緊解釋。
這才解除了誤會,最後暮管家還讓暮寧送了武銘一程來到了鬥獸館。
“真是造孽啊,府主你都看到了吧,這暮老二都幹了些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暮管家畢恭畢敬地對著身邊坐著的銀發老者道。
銀發老者其實一直觀察著這邊的情況,他在試探武銘的來意,聽了管家的話他搖了搖頭:“這些年的確是有些縱容老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