邯鄲之戰(3)
宮城內公輸謹站與楊威遠站在池塘邊,楊威遠站在公輸謹身後不敢吱聲,公輸謹倒是在喋喋不休的講當年征戰四方的故事。
沒多久公輸謹突然扭頭看了一眼向楊威遠然後又轉了回去,“你說太子是不是真的不適合帶兵在外。”,楊威遠微微躬身道:“臣以為太子未必是不適合統兵在外。”
“哦?”公輸謹停下了拋灑魚食佇立在魚池旁,楊威遠頓了頓接著說道;“邯鄲城池堅固易守難攻,臣以為太子是心急了。”
“最近宿衛軍訓練有所耽擱嗎?”公輸謹這句話雖然不是責問的語氣,但楊威遠還是是,楊威遠躬身道:“陛下,宿衛親軍作訓從未有一天鬆懈。”
公輸謹突然笑出了聲,他轉過身來走到楊威遠的身旁道:“是嗎?”,楊威遠行禮道:“陛下,宿衛親軍雖然有最好的資源,但畢竟是缺少了了實戰的打磨。”,公輸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知道,隻是有些人說精銳站久也就變傻了,你覺得呢?大將軍?”
楊威遠嘴微微張開但那句話還是說不出口,公輸謹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來替你說,雖然宿衛親軍都是良家子弟軍士後入,但常年駐守洛陽沒有足夠的實戰經驗,和邊軍的老兵比還是比不過對吧。”
公輸謹餘光掃向一旁鄧緒,鄧緒微微鞠躬便示意眾宮女太監推出去。等他們走幹淨後公輸謹舒了一口氣,他在池塘邊漫步而楊威遠則在身後緊隨。
“軍隊改革做的怎麽樣了,那些老人都是怎麽說的。”
楊威遠想了想道:“陛下,老將軍門都很支持陛下的改革,但這個軍營的副官,現在還有所爭議……”
公輸謹眉頭微皺道:“這有什麽可爭議的嗎?”
“以前軍營主官多是親王,副官一個是由地方的長史兼任,一個是由主管任命。”,楊威遠說到這公輸謹就大概明白是什麽意思了。地方長史多是本地的名門望族,他們居然還想插手軍隊事宜,嗬嗬。
公輸謹大手一揮怒氣衝衝的說道:“副官由節度使認命,監軍由我親自認命,地方不許插手軍隊,軍隊也不許插手地方。至於與地方的溝通那就由監軍負責。”
“諾!”
中午時分兩騎進入到了營地內,他們向主營地前行時所見的官兵無不是滿臉愁容士氣低落。
“這仗是怎麽打的,怎能直接拿士兵去堆。”
“少將軍息怒,咱們還是先去拜會太子殿下,然後再商討這些。”
張途點了點頭頭,沒多久他們就抵達了中軍大帳。“這不是張途嗎?你怎麽來這裏了。”,張圖循著聲音看去,原來是父親的好友此次的副將“中郎將”王敦。
張途趕忙下馬行禮道:“見過將軍。”,王敦趕忙扶起他道:“你怎麽來這裏了,我跟你說千萬別摻和進來,一會拜見完就趕緊走。”
張途拉著王敦小聲問道:“王叔,您這是怎麽了。”,王敦左右環顧後道:“我打了這麽多場仗,這是最憋屈的一場。”
王敦麵露苦色道:“原本按照之前我們以為太子殿下隻是掛名而已,圍困邯鄲鍛造雲梯,耗上一陣後邯鄲不就唾手可得了嗎。”
張途倒吸一口氣道:“莫非太子殿下要親自指揮?”,王敦晴歎口氣“太子非要半個月內攻破邯鄲,然後再掃平其他幾個小縣的叛軍。”
他們二人都明白邯鄲城高可不是那麽輕易拿下的,更何況找王所堆積的糧食、軍械也不少,想要速取根本就是在癡人說夢,但太子想要他們有有什麽辦法呢。
“叔,不能這樣打了,再這樣下去我們恐怕吃不消。”
“話是這莫說但太子殿下那邊,誰去說啊。這不大家都不想得罪太子嘛,現在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王敦的話也算是實情,未來太子繼位現在阻撓他的人沒人敢保證不會受影響。王敦看著張途道:“你還年輕,別把自己先去拜會太子至少說得過去。然後趕緊去洛陽,越快越好,你衛叔叔病故了,我聽說你父親好像被刺激到了。”
張途聽到此不有心慌起來,他家三個兒子長子死在了涼州,二哥則走了仕途現在還在益州任官,現在要是父親除了什麽事可就隻能靠他了。“那你先進去吧,太子一會就到。”
張途對王敦是千謝萬謝,待張途大步流星的走進帳篷內,張敦斜眼看了一眼那個謀士“你是誰?”,那謀士下馬行禮道:“在下婁則,是少將軍的謀士。”
“哦~我怎麽看你有些眼熟呢,婁則。”,王敦此話一出他舉起右手看守帳篷的的軍士趕忙上前圍住了婁則。“將軍日理萬機怎麽會進過一個鄉野村夫,將軍說笑了。”
王敦也並未對說什麽,擺擺手示意軍士們退下,他盯著婁則“沒什麽事你就先下去吧,給馬喂點飼料去。”,婁則躬身行禮道:“諾。”
一旁的副官小跑上前道:“將軍,要不要盯著點他。”,王敦看著摟則遠去的身影“不用,應該是我認錯人了,你先去準備下午的事宜吧。”“諾。”,王敦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轉身走入了帳篷。
帳篷內此時已經坐滿了軍官他們都在於張途打招呼,其中不乏幾名長輩和張巍帶出來的兵。沒多久帳篷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上,“太子殿下到。”
太子公輸輔急衝衝的走入帳內,他看見張途後反倒是十分的高興,張途等人趕忙起身行禮太子擺擺手手道:“諸位坐。”
“張途,你是來助我一臂之力的嗎。”太子好似十分高興一般看著他,張途咽了口唾液道:“屬下路過軍營聽聞是太子殿下親自領軍,趕忙前來拜會太子殿下。”
公輸輔微微皺眉道並未說什麽但能看出他好似有些不高興,張途半跪行禮道:“太子殿下,屬下本想緊隨殿下身旁,但無奈家中老父突發病疾,家中子嗣僅我……”
公輸輔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去吧,張巍老將軍更需要你在身旁你在身旁。”,公輸輔對身旁的軍士道:“去吧我的寶馬牽給少將軍。我這馬是西域進貢的寶馬,你盡快返回洛陽吧。”
張途眼淚在眼眶打轉,公輸輔轉身走回桌前拿起一張紙和毛筆,“我寫一封信給父皇,求他派禦醫給張巍將軍治療,你等等。”,十幾分鍾公輸輔就寫好了信,他把信交給張巍道:“去吧,把這個送給程霖他知道怎麽辦。”
張途半跪行軍禮道:“謝世子殿下。”,公輸輔扶起他道:“沒事沒事。”他掃視了一圈在場的眾位將領,“前些時日是我太著急,是我的錯,還請諸位將軍原諒。”說罷他對著眾人行了一軍禮。
眾人趕忙半跪也行軍禮,公輸輔道:“死去的軍士我絕不會虧待他們的家人,隻要我會這一日就有他們家人一口吃的,沒人敢欺負他們。我已經上書給陛下,承認了這段時期是我指揮不當導致攻城不利。”
沒人知道太子殿下怎麽突然這樣,但放在諸位將領心中的石頭是落下了,至少太子不會把他們拖出去頂包。就這樣整個營帳內一副君君臣臣和諧的樣子。
“郡主,您的信已經送到太子殿下那邊了。”
“有人察覺嗎?”
“郡主放心,張大人托人送的,沒人察覺。”
“那就好,這麽看來太子拿下邯鄲成隻是時間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