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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戰

  代城外軍營依山鋪展開來,公輸韶坐在軍營中等似乎在等待著誰。就這樣直到夜色降臨,營地內眾軍士開始回帳休息沒有人前來。


  公輸韶輕歎了口氣剛要起身卻聽見了帳外傳來了蘇昱的聲音,果然蘇昱大步流星的走入帳中而他身後則跟隨著一名帶著麵紗胡人打扮的的女子。


  公輸韶指著那個人看向蘇昱道:“這位是?”,那女子嗤笑一聲一手轍在麵龐舉止十分的優雅,她看向公輸韶道:“韶哥哥這去了洛陽就不認得小妹了?”


  聽到聲音公輸韶眉頭皺起身體不由的往後靠了靠。“文君姐姐,你怎麽來軍營了,叔叔他沒有前來?”,“喲,還真忘了姐姐了?當初誰握著人家的手說長大了要娶人家的,還一輩子不忘。”


  公輸韶眉頭緊蹙臉色開始變紅“姐姐別笑話我了,我那不是……年紀小嗎,不懂事。”,公輸韶的聲音越說越小那女子笑著道:“你也不知道寫信給姐姐,你叔叔可掛念你們了。”


  眼前的女子是公輸韶兒時照顧他,也是他最“喜歡”的人,代王公輸奕的長女公輸文君。


  “文君姐是來敘舊的?”


  公輸文君解開麵紗她的麵容十分的美麗,因為母親是波斯舞她的麵容也有一絲西域的風味,再加上身材豐滿絕對是數一數二的美人。


  “當然不是,我父王讓我給你說一下隨後的戰爭。”說罷蘇昱地上來一張紙,蘇昱說道:“這是代王軍中堪定的地圖,也是咱們行動的路線圖。”


  他們三人圍在桌龐鋪開地圖,這張圖東起遼東西至祁連北上狼居胥南到長城防線,其中沙漠山澤各部活動區域都被精確的標記了出來。為了這張圖中原的商隊可以說是走遍了這片區域。


  文君指圖道:“北平大營現在管事的主官是何溫,他已經率領北平大營的軍士們抵達了漁陽。”,公輸韶突然扭頭看向文君“盧將軍呢?我們臨走前他不是北平打營的主將嗎?”


  文君輕歎口氣道:“盧將軍此案在病重在薊縣家中,估計是時日無多。”,沉默了幾秒後文君接著說道:“拓跋部將會把匈奴人引到白山以北的荒漠處,在那裏你們的任務是協助拓跋部吸引匈奴人。”


  “那吸引到荒漠後呢?這種遠距離行軍我們帶不多幹糧和水,更何況北平大營多是步兵,行軍上肯定是不如匈奴人的,要是被匈奴人圍困怎麽辦……”


  文君指著一處地點道:“你們隻要退到這裏就好,在此處防守兩天左右。”,公輸韶看著那個點他在荒漠的正中間位置“兩天後呢?”


  “兩天後我父王的軍隊就會從後突襲匈奴軍隊,你們必須要做到裝作是主力部隊被困在了這裏。”


  公輸韶皺起了眉頭:“那隻能那我來當誘餌匈奴人才會主動來。”,文君抬起頭看向公輸韶,二人雙目對視公輸韶搖搖頭道:“放心吧文君姐,我沒事的,我手上可是接近兩萬人的部隊。”


  文君又指向東方道:“慕容部兩天後也會抵達這裏與你們一同反擊。”,“哦?慕容部居然願意參戰?”這個消息倒是在公輸韶的意料之外,慕容和匈奴直接進並無直接進矛盾,就算是禿發也有可能因為仇恨而加入戰爭,而慕容是最沒有理由的。


  蘇昱笑著道:“這次不隻是慕容家,段式鮮卑也願意參戰,他們會和慕容部一同前來,但其他部族好像都沒有參戰的意思。”


  即使這樣也是很好的情況了,六部中有三部站出抵抗匈奴,這對其他小部族來說就像是風向標一樣的存在。


  “那匈奴那邊什麽情況?”公輸韶現在最關心的反倒是匈奴人的情況,文君頓了頓道:“現在隻知道他們聚集了三分之二的王庭與半個左賢王部,大約在十萬騎左右。”


  “十萬騎?文君姐,這我怎麽守得住啊。”這個數字有點超出了公輸韶的預計,上次匈奴人集結十萬騎還是與公輸謹爭奪河西走廊,即使是公輸謹也是吃了不小的虧。


  文君看著公輸韶道:“陛下早就為你準備好了。陛下征調了一批墨家與天師府的工匠,他們會協助你進行防守。”,公輸韶搖了搖頭表情嚴肅的說道:“即使如此,防守機械也需要臨時鍛造,根本來不及。”


  “你去了就明白了,北平大營的軍士們已經開始學習這些新器備了。而且幽州馬場也為你們準備了牲畜。”


  公輸韶點點頭道:“那就好,姐,叔叔他怎麽不親自來,或讓平弟來,怎麽讓你來了?”


  文君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


  巨牆屹立在山脊之上他猶如一道天險一般分割開了遊牧與農耕的界限。延綿千裏的巨大城牆被人們稱為長城。長城不遠處有一座龐大的城市,高大的城牆繁華的市集這是一座重要的商貿大城,同事也是一個重要軍鎮—馬城。


  原本繁華的市集已被關閉,整座城市都籠罩在戰爭的陰雲下。城裏巡城的軍士比以往更多了,他們大多警惕的四處觀察,似乎在提防有匈奴人的探子混進來。


  城外的貨站都已經被強製征用,每日都有人往貨站裏送成車的糧食,種種跡象表明戰爭馬上要爆發了。


  公輸平在貨站內監督軍司馬們抄寫文檔,如今他們已經從幽州、並州、冀州準備了大量的糧食備戰,而公輸盤則是被代王派來查看賬本與核查糧食數目的。


  隨著整整幾十本的賬單被小吏端上前,軍司馬們一人一桌開始統計賬目,而軍士則負責來回跑核查數目。貨站的主官官員站在公輸平的身後“大人,您辛苦了,要不先去坐一會?”


  公輸平哼了一聲道:“不勞煩了,我就來回走走,順便看看這些軍糧。”,那名小官道:“那我陪著大人一同走走。”


  就這樣二人在大大的倉庫內行走,公輸平走到一堆袋子龐從腰上拿出小刀劃開了一個口子,很明顯能看到糧食,公輸平點了點頭那名小官諂媚的笑著道:“大人放心,軍糧誰敢動啊,絕對沒問題的。”


  “那就好,這裏麵也是軍糧嗎?”,那名小官答道:“是的大人,現在城中米價長了不少,我們提前收來一了一批從米商那。”


  公輸平並未說什麽他把小刀插回刀鞘,轉身向外走去小官也緊隨其後。倉庫門被小吏們緩緩關上。


  黑夜降臨草原上的大營猶如黑的中的孤星一般閃亮,黑暗之中時而傳來狼嚎聲。


  低沉的男聲從營地的中央傳來,這種聲音十分低沉一直回蕩在人們的腦中。聲音不斷的重複著一些音節,不斷有匈奴人從帳篷內走出他們有的臉上被劃出了口子,有的則塗抹了染料。


  他們成群結隊向聲音的源頭走去,他們拿著武器,他們不斷發出狼嚎聲或那些簡單但卻充滿神秘色彩的音節。


  當他們走到聲音的源頭時,映入眼簾的是穿著獸皮衣頭戴獸骨的祭司。臉上都是傷疤的男人半跪在地上低下頭顱。周圍的人們突然轉變了節奏,一連串奇特的音符被他們伴隨著猛烈的鼓聲不斷重複的說出。


  中間的火台燃起熊熊大火,裏麵不斷傳出奴隸的哀嚎聲。祭祀拿起一個棍子,棍子上帶著由貂皮做成的一個長條,祭祀走過那些跪在地上的戰士而長條劃過他們的頭頂。一旁的人們跟著節奏跺起了腳或拿著刀拍打盾牌。


  一隻羊被牽到祭祀麵前祭祀拿起彎刀對著火堆舉過頭頂,在念叨了一係列單詞後他拿彎刀劃開了羊的脖子,鮮血噴湧而出染紅了他的衣物有的甚至沾到了他的臉上。


  天神將庇佑我們,祖靈將會與我們同在,高舉彎刀暢飲烈酒,我們的子嗣將會以我們為榮!

  王帳內一名身著中原衣飾的人跪在地上,“大單於,您的勇士隨時準備為您征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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