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火平息
邯鄲城下太子公輸輔助已經圍城許久,對於軍士們來說倒也是輕鬆,每日吃的喝的也不愁,時不時還能吃到肉,這可比在家裏好多了。
邯鄲城內糧食早已見底,李鄶端著手中稀粥與士兵們坐在一起吃飯,要不是李鄶他們一直這樣,估計這幫放飛自我的士兵能幹出借他人頭一用。
李鄶知道現在抵抗已經沒用,但已經不是他想投降就能投降。這幫士兵們幹的事情都夠殺死他們幾十回,除非現在能找個頂罪的大頭。說到大頭……
李鄶輕歎口氣道:“去,請柴炳將軍和廖統將軍去我大府上,還有先生。”,幾名士兵趕忙行動起來他們跑向各個城門去請著三人前來。
李鄶看著左右兩邊的士兵,他擺擺手他們行禮埋伏到左右兩邊。一名舞姬被帶到李鄶的麵前,她長的十分清秀猶如下凡的仙女一般。
李鄶飲杯酒道:“你是被他們抓來的?”,那女子並未說話但舉手投足之間十分的有氣質。李鄶哼唧了兩聲道:“奏樂。”
一同被帶來的樂師趕忙奏樂,那女子跟著音樂跳起了舞,舞姿優美長袖翩翩清逸如仙。李鄶大喝一聲彩舉杯又飲下數杯。
想我李鄶當年也是縱馬狂歌的五陵郎,隨高祖皇帝征伐漠北也是皇帝身邊的禁衛,上馬能拉四石弓下馬能敵匈奴勇。
李鄶突然拍桌猛地站起身,他此時正在興頭大喊到:“司馬,奏軍鼓。”,軍司馬在衙口敲起了軍鼓,雄厚的鼓聲與樂曲巧妙的融合,猶如身在千軍萬馬的戰場中一般。
李鄶把佩劍扔了過去,那女子撿起劍拔出時寒光閃過,這把劍是見了不少血的東西。她跟隨樂曲舞起了劍,與之前的仙氣不同這次倒是有了一點英氣。
李鄶又倒上一杯酒一口飲下,玉門關前風沙漸起,十萬胡騎扣關。鵝毛般大雪落在他們的鎧甲上為其披上銀白的盔甲。
匈奴獵騎猶如鬼魅一般突然出現在軍隊側翼,全軍苦戰即將被包圍全滅。軍中李鄶突然縱馬飛殺出身後同營袍澤也主動跟隨衝向獵騎。
匈奴獵騎精銳而且難纏,許名將都拿他他們沒辦法。
三尺青鋒,良弓好馬足矣。
怎麽可能這麽簡單?
士不畏死,三尺青鋒足矣。
胡笛聲響起熊熊烈火燃燒著身後的森林,匈奴獵騎頭一次遇見能和他們旗鼓相當敵人,雖然基本上殲滅了這支中原騎兵,但他們的作戰已經延誤,這次是他們輸了。
獵騎領袖金釋講自己的酒袋扔向對麵的年輕人,那年輕人擰開就痛飲起來。金釋用不太地道的中原話問道:“小子,什麽名字。”
“記住了,小爺我是汝南李家,李鄶。”
戰鼓逐漸平息歌曲變得歡快端莊,此時李鄶已經官拜中郎將鎮守一方。不斷有人為他送上各種禮物,為了辦各種小事。他也逐漸溶於各種“規矩”之中。
李鄶被委任為趙國國尉,這可是個大肥差,邯鄲城的富裕可不比洛陽差多少。在此期間匈奴人找到了他……黃金的金光蒙蔽了他的眼睛,他已經看不清眼下的道路。
“將軍,柴將軍、廖將軍到。先生我們好像……沒找到。”
李鄶好像早就知道了一般,他擺擺手道:“無妨,叫他們二人上來。”,“諾。”
柴炳與廖統也是十分疑惑李鄶叫自己前來是做甚,他們心中已經明白不可能有援軍這種東西。但他們必須的相信還有援軍到來,不然那些早就逾越軍規的士兵們會把他們撕碎。
他們二人對李鄶行禮李鄶並未理睬,他看著那舞女看得出神,柴炳剛想說什麽李鄶突然站起了身子。“動手!”
左右突然殺出數名李鄶的親兵,他們拿著輕弩與刀斧向著柴炳與廖統衝去。廖統還未反應過來就被亂箭射死。
柴炳大喝一聲拔出佩劍反抗了沒兩下突然腦後一柄斧頭砍來,沒多久他就被砍成了爛泥一般。李鄶看著那名舞姬道:“替我向陛下問好。”
說罷李鄶拿起放在一旁的一個金製酒杯一飲而下。他往後一靠最後掃視了一圈手下的人。隻要禍首伏誅那麽他手下的人就會得到赦免,戰爭沒有必要在持續下去了。
邯鄲城城門大開王師的軍隊雄赳赳氣昂昂的開入城中,一場新的劫掠開始了,不久軍士們就發現這些人窮的基本上搜不出來什麽油水。
“怎麽,你們要謀逆嗎?”
“我們需要的是大單於,而不是一個隻知道複國的瘋子。”
“嗬,鼠目寸光的渣子。”
“你把我們拖進了戰爭,現在你必須付出代價,呼骨渾你已經不是大單於了。”
呼骨渾單於掃視了一圈眼下的貴族,他們眼中帶著恐懼與憤怒。“你們在畏懼什麽?你們明明知道我的兄弟是不可能容下你們的。”
那些人也不在多說什麽他們舉起短刀衝向呼骨渾單於,呼骨渾單於並未躲閃,一刀刀此中他的身體,鮮血染紅了衣物。
貴族們在不斷的嚎叫,他們逐漸狂熱,他們破口大罵,他們要把所有的怒火全部發泄出來,呼骨渾壓製了他們太久太久,終於他們能親手終結暴政。
當貴族們緩緩退下呼骨渾早已隻剩一口氣,但他頭上的王冠依舊散發著金色的光芒。一名貴族走上前要摘下他的王冠。
當他的手碰到王冠時,呼骨渾用著微弱的聲音道:“王冠隻屬於攣鞮氏。”,那名貴族還未反應過來他的腹部就已經湧出鮮血。
呼嘯聲響起箭矢飛過在場的諸位貴族露出驚色。此時營帳外屠各已經帶著獵兵們包圍了王帳。
營帳外早已亂成一鍋粥,王庭獵兵、左賢王王庭騎兵與休屠部騎此時在營地內大殺特殺,叛亂貴族的族人們雖然奮死抵抗但依舊難以對抗屠各的手下。
匈奴的營地內充滿了血腥與屍體,王帳內此時已經安靜下來,屠各擺擺手幾名匈奴士兵拔出佩刀走入到帳篷內。
隨著幾聲慘叫他們那衣服擦拭著刀上的血跡,他們拿著一個黃金王冠走入到屠各的麵前,他們跪下舉起手捧起王冠。
金釋下馬走到那二人身後半跪行禮,有了金釋開頭不少貴族都走到那半跪行禮。侍衛拿過王冠遞上屠各接過王冠帶在頭上。
新的單於已經登位,呼骨渾單於的時代已經終結。
“我的孩子,你將代替帶領匈奴走上歸家的路途。”
幾日後當公輸韶等人趕到這個匈奴人營地時,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個尖頂木樁上麵掛著一顆顆人頭,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公輸奕把公輸韶叫到身旁道:“陛下的旨意,戰爭已經結束了。”,公輸韶並不是很驚訝他看著這修羅場一般的地方隻是歎了口氣。
“我們已經和匈奴人停戰了,匈奴的單於將會臣服於我們。”
“現在左右賢王都自稱為單於,叔叔,我們實在支持誰?”
公輸奕搖搖頭道:“我們支持匈奴單於,至於是誰對咱們來說沒有區別。”,公輸韶聽到這看向身後的軍士,他問道:“叔叔,那麽勝利者可以的到什麽?”
“勝利者可以把部落遷移到長城內,而且為咱們服務。”
公輸韶突然笑了出來,他們付出了這麽大的傷亡,死了這麽多的兄弟,最後得到了什麽?
公輸奕仿佛看出了什麽,公輸奕緩緩說道:“我們隻需要考慮戰爭的事情,我們隻是將領,不要去想別的韶兒。”
公輸韶平複了一下心情,戰爭的目的不再是單純的拚殺,所有死亡所有的軍士不過是在為朝堂上那些人服務。
“叔父,我不想從軍了。”
公輸奕扭頭看向公輸韶但他依舊是一副撲克臉,“朝堂之上的人比你想象的要難得多。隻要你留在軍隊我們一定會支持你的。”
公輸韶看著遠方道:“叔父,我不想再被別人當做棋子。”,公輸奕拿著馬鞭道:“你要是謀逆你就和他們是一個下場。”
公輸韶舔了舔嘴唇,在外人眼中他貴為世子還深受皇帝信任,是太子小時候的玩伴,日後必將是前途無量。可是呢?他現在不過是被公輸謹調來調去的一個工具。
李皇後看著身旁的公輸謹道:“輔兒已經拿下邯鄲,你覺得輔兒做的如何?”,公輸謹好似有些不太高性的說道:“一般吧,勉強及格,跟我當年差遠了。”
李皇後哼了一聲道:“既然如此那以後怎麽辦。”,公輸謹翻身看向李皇後道:“在內有楊威遠,在外有公輸奕有什麽怕的。”
“你真覺得輔兒能真的住那些叔叔和爺爺?”
“他們現在就像沒了牙齒的老虎一樣,有什麽怕的。再者說不是給他留了個公輸韶嗎。”
李皇往公輸謹身邊湊了湊道:“你好像最近心情不太好啊。”,公輸謹從被窩裏伸出捏了捏李皇後的臉蛋。
“你幹嘛。公輸謹,你是不是想下午睡了。”
“不要氣嘛,小時候沒少就捏你臉蛋,你怎麽越來越不好意思。”
二人打打鬧鬧確實讓公輸謹心情好了不少,不過他內心更加堅定了一個念頭。李家必須要除掉,越快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