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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拐賣郡主

  這廂,洛府不曾消停過,揉揉眉心,小柚子來回話,道是老爺喚小姐去前廳議事。


  行至大廳,入眼兩旁正襟危坐的長輩,都是洛家的長者,洛懷淵坐正位,廳中跪著兩個女子,洛兮正思量,洛懷淵眼神示意她入座。


  洛兮坐於洛嬈一側,一臉悻悻,偷偷問著大姐姐。


  “爹與幾位叔伯這是做什麽?”


  見洛嬈輕搖頭,也是一臉疑惑,心下暗自揣測起來,看父親的臉色難看,洛清柔與三姨娘顫巍巍跪在地上,大致也猜出個三五二。


  “老爺,求你救救柔兒吧,她也是你的女兒啊。”


  “事到如今,那小廝突然暴斃身亡,外人都在議論與我洛府脫不了幹係,我與家中族老商議,把柔兒嫁過去也算給她一條出路。”


  “你要讓柔兒一輩子守寡嗎?”


  “若不是她不自愛,豈會淪落至此。”


  “爹硬要女兒守寡還不如讓女兒一頭撞死在柱子上。”


  “清柔.……”


  眼見洛清柔一頭撞在柱子上,被人眼疾手快地攔下,廳內一片吵雜。


  洛兮清了清嗓子,悠悠起身。


  “三姐姐這是做什麽,逼死自己倒讓父親背上了個冷血的罵名。”


  “父親也是,性子決絕真真傷了與三姐姐的父女情義,此事咱們另尋他法也是可行的。”


  “你可有什麽辦法?”


  洛懷淵定眼看著洛兮,心中的煩躁被洛兮的話壓下大半。


  “那小廝身染惡疾暴斃是他無福消受做洛家的女婿,與咱們洛家何幹,三姐姐雖與他有肌膚之親可未行拜堂之禮,眼下人已死婚事也不作數了。”


  “清白已毀,那她也是嫁不出去了。”


  “此事,盛京傳的沸沸揚揚,倒不如先將三姐姐接去義莊避避風聲,過個一二年此事不再提及了,憑借著洛府的勢力再為姐姐尋一門親事,也未嚐不可。”


  洛兮嘴角得意,見洛懷淵也是一臉思考,諸位長者也有點頭讚同的。


  “洛兮說的也不無道理,如此能救三妹妹一命。”


  洛嬈適時說話,在洛兮看來,大姐姐在家中的位置舉足輕重,而且父親甚是疼愛大姐姐,凡事都會先照顧到姐姐的意思。


  “恩,如此,便可以按洛兮說的做吧,這兩日就將清柔送去義莊。”


  三夫人臉色好轉了許多,止住眼淚,“謝老爺,謝四小姐。”


  寂桐院內,一青一紫兩道風景坐於石桌旁。


  “你與清柔本來不對付,今日又為何要幫她。”


  洛嬈看不懂洛兮的想法,眼中迷茫之色略顯。


  “此一時彼一時,她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教訓,又何必再去逼得她自盡呢,姐姐是信佛之人,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嘛。”


  躺在洛嬈肩頭,洛兮撒嬌的模樣甚是可愛。


  “你呀。”食指點點洛兮的額頭,洛嬈大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洛兮爬牆的本事越見熟練,天還未亮便要去上朝,跟在洛懷淵轎攆的後麵,行至宮門正好可以撞見洛懷淵。


  “洛大人,好巧。”


  “花大人。”


  二人相互客氣一番,洛兮眼神中的狡黠暗含算計。


  “我與洛大人同行如何?”


  “榮幸之至,花大人請。”


  “聽聞洛大人家中女兒個個都是貌美如花,正巧下官尚未成親,不知可否與洛大人結個親家?”


  “花大人高誇小女了,雖不是個個如玉,卻也是待嫁之年。”


  “那太好了,下官還以為洛大人看不上我呢,聽聞洛家四小姐傾國之貌,若是能有幸一見.……”


  “花大人,家中次女並非傳聞如此,倒是我那二女兒你倒可以一見。”


  “這是為何?難不成大人覺得我配不上你家四小姐?”


  “不是。”


  洛懷淵臉色漸重,聲音壓得極低,“是小女已被選為秀女,待到孝期一過便要入宮。”


  花惜落一臉受驚,緊捂著嘴巴,“什麽?是在下唐突了,多有冒犯,還請大人見諒。”


  “無妨。”


  “幸得皇上賜封,為何大人卻一副愁眉不展?”


  “不提也罷。”


  “大人不妨說出來,下官興許可以出謀一二。”


  “小女天性不羈,並非入宮的最佳人選,本官為她的性子擔憂啊。”


  “大人思量過多了,四小姐想必甚是聰明的,入宮肯定會有所改變的。”


  “但願如此。”


  也不知洛懷淵說的有幾分真假,洛兮心裏竟有些莫名的感動。


  今日朝堂之上,皇上盛怒,江東傳信群主在來京的路上被人劫走,調集官府四處找尋。


  “花大人平日不是辦法很多嗎?今日怎麽不出聲了?”


  龍玹騰見花惜落愣神,顯然不在狀態,心中無名之火燃起。


  “皇上息怒,找人一事不是臣的擅長,群主鴻福一定不會有事。”


  “花大人說的輕巧,盛京之大找人談何容易啊。”


  說話的是一位中年老頭,戶部尚書也是薑太傅的門生,此時站出來攻擊花惜落,無非是想在龍玹騰麵前火上澆油遷怒花惜落。


  “臣是沒有辦法,不過臣可以算。”


  “算?如何算?”


  龍玹騰被花惜落勾起好奇之心,眼中劃過一絲狡黠,嘴角勾起一抹奸笑。


  “回皇上,微臣回去設壇卜卦,自能得到群主的下落。”


  “哦?愛卿還會道法之術?”


  “略懂一二,隻是不曾試過,至於可否靈驗全靠心意。”


  “原不知花大人還是一個江湖騙徒。” “太傅大人過獎了。”


  笑而不回,全當是在誇自己,花惜落一副胸有成竹。


  “皇上,花惜落鼓弄玄虛迷惑君心實在該死。”


  薑太傅雖說是有仇於花惜落,一言一出狠毒之意不在話下。


  “臣也說了,靈不靈全靠心意。”


  “好,朕準你卜卦,若靈驗朕有重賞,若是不靈朕定治你的罪。”


  “臣遵旨。”


  宣政殿內,龍玹騰眉頭微蹙,潛退了眾人,又徒留花惜落一人。


  “不知皇上有何愁事,臣願為皇上分憂。”


  “你可知罪?”


  “臣愚笨,還請皇上示下。”


  “群主一事信口開河,你真有本事找回群主?”


  “六成把握。”


  “你可知群主牽涉甚廣,江東薛王府猶如虎狼,若是群主出事,隻會給他們一個謀反的理由。”


  “臣知道。”


  “想必你已有應對之策?”


  “薛王府百年不倒,兵力愈加強盛,又遠在盛京之外,若要造反輕而易舉,皇上召群主入京想必是要留在盛京,牽製薛王府。”


  “藩王實力日盛,昔日父皇也無可奈何。”


  龍玹騰輕撫眉心,甚是煩惱。


  “臣有一策。”


  “說出來聽聽。”


  “曆代薛王皆是嫡長子繼承,有庶出的子嗣都不可享其富貴,若是在同樣大小的封地上嫡庶一同受封賞,庶子分得嫡子一般的封地,世代沿襲,久而久之,封地越分越小,薛王府的勢力就原來越小……”


  “繼續。”


  “一來薛王府勢力四分五裂構不成威脅,而來,那些庶子對皇上感恩戴德,必定忠心。”


  龍玹騰深思良久,凝視著花惜落半晌,心中不由的暢快,果然,得花惜落如得一寶。


  “皇上覺得臣的主意不好?”


  花惜落猜不懂龍玹騰的心思,隻是覺得推恩令一計著實管用,至少漢武帝是這麽用的。


  眉間舒緩,龍玹騰但笑不語,望向花惜落的眼神深邃。


  “惜落身上果然還有朕不知道的,朕對你真是越加好奇了。”


  “皇上嚴重了,忠君之事為君分憂是臣的本分。”


  “若此事辦成,朕定給你加官進爵。”


  龍玹騰突如其來的大手打在花惜落的肩頭,不覺有些疼意,花惜落蹙蹙眉頭,勉強笑笑。


  “為皇上盡忠,是臣之幸。”


  僥幸龍軒騰並不知花惜落真實身份,若知道,他還會這樣對自己寄以厚望嗎?


  無憂閣,與人無憂,忘卻煩擾,不管白天黑夜,無憂閣內依舊客滿座無,人多卻不吵雜,人滿卻不擁擠,因為無憂閣有個不成文的規矩,但凡入門者都不得嚷鬧,違者永不準進入。


  但凡熱鬧的地方魚龍混雜,消息也來的快些,花惜落邀了龍軒瑾落座在一處閑置茶桌旁,一邊品酒一邊聽著旁邊人說著小道消息。


  “聽說江東薛王府的群主丟了,連官府都出動尋找了。”


  “是啊是啊,不僅如此,還聽說薛王府怒了,要找皇上理論呢!”


  “最近不太平啊,咱們小老百姓還是消停點好。”


  薛王府消息得的太快,沒少在盛京安插眼線,花惜落嘴臉勾起一抹浮笑,今早又聽聞春香居去官府告狀無憂閣偷了她們的人,縣太爺心知春香居背後有薑家撐腰自然不敢怠慢,不久便會帶著兵過來搜查。


  “原來惜落邀我過來是聽閑話的。”


  龍軒瑾兩手置於胸前,嘴角略帶邪魅,臉上好似一幅怪罪的模樣,定眼看著花惜落,好不優雅。


  “怎會?這酒甚好,謹兄一品便知。”


  花惜落為龍軒瑾倒一杯酒,“此為無憂閣新釀,聽老板娘說是采用百果釀製,藥參摻半,味美香甜,口齒留香,強身健體呢!”


  “此酒甚好,口感清甜,可稱上品。”龍軒瑾微微一笑似暖流過淌,“不過惜落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瑾兄懂我,卻有一事需謹兄方可解。”


  “哦?”


  “薛群主一事群臣上下誠惶誠恐,聖上為此也是擔憂至今,花惜落不才擔下此事,還請王爺指點一二。”


  龍軒瑾眉頭稍稍一皺,似有不滿之意,輕歎口氣,原本還以為花惜落對此事誌在必得,料想不過也是意氣用事。


  “哎,你可知此事關係重大,一不小心你的性命不保。”若非皇兄有意護著花惜落,現下他早就被群臣辱罵了。


  “我知道。”


  “你有辦法解決?”


  “還在想。”


  花惜落眉頭緊鎖,心中已有決策,隻是表麵不曾表露。


  “官爺留步,小店小本生意,不曾做過什麽有違王法之事,官爺今日這是做什麽?”


  “春香居已經告你們私藏盜賊,今日奉縣太爺之命特來搜查。”


  沉思之際,無憂閣大廳之內已是魚目混雜,聞聲望去,一眾藍布衣衫官兵已經站滿一隊,等待領頭人發號指。


  “縣太爺真是微風,一聲令下便有一對人馬鞍前馬後,今日無憂閣真是熱鬧了。”


  花惜落銀狐麵具下的冷眸陰摯,嘴角略帶嘲諷,手中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桌麵,似是等著什麽。


  “無憂閣平日光明做事,且老板娘待我不錯,如今欺負老實人,我是看不下去。”


  花惜落氣勢洶洶起身,雙手握拳大有一幅要拚個你死我活的模樣,不料突然被一雙玉壁攔下,抬眸與龍軒瑾柔情脈脈一視,“謹兄?”


  “你已是朝廷命官,在外行事不可魯莽,此事你不必操心。”


  言外之意,有我在一切好解決,花惜落抿嘴點頭,眼中散過一抹得意,“嗯。”


  不等無憂閣內的下人做反應,官兵已經從後門押解著一名小丫頭而入,對應著領頭人手中的畫紙,點點頭道:“就是她,帶走。”


  “慢著。”


  龍軒瑾一改往日柔情,出言阻止,一身藍色錦袍嵌著金絲,顯得越加意氣風發。


  “這丫頭犯了何事?爾等要抓她。”


  那領頭官兵是見過幾分世麵的,麵對龍軒瑾雖有幾分膽怯,但還是一一答複。


  “回王爺,這人本是春香居的姑娘,偷了老板的銀子偷跑出來,躲在了無憂閣。”


  “好,你且帶回去審問,審出來也罷,若審不出來暗用私刑枉意加害,本王便要治你們一個擾民之罪。”


  “是。”


  一番話,已經讓一眾官兵膽戰心驚,當下正中花惜落心意,朝那丫頭使個眼色,這就委屈薛群主到牢裏小主幾日了。


  “多謝王爺。”


  “好了,你和我還客氣什麽,如今你不住官邸偏要住在這裏,燈紅酒綠魚目混雜,你自己多小心才好。”


  “惜落明白,古人雲大隱隱於市,燈紅酒綠固然摻雜,習慣就好習慣就好。”


  “你呀。”


  龍軒瑾對著一幅混混模樣的花惜落,道不出一絲怨念,眉眼間倒有幾分無奈與寵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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