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祛疤神藥
“我之前,捅過你一刀?”宮夏顯然不肯相信,“我為什麽要捅你?”
冷溢城看著她像是在撒謊,卻又不像的樣子,最終還是轉身離開,什麽都沒告訴她。
宮夏一臉莫名其妙,她是真的不知道好不好!
——嘖嘖嘖,這個疤是真心醜。
宮夏拆了線之後,就開始四處晃蕩,又開始了之前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生活。隻是看到月侑冥,依然有些不自在。
準確來說,是月侑冥看她有些不自在。
月侑冥看到她,不是當做沒看見,就是隨便找個理由就把她想要說什麽的心情打破。
“對不起,我還有事情要忙。”
“對不起,我要出趟門,有什麽事情晚上再說。”
諸如此類,數不勝數。她不過是想找月侑冥說清楚這件事情,但是總被他拒絕。這樣是沒有結果的好不好!宮夏已經無數次在他背後豎起了中指。
宮夏還有一個擔心的地方,那就是安琪琪。之前安琪琪聯係她,用的是學校的公用電話,而她根本沒給宮夏留下聯係方式。宮夏把手機握在掌心,不住地把玩著。她倒是想衝到她們學校去解釋清楚,但是,要是安琪琪不想見她怎麽辦?
這一下子就很尷尬了好不好!
宮夏手上的傷慢慢好起來,慢慢地可以自己用筷子吃飯了,但是手心的那塊疤卻沒有要消散的意思。
“宮小姐。”洗完澡後,宮夏慵懶地躺在床上,看到劉媽推門進來,立即坐直了身體。
“劉媽!你怎麽來啦?”語氣裏盡是信息。
這個家裏,好像就剩下劉媽還相信自己,並沒有拿淩麗琴的鐲子了吧?
“這個膏體是除疤的,你用用看。”劉媽把手裏的小罐東西放在宮夏手裏,“聽說很好用。”
宮夏看著罐子上的韓文,果然高大上。再一想,韓國進口的東西一定很貴,劉媽竟然把自己的事情看得這麽重要:“劉媽,這個是不是很貴啊?”
劉媽拍了拍她的腦袋:“我不知道啊,剛剛少爺給我的,讓我給你。我一看,這個跟我女兒用的除疤的差不多。”
宮夏:“……”突然不知道說什麽好。“冷溢城讓你拿給我的?”她盯著手裏的東西。如果是劉媽直接給她的,那她肯定是毫不猶豫地接過來,當場抹上,過個一兩個月,肯定是什麽毛病都沒了。可要是冷溢城拿過來的……她打開瓶蓋,裏麵還有一層塑封,應該是新買的,裏麵應該不會有她擔心的辣椒或者其他會毀容的成分。
劉媽突然歎了口氣,拍了拍她的手背:“宮小姐,你別怪我多嘴啊——”
往往這種開場白之下,就會倒出一大盆的狗血,而宮夏拒絕被狗血所累:“打住劉媽!”她盤腿坐在床上,“我什麽都不想聽,尤其是關於冷溢城的。”
劉媽突然被這麽截住話頭,也有些尷尬。她看著宮夏一臉油鹽不進的樣子,最終還是無奈地歎了口氣:“算了,宮小姐不想聽,那就算了。”她站起身,準備離開。
宮夏什麽都沒說,目送著劉媽從外麵給自己關上了門。她用枕頭蓋住自己的頭,把自己埋在一片黑暗裏,似乎這樣子,才會有安全感。
這個身體原來的主人啊,請你告訴我,當初你為什麽要去捅冷溢城吧……
她默默祈禱著。生日會上吹蠟燭之前的許願,她都沒有這麽誠懇過。
宮夏開始上班了。對,作為一個女傭,她要做的,就是站在角落裏,等候著主人的召喚,要她做什麽,便做什麽。
在這個時候,她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
“宮夏姐姐……”安琪琪的聲音傳來,依然像上次那樣,帶著哭腔。
宮夏被這聲呼喚搞得心底軟乎乎的:“琪琪,怎麽了?”
安琪琪聽到宮夏依然這麽親切地喊著自己,眼淚一下子全部湧出來:“你告訴我,上次那件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我的宮夏姐姐才不像做那種事情的人!你說啊,說啊!”
她的哭喊中,帶著歇斯底裏。
宮夏的眼睛也開始濕漉漉的:“你相信我?”
安琪琪努力壓抑著自己的哭聲,很是嚴肅地發出了單音節的字:“嗯!”
宮夏的唇邊漾開一個迷人的微笑:“那我告訴你,那個鐲子,真的不是我拿的。”
安琪琪這才破涕為笑:“對,我的宮夏姐姐才不是這樣的人,嘻嘻。”
“你這麽相信我,要是我哪天把你賣了,你是不是依然相信我?”宮夏笑著逗她。
安琪琪的語氣略帶委屈:“宮夏姐姐才不會把我賣了呢!——那那個姐姐為什麽要陷害你啊?”
宮夏似乎能想象得到她皺起小眉頭,嘟著嘴的樣子:“我也不知道啊——大概是因為,她以為我搶了她的東西吧?”
“東西?什麽東西?”
宮夏看著那個剛從外麵回來,把外套交給管家的冷溢城,微微一笑:“男人。她以為我搶了她那個廉價的男人。”
冷溢城因為她那句“廉價的男人”而皺了皺眉頭,最終腳步的方向不改,往書房走去。
“廉價的男人還要了幹嘛?”安琪琪清脆的聲音傳來,應該已經從剛剛哭哭啼啼的狀態裏跳脫出來了。
“有些東西,你不在乎吧,偏偏有些人還當塊寶。”宮夏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甲,考慮今晚要不要減減。
“這樣啊……”安琪琪似懂非懂地回答了句,“對了宮夏姐姐,上次周末說約了出去玩,因為下雨沒有出去,那這個周末可以一起出去嗎?”她的聲音裏充滿了期待。
宮夏也很想答應,但是這個事情,她一個人沒法兒同意啊,現在屬於軟禁時期,根本就沒有人權可言好嘛!“嗯,這個,我還要問問那個廉價的男人,我能不能出門。”
“啊,怎麽這樣子啊!”安琪琪像是在為她鳴不平,“你難道欠他錢嗎?要這麽聽他的話?”
宮夏一翻白眼,這孩子還真的猜對了!“哎呀,小孩子家家怎麽這麽多話啊?趕緊上課去!姐姐要開始忙啦!”
安琪琪有些失落,最後還是戀戀不舍地掛了電話:“那好吧,那我明天中午再給你打電話,那個時候你一定要告訴我能不能出門,這樣可以嗎?”
她都安排的這麽周全了,她怎麽能不答應呢?宮夏笑著:“好,那就這麽說定了啊!”
聽到這句保證,安琪琪才乖乖掛上了電話。
宮夏看著樓上緊閉著門的書房,歎了口氣:那個冰山男,會同意嗎?不會又讓人跟著吧?
吃完晚飯,宮夏站在了冷溢城的房門口。
她忽然有些忐忑。
——怕什麽,頂多就是想法被駁回嘛!有什麽大不了的?
——噫,萬一有什麽變態要求,交易什麽的,這是他的風格好不好!
於是,宮夏在冷溢城的房門口開始踱步,在仔細考慮著要不要進去。
冷溢城像是突然開了竅一般,打開了自己的房門。宮夏突然暴露在冷溢城麵前,有些尷尬。
“啊,冷少爺,你還沒睡呢啊?”宮夏做著擴胸運動。
冷溢城皺著眉頭,打量著這個晚上抽風的女人。
“我啊,我在鍛煉呢!這不是晚上吃多了嘛,消消食。”宮夏傻兮兮地笑著。
“以我房門口為中點,往左五米,往右五米的這快地方鍛煉消食?”他冰冷的聲音讓宮夏打了個哆嗦,一時間也忘了問他怎麽知道這事兒。
“額,是啊!啊哈哈哈,吃撐了嘛!”
“下次我會跟管家說一聲,你身為一個下人吃的是不是比主子還好。”冷溢城刻板得有些機械。
“我!”宮夏突然語塞,“哼!”也不想跟這個神經病說自己要出門的事情了!太特麽憋屈了!太特麽作踐自己了!這麽想著,宮夏轉身就想往自己的房間走。
“誒誒誒,救命啊——”宮夏的尾音被關在了冷溢城的房門裏。
背脊撞在實木門上,痛得她眼前發花,待眼前的雪花散去,她看見了眼前麵容剛毅的男人。
淩麗琴喜歡這個男人不是沒有理由。不管他的能力如何,反正他的外貌是真的好看。
宮夏忍不住在心裏狠狠地唾棄了一下自己——可是真的是很好看嘛!要是真的不看性格,他真的是自己喜歡的類型。
“你看夠了沒有!”冷溢城似乎對她花癡的凝視很是不滿。
宮夏一聽他怒氣衝衝的聲音,原本好心情也消失殆盡:“我早看膩了!所以你什麽時候放我走!”
冷溢城一聽“走”這個字,狹長的鳳眼眯起:“你是不是忘了你欠我的債務了?”
“那你覺不覺得你這樣軟禁我是犯罪的啊!”宮夏挺起剛剛被撞疼的腰板,跟冷溢城對峙著。
“軟禁?”冷溢城突然冷哼一聲,“你以為你是誰,需要我軟禁?”
“那你讓我走啊!我明天要跟朋友約,我不管,你要是不讓我去,你就是在軟禁我!”宮夏梗著脖子,吼了回去。心裏卻在暗喜:你答應我啊,答應啊!趕緊答應啊,你還在猶豫什麽!
“你去問管家。”
聽到這句,宮夏恨不得跳起來慶祝一番。剛想從他手臂跟門板之間的另一邊跑出去,冷溢城卻把另一隻手也撐上了門板。
這下,左右兩邊都被封住了。
這尼瑪是韓劇嗎!冷溢城你特麽腦子壞了嗎!宮夏被這個韓劇經典動作逗得臉紅成一片。
“例假走了。”冷溢城盯著她通紅的臉,冒出一句。
“啊?啊。”宮夏愣了半晌之後承認了。
“嗯。”
“啊——”
宮夏被拋在了床上。
“冷溢城你是禽獸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