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惱怒
他就不能睡在榻上嗎?偏偏要占著她的床,還占她便宜,甚至還抱的那麽緊。
簡直是便宜都快被他占盡了。
“那你剛剛在想什麽?”薄昭旭的聲音從頭頂上傳過來,聲音似乎帶著一點怒氣。
好好的幹什麽發火?難不成他還吃醋?
薄承闞不是和自己沒有關係嗎?
這人真的好莫名其妙啊。
“隻是不明白他為什麽如此很我,是讓他顏麵掃地所以才要報複回來的嗎?他怎麽知道我寫了你的事?”向夜闌對於有些地方根本想不通。
她身邊的那幾個人都是值得信任的,當初她招攬這些人的時候,也知道這件事的保密性,到底有誰,居然能夠讓薄昭旭如此輕易的查到她頭上來,十分可疑。
“你一次性問那麽多問題,本王先回答哪個?”薄昭旭見她這般,也就暫時忍下了莫名想要生氣的心思。
外頭南諶見時辰已經差不多了,若薄昭旭再不起床,恐怕遲了早朝。
“王爺,您起了嗎?”外頭傳來南諶的聲音,向夜闌一愣。
對啊,這家夥怎麽還不去上朝去?難道今日她為了陪自己,連早朝都不想上了?
“王爺,還是早朝要緊!”向夜闌這會才開始掙紮,不過薄昭旭順著鬆開了手,他要是再陪向夜闌鬧騰一炷香,今日還真的有點來不及。
薄昭旭起身之後,看了看向夜闌。
“時候還早,王妃身體還沒好全,去睡一會兒。”
向夜闌坐在床邊上,她好像都快睡了一整天,還要繼續睡覺?可是繼續躺下,也就不用看薄昭旭的臉色行事。
“多謝王爺體恤。”向夜闌立馬裹著被子躺下,露出腦袋來,看了看薄昭旭。
等他穿好衣服出門,向夜闌也渾然沒了睡意。
走之前,薄昭旭讓她想一個問題。
如何才能讓死侍開口。
美其名曰報仇,隻要自己能夠撬開他的嘴說實話,還有獎勵,這樣的事情讓他自己想不就好了?
算了,向夜闌翻了一個身,再想頭疼的很。
最近她應該去寺廟上好好的祭拜一下,總是這般的走黴運,是不是因為自從她成了薄昭旭的王妃之後總是各種各樣的事情纏身,這樣誰能夠安下心來。
日子過得再艱難也得堅強一點,興許是有人故意的,還未可知。
就希望薄昭旭這個家夥能夠替自己找出真凶。
……
薄昭旭下朝的時候,眾臣走在後頭議論紛紛。
這還用得著思考他們在說什麽?
薄昭旭好男色之外,有的人甚至開始懷疑向夜闌肚子裏頭的孩子是真是假。
這件事如今也無從考證,除非真的來一位神醫能夠檢查出向夜闌前不久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顯然也都隻是說說罷了。
府裏頭的人都瞞著,沒有道理知曉。
薄昭旭的思考偏了方向。
顧言晁上前對著薄昭旭行禮,他不得不停下腳步。
“國師大人這是何意?”
“四王爺,這朝中從昨個就開始議論您,想著先前您曾經幫過臣,不知,臣可否幫您擺平這件事?”
顧言晁暗自罵了薄承闞,昨日讓他傳的謠言都十分散漫,並沒有派人加大力度的擴散,皇上必然早有耳聞,可是今日卻無動於衷,但是看薄昭旭的眼神多少有點恢複往日的不對。
這家夥到底在做一些什麽?
顧言晁今早得到消息的時候便是氣的不清。
薄昭旭聽他這麽一說,頓時露出笑容:“既然國師有這份心意,那好,這件事就交給國師來處理吧,本王也省心。”
顧言晁原本是打算,薄昭旭怎麽可能會同意,想著套路一些話,看看向夜闌現在到底怎麽樣了,但是薄昭旭偏偏就那麽順水推舟。
把他當成了什麽好人?
顧言晁麵色不變:“是,不過……王爺手中可有什麽證據?不若臣接手協助王爺一把?”
“哦,本王看那刑部尚書沒啥用,就讓人把說實話的那個放了。”薄昭旭雖然甩鍋給了他,那也是他們商量好了的,所以,路過一旁的刑部尚書也隻能勉勉強強的無奈。
他這幹了什麽惹薄昭旭不快了?刑部尚書莫名的背鍋。
“王爺,那小倌必然可疑,怎麽能夠放了?”顧言晁當然知曉薄昭旭此舉,待會回去打聽看看,莫不是薄承闞那個蠢貨要殺人滅口?
“本王覺得他沒什麽大問題,受人指使,難道那人還會親自來不成?”薄昭旭的臉上絲毫沒有一點的不耐煩,明裏暗裏都在給顧言晁做提示。
薄昭旭雖然不知道這個國師到底打著什麽算盤,但這人是敵非友。
這麽一說,顧言晁心裏麵更是罵慘了薄承闞,多麽好的機會,被他那麽糟蹋沒了,看來不讓他吃點苦頭,連個事情都不肯聽話了?
“哦,原來如此,王爺說的是,不過隻是一個被指使的人罷了,若他不想被人察覺,自然不會傻乎乎的上前去秘密鏟除,再說了,本人沒有露麵,誰又能夠查得出來呢?”麵上並無多少表情,薄昭旭知道他的心中另有打算。
看來這件事不簡單啊,顧言晁,你在其中是不是也摻和了一腳呢?
薄昭旭有點無聊的整理衣袖上的褶子,看著周圍的人都走遠了,這才回話:“時候也不早了,剛剛那話不過是和國師開個玩笑,這件事本王自然有辦法解決,若國師這麽心存感恩,不若下次,如何?”
感情這家夥糊弄他啊!顧言晁心中更是氣的不清。
“是。”
薄昭旭也不想和他牽扯,如今皇上的情況變得和以前一樣的開始對自己有所打壓,今日雖然什麽都沒有說話,但其實,他那看向自己的眼神已經不對了。
老是站在這殿前,讓人有些怪懷疑,薄昭旭不能久留,隨後邁著步子離開皇宮。
顧言晁被薄昭旭和薄承闞的兩人行為氣的不清。
這現在他還需要打探一些什麽?薄昭旭明明白白的告訴了他,昨個薄承闞派人去殺了那青樓小倌,結果被抓包了,而且薄昭旭居然也知道是薄承闞幹的好事。
薄承闞是不是腦子壞了,還是他手底下的人有問題,都不去阻止的嗎?
顧言晁怒氣衝衝的來到薄承闞的府裏麵。
一如既往的翻窗。
隻是薄承闞不似昨個那般的笑容滿麵,而是焦急的不斷在周圍走來走去。
“國師來了啊!”薄承闞看到他一來臉上堆滿了笑容。
看的顧言晁心下一陣惡寒。
他的臉更沉了。
“王爺今日還嬉皮笑臉?你可知您這次做了一些什麽好事?”
顧言晁一來便是語氣相向,薄承闞知道國師都已經知曉了。
這件事也不能怪他啊!誰讓那家夥那麽容易就被人發現了。
“這不是要斬草除根?國師,您也知道,那樣的人萬一說漏了嘴該咋辦?”薄承闞急急忙忙便是把罪責推在了那小倌的不是。
顧言晁心下裏一陣不屑:“小倌能知道什麽?難道還會有人從小倌的口中扒出來是您做的?因為您這一舉一動,現在薄昭旭什麽都知道了。”
薄承闞一時語噻。
他本來想著,不能時時刻刻聽從國師的話,萬一以後他成了皇上,照樣也是一個傀儡皇帝。
那樣,豈不是這輩子都要完了。
所以,美其名曰合作,他要讓顧言晁成為自己的幕僚,而不是上頭命令他做事一樣。
這反倒是弄巧成拙,自討苦吃了。
“今日我探口風的時候,四王爺的樣子看上去就基本上什麽都知道了,不過他總感覺沒有想要把這件事公之於眾的心思。”
顧言晁算是稍稍的收了收臉色,這件事他知道就好了,兩個人鬧翻沒有半分的好處可言。
薄承闞現在最擔憂的並不是薄昭旭知道了什麽:“國師,如今十有,我的那死侍就在薄昭旭身邊!這可是隨時隨地都會倒打一耙的的啊!萬一那薄昭旭用了什麽見不得人的手段讓莊槐招供,關鍵時刻,絕對要被捅一刀!”
顧言晁有些忍不住想要狠狠的罵他一頓,可是身份有別,他再想也不可能真的那麽做。
他隻能被迫的收了心思,努力冷靜下來。
如今他既然是有把柄落在的手裏,就算搶過來,也指不定說了一些什麽不該說的話,唯獨隻能殺了莊槐,才能永絕後患。
可是,事情哪有那麽容易。
進四王府還都是一個未知情況,更別說莊槐被關在哪裏。
“好了,這件事我自然另有打算,現在王爺您可否將謠言加大力度?這樣咱們才能有勝算。”
目前謠言還沒有解決,自然不能善罷甘休,明裏,他們占了最大優勢,如今薄昭旭暗中有那麽幾個把柄又能如何,死侍一向不會輕易開口,除非,他能夠保住莊槐。
或許這件事雖然弄巧成拙,但也未必不是一個機會。
他日後若是利用莊槐來打探四王府的消息,隻有這樣,一切才能算扯平。
……
相對於現在一團亂急得快發瘋的薄承闞,薄昭旭十分悠然自得。
回到府中之後,第一時間便是去看了向夜闌。
她從薄昭旭走後趴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實在有些無聊,就起床,讓上官嬈過來替她換衣準備早膳。
昨個吃的倆饅頭還有毒,這可是存心折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