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信任
一天沒有吃飯的向夜闌,滿心期待有什麽好吃的,然而上官嬈告訴她。
“王妃,您的身體沒有好全,不能吃這些油膩之物,這是奴婢給您熬的粥,您用點。”
粥能有什麽好!向夜闌氣的想要砸碗。
渾然沒有注意到此時上官嬈的目光帶有著複雜並且還有那麽幾分怨恨。
昨個若不是南諶被薄昭旭叫走,她也沒有這個機會好下手的,原本想要下能夠讓向夜闌致死的劇毒,可是現在外麵的流言亂七八糟,向夜闌不能這時候那麽快死去。
否則薄昭旭跳河也洗不清冤屈。
再加上昨日和南諶的商量過程當中,南諶可以說是猜的清楚就是上官嬈幹的。
給向夜闌一個小教訓,這一點,他絕對不會不清楚。
也許無形之中能夠利用南諶和她這些年的情誼,達成自己想要的目的來。
向夜闌無聊的攪拌白粥,一口也不想動。
就這個東西,一看它就完全沒了食欲。
“王妃,您多少也吃一點?傷了身體該如何是好。”上官嬈出於她這個做下屬應該提醒的事情不能忘。
被人發現端倪可就不好了。
上官嬈嬈的目光閃爍,向夜闌仍然沒有明白。
她突然變得那麽熱情,可能是昨日跑了心中懷著愧疚的心思?
薄昭旭這人動不動就責罰,或許那件事也不怪他們。
人雲亦雲,到時候便逐漸有人跟風上去就為了那流言蜚語。
照著那麽一看,上官嬈奇奇怪怪沒什麽不對的地方。
薄昭旭剛回來就看到向夜闌十分無聊的攪拌著白粥,這是又不吃的節奏了?
昨個疼成那樣,粥不喝不行。
薄昭旭幾步上前走到向夜闌的身邊坐下。
當向夜闌還在發呆的時候,隻聽到上官嬈說了一句:“參見王爺。”
薄昭旭回來了?
向夜闌立馬回神。
果不其然,薄昭旭就坐在一旁。
向夜闌趕緊站起來,連忙對著薄昭旭行禮:“妾身參見王爺。”
“免禮,王妃身體剛好,快坐。”
薄昭旭似乎聽不出用著何種心思說話。
“王爺怎麽來妾身這裏了,不是要去審問那莊槐嗎?”向夜闌一看到他立馬記得今早他說的話。
很可惜,她也沒能夠思考出一個所以然。
“本王擔憂王妃,為何那麽著急的去審問他,他又不會長了鳥兒的飛出這四王府,王妃覺得本王說的可對?”
向夜闌笑了笑,說的好聽,其實不還是為了想要聽自己的想法?
“多謝王爺體恤,可是妾身愚鈍,真的想不出什麽合適的辦法來。”向夜闌朝著他行禮直接說道。
“無妨,王妃不若陪著本王一起去那看看,一來一回,王妃的身體可還好?”薄昭旭言語溫柔,似乎一點都看不出來他的精明細算。
向夜闌看了看碗裏還一口未動的粥,似乎突然有點想要吃了:“不如,等妾身用完早膳再去?”
向夜闌為了緩解尷尬,自然會乖乖的去用早膳,早這樣不就好了?薄昭旭站在一旁就看她一口一口的喝著。
大約等了一炷香不到,向夜闌就喝完了,粥並未涼卻,不過喝下去胃也舒服了一些。
這個粥裏麵想來是放了什麽藥材一起熬製出來的?
喝的時候有些苦。
向夜闌又接過上官嬈端來的溫茶喝了一口。
等向夜闌折騰完事,薄昭旭帶著她又來到了上次的那個審訊室。
她表示真心不想看到這些,可是薄昭旭一直牽著她的手就沒有放過,這次不同以往,周圍都點燃了燭火,十分亮堂,也不像之前的那麽暗淡傷眼,點燃了之後看著也舒服很多。
前麵審訊室的地方,莊槐正坐在那,南諶隻是把他帶到這個地方,其他的並不歸他管轄,把他鎖這裏隻有也就走了,薄昭旭的審訊室可以算得上十分安靜牢固,自然也沒有用繩索捆綁住莊槐。
“王爺,你說的先前那主子真的有那麽蠢,原本妾身的確不怎麽相信,如今一看,瞬間恍然大悟。”向夜闌一進來就仔細打量著莊槐。
先前聽他們說道手上的傷口,所以她第一時間便是直接看了去。
果不其然,好大的一個傷疤,這出門辦事也得藏一下吧,這樣暴露著疤痕,不就相當於把自己的性命丟在別人的眼中?
是不是這家夥的主子讓他那麽做的。
“本王按照你的要求,讓你思考了一晚上,如何,現在你要不要考慮告訴本王,到底是誰做的。”薄昭旭一點也不著急,南諶給兩人搬來了椅子,兩人分別坐下之後,向夜闌看去薄昭旭的臉色,很平靜。
看來薄昭旭已經有了注意,不然也絕對不會那麽悠閑自得。
莊槐似乎有一些欲言又止,他又怎麽可能不清楚外麵現在是一個什麽情況,作為刺客,他本就不應該隨隨便便的將自己的主子暴露。
一邊是刺客的守則,另一邊是自己的命。
莊槐覺得,他很難,根本找不到一個合適的選擇。
“我……”莊槐看著薄昭旭,又沒了聲。
向夜闌坐在一旁靜靜的看著。
難道還要繼續耗下去?似乎外麵的情況並不等薄昭旭。
“你的主子是薄承闞,對不對?”薄昭旭開口,將他的話接下去。
莊槐十分清楚,薄昭旭心中有數,或許就隻等自己點頭。
“四王爺,你真的會保我的命?”莊槐有些不相信他。
麵對莊槐的質疑,薄昭旭早有準備:“四王府那麽大的地方,薄承闞的人根本沒法進四王府裏麵秘密解決一個人,再說,隻要你今日點頭,從今往後你便是跟在我身邊。”
南諶聽著情緒有點激動,他當然還記得薄昭旭今早的話,跪在薄昭旭的麵前:“王爺萬萬不可!這樣的人怎麽可以放在身邊?萬一,萬一他故意落網的呢?”
如今要保護好莊槐的性命,也隻有薄昭旭所說的辦法。
又或者對外傳流言,就說莊槐死了?那豈不是薄昭旭又有了被人議論的話題。
“本王的事情,什麽時候輪到你來質疑?”薄昭旭眼睛微微一眯,看著南諶的眼神不帶半分的假意。
向夜闌看去南諶的時候,南諶對著向夜闌眨了眨眼睛,他是背對著莊槐,所以莊槐根本不知道這三個人到底再搞什麽名堂。
向夜闌突然想起,南諶在薄昭旭身邊跟隨很久,熟知薄昭旭的脾氣,絕對不會今日如此莽撞,她還記得之前都是小聲勸解。
所以,這是在演給莊槐看的?
這是激將法嗎?可是演的不好他可不一定會答應下來。
“王爺,南諶此話有理,疑人不用啊,更何況做你的貼身侍衛,萬一日後傷了王爺怎麽辦?”向夜闌側身在薄昭旭的身旁說道。
聲音不輕不重,莊槐自然聽的清楚。
“這有什麽好擔心?王妃何必呢?本王答應的事情,還有什麽好反駁的,本王說了讓莊槐當本王的貼身侍衛,那就是命令,四王府是你說了算,還是本王說了算?”
薄昭旭話說的有點衝,但是南諶還是眨了眨眼睛,繼續擠眉弄眼。
難道說……向夜闌明白了。
向夜闌聽到薄昭旭這番話之後,立馬是臉上的表情十分驚異,隨後取之而來的便是她的臉變得煞白,她立刻用手掩麵,不難看得出向夜闌眼角的一點淚光。
“王爺…妾身知錯了。”向夜闌哽咽的跪下,手中抹著眼淚的動作不停。
薄昭旭心中閃過一抹驚訝,不過臉上的表情就沒有變過一分,他擺了擺手,語氣有點不耐煩:“王妃真是糊塗了,南諶,你也是!最近如此不聽命令?你從今日開始好好的待在王妃身邊,好了,退下!本王看的心煩。”
找了一個理由把他們兩打發走了。
南諶也是注意到向夜闌的變換,雖然閃爍過一抹欣賞,很快隨著向夜闌出去,她一邊走另一邊還嗚咽的小聲哭著。
莊槐完全就仿佛是看了一出好戲。
這四王爺和四王妃不是說十分恩愛嗎?看樣子所言還是有待觀察一番。
“王爺讓他們離開,其實想要和我單獨說話吧?”莊槐不難看的出。
一個王爺怎麽好好的突然動了暴脾氣。
“你的主子傻,不過你看起來很聰明啊。”薄昭旭眼中帶了幾分笑意,剛剛到暴怒似乎消失的一幹二淨。
“現如今,信仰比起來,哪能有命重要?”莊槐苦笑的開口。
與其說是相信那虛無縹緲的信仰,命都沒了,還談什麽其他?
再說了,他的主子也要殺他滅口,難道為了守住這個什麽都不值得的秘密還要犧牲自己的性命不成嗎?
莊槐心中淡然了許多,不過,關於薄承闞多少的秘密,他不可能全部告訴薄昭旭,最多隻是把薄承闞如何利用向夜闌傳出去的流言和其中的安排告訴他而已。
萬一薄昭旭真的是一個不守信用的人,他也好那這個保住自己一命。
“你也不必十分為難,將這件事說出來,並且等流言解決掉之後,本王會讓人講你安全的送出京城。”薄昭旭思慮之下,留他在身邊,到底也是一個隱患,他不似南諶那般,就算為了想要得到薄承闞的把柄,也無需利用莊槐。